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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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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既然马上就要出去执行任务，鳞泷左近次就建议灶门炭治郎把灶门祢豆子留在狭雾山。
只不过，带灶门弥豆子一起上路这件事，灶门炭治郎很坚决。而且不让江雅帮忙背着灶门弥豆子这件事，他也很坚决。
坚决到，要不是江雅深知灶门炭治郎的性格，她会觉得灶门炭治郎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偶尔冒犯的想法——偷豆豆什么的。
咳咳！
所以，今天的小夜兔也没办法吸到自己的挚友，她很是残念。
一路跟在少年后面移动，一路幽幽地盯着雾云杉制成的箱子，不多提心中的蠢蠢欲动。
祢豆子祢豆子祢豆子……
雅妹：盯——
灶门炭治郎每向前走一步，他都有种后背已经被视线穿透的错觉，十分难挨，但他还是扛住了，埋头赶路。
就这样，两人很快就到达了鎹鸦所说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城镇，是附近十里内比较繁荣的城镇了。
两人一进入城镇，就能察觉到这些居民之间窃窃私语、恐慌紧张的氛围，颇为异常。
这让一直只盯着木箱的少女转眼开始打量起这个城镇来，刚好一位脸上带伤，衣衫狼狈的男士与他们错身而过，男子神思恍惚，那副模样惹的灶门炭治郎都有些担忧地看了过去。
而江雅对此只是一扫而过，倒是侧耳凝神去听旁人的闲谈。
她发现这些妇女们谈论的都是昨天晚上一个被掳走的少女里子和她那可怜的未婚夫，还有一些夫人不安地提起之前不断失踪的其他少女，甚至某些人言辞之间，已经带上了恐慌不安。
有人失踪了。
江雅和灶门炭治郎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是一样的严肃。
那么刚才那个擦肩而过的青年应该就是这些人口中的“和巳”了，那位失去未婚妻的可怜男人。
白日里撑着伞的少女就像一道影子，静静伫立在一旁，并没有阻止灶门炭治郎叫回那个青年企图向他打听消息的行为。
在灶门炭治郎强调着他的信任的时候也没说话，在他用嗅觉去寻找鬼的踪迹的时候更没对此作出任何评价，安静地让和巳频频用诡异的眼神偷瞄她好几次，对与这两个穿着同样制服的人既是期盼又是怀疑。
江雅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看什么看，没看过白天打伞防晒的吗？
不理会青年的复杂眼神，一直默不作声的江雅已经打算好了，灶门炭治郎今天晚上要是能找到鬼的踪迹当然最好，没找到也无所谓，大不了替这个镇的居民守一夜，第二天再去找当地人打听消息，尽快的找出鬼的踪迹。
只要存在，那么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肯何况，这里的鬼听上去并不想是很有耐心的那种怪物。
而现在，至正至明的太阳已经完全落山，镇中不见一丝日光，只有某些人家稀稀落落的烛光亮着，很是明显。
跃上镇中的高地，江雅用良好的夜视能力巡视一圈。
想必，按照这流言的传播程度，再加上青年的讲述，这‘魑魅魍魉’在这大晚上，恐怕也该动起来了。
“气味突然变浓了！鬼已经现身了！”发现了什么的少年头也没回，跳上屋顶就往一个方向直线过去。
江雅脚尖一点，也翩然跟上，只不过她对呆愣愣的青年还留了一句话：“不要跟过来，很危险的。”
震惊中的青年还在为这两人说跳屋顶就跳屋顶的能力惊讶，下一秒就听到少女对他的警告，虽然这是好意。
但他依旧抱有微末的希望——希望自己的未婚妻还活着，所以还是咬咬牙就跟上了。
随着他们的追寻，鬼的臭味也渐渐浓烈，这让江雅才捕捉到，她脚步不停，内心再一次地对灶门炭治郎bug一样的嗅觉感到神奇。
自从少年学了呼吸法后，这种作弊一样的嗅觉好像更灵敏了。
“是鬼……还有一个女人的味道！”
突然站定，灶门炭治郎四处张望，夜间的街道空荡荡，一点人影也无，可是鼻尖的恶臭味却那么明显，他喃喃道：“气味最浓的地方……”
很快跟上的江雅，看着少年举起日轮刀，毅然向地面刺落，地面一阵黑色不明物蔓延开来，似乎是块沼泽地，那黑色的沼泽地中间出现了衣物的纹路。
她眼神一定，手抚上伞柄，在看到灶门炭治郎拽出昏迷的女子和女子衣角边的那只死揪不放的鬼手。
如水的刀锋落下，薄薄的微澜破空一亮，便切断了鬼体的部分组织——那不安分的鬼爪子。
已经从伞中出鞘的日轮刀，在她手腕一转间，就已挥近鬼的脖颈。
眼看就要收割这一只鬼，没想到下一秒，这只鬼的身旁又出现了另一只鬼，那只鬼舍去一臂挡下了她这一刀。
眨眼间，两只鬼就遁入地面，消失在她面前。
“啧，就差一点。”
夜兔对于刀下逃掉的鬼，感到很惋惜。
她本以为刚才一刀削准了今晚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睡觉了。
谁知道呢，这只鬼居然还有同伙。
脚步一转，少女就挡在了灶门炭治郎面前，刀指前方护着身后的两人：“没想到啊，这个小城镇居然藏了两只会血鬼术的鬼，实在是不可思议。”
毕竟鬼的领地意识还挺强的，为了守卫自己的地盘，也为了独享那些猎物，贪婪的鬼们如果遇上了绝对会先决一死战，再去享受自己的地盘，完全没想到会有扎堆合作的鬼出现。
“不，小雅，实际上是三只鬼！”身后的少年突然出声。
江雅一惊，俄然回头一看，就见灶门炭治郎已经抬刀提挡，把第三只鬼冲着青年的攻击挡下，顺便把怀中昏迷的姑娘交给了青年，温柔道：“和巳先生请抱着这位姑娘站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们的。”
见此，夜兔额头青筋一跳，非常不爽，觉得浪费了自己的口水：“不是叫你不要跟过来了吗？”
她这一瞬间，真的想敲开这个叫和巳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水，怎么她说了有危险还偏偏要跟过来。
接二连三地被截断了攻击，看面前着提刀的两人好似笃定他们实力不值一提，这三只鬼只是怒火中烧还不够，那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重叠在一起，听的青年头皮直发麻，脸色惨白。
他这是怕了？
见他那副鬼怂的模样，江雅不由得想到家乡某个闻鬼丧胆的大叔，咽下即将要出口的嫌弃，只是矛头一转。
不懂少女变扭的体贴，灶门炭治郎只见他那长时间面目放空的小姑娘，表情浮夸，十分忿忿然地指着那三只鬼，一脸难以置信地对青年说道：“你以为大半晚的还能有戏给你看吗，你不去睡觉是特地要来听口臭的家伙磨牙，没想到你口味居然这么重！”
正应付着其中一只鬼的灶门炭治郎差点一个脚滑踩入血鬼术，一时之间内心微妙极了。
小雅啊，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新奇的想法？
磨牙的三只鬼感觉：很有被冒犯到。
和巳本来正害怕着，却听江雅这么一说，恐惧倒是消了大半。
他闻着鼻尖缭绕的腥臭味和刺耳的磨牙声，喉咙倒是暂时发不出声音，但脸色却带出十分嫌弃否认的意思来。
那有着两个角的鬼，顿时暴躁起来，咆哮出声：“你这个小子那是什么表情啊？！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要打扰我的进食！再拖下去那个女人都不新鲜了！！再不吃味道可就越来越——！！！”
刀光一亮而过，一条长臂掉落在地上。
又断一只手臂。
轮流被切手臂的三只鬼聚在一起，他们入地远遁，离得江雅远远的，神色难以言喻，磨牙声不停。
三个难兄难弟：你是不是对我们的手臂很有意见？！
见少女望着刀锋和断臂，居然流露出遗憾的神色，那只两角的鬼咆哮起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话，你知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的！”
“呵。”
灶门炭治郎和青年和巳同时看向江雅，他们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只听她反问道：“你是人吗？礼貌能吃吗？你配吗？”
连环三问。
作为恶鬼，他们不是人，礼貌也不能吃，他们当然不配。
我们姑且称之为一角，二角，和三角好了。
听了江雅那话，显然，有鬼都要气裂开了，一角拉住二角：“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二角：“干嘛浪费时间在这里，这几天我完全没吃够啊！特别是这个让人火大的女人，我一定要生吃了你！敲骨吸髓！”
此话一出，江雅是什么表情不提，灶门炭治郎握紧了刀柄，面色一沉。
听了这只鬼的话，一个让人颤抖的猜想浮上心头，青年浑身发冷：“前天晚上被掳走的里子，我的里子……”
见对面有人流露出恐惧，似乎是觉得扳回一城，一角带着炫耀的表情掀开衣裳，露出内裳里琳琅满目的饰物，每一件女孩子家的饰物整整齐齐挂着，像是展示出惨遭不测的女子数目，语气轻佻：“嗯~里子？你说的是哪一个？如果你说的是前天晚上那个细皮嫩肉的……”
就像是历史重演，这鬼正说着话再一次被江雅的攻击打断。
她一刀就劈掉一角一半的身体，还抬手把那挂满饰品的衣衫粗暴撕下，往身后一丢：“炭治郎接住！”
“啊！你这个女人！我的收藏品！！”愤怒让没被砍掉脑袋的一角鬼一瞬间长回身体，这次他也和二角一样暴躁起来，悲愤填膺道：“你这该死的建人！”
对于江雅随手丢的那块挂满饰品的衣服，少年没再去伸手接，因为江雅用力过猛的关系，已经直接砸到他身后的和巳脸上去了：“和巳先生，你没事吧？”
江雅闻声回望，她也没想到和巳会刚好被砸到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转向就着正要骂她的一角，厌烦之情都写在脸上，：“你这家伙少说几句话吧，一张嘴，这恶心的口臭都飘香十里了，就一点惭愧之心都没有吗？做鬼就不需要洗簌，就不讲究卫生了吗？！”
和巳捂着鼻子流着眼泪：飘香十里是这么用的吗猎鬼人小姐！！！
“不知羞耻的家伙，难怪会拥有这么猥琐的血鬼术，土地神该不会被你们三的口臭熏晕了，你们才钻地钻的那么爽啊？！”
这个遁地血鬼术，真的是十足的猥琐流，灶门炭治郎感觉得出，江雅的忍耐力真的要到极限了，否则也不至于口不择言，拿飘香十里去形容口臭。
少年见三角的鬼正准备对发呆的青年下手，一刀削过去，那鬼又遁地了，脚下顿时如沼泽一般，让他寸步难行，面前还有一个二角鬼虎视眈眈。
他咬牙心想，一定要找到破解的方法。
“小雅，我先下去一趟，祢豆子你保护和巳先生他们！”说完，一不做二不休，他扎头就跳进血鬼术的沼泽里。
灶门祢豆子在二鬼攻击的关头及时醒来，替她的兄长挡下了一击。
耳边少年的声音才落下，江雅眼角就见灶门祢豆子被撞飞，顿时神色阴郁地一拳就哐在地上，一条地缝直逼恶鬼面前，生生把那一角鬼给逼了出来。
胸腔里的烦躁与郁气突然腾生，江雅单手握刀，握准鬼冒头的时机。
水之呼吸，一之型.改，水面斩击.极！
似是疾水飞驰一般，那刀锋瞬间而过，压低地盘的江雅就这样把恶鬼脖颈砍断，满脸惊讶的鬼脑袋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动：“你——！”
这一角鬼最后只能看到江雅那最后薄凉的眼神。
另一只正在和祢豆子缠斗的二角鬼，还没从那突兀出现的震动回神，伴随着惊艳的水纹散逸，刀光横飞，就瞬间尸首分离了。
幸运的是，灶门炭治郎正好在这二角鬼消失的最后一秒，险象环生地从血鬼术的沼泽里跃出，刚才他差一点就直接困在了地里——因为这三只鬼一旦消失，血鬼术便会消失。
眼神危险地盯着这刚刚冒险入地的少年，牵着呆萌没意识到什么的灶门祢豆子，江雅脸色不大好看，硬邦邦地关心了一句：“抱歉炭治郎，差点让你出不来了，你没有受伤吧？”
“没事，没关系，我这不就好好的在这吗？”看到江雅沉沉眸色，少年心头一跳，抬手就给吓炸毛的小姑娘顺毛。
他那不管不顾突然扎进沼泽的行为，可能吓到她了。
被摸着头的江雅，冷哼一声，才稍微露出点好脸色。
见这厢过去了，少年悄悄松口气，然后就有些惋惜行动太紧，刚才没从鬼嘴里问到有关鬼舞辻无惨的事情，他这面上便带出点意思来。
于是，一直瞅着他面色的江雅就问了，灶门炭治郎也和她直说，倒是让她一愣。
在少年疑惑的眼神下，江雅就告诉他，这等实力的小鬼是不会知道太多鬼舞辻无惨的事情，所以下次遇到就直接格杀，不要和鬼多话了。
遗憾放下这件事，他们这才注意到身边眼神空茫，握着发饰恍惚的和巳，一个大男人却眼泪不停，口中喃喃：“里子……”
“和巳先生你没事吧？”少年已经重新背起妹妹。
“你觉得一个失去未婚妻的男人，会觉得没事吗？”青年反问。
江雅没说话，她根本就不怎么会安慰别人，更何况是陌生人，安慰人这件事还是交给别人吧。
她正站着的位置，这个角度她只看见灶门炭治郎的后脑勺而已，根本看不到他在说这话时候的表情。
只能见到少年挺拔的身形明显一顿，才站起道：“啊，可是就算我们失去再多的东西，经历再打的打击，也只能继续活下去啊。”
是的，只能活下去。
要不然怎么消融那些仇恨。
实际上，听到刚才江雅就已经有些冒火了，当她看到和巳的手揪上灶门炭治郎衣领的时候眼神已经成了刀子，咻咻咻地扎过去。
“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怎么可能……”
和巳手一抖，不敢再说下去了，他怕他说完下文，他就可能没有下文了，这个猎鬼人女孩子的眼神太可怕了。
和巳后悔了，不只是因为对江雅的惧怕，还有对灶门炭治郎的歉意：“对不起！请原谅我！说了过分的话！”
这个少年，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却悲伤。
对不起。
离开小城镇后，江雅有些踌躇。
“炭治郎啊……”
本来计划好接下来准备分头行动的江雅，顿时纠结起来，她原本想两人分头找鬼肯定比一路块，现在就有点犹豫了。
这样的好脾气，真怕放出去会被人给欺负了，怎么办？
“怎么了小雅？”
“没有，就想喊喊你。”
“啊？那你喊吧。”
“……炭治郎？”
“嗯，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8/2 修文
2021/1/15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