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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往事如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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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寒假就又到了,我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天津——这座带给我成长也带给我伤痛的城市。而这一次,也是我的最后一个假期了,来年是自己找的实习公司实习,就这样,我告别了我的大学时代。
挥泪洒向这落寞的街道......
我的明哲,别了。
夜晚的天津,像是被灯光打上了一层陌生的粉底,原来我一直都只是个过客。
坐上出租车,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路过明哲的店,透过车窗看到了他,一身黑色装。一月没见了,他还是那么英俊帅气,像一颗星星,耀眼夺目。
我闭上眼睛,别过头,抹掉心底的泪水,不再去想。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苏州。
半夜三点,堂哥开车来接我。天寒地冻,出站口遥遥的望见了亲人,那种感动难以言表!我拉着行李箱欢乐狂奔!忽然,有一刹那的异样——伴着刺耳的刹车声,我失去了知觉,脑海里最终定格的画面是,一脸惊恐的难以置信的堂哥翻过栅栏穿过广场奔向我......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酸乏无力。挣扎着微微动了动手指,指节僵硬。眼皮很沉,干涩刺痛,我勉强睁开一条细缝,头顶悬着一轮巨日,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沉,又浑浑噩噩睡了下去。
也许过了很久,涣散的意识一点点凝聚起来,我感觉头不是那么痛了,只是感到很口渴 。再次抬眼,一弯明月,巧笑倩兮,我开始打量四周。应该是躺在一片草地里,青草夹杂着泥土气息被徐风卷起,轻拂脸庞,暗香浮动。在我左右两边不太远的地方,是大片黑压压的树林,叠影重重。我支撑着坐起,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下意识扭头,原来是一块大石头。大石后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看不真切。我向前走去,试图摆脱树林的包围。
这是哪里......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头又痛了起来,依稀记得上了一辆车,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竟一点记忆也没有。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放弃回想,跌跌撞撞向前继续走去。没走多远,便虚汗直冒,冷汗涔涔,只觉衬衫湿哒哒贴了一后背。又是一阵眩晕,濒临死亡的感觉笼罩着周遭,就在我再次想要倒地之前,忽然看到前方地面闪闪发光,透支一完最后一丝体力,努力看去,是水!我要活,要活着!几近咬牙切齿的地步,近了,近了......
我趴在岸边,举了一捧水,急切地哆哆嗦嗦送进嘴里,这才恢复一点神智,又猛地喝了几口,休息片刻,感觉体力恢复大半。水面波光粼粼,一望无际,夜风温柔地扬起发丝,不禁心神荡漾......恍如梦境。
定了定神,树林里传来几声鸟叫,是布谷鸟,我有点惊异,好久没听过这么悦耳的声音了。这是,东方天际微微透出点光亮,水面变得很宁静,我有点害怕。心想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沿着河岸,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向东走去。
东方越来越亮了,晨早,原来如此静谧。环境很宜人,但我没有心思欣赏,不安吞噬着我。隐约猜测到,我应该是出车祸,翻到了哪个山下或崖下,感觉正置身谷底。可这种猜测显然矛盾重重。除了饥饿感一波波袭来,我几乎毫发无损,放目看去,也不见汽车残骸,山脉也还在离我十分遥远的地方。而且从未听说过苏州市内有什么大山谷啊。难道是被劫匪敲晕了,然后丢弃在这荒无人烟处?极有可能,突然有点暗自庆幸,还好没取我小命。
走了一会儿,又累又饿,河岸似乎没有尽头。我决定去树林里找点吃的,希望能找到点野果子。白衬衣早已污迹斑斑,牛仔裤也沾满露水,鞋子里好多草籽儿,极不舒服。在河边洗了把脸,倒影中及腰长发在日出的照耀下,闪着迷人的红色光泽。看了眼不知深浅的树林,只觉静谧美好,鼓足勇气,向里面走去。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老天真是太眷顾我了,树林深处有不少野草莓,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果子,只能谨慎地摘了些认识的,胡乱擦擦便吃起来。
忽然,一丝不太和谐的杂音打破了这原有的宁静,我竖起耳朵,虎丘一震,生怕是遇到什么吃人的猛兽。声音越来越近,似是打斗声,我迅速而轻盈地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声音逼近,突然两道身影不知从哪飞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又一身影紧随其后。我哑然,感情这是在拍古装剧呢,前面那二人,分明是许仙和白素贞装扮,后面那个不正是法海吗!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早被那白衣女子拎起飞出老高,我吓得紧紧揪着她的衣袖不放。
“许仙,你带着姑娘先走,我去引开法海。”白衣女子将晕头转向惊魂未定的我凌空抛给那叫做许仙的男子。
“素贞,你先走,去桃花镇和小青会和。”许仙放定我,赶紧去拉就要离开的素贞。
这是哪出跟哪出?我在风中有点凌乱......
“阿弥陀佛,今日你二人谁都休想走!”法海再次追了上来。
白衣女子惊恐地后退两步,随即美目一瞪(如果眼神能杀人,怕是那老头早就被千刀万剐了)。演得那么逼真,我细细打量那女子,清秀可人,美丽脱俗,男子亦是面容俊朗。忽然他俩对视一眼,迅速站定,女子嘴角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猾,挥剑,两道白光合二为一,似一张大伞,向那穿袈裟老头撒去。老头轻蔑一笑,举起衣钵顺势去吸那光,谁知他竟脸色大变,待要飞身,却只能在原地扑腾,头顶还不时碰到树枝,样子十分滑稽。
“哈哈哈......”太搞笑了,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男子回过头,面目表情,却有点审视的意味,女子则未注意到我,仍旧盯着老头冷笑。
“我们走。”女子回头对男子莞尔一笑,浑然不似刚刚那般冷酷。
我却再也笑不出来,忙问:“导演他们呢,怎么没有摄影机?后知后觉的我,这才猛地发现刚刚他们飞上飞下的没用大吊机啥的吧,还有那光没见特效什么的啊,我的天呐!
难道是剧组在跟我开玩笑,还是什么真人秀整蛊节目?
白衣女子回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没搭理,男子则指着前方两条路道:“姑娘且行,我和娘子就此别。”说罢,负了负手,两人脚尖轻轻点地,眨眼间,一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我张着口,愣在原地。
许久,我沿着另一条路缓缓前行。等待着我的,是未知吗?
晌午,日头渐毒,我开始大汗淋漓,累得放慢脚步。沿途尽是铺就的不太平整的道路,左边是大片大片的湿地,右边是深不见底的崖谷。偶有几颗大树立于崖边,似是为了给绝望的路人送来一丝飘渺的希望而故意立在那。心中升起一股悲凉,我拖着即将虚脱的身体,瘫软在树下,想笑却笑不出来,若不是草地如热浪般滚滚扭摆还提示着风的存在,我差点以为时空早已静止。想哭,却也只能苦涩地扯出一丝悲戚。苍天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请你告诉这是一个怎样的玩笑好不好。
滑稽,如梦。却又真实到不容我逃避。闭眼,再睁开,还是绝望到让人窒息的一切。
是穿越吗?这个被我刻意忽略的念头,终究还是浮出脑海,嘴角抽搐......
我用尽全身力气想着明哲,泪水滑落。这是我第一次为他流泪,也是来到这莫名明奇妙的地方后第一次想他。第一次心慌,无边无际的恐惧开始涌来......
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树下,阳光透过枝叶洒下一地光斑。要死去了吗,我嘴角勾了勾,如果这是上帝的安排,好,我接受。也许,是我没有勇气继续抒写我们的结局了,明哲——别了......我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久很久,感觉到有人抬起我的脑袋,一股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木质的拱形屋顶,抬眼处一张精美的屏风立于床尾。
“你醒了?”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悠悠传来。我转过脑袋,床头不远处的软榻里正悠闲地坐着一个人——翘着二郎腿,捏着一只烟,眯眼看我。忽然他猛吸一口烟,紧接着视线旁落,又轻轻吐气,将还未吸完的烟塞进茶几上的水杯里。阳光透过纱窗照在他身上,仿佛被光晕笼罩,只见他一头栗色微卷短发,白色休闲T衬得他一副结实好身材,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豹纹假眼镜框,感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竟然不是古代人,我心下疑惑......
他突然抬头,下巴微扬,“看什么?”面无表情,语气里察觉不出任何情感,没有温度。
为了掩饰内心莫名其妙的激动,我避开他的视线,迅速垂下眼睑道:“这是哪里?你是谁,为什么就我?”脑海里有太多困惑。
他压着嗓音,低低笑了,“呵呵。”过了半晌又道:“能动吗,起来吧。”
我扭头飞快看了他一眼,没有露出太多惊讶。他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斜跨着一个黑色单肩皮包,“你要走了吗?”我忙坐起问道。
“你也走,咱们,一起走。”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嗓音有股天生的魔力,我竟有种被蛊惑了的感觉。跟在他后面,乖乖地走了两步,忽然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他扫了我一眼,“桌上有吃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有点尴尬地回到桌边,竟有一大块还冒着热气的糕点,顾不得想太多,抽了张纸巾包起吃的便去追那人。
刚冲出门,我便惊得呆住,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崖,浓浓的白雾充斥着大山谷,脚周也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如果再多跨出一步,此刻我也许就已经粉身碎骨了吧!右手边是一道山路,远远地似是能瞧到远处林立的高楼。往左是一条长长的吊桥,通向另一座大山。
“走吧。”一道温柔的男音将我从游离中拉回,只见他站在山道上,逆光而立,被夕阳拉长的身影,看不真切。刚刚吓得冰凉的心,被这温暖的气息逐渐感染,按捺住想冲他破口大骂然后再咧嘴一笑狂奔过去紧紧拥抱住他的冲动——这个人简直让人着火,不知道该感激还是该暴击。
“你是怎么来的?跟谁?”他忽然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差点噎着,伸直脖子,老实地看着他,摇摇头。见他皱眉,我有点心虚道:“好像,是出了车祸,然后就不记得了,醒来后躺在一片草地上。”我顿了顿又道:“我记得最后昏迷的地方是一个崖边,后来是你经过那里救起我的吗?”内心一阵感激,我还不想死,亲爱的明哲,都还没有好好道别,还有狠心抛下我的父母,都还没有找到他们,还有收养我的堂哥,还未来得及报恩......
“我在河边看到的你。”他打断我的幻想。
“什么?”我疑惑地看向他,顿了半晌又道:“我还遇到了许仙、法海、白——”我越说越弱,他瞥了我一眼,我鼓足勇气又道:“他们说去桃花阵来着。”看到他像要笑又不笑略带嘲讽的神情,我怒了,拿眼瞪他。
他神色稍缓道:“你喝了亡河河水,出现幻觉很正常,喝多了,要你的命也可以。”
我大惊失色,跳了两步,跟他并排走着:“亡河河水?这,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九涯。”
“九、九崖是哪里?我是穿越到未来了还是过去了?”我几乎要自言自语起来了。
“是——现在。”他忽然冲我神秘一笑,天真无邪又冷酷无情。我竟有一瞬的晃眼,懊恼地掐了下手心。
“你知道中国吗?”我蹦蹦跳跳地跟着他。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我读不懂,总觉得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瞧我。他嘴角微微抽搐,便又大步向前走去。
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只是脑袋里有点着急有点乱了,便追问道:“你,都一次性告诉我吧!”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里,是第四维空间。”
这算不算穿越,我的天!他看了眼我一脸难以消化的神情,又不理我了,我赶紧装乖巧,一脸谦逊继续听讲。“要想在这里活下去,或者回到你的世界,就必须学会不动声色,不要泄露任何情绪。”
我诧异地望着他,碰到他眼神的一刹那,又连忙垂下脑袋。
“四维人不会管你,但是三维人——你要小心。”他看了眼仍一脸茫然的我,有种恨铁不成钢感觉,接着道:“四维人是这个时空的人,三维人就是你生活的世界的人。都是地球人,用着一样的时间,存于不同的空间。”
“这里怎么也有三维人,你是三维人吗?”
“我是天津人。”我看着他,差点又激动起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刚要一脚跳开,被他猛地拉了回去。“别动!”他压低喉咙,几乎是用命令,我吓得大气不敢出,感觉有危险在逼近,努力装得像他那样平静。
果然,前面山石小路上走下来几个人,是三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清一色蓝色着装,有点像手术室里医生、护士们穿的手术服。只是非常奇怪地面无表情,甚至有点神情呆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活死人”这三个字。
为首的那个人,眼神飘到我这边,我努力平静地迎了上去,却没有接触到对方眼神,他好像没看见我又或是透过我看着前方的空气一样。其余两人则一直看着前方,走得很慢。
等他们走远了,我轻轻呼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湿了一大片,头皮依然阵阵发麻。
“呵呵。”旁边这个男人低低笑了两声,“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明悦。 ”我歪头看着他又道:“你呢?”
他沉默半晌道:“河西。”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刚才那三个人就是四维人,他们非常聪明,有很多伟大发明,科技也很发达,他们正在试图突破宇宙的束缚。”
“什么!那,他们看得到我吗?”虽然震惊,但仍有点耿耿于怀。
“他们可以随意掌控三维人的思想。”他不屑地说道,“三维人智商太低,勾不起他们任何兴趣。只要别一惊一乍,他们就不会注意到你。”
我竭力抑制住惊骇不已的情绪,颤颤问道:“注意到了,会怎样?”
跟着他绕过一道灌木,忽道:“不知道,也许把你带回去当实验品,也许会跟四维人杂交,很多。”
“那岂不是很凶残?”
“他们崇尚科学,一切以科研为中心,不具备三维人所尊崇的道德观、价值观。”他的语气略带不屑。
“高智商的野蛮人吧。”我有点生气他这态度。
他没说话,我不甘心,又问道:“有等级观念吗?”
“没有。”
“也就是说,他们智商很高,世俗的情商却为零?”
“几乎可以这么认为。”
“既不善良也不邪恶?”
“是的。”他忽然抬高音调,不似刚刚那般低沉,谈话顿时显得活跃起来,这个男人轻易就能带动我的情绪,我有点窝火。
“你是怎么来的?跟我一样吗?”我心中有很多疑惑。
他没理我,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座院落外,他推开门:“进吧。”
院内开了一树海棠,好看极了,院子很大,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好一座别致的院子,看得我目瞪口呆。
“别傻站了,走吧。”他脸色平和,语气却略显不耐烦。
“这是什么地方?你的另一栋豪宅?”对他这副臭脸我已经逐渐免疫自动过滤,赶紧蹦到他面前笑嘻嘻地问。
“傻样。”他低低笑了声,我站在台阶下抬头仰望着他。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很慢很温柔却非常有力量,我缩了下脖子,扭身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布局跟迷宫一样,没来及问他要带我来的是哪里,我七拐八拐地瞎转,头有点晕,无意间推开一道暗门,走了进去,房间不大,我爬上炕,茶几上有好多吃的,我拿起草莓乐呵呵的往嘴里丢,翻弄着手边一个纸盒。盒子有点沉,忍不住想拆开一探究竟,忽然发现底面有个圆孔,凑近细细打量,不禁吓了一跳,纸盒被我扔出老远,我也弹簧似的一蹦三尺高。定了定神,半晌,我又捡起它,重新凑近圆孔。
感觉身体轻飘飘地,我好像被孔吸了进去,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栋白色别墅前的草坪上,好多人穿着性感。忽然看到了某女星穿着白色婚纱,不远处,正挽着新郎从不远处的小路上走来,路过我,进了别墅。大家都在狂欢着,奇怪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我又接连看到了好多明星。我有点恍惚,没有目标地逛着,难道回来了吗?好疲惫的感觉,是不是走太多路的原因,内心空落落的,却异常兴奋。我想回天津,我要去的,不能就这样离开,会有遗憾的,明哲,我的明哲我快想死你了,你呢?有没有想我......
感觉到自己像一颗棋子,在地图上又蹦又跳,地理太差了,有点眼盲地到处寻找天津。江苏、山东......看到天津的那一刹那,我几乎激动到落泪,毫不犹豫地跳了上去。迷迷糊糊间,就真的到了天津,我在南开区瞎逛,心里脑子里全是那个人,却一时半会儿迷路了一般找不着北,快急哭了。就在这时,身旁经过两人,穿着很潮,很吸睛,我看了眼惊得跳起来,竟是明哲!他戴着棒球帽,身穿牛仔衬衣,吊裆大黑裤,白净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勾人魂魄的单眼皮,白白胖胖的耳垂上一对耳钉都那么迷人。身旁的女人挽着他,几乎黏在他身上,不时对他耳语,明哲偶尔回应一下,淡淡地,看不出喜怒。我怔住了,直到两人上了车,我才回归神来,感觉自己浮在半空中,就这样一直跟着他们。
两人进了酒吧,身体飘得太高死活进不去那门,正着急着,忽见他们又走了出来,重新上了车。我又跟了他们好一会儿,车在一个酒店前停了下来,明哲搂着女人纤细的腰,嘴角带着玩世不恭又好似天真无邪的笑,不紧不慢地进了酒店。我依然进不去,又急又悲伤,颓然地站在逐渐暗下来的街道上空。痛,却没有一滴眼泪。他也曾这样温柔地搂着我,说爱我。第一次抱我的男人,我曾经那么沉醉地掉在他温柔结实的怀抱里,为什么忽然有一天就不理我了呢,是因为喜新厌旧了吗还是从来都没有爱过......
脸颊湿了一大片,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明白,却糊涂着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