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神壕宠式追星》阿球想睡觉

23、第二十三章

　　直播打歌的效果十分不错。
　　看宗曼琪大经纪人数钱数到手软的样子就知道了。
　　一个月来不间断的直播，为奇迹团带了很好的路人缘和跨度很大的粉丝基础。
　　下到学生党，上到退休老人，看到斐瑞风他们，都能说出那么两句评价。
　　脸熟没跑。
　　在庆功宴直播前发布的专辑的成绩就足够亮眼。
　　亮眼到繁晨娱乐的单总来了联系，没敢提重新分成的事，只是眼红想分杯羹。
　　被祁软利落地怼了回去，并把林乔的事趁机抖了出去。
　　单总只好头疼那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祸害，没空作妖了。
　　直播打歌更是给奇迹团的人气添了一把火。
　　“我没眼花吧……”四人下了台，围着桌子捧着手机。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江南泽一个个数学点过去。
　　“一百二十万张了……”谢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的。
　　这可是两千多万得罪销售额诶！！
　　十分钟前。
　　这是几个人宴会喝嗨了，反正没有镜头。
　　他们聊着聊着就借着酒劲儿说：“别怂！我赌……我赌50万张！”
　　“小甜甜！不亏是东北爷们儿小甜甜！”江南泽一口南方口音起哄，“我赌60万！”
　　“……我赌20万。”谢涛看自己逃不过去，只好说了个保底数字，免得结果让大家太失望。
　　祁软跟他们一桌儿坐着，有些奇怪几个孩子对自己人气的错觉。
　　她虽然不关注这些，但每次节目预告他们露脸次数是最多的，宣传组也都在蹭奇迹团的热度。
　　说是这段时间的最高流量也没褒贬。
　　毕竟《你看祂们》给的露脸机会实在太多了。
　　“他们之前都没敢看手机。”
　　宗曼琪悄悄凑过来和祁软耳语。
　　祁软往斐瑞风那边靠了靠，宗曼琪离得她太近了。
　　大经纪人平时和她都保持距离，今天怎么突然热情起来。
　　祁软只点了点头，没搭话。
　　斐瑞风看到祁软往自己身边靠，立刻一脸开心地凑过来。
　　也不管旁边三只催他下赌注的声音。
　　只眼睛亮亮地看祁软，像是在问：叫我干嘛呀？
　　离得有点近。
　　祁软都能看见小男孩儿脸上的红晕和小绒毛。
　　她却没拉开距离，只笑着摇头，让他玩去就行。
　　“软软~你说我们能卖出去多少专辑？”斐瑞风肯定是有些醉了，嘴里嘟嘟囔囔的，黏黏糊糊地问祁软。
　　不跟喝醉的小孩子计较称呼。
　　祁软竖了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斐瑞风盯着她的手，差点斗鸡眼，觉得眼前的手指一直在晃。
　　上手就抓。
　　“这是多少啊~？”
　　祁软被他抓住手，也挣不来，有些无奈地说：“一百万怎么样？”
　　小傻子毫不怀疑地信了，像是养成了习惯，对祁软无条件信任。
　　“嘿嘿~嘿嘿~”小傻子不回话了，双手抓着祁软的手指更不松开了，往胸前一抱。
　　“卖了一百万张哇~哇~”说着说着就高兴了，站起来就吼，“咱们卖了一百万张啊！咱们真厉害！”
　　祁软就惨了，小傻子也不松开自己的手，被拽来拽去，又不舍得发火。
　　谢涛怕自家崽丢人，也怕他得罪金主爸爸，连忙说：“那咱们看看吧？看谁猜的最近！”
　　“来来来！”江南泽伸手和宗曼琪要手机。
　　四只崽都没发现，一向让他们注意人设注意形象的经纪人，这次却没制止他们发疯，一脸姨(财)母(迷)笑，任他们疯。
　　结果就是，收获了四张不敢置信脸。
　　专辑销量明显超出他们的预期。
　　这天晚上，斐瑞风就没松开祁软的手，硬挣脱开就委屈地憋嘴说：“我专辑卖了好多好多啦！”
　　“所以呢？”祁软完全没看出专辑销量和自己的手能有什么关系。
　　“软软都没有给我奖励！”小孩子理直气壮，完全不明白自己都很努力赚钱了，为什么小姐姐还是这么冷漠无情。
　　……
　　我竟无言以对。
　　直球打过来，孩子喝醉了就什么都敢说。
　　趁着祁软愣神，斐瑞风又偷偷摸摸拉住她的手，还小心翼翼地十指紧扣。
　　眼神转到别处，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
　　祁软没再想挣脱他的手，陪他坐了一晚上。
　　坐到所有人看斐瑞风的眼神都不对了。
　　“师傅！师傅！”一道小女孩儿的声音。
　　祁软转头看去，是节目开始的时候，在村门口叫住她，问她自己爸爸能不能回来的莲子。
　　她口中的师傅，正是宗曼琪。
　　宗曼琪自然注意到了祁软好奇的眼神，解释道：“这是莲子，我给了蓝莲的名，跟我学水墨画。”
　　“宗经纪人还会国画？”祁软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出现了。
　　“……是，14年前出了师，却愧对师门没坚持下去。”
　　“是吗？”正好是自己被送出国的时间，祁软察觉出了不对劲，却不敢说出口。
　　宗曼琪眼神沧桑，却坚定不移地盯着她，手搭在莲子的肩膀上，寻求到了一点勇气。
　　“这孩子也算是斐洛老爷子的徒孙了。”
　　“……”
　　祁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斐洛老先生正是祁母的师傅。
　　这也正是为什么宗曼琪的教育经历让祁软感觉熟悉。
　　那明明就是和祁母一模一样的经历！
　　斐瑞风感觉到被自己拉着点的手动了一动。
　　醉酒傻孩子没听见自家爷爷的名字，还傻乎乎地安抚地摸了摸她的手，没心没肺地和其他三只继续喝。
　　“……所以，你是我母亲的？”
　　“祁芭瑟是我的师姐。”
　　“你说的出师？”
　　“师姐把你送出国，自己身体也不行，我一个画画的没本事，却不想置身事外，求了师傅。”
　　宗曼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红了。
　　“我找了最能积累人脉，又能接触媒体的工作，就是为了……”她哽咽了一下，“为了万一师姐守不住祁家，等不到你长大了……我就把韦鸿德曝光，鱼死网破。”
　　“那你应该知道我母亲她隐居了吧。”
　　“最近才刚刚知道。过去我一直陪着师姐，直到你回国。”
　　宗曼琪擦了擦眼泪，回到了一贯的女强人模式：“我一下子失去了师姐的联络，只顾着找她，没分出心思关注你，只怕她……总之，我也只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师姐把你保护的很好。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没认出你。”
　　年近半百的足做祁软母亲的宗曼琪，一脸慈祥地看着祁软。
　　祁软突然想起，在八色岛上和祁母一起看奇迹团直播的时候，祁母突然异常的表现。
　　原来是看到了他们的经纪人，宗曼琪。
　　“你联系到了我母亲？”
　　祁软不得不问，当初是祁母自己要求到一个完全隔绝的环境，把一切交给祁软，自己专注去养身体。
　　祁软一直确保没人能打扰到她。
　　如果宗曼琪能联系到祁母，就代表韦家也能联系到她。
　　“不不，”宗曼琪连忙摇头，“是师姐，是师姐主动联系我的，就通过一次电话，在那之后我回拨过去也只是空号了。”
　　祁软点头，抿了抿唇说：“谢谢你。”能代替我陪着我母亲。
　　宗曼琪摇了摇头，只说：“只要师姐和你开口，我赴汤蹈火。”
　　祁软无措地低头，却看到莲子清澈又仰慕的眼神。
　　她下了决心，拿出手机：“妈？我带人去看看你怎么样？你的……师妹和师侄。”

　　当天半夜，
　　祁软带着三个人上了私人飞机。
　　宗曼琪，莲子，和死活不撒手的斐瑞风。
　　傻孩子上了飞机，失重感让装满酒的胃不舒服了起来。
　　捂着嘴就去了洗漱间。
　　等服务人员照顾他整理好自己，换了身衣服回来后，斐瑞风好歹清醒了一些。
　　“软软……”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傻乎乎地陪笑，“嘿嘿，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祁软出于私心，没纠正他的称呼问题。
　　反正经纪人坐的远，还好自己买了个大飞机。
　　靠在宽敞舒服地座位上，祁软手撑头，另一只手还有些酸酸麻麻的感觉。
　　被眼前的傻孩子一直拉着弄得。
　　祁软突然想逗逗他：“咱们啊……”
　　拉着长音，勾得小孩儿挺着脖子往前凑。
　　“要去见我妈。”祁软笑眼弯弯地说，欣赏他的反应。
　　小孩儿瞬间炸毛，腾地一下站起来。
　　手足无措地似乎想找点什么，意识到自己在飞机上，又拘谨地坐了下来。
　　“可，可我什么都没买呀，第一次见妈妈空手去不太好吧……”一副紧张到要哭的脸。
　　祁软还没多欣赏一会儿他紧张的表情，就被斐瑞风的称呼弄得一愣。
　　……这孩子怎么就直接叫妈妈了？
　　看到祁软愣了，斐瑞风也歪歪头，想自己说错了什么。
　　反应过来的男孩儿把自己说害臊了。
　　红着脸缩回座位，见祁软还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自己，干脆把腿也缩起来，团成一个球。
　　这下彻底看不到脸了。
　　祁软觉得可惜，小孩儿每次害羞都很可爱。
　　上手拆球，好歹把眼睛露出来。
　　“好啦，又不是只有你和我，还有你经纪人和莲子呢。”
　　“害羞球”变身“强忍害羞但咱们都假装不知道”的崽，问道：“宗姐去就算了，莲子干嘛也去？”
　　见家长，经纪人勉强说得过去，经纪人的徒弟就没必要了吧？
　　祁软无奈了，这小醉鬼一晚上是根本没听到自己这边发生了什么。
　　“一会儿去了你就知道了，”
　　祁软顿了一下，瞥了一眼斐瑞风。
　　小孩儿从第一次见面时倔强刺猬样，变成现在柔软好欺负的样子，自己也是熬了很久。
　　而且，男孩儿对自己的态度也算是明显。
　　“你呀，祈祷我妈会喜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