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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冯辉瑾想拿两边的好处,可惜千算万算,没料到自己遭了殃。

      七年前,冯淇桃报警。
      背包里的东西都是灰色地带的东西,要说犯法也没有明确规定,要说不犯法,可它的确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谢周放因为这件事情被牵连,牵扯出他爸爸旗下酒吧运营的问题。
      一时间,谢家的确处于危险边缘,随时面临吃牢饭。

      当时的谢周放气急,想抓冯淇桃过来改口撤案。
      结果被谢父一巴掌打过去,摔成了狗啃屎。
      谢父被气笑:“你现在抓她过来,是嫌别人的眼睛盯得还不够紧?”

      于是,谢周放联络了冯辉瑾。

      但当时的冯辉瑾想吃两头好,便告诉谢周放,说冯淇桃已经被林萧依带走。
      本身就在风口浪尖的谢周放就只能暂时地放过冯淇桃一马。
      没想到,七年后。就在谢周放自己都忘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冯辉瑾找上门来。

      冯辉瑾自然不会说是自己的主意,于是一股脑地全部嫁祸在了林萧依的头上。
      可惜,谢周放和七年前也不一样,他调查了一下就发现冯淇桃一直由冯辉瑾抚养。
      这男人自己送上门来,谢周放又怎么会放过戏耍自己的人。

      于是谢周放让冯辉瑾约冯淇桃出来。
      本来他是一位冯淇桃会在酒店楼下打车,为此还特意找人去等着,谁能想到冯淇桃他妈的坐的网约车,不过好在后面的事情很顺利。

      谢周放眉眼轻佻。

      “谢周放。”冯淇桃很认真地看着他:“你就不怕有一天,阴沟里翻船?”
      “你也许会一时逃脱法律的制裁,但你不会躲的了一辈子。”她笑,娃娃脸看起来格外甜美:“我等着你去吃牢饭的日子。”

      谢周放左腿翘起来,搭在右腿上面,眼神里都是桀骜不驯:“还真是贴心呢,桃桃。”
      “不过,”他突然凑近,气息几乎都要喷洒在冯淇桃的嘴边,“现在的话,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冯淇桃皱眉,生理性的不适让她向后退了退。

      “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这个淘气的小可爱。”谢周放站起身来,四处寻找着什么。

      如果说七年前的谢周放只是被家庭惯坏的少年,那么如今的谢周放已经三观扭曲。
      甚至说成是变态也不为过。

      “这个吧。”谢周放从墙上拿起来一把模型刀具,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就用这个,来解开的你衣服吧,桃桃,当年我也是对你欣赏很久了。”

      “你有病吧。”冯淇桃差点呕吐出来,说。

      谢周放没开玩笑,这个模型刀具也不是看起来那么轻,刀刃在光下隐隐泛着光泽。
      刀尖划破她的卫衣,锁骨附近的领口被划开了一道很细很细的缝隙。
      虽然外观看起来并不明显,但贴着皮肤而过的时候,有很轻很凉的刺痛感。
      再用力一点,都好像能要了她的命。

      冯淇桃咬紧嘴唇,低垂着头,没吭声也没反应。

      “咦?桃桃你不喜欢这个玩法?”谢周放挑着眉,“还是说你更喜欢直接的?”

      依旧是没有回应。

      谢周放感觉奇怪,慢慢凑近。

      谁知道,突然迎面拍过来什么东西,很重,锤得他几乎眼冒金星。
      顿时天旋地转,鼻血像是瀑布一样哗哗地留下来,疼得谢周放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所有人都在状况之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冯淇桃身上的药劲儿早就过去了。
      当时的谢周放怕药劲太多,会让冯淇桃直接昏倒而失去乐趣,特意嘱咐不要用药过量。

      她盯准了窗口。
      拐角处的窗口稍微低一些,距离地面大概有四米的距离,不过好在楼下有厚重的草坪。
      冯淇桃跳下来的时候,用力弯曲了膝盖,双手死死地抱住了头部。

      但降落时太过紧张,导致她还是重重地在草坪里滚了好几圈。
      不仅如此,脚踝的地方钻心的疼。

      四周一片漆黑,她在草坪上就听到了屋内吵吵闹闹的声音。
      拖着疼痛难忍的腿,她看了看对面,想尽办法地走过去。

      她此时看起来实在狼狈。
      但一想到被抓回去以后所遭受的,她咬紧牙。
      就是死在外面,也不要死在谢周放那个变态的手里,不然她真是白活。

      一辆车突然停下来的时候。
      冯淇桃差点被车轮卷到车子底下。
      好在对方司机提前注意到了情况,这才避免了意外的发生。

      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就在冯淇桃以为对方是谢周放早就安排好抓她的人手时,车窗慢慢地摇下来。

      坐在后面的男人容貌清隽俊秀,漂亮到冯淇桃找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他。
      是很惊艳,惊艳到几乎令人窒息。

      男人视线冷淡阴霾,薄唇紧抿着,黑眸藏匿在阴影中,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看着她的目光,更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安静到冯淇桃以为自己是不是按住了暂停键。

      男人突然从车里走下来。

      冯淇桃捂住脚踝,忍不住向后面退了退,余光不住地瞥向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防身用。

      一声轻笑打断了她的思路。

      “不想我帮你?”男人笑。
      他笑起来时,会打破周身冷漠疏离的气势,让人觉得温暖和干净。
      只可惜,他很快就收敛了神色。

      弯下腰。
      冯淇桃被男人一把抱起来。
      重心不稳的她,只好双手死死地拽着男人的肩膀,生怕再摔下去。
      本来脚踝就已经够疼的,她不想再遭什么罪受。

      男人的步伐很稳健。
      司机也是个极会看眼色的,早在男人把她抱起来之前,就已经打开了车门,安静地侯在旁边等待着。

      冯淇桃以为对方会随便把她扔进车里就完事。
      没想到,男人的动作很轻柔,甚至贴心地为她盖好薄毯,将她的脚踝处于最舒适的姿势。

      “我……”她顿了顿:“非常感谢。”
      刚才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在草坪里滚了好几圈,这会儿脸上沾了灰不说,衣服上也全是泥土和草,看起来真是狼狈极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漂亮精致的男人,竟然会一点都不在意。

      咂咂舌,她心里想着。
      真是个好人。

      车门刚关上。
      从外面就冲出来十几个人,他们眼神四处寻找着,最终落在了这辆迈巴赫上。

      男人手指轻捻着,很轻地说:“周叔,开车吧。”

      等到对方追过来的时候,车已经从街道上开了出去。

      车子行驶的很平稳。
      但冯淇桃还是疼的冒出了冷汗。
      男人瞥了她一眼。

      于是被称作周叔的司机很快就将车开到医院。
      简单处理以后,冯淇桃陷入了很深的疲惫当中,刚回到车里没有五分钟就闭上了眼。

      直到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缓慢。
      江景山绷紧的神情才放松下来,他的掌心里全是汗水。
      天知道,刚才他有多紧张。

      “少爷,那我们现在是?”周叔询问了一声。

      江景山抿着唇,视线落在冯淇桃身上,不愿有丝毫的偏移:“回公寓吧。”
      “好,那需不需要我为这位小姐准备些换洗的衣服和用具?”
      江景山说:“嗯,周叔,你看着准备吧。”

      他指尖停在冯淇桃耳垂。
      轻轻碰了碰。

      突然,他一怔。
      目光看到了冯淇桃的领口位置,一道划痕很明显。
      手指微微攥紧,再次抬起眼眸的时候,江景山的脸色阴沉了几分:“周叔,你去准备证据。”

      一顿,他轻慢地说道:“报警。”
      “这几个人,就别让他们好过了吧。”

      周叔也跟着点了点头:“是啊,现在监狱里的那群人呆久了都跟要发疯似的。都等着折磨新人呢。看这位小姐受了这么多苦,也该让这些人也尝一尝是什么滋味。”

      “对了。”周叔又说道,“少爷您明天还有场表演,今晚要好好休息。”

      江景山:“嗯。”
      黑眸闪烁着,什么表演,不过就是姚慕青想要他回来打开市场而已。
      这些年,她的心思,江景山又怎么会不知道。

      #

      第二天醒过来。
      冯淇桃发现自己人在一个陌生的公寓里。
      手机在跳下来的时候丢了,钱包和信用卡等等全部身家都在之前的酒店。

      不仅如此。
      她身上的衣服还被人给换了一套。
      “……”应该,不是那个男人给她换的吧?

      浴室的茶几上,留下里了一张字条。
      字迹很好看,横撇竖捺都带着几分张扬的感觉。
      上面写着:饭在冰箱里,记得吃。

      冯淇桃打开冰箱。
      真的什么都有,一应俱全,从牛奶果汁到薯片可乐。
      简直像是搬了个小超市进来。

      浑身酸疼的厉害,又加上很久没吃东西。
      冯淇桃确实饿了。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萧依,目前还是联系不上。
      唉。

      站在浴室里。
      冯淇桃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锁骨位置有一道很轻微的划痕,并不明显。
      指尖碰了碰,好像有清凉的感觉,也有一股很淡的中药味道。

      从公寓里出去。
      外面的天气很好,风吹过也凉爽,逐渐步入秋天的痕迹。
      冯淇桃压低了帽檐,她担心谢周放还在找她。

      打了个车,她直奔昨晚居住的酒店。

      “您好,我的房卡因为一些意外丢失。”冯淇桃说道,“现在我需要退房,而且我的东西还在房间里面,我想要拿出来,可以吗?”

      前台的服务人员突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姐,在凌晨的时候,您的朋友刷卡进入了您的房间,已经将东西全部都取走了,还留了个字条给你。”

      冯淇桃困惑地接过来一张信封似的东西。
      还没打开,她就率先看到了信封上的名字:谢周放。

      潦草又极其敷衍的字迹。
      和谢周放本人一样。

      冯淇桃咬着唇。
      手指用力地抓住信封。
      怎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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