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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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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太太抬了抬眼眸,回答的理所当然:“莫家养你们娘两这么些年,现在也该是你们报答的时候了,怎么?就这么点东西,你们都不愿意吗?你们要知道我们萍丫头可是要做秀才娘子的人,要是没点好东西压箱底,岂不是给人笑死?!”
莫老太太刚说完,梁氏立刻就走上前,拉扯了一下莫老太太的衣袖,朝墙壁那边抬了抬下巴,示意莫老太太漏了什么东西。
于是,莫老太太立刻又抬了抬手,指了指原本堆在墙壁旁边的箱子,对肖氏继续开了口:“不止聘礼,还有这些个东西,都得留下来!”
莫书桃冷眼看着莫老太太,嗤笑了一声:“我说,你的嘴可真大啊!真是什么都敢往外面说啊!”
莫老太太脸色一凛,眼神冷冷的看着莫书桃就骂了起来:“我还没收拾你呢!我都听你婶儿说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敢顶撞你二叔,咋地?老娘就一天不在没有收拾你而已,你就想上天啊!”
莫书桃刚想开口还嘴,就被肖氏给拦了下来,只见肖氏紧紧的拉着莫书桃,耷拉着脑袋就给莫老太太赔不是:“娘,你别怪桃桃,要怪就怪我好了!”
莫老太太一看见肖氏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在气头上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跑到了肖氏的面前,指着肖氏的鼻子就骂了起来:“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好好的一个孙女会这样吗?我好好的一个儿子,会就这样没了吗?”
说着说着,莫老太太抬起手就朝着肖氏的脑袋打了下去:“都怪你!都怪你!你说你害我儿子就算了,你还敢出去勾引人,你等着,我要是不把你给浸猪笼了,我就跟着你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莫老太太总是会不自觉的把自己失去长子的痛苦发泄在肖氏身上,这会子正在气头上的莫老太太越打越起劲,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肖氏不敢反抗莫老太太,只能是一味拽着莫书桃后退,硬生生的扛下了莫老太太所有的巴掌。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自然就无需再忍了!
只见莫书桃用力的一甩手,就把肖氏拽着自己的手给甩开了,接着,莫书桃就伸手抓住了莫老太太再次抬起的手,骂道:“你个老东西,你有完没完?你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你打我娘干嘛?”
莫老太太没想到莫书桃居然敢骂自己,立刻就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想要打莫书桃:“你个下贱胚子,你也敢骂……”
莫书桃绝不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主,只见她一个反手就把莫老太太给擒住,一个踢脚就把莫老太太给放倒在地。
莫小山被莫书桃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坏了,马上就跑过来指着莫书桃骂道:“你个臭丫头,你还敢跟你奶奶动手了?还不赶紧放开?!”
莫小山向来是个软弱无能的主,也就只敢拍拍桌子,吼一吼,真要他动手,却也是不敢的,不然也不会被梁氏欺负了这么多年。
其实莫书桃就是为了肖氏不被人戳脊梁骨,也不能弄伤了莫老太太。
于是,莫书桃一个甩手就把莫老太太给扔了出去,扔出去的时候,莫书桃还不忘诛一回心:“老太太,你别忘了,你是我奶奶,我要是下贱胚子,你也跑不掉的!”
莫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看着如此牙尖嘴利的莫书桃,“你……”这哪还是之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傻子,这就是一只幼虎慢慢的张开了獠牙啊!
一旁的梁氏早就对莫书桃怀恨在心,趁着莫书桃不注意,就想要扑过去打莫书桃,结果却被莫书桃给踹了出去:“我说怎么都没看着你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
莫书桃打架经验丰富,用得还都是巧劲,身型壮硕的梁氏竟是被她一脚踹的直接飞了出去,发出了一声十分惨烈的的哀嚎。
“哎哟……”
莫老太太是个老人,莫书桃还会稍微顾忌点,怕闹出了人命,肖氏不好交代。
可是,梁氏和莫老太太不同,梁氏就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人,见天的就会挑拨离间陷害肖氏,莫书桃想教训她许久了。
难得这回逮着了机会,莫书桃哪里会轻易放过梁氏,马上就跑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梁氏身上,扬起手就给了梁氏一个又一个巴掌:“我让你嘴碎!我让你告状!我让你整天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惹事生非!”
莫老太太吓坏了,哀嚎着就跑了过去伸手拉着莫书桃:“我的天爷啊!你这个臭丫头,真的是不得了了啊!”
莫小山也赶紧跑过去拉着莫书桃:“桃丫头,你不能这样!桃丫头,你放开啊!”
莫书桃跟不要命一样,劲大得不得了,莫老太太和莫小山两人愣是没拉动她。
里院闹成了这样,西面屋子里的莫书萍和莫子宁自然也听到了动静,两人跑过来时,正好碰到莫书桃在挥手教训梁氏。
莫子宁早就领教过莫书桃的厉害,这会子一看到莫书桃就只敢躲在一旁偷看,连声都不敢吭。
莫书萍比较聪明,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就跑到肖氏的面前,低声对肖氏恳求起来:“伯娘,你怎么就站在这里发呆啊?你要是再不管管桃姐姐,我娘就要被打死了!”
肖氏眼神迷茫的看着细皮嫩肉的莫书萍,脑子里都是莫老太太骂自己和莫书桃的话。
这么多年以来,肖氏是头一次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她不明白自己这么些年以来给莫家做牛做马到底有什么意义?
可是,即使如此,肖氏也不能就这么由着莫书桃胡来,咬了咬唇,肖氏还是快步走到了莫书桃的身旁,伸手抱住了莫书桃瘦弱的身体,大声的喊了起来:“桃桃,够了!桃桃,你不能在打了,你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莫书桃听见了肖氏的话,才慢慢的停下了自己扬起的手,将手移动到梁氏的脖子上,稍稍用上了力:“你如果不消停点,我就让你永远消停,听到没?”
梁氏被莫书桃这模样吓得浑身发抖,原本狭小的眼睛都瞪得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你个贱丫头,你敢?!”
莫书桃低头睨了一眼已经鼻青脸肿的梁氏,冷哼一声,挑眉说道:“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说完以后,莫书桃才甩开了梁氏的脖子,从梁氏的身上爬了起来。
莫书萍一看莫书桃撒了手,马上就跑到了梁氏的面前,伸出手将梁氏抱了起来。
莫书萍在莫家这么多年,从来只看到梁氏欺负人,何曾看过有人敢动梁氏一根手指头,所以,当她咋看到梁氏这可怜模样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就哇的哭了出来:“娘,你怎么样了?娘……娘……你没事吧!呜呜呜……”
这么些年以来,在莫家就没人敢挨梁氏的一个手指头,人生头一遭,梁氏怎么也没想到是被莫书桃这个傻子给打了,霎时间委屈的泪眼朦胧:“萍萍啊!你千万不要放过莫书桃这个臭丫头啊!她……她居然敢打你娘!”
莫书萍没有听梁氏的话去跟莫书桃杠起来,只是抬起头看着莫老太太和莫小山,低声吼了起来:“奶奶、爹,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给娘请个大夫啊!”
莫老太太在家里横行霸道多年,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慌的六神无主,只能是木然的对莫小山念叨起来:“对!对!小山,你赶紧去给你媳妇请大夫去,可别落下了什么伤!”
莫小山却是摇摇头,语气坚定的拒绝道:“不行!娘,这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了!萍丫头,你先把你娘扶回房间去,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随后,莫小山朝莫书萍使了个眼色,示意莫书萍先把梁氏扶回房间。
在场的人听到莫小山的这个决定都吓了一跳,唯独只有莫书桃一脸的淡定,好似早就料到莫小山不会将这件事情外传一般。
尤其是梁氏,她一听到莫小山居然不给自己请大夫,气得浑身都发颤,要不是被莫书萍拉着,她一定会爬起来给莫小山一个巴掌。
莫书萍微微垂眸,对梁氏使了个脸色:“你这是还嫌不够丢人吗?你再闹下去,还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莫书萍本就清冷傲气,自从得知自己即将嫁给秀才,她就是按照官家夫人的排场来要求自己的,所以,莫书萍向来不爱参与家里的这些个琐事!
像如今的这种狼狈景象,莫书萍向来是避之不及的,所以,莫书萍是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很快就扶着梁氏回了自己的房间。
莫书萍和梁氏走后,莫小山朝莫书桃笑了笑,问道:“桃丫头,这回出气了吧?”
莫书桃整了整袖子,唇瓣勾起一抹冷笑:“这算什么出气?无非是以牙还牙罢了!”
莫小山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晦暗的说道:“桃桃,你就要出嫁了,你今天这件事你也不希望被季家知道吧?我看不如这样,我把这件事压下来,给你留个好名声!当然作为交换,你也得心甘情愿把你的聘礼送给萍丫头压箱底,不得再出去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