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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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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婚礼布置的现场,奚曦看着已经准备妥当的场地忧心了一句。
“别担心了,昨天我收到爸的消息,爸说明天一定会来。”
“我爸爸真是的,怎么通知你也不通知我。”
“呵呵,昨天飞到家里窗台上那只鸽子是爸养的信鸽你当然注意不到了。”
“爸爸真是老土,什么年代了还用信鸽。”
“爸是道士,怎么可能用手机呢,小笨蛋。”
“奚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昨天晚上自己也没睡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闭眼就看到那双无助的小狐狸眼闪着泪光看着自己,直到过了5点才好。
半夜想跟那狐狸狗聊天解闷,谁想到那家伙挺尸挺的真是跟尸体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最后摸到他小弟弟上他才猛地腾起来,真是跟诈尸一样刺激。
“学长别来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脸色不好。”
“你可是明天的新娘子,这么两个盼盼牌熊猫眼挂在脸上可没法看哦。”
“有我这个伴娘在呢谁还看你?”
狐狸踱着小莲花步子,腰身曼妙引来了不少工人的目光。
“没关系没关系,你跟学长般配就好。咳咳...”
“喂,别诋毁我,你这么说会害我找不到媳妇儿的。我眼光怎么会那么差,看上这个呆子?”
“喂喂喂!谁是呆子啊?!”
安符很不客气的直接往狐狸脑袋上砸栗子,那带有几分哀怨的表情还真颇有几分弃夫的味道。
“哎呀呀,那学长就是觉得你们俩很般配了?”
“哪有,我可是直的!”
“是直是弯自在人心,所谓道义有道...”
“爸爸,别每次出现都搞的跟深居山林的高人似的好不好?明明就住在郊区的小道观里,通知我们您要来打个电话就好嘛,干什么还放什么信鸽。”
面对迎面而来穿着马赛克长袍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大叔,奚曦脸上的表情竟是安符从未见过的成熟。
“小曦啊,别每次都打断贫道的话,贫道这话可是...”
“爸爸,好了啦。”
“爸,小曦刚才可念着您怕您不来呢。”
“哦。”
那一瞬,狐狸很敏锐的注意到,老道士似乎有些排斥这个女婿,就在徐离对他说话的那刻,他清楚的看到老道士脸上那嫌恶的表情。
“爸爸,这就是你女儿我的前男友轩辕安符,怎么样,帅吧?嘿嘿,学长,这就是我那个自以为高深莫测的道士老爸。”
“哈哈哈,你这丫头啊,哪有这样说爸爸的?”
这一身马赛克道服的大叔笑声爽朗,童颜鹤发,满面红光,一头黑发中还掺有一缕银。
“奚伯父好。”安符一向尊重长辈,这见到奚曦的父亲竟跟见丈人似的紧张,问好之余一个近乎九十度的鞠躬差点把老道士给吓着。
“嗯,真是个好小伙子,当初是你甩了我女儿的吧?”
“爸爸!这个美少年是学长的朋友胡离,怎么样,跟我学长很般配吧?”
“朋友?”老道士定睛,目光刹时犀利起来,“不错不错。”
“伯伯您好。”狐狸媚眼一眯,绯红的双唇抿起一笑,“伯伯,我对道家也挺有兴趣,不知道长平日喜欢修哪些道法?”
“现在年轻小伙子对这个感兴趣的可实在是凤毛麟角,难得难得,不过贫道不过是研究八卦经易之说,贫道修道只为修心罢了。”
“哦?”狐狸的笑又晕开几分,笑意甚浓。
“小曦啊,怎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哼,一定是那小子没照顾好你吧?还没结婚,要后悔可还来的及哦。”
“爸爸,你说过都随我意的。”
沉沉的梦魇,一双水灵的眼睛瞬间从脑海中划过,目光星点,但那闪烁着的光是怨恨是杀戮。
在那一刻,奚曦的紧绷住的神经好像被谁被狠狠弹了一下,冷汗布满全身,那小狐狸想逼疯她,想杀了她。
“姐姐,我好饿...”
四面八方涌来的声音包围了奚曦,拼命的跑,想跑出这无尽的黑暗,可是跑不出去,她跑不出去!
“姐姐,我好冷...”
“你是谁?”
一股骚气从身后吹来,回头,对上双眼。
纯墨色的双眼突兀地出现在空气中,只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没有五官,没有头,没有身体,无垠的黑暗中只有这双黑色的眼睛闪着精光,就这样蓦地出现在奚曦眼前,几乎贴是在她脸上,充满怨愤。
“姐姐,我好痛...”
是那双眼睛在说话?!奚曦大惊,一下坐在地上却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那双眼睛还凭空幽幽地飘着,散发恨意。
“姐姐,我好怨...”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是谁啊!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精神近乎崩溃,奚曦惊恐地看到那双眼经周围的空间似乎在扭曲,一片黑暗的地方出现了淡淡的影子慢慢地浮现出来,自信地辨认,是只狐狸。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姐姐,我好恨...”
“你到底是谁啊!是谁啊!!!”
“姐姐,为什么...”
那团围绕在眼睛周围的狐狸影子,随着扭曲渐渐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的身形,而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却仍旧是一片墨黑,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深深的一片黑色。
就在下一瞬,奚曦看到的是那墨似的黑色瞬间向下一翻全部成了白的眼白,没有瞳仁的眼白布满鲜红的血丝,悠悠散出淡淡的绿光。
“姐姐,告诉我...”
最后狐狸的影子扭曲成了一个五岁大,浑身是血的孩子飘浮在奚曦头顶,全身的伤难以数清,深可见骨,惨不忍睹,孩子那本该粉嫩的脸蛋儿上满是血污鞭痕,嘟嘟的嘴唇随着吐出的字节带着乳白色的兽齿,丝丝拉拉的血丝淋漓而下,冰凉凉滴在奚曦脸上,黏黏糊糊发出一股腥腐的味道。
胃里一阵紧过一阵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干呕,奚曦突然突然发现自己被埋在了地理。
“姐姐,你怕吗...”
孩子突然靠近,他身上那腐肉的味道霸道地钻入奚曦鼻息之中,孩子猩红的舌头伸了出来舔上了奚曦的脸颊,那冷如冰的刺痛粘湿感清晰地传遍奚曦全身。
“姐姐,我想活...”
“不,不要啊!你别碰我不要不要不要不不不不不!!!”
精神几乎崩溃,奚曦拼命摇晃着脑袋闪躲,但她躲不开,躲不开!
孩子身后长出了一条尾巴,小小的狐狸尾巴,稀稀拉拉的毛湿漉漉地沾在一起,顺着尾巴嘀嗒嘀嗒地留下猩红色的液体,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