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除妖师》杳杳晚

4、小男孩顾邪（1）

　　冷，都说k市的冬天是所有城市中最冷的，林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忘记了自己究竟活了多久，每一天，每一秒都在重复着一件事，除妖，除妖，还是除妖。她从一个城市到了另一个城市，周而复始，这种日子难免有些乏味。林汐裹紧了自己身上破旧的衣袄，背后的潮汐剑用破旧的布包着，微微泛着冷光，冷咧的寒风掠过她白皙的脸，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孤寂的天空中飘起了大片雪花。
　　雪越下越大，到了晚上，地上的雪已有几尺厚，她朝一栋古宅走去，雪上的脚印清晰可见，她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老妪佝偻着腰，骨瘦如柴，面容可惧，她铜铃般大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汐，沙哑地声音说道：“姑娘，有事吗？”
　　林汐淡淡地说：“婆婆，外面雪大，我想在这里借住一宿可以吗？”
　　老妪捂住嘴，轻咳了几声， “进来吧，先喝点茶，暖暖身子。”
　　林汐随她走了进来，观望四周，都是枯木杂草，荒寂冷清，到了客厅，都是些陈旧的家具，一看就是上了年纪般，但家具上面没有一丝尘土，林汐坐在沙发上，淡笑道：“婆婆，这些年，来你这里借宿的人不少吧。”
　　“是啊，他们可没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说完看了看林汐，给她沏了一壶茶。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男孩，穿着不俗，一看就是民国上好的绸缎，只是略显陈旧，他病态的脸上挂着阴森地笑：“管家婆婆，又来新玩具了啊。”
　　“我可不是你的玩具。”林汐扶盖，吹了吹茶，慢慢喝了下去。
　　小男孩跑到林汐跟前，嬉笑道：“姐姐，陪我玩。”
　　林汐摸了摸他的脸，是异常的冰凉，“你这天煞孤星倒是凶得狠，命格很硬，不老不死，永远长不大。”
　　小男孩的红眸里没有一丝温度，眨了眨眼：“我们不是同样的人吗，我叫顾邪，姐姐叫什么。”
　　“谁跟你一样，我叫林汐。”
　　旁边的老妪微微一颤：“你是传说中那个不老不死的除妖师林汐？”
　　林汐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嗯。”
　　紧接着老妪向林汐下跪：“林姑娘，求求你带我家小少爷走吧，他很可怜的。”
　　林汐冷笑：“你这说笑了，一个作恶多端的邪祟有什么可怜的。”
　　老妪猛地向林汐下跪，一个劲地磕头：“我知道林姑娘你是世上有名的除妖师，你跟别的除妖师不一样——”顾邪握紧了拳头，打断了老妪的话，他的眼中全是戾气，用稚嫩地声音道：“管家婆婆你不用求她，这些除妖师都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想让我死，我恨他们。”
　　老妪看向顾邪，掉下了眼泪，缓缓地说：“小少爷打小命苦，他还在娘胎的时候，一个道士找上门来，说这个孩子是天煞孤星，碰到他的人都会死，要夫人打掉他，夫人不信，把道士赶走了，道士怀恨在心，在大宅里下了结界，外面的人能进来，里面的人却出不去，小少爷刚一出生，顾家上下除了我，都暴毙身亡，我个老太婆克死了三任丈夫，命硬，咳咳咳，但我终会死，陪不了小少爷一辈子。”
　　林汐不屑一顾，曾经有不少死在她剑下的妖，求她，向她哭泣，可是她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说到底，都是一颗肮脏的心在作祟，她林汐不乱杀无辜，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祸世间的妖邪。 “一切都是是命数罢了，这些年，来这里借宿的人很多吧，都被你和你家小少爷吃了，这大宅的怨气可真多啊，你家小少爷的戾气也越来越重。”
　　老妪叹气：“我没想吃那些人，我只是想照顾小少爷，我们也要活下去，如果可以，我想替小少爷赎罪，求求林姑娘收下小少爷，不要杀他，好好教导他。”
　　紧接着老妪头撞向桌子，磕出了很多血，顾邪见状，跑到老妪面前，捂住老妪头上的血，想让它停住，哭得梨花带雨：“管家婆婆，你不要死啊。”终究是管家婆婆带大了他，陪伴在他身旁，还会为他而死。
　　老妪奄奄一息地看向林汐： “林姑娘，让我来赎罪吧，我愿意生生世世不入轮回，下地狱。”说完，老妪灰飞烟灭，“管家婆婆，呜呜呜……”
　　林汐皱眉：“值得吗，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顾邪擦了擦眼泪，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坏女人，都是你害了管家婆婆，我要杀了你。”
　　林汐藐视地看了他一眼： “呵，本事倒是不少。”
　　顾邪跟林汐打了好几个回合，林汐没有出潮汐剑的意思，毕竟没有成型的魔婴现在还不足以畏惧，屋内的桌子椅子尽毁，顾邪累得直喘气：“呼呼，你这个坏女人还很厉害嘛。”
　　林汐轻笑：“你打不过我，明早跟我走吧，离开这里。”说完林汐给顾邪眉间点进一束蓝光，“这个灵可以封印你体内的杀戮，跟你接触的人不足以致死，只会倒霉而已。”
　　顾邪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在他印象里他就是除妖师嘴里的肉，他们的眼睛里可容不了沙子，很多年后，事实会证明他想的没错。
　　“你真的会带我走？我不信，我不会走的。”顾邪很是固执。
　　“随你信不信，今晚好好休息吧。”
　　“哼。”顾邪一脸不服气。
　　林汐随便找了一个房间，顾邪急了：“这是我的房间。”
　　“那现在它归我了，我不喜欢住死过人的房间。”
　　“你。”看着一脸霸道的林汐，顾邪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又打不过她，小脸憋得通红，林汐捏了捏他的脸，抱起顾邪，扔到床上，“你好重。”“我没有——唔——”林汐捂住顾邪的嘴，“闭嘴，睡觉。”顾邪没办法，只能憋屈地忍到了早上。
　　到了清晨，雪停了，周围看起来更是一片死寂，林汐看了看顾邪：“我们该走了。”
　　林汐领着顾邪到了门口，看着大宅里飘的怨气，她一挥手，一阵蓝光，怨气没了，大宅燃起了熊熊烈火，“结束这一切吧，你们还是可以投胎的。”
　　“管家婆婆呢……”顾邪嘴里喃喃念道。
　　“没了就是没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顾邪撅嘴：“我才不要你照顾，不是你的话，管家婆婆根本不会死。”
　　林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闭上你的嘴，话真多。”
　　顾邪一脸幽怨，他不会放过她的，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杀了她。

作者有话说

　　希望大家收藏……我会写到能完结的，虽然文笔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