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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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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未亮,隐隐能看清树影,城门口处,齐洵一袭红衣,外穿铠甲,长发高高盘起,坐在马背上,手持红扇,英姿飒爽。两排将士跟在身后。
晨光一点一点的乍破,马上要入了冬,天气渐冷透出哈气。
齐洵身边跟着刘玉,他自荐当了齐洵的谋士,这可是气坏了林琪。
齐洵手握兵符,可以号令军中将士。
时辰不早,齐洵高举旗帜,刚要下令出发,就听见了小七的声音:“小齐将军等一下。”
“等一下。”
齐洵闻声转头,看见了世子府的马车。不等马车停稳,储染就跳了下来,大步的走到了齐洵马前。眼神深邃,身姿清冷。
齐洵还坐在马上垂头看着储染那张精修俊脸,沉吟了片刻,掩下了不该有的情愫,转头笑了一下道:“世子大人是特意来送我的?”
齐洵的话本就是调侃,没当真却不想站在那里的人,缓缓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神色郑重,无比认真的答道:“是啊。”
储染看齐洵的时候眼角带着笑意,黑漆漆的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她,整个人一改往日的清冷,满眼的宠溺。
齐洵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睛,轻轻错开了视线,清凌的声音响起:“那真是谢过世子大人了,路程长远,耽搁不得,后会有期。”
说着齐洵高喝一声:“驾”便要走开,之前的语气更是淡漠疏离。有意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看着要走的齐洵储染眼疾手快的拉住缰绳,为了让马停住,又不伤到马上的人儿,储染控制住了力度。
马停下来之后,齐洵装作不耐烦的抬眸看向储染,语气有些冲:“世子大人当打仗是玩笑吗?我真没有那闲时间跟您这浪费。”
闻声,储染眸色转深,身上的凌冽的气势骤起,半响之后又敛了下去,生怕吓到马上的人儿,
“齐洵,你当真不知道我喜欢你?”储染敛下眸子片刻后一瞬不瞬望向齐洵,眼神中满眼的期待。
储染的话落,齐洵心里悸动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神色慵懒,带着些许的冷漠:“世子大人真是说笑了,您什么身份啊,我又是什么身份,您喜欢我?还是别了吧。”
说着齐洵的视线移向了别处,只留给了储染一个侧脸。
“齐洵,你之前说过心悦于我的?”储染紧攥着拳头,声音低而哑。微微仰头露出棱骨分明的下颌线。
闻声,齐洵转过视线,微微探头对上储染那双冷眸,勾起唇角笑道:“世子大人,之前种种都是我装出来,我对你无感。”
齐洵往下探身,储染仰着头,两人的额头差一点就要贴在一起了。说完话的齐洵刚要直起身子,不想那人长臂一勾,一手护着她脖子,一手护着她腰,吻了上去。
两人嘴唇贴在一起的时候,齐洵脑子一片空白,怕摔下去紧紧的搂住那人的脖颈,
储染一点一点夺走齐洵嘴里的空气,使得她越来越喘不上气,脸上憋的通红,一双眸子更是水汪汪的,
甚至齐洵还感觉到了痛感,嘴里血腥味蔓延。
齐洵不知道过来多久,那人才放过了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的齐洵那张鹅蛋脸,红扑扑带着女儿家的娇羞。
储染怕她在马背上甩下来,轻巧的把人抱了下来,齐洵的红衣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弧度。
双脚落地的齐洵还是有些腿软,紧紧的扒住了储染的肩膀。
两人相差一头多高,储染垂头,嘴唇贴在齐洵耳朵处,声音低哑:“没有感觉吗?”
储染的气息喷洒在齐洵的勃颈处,痒得的她想躲,可还有些腿软,半响之后,恢复力气的齐洵,站直了身子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储染眯着眼睛看着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齐洵,面色阴沉。
齐洵舔了舔被咬坏的嘴唇,嘶了一声抬眸对上了储染的那双深邃的眸子神色淡淡:“世子是在逼我吗?”
齐洵的语调上扬,一瞬不瞬的看着储染接着道:“世子怕是付错了情,我齐洵对世子绝无想法。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说着齐洵没有看储染的那双眼睛,大步上马。
储染眸子猩红,紧攥着拳头,转身睨着齐洵背影。
骑上马的齐洵,挥起棋子高声道:“出发。”
士兵们听令,踏踏踏的马蹄声响起。
储染站在原地看着那要走远的齐洵,双目赤红,面色阴沉,声音冷冷的高声道:“齐洵你没有心。”
储染的声音顺着风声吹进了齐洵的耳畔,齐洵擦了擦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答道:“世子才知道?”
说着话落齐洵挥起了马鞭,高呼了一声“驾”,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的储染眸子低垂,周身散发这寒意,边上的小七不敢上前。更不知道要说什么。
……
一月后,天气越来越冷,入了冬,霜花将至,屋内也燃起了暖炉。
世子府书房内,储染一袭白衣身披同色披风,静静的坐在案几前,指尖在琴上流转,清凌的琴声萦绕耳边,一曲罢,储染指尖微顿。随后收式。
储染的琴声落,坐在对面的南乘夸赞道:“阿染你的琴声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闻声,储染抬眸静静的看着他,即使什么也没说但却感受到了压迫。南乘见此,问道:“阿染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储染面色淡淡,轻轻的擦拭着琴弦,时不时的就响起一声琴音。
片刻之后,储染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南乘,语气清冷,唇角微勾:“南乘。”
听着储染如此严肃唤自己,南乘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了,反而放松了下来,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
“你把我也设计在你的计划里面了是不是。” 储染的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
闻声,南乘放下了茶盏,没有否认缓缓的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以阿染的才智迟早要知道的。
“没错。”
储染眯着眼睛,正色道:“那个女孩,那只飞镖,甚至后面给邬苏大师引路的黑衣人都是你四皇子的人?”
“是”南乘被拆穿之后反倒是轻松的喝着小茶。
“你早就是知道有人在用人血炼丹,你借齐洵想寻得返还术引她去青州,你知她去我便会去,所以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储染神色严肃,睨着南乘。
南乘未解释。
“南渊善用剑很少用镖,而东临却与之相反。”
储染的话音落,南乘微微抬眸,看向了储染笑了一下淡淡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阿染啊。”
“齐洵被诬陷的确是我派人让那小女孩特意给你透漏线索,是谁害他我想阿染心中应该有数了。”
储染眼皮微掀,静静的看了南乘片刻,迟迟没有在开口。
书房内刹那间静了下来。良久之后,南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的梨树叶子早已掉落,只剩下枯枝。带着些许的萧条。
视线在回来的时候,声音低沉认真:“阿染现在南渊国库空虚,还有奸人当道可谓是内忧外患,如此来,最苦的还是百姓啊!”
叹气声,引的储染抬眸望去。
“阿染,我是父皇最不受宠的儿子,我不奢求他能像对待太子和老三一样的对待我,可身为一国之主,不应以民为本吗?前年江淮一带发大水,多少百姓活活淹死,又有多少百姓硬是饿死了。朝中可开仓赈粮?我从不想争权,只希望百姓安居乐业,可现在呢?”
南乘的语气悲愤,拳头紧握,眸色转深:“更可笑的是天子眼皮底下,竟有人用人血炼丹,城外南山上,多少孩童的尸体,就那么明目张胆曝尸荒野。”
越说越控制不住的南乘想到这些,不禁红了眼眶。
好半响之后,南乘缓了一口气道:“阿染我是不该利用齐洵。”停了半刻南乘又开口道:“阿染我知道朝中的事情你不想管,也不想插手,我已经派人在世子府外绝不让那些人扰了你清静。”
话落,南乘未在言语缓缓的起身后,向门口走去。
手刚碰到门边,耳畔处响起了储染淡淡的声音:“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动齐洵,我有怎会放过他们呢?”
南乘的手刚刚碰到门边,听见储染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头,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