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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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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终于找到了……”抬手间便是万种风情,但周围的士兵却没有一人抬起头来。
“罂粟。”
“皇后请吩咐!”名为罂粟的女人上前一步,一身红衣,美丽的不可方物,虽只是区区一个婢子却丝毫不逊色于大家闺秀。
“我需要你带一队人马包围住这里,不可以让任何人出逃。”
“皇后……恐有不妥,我们这次本就是暗中出来,若是如此大张旗鼓,恐怕会让颖妃抓到把柄……”
“把柄?我此番来是抓到了通敌叛国的卖国贼,又怎算是过错呢。”皇后握起罂粟的手,眼中看不出丝毫感情。
罂粟朝皇后服了服身,原来,还是不信任她啊。
茅屋里的齐七软骨散已经解了大半,接下来只需要好好静养几日,便能痊愈了。
“玄墨,你知道这软骨散我中了几日了吗?”一路上虽然艰险,但其实也算得上畅通无阻,如果这毒是玄墨为了博取齐七的信任才下的?
正在摆弄草药的玄墨头也不回,说:“你身上的软骨散是经人改良过的,不会立刻发病,大概一天之后才会发病,也亏你是遇见了我,不然,早就在大牢里呆着了。”
一天之后,那有机会的只有军中士兵,怎么会……齐七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她明明已经同意去死了,为什么偏偏要做的这么绝,将军,我们之间已经半分情谊也没有了吗……
“不要在想这些事了,这里已经是铭城了,早就离边境十万八千里了……”
齐七看着摆弄草药的玄墨,心中突然一暖,他为了将她带来受了不少苦吧。这个朋友,齐七是交定了,既然是朋友,那便是无条件信任了,嘻嘻。
齐七看向窗外,湖面泛起一丝涟漪,波光粼粼的,真好看,好久没有这么平静了,自从上了战场,便是刀光剑雨,甚至梦里也是一大片的尸山血海。
阳光似乎有些刺眼啊,齐七使劲揉了揉眼,再看下去才觉得不对,她立马下床,却腿脚一软向前扑去,马上就要脸着地了,玄墨一个飞身稳稳接住了她。
还未询问,齐七就使劲抓着玄墨,手心冒出冷汗,说道:“湖边有埋伏的士兵,我看见了刀……”
玄墨将她抱回床上,笑了一下,说:“可能是巧合呢……”
“不是巧合,刀不止一把,人不知一个,很有可能,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玄墨看着齐七严肃的表情,顿时笑不出来了,千万不要小瞧一个女人的直觉。窗外微风瑟瑟,只有湖面不小心似得泛起几丝涟漪。
暴雨前的宁静,连鸟叫都没有,不是有人是什么。
玄墨脸黑的要似挤出墨来。
齐七拉了拉玄墨的衣襟,说:“玄墨,你钻在床底下,保护好自己,剩下的我来解决……”
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果然自己还是死了好,父亲因她而死,哥哥们因她而死,难道现在玄墨也要重蹈覆辙吗?不,她不要,这一次哪怕拼了命,也要护住玄墨。
玄墨摁住她的手,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早就盯上我了,与你无关,只不过这一次,我可能躲不过去了……”
“软骨散可能会影响你的神智,在我走后你先不要动,桌上的鱼汤待恢复好之后切记全部喝完,里面有我加的药剂,可以平心静气。”
“我会主动认下通敌叛国之罪,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
玄墨慢慢放开齐七,摸了摸头,嘴间的笑,晃动了女子的心神。
白瓷一般的手离开齐七乱糟糟的头发,齐七抿着唇,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她抓住玄墨的手,狠狠地向后一拉,玄墨和她便一起倒在了床上。
玄墨的头发扫的齐七的脖颈痒痒的,齐七扑哧一声笑了,眼中满是心疼:“也就你这么个单纯的臭弟弟,会无条件相信大梁会招个女人做士兵。”
玄墨惊愕的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孩,一时间手脚无措,一滴汗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齐七异常豪爽的笑了:“哈,哈,你你怎么连我都不如,呵……”
玄墨看着眼前这个不怎么算漂亮的女孩竟然咽了口唾沫,明明父王为他安排的佳丽三千,他都一片花丛中过,不染一叶,今天怎么栽在了这个丫头身上。
齐七,右手抚上他的脸,左手拦住他的腰,细细听着门外的声音。
在脚步声出现在门前时,她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声音带着魅惑:“玄墨……玄墨……”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明眼人,啊呸,明耳人都知道在做什么了。
可是玄墨却一动不敢动,脸红的跟个柿子一样,齐七都快贴在玄墨身上了,可玄墨就跟个木头人一样。
齐七声音更大了,在门将要开的一瞬间,狠狠将玄墨压在身下,亲了上去,又顺势将玄墨身上的衣服扯的凌乱了些。
玄墨看着眼前的女孩,嘴中温润的触感,心中似乎一暖,一个女孩子的名节多么重要,可是她为了他却愿意做到如此程度。
温润的触感,扰乱了他的心,竟让他情不自禁伸手将齐七的头又往下压了一下,看着齐七惊愕的眸子,心中似乎有什么在冒芽,软软酥酥的。
在离开那温润的时候,乘机咬了一下,随后抚上,声音带着一丝情动:“娘子,可真好吃……”
齐七愣了一下,随后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鼻子要流血了。
玄墨却正好将她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来人,冷哼一声,那是骨子里的不懈:“一个婢子,也来敢放肆。”
罂粟从小跟在皇后身边,这种事情不过是小场面。
她朝玄墨福了福身,眼中的目光满是柔和:“七皇子,皇后心系您的安危,特地派我前来保护七皇子。”
玄墨反手抱住身后的齐七,一使劲便将齐七揽入怀中,玄墨死死看着罂粟,却没有注意身上的齐七,微微颤抖了一下,敌国的七皇子?她本就料到他的身份不会简单,却不想如此尊贵。
“皇子,罂粟还未听说过您宠幸过任何一个女子,何况是……她……”没错,这种女人,宫中一个一个浣衣奴婢都不如。
齐七一下子抱住玄墨,鼻音重了起来:“玄墨……人家怎么了呀~”后面的尾音听得齐七鸡皮疙瘩四起,瘆得慌,但是,最重点的是!齐七虽然黑了点,皮肤粗糙了点,但也不至于丑的下不去眼吧!!
“娘子,不如由你去教训一下她,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玄墨撩起齐七的头发,闻了闻,没想到这丫头头发还挺香的。
“玄墨,那人家去了……”齐七从玄墨身上下来,特意拿出从玄墨胸口里拿出了那个齐七擦过鼻血的手帕,果然罂粟看到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随后,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喊道:“大胆,我可是皇后身边的人!!”
齐七什么也没有说,一巴掌扇了上去,还未等罂粟站稳,又是一巴掌。
“既然是奴婢,那便好好伺候主子,来这里撒野!”
随后一个漂亮的转身,伸出自己粗了吧唧的手,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玄墨墨,我手疼……”
“来吹吹,吹吹便不疼了。”玄墨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子。
罂粟慢慢站稳,向玄墨福了福身,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两人原地尴尬。
“玄墨。这一关算是过了吧……”齐七躲避着玄墨的眼神,企图让玄墨忘记这一场闹剧。
可是她没有看见,玄墨眼中的狡黠,他只是用鼻音回应了她。
远处,一位女子躺在轿子中,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居然逃过了……”
身前的红衣女子嘴角渗着血,未说一句话,从她的表情便可以看出,面前之人是如何令人害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