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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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恩带着洛基回到了阿斯加德。
奥丁对于他们私自的行动非常生气，尤其是在听到索尔失败了之后。但他也不好朝着重伤的洛基发火，只能先让人治好他。
在阿斯加德医师的治疗下，洛基的伤情算是稳住了。但经此一战，西格恩深刻意识到意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就会来临。
有些事，她不准备再拖了。
“洛基，等一下你先别动。”
西格恩把换下的伤药放到一边，对着半靠在床头的洛基默念了几句咒语。
洛基感兴趣的瞧着出现在自己四周的魔法纹路。从口型看，他发誓，西格恩刚刚念了他的名字。
很快，纹路消失了。洛基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伤口减小了很多。
“这是什么？你还会治愈魔法？”他问道。
“一个契约。”西格恩捂着自己的肩膀皱了皱眉。
“什么契约？”洛基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
西格恩叹了口气，坐到床沿上握住洛基的手。
“洛基，我是有神格的。”
在阿斯加德，划分平民与“神明”的标准便是神格。仙宫内，除了奥丁一家和侍卫侍女，剩下的便是极少数拥有神格的神明。
神格这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就像索尔伴随闪电降生，海姆达尔从出生起便能感知万物。神格的携带者，拥有独一无二的能力。
唯一的例外就是奥丁。九界之中，唯有奥丁可以予取他人神格。前段时间索尔被流放，奥丁正是剥夺了他的神格，附在了妙尔尼尔上。而当初他捡到洛基时，也是赋予了他神格，才将他变成了阿斯加德人的模样。不过神格的特质不是奥丁能决定的，而是某人的天生注定。奥丁仅仅是给予，并不知道洛基的神格会是谎言与诡计。
西格恩从未告诉过别人自己拥有神格，也因此才当了那么多年的侍女。
“我是忠贞女神，我的神格便是忠诚。”西格恩说，“刚刚那个是我的能
力，也是一个契约。只能对一个人使用。从此以后，没有你我绝不独活，你的伤痛我转移一半，我的喜悦也将与你共享。”
“所以，你刚刚转移了一半的伤到你自己身上？”洛基抓住了重点。
西格恩点了点头。她一手抚上洛基的脸，与他对视着。
“不过你不用担心，转移来的伤口会以比正常情况快几十倍的速度自愈。我的肩膀现在已经好了。”
洛基没有出声。
西格恩冷不防地被他拉入怀里，立刻调整姿势以防压到他受伤的肩膀。
许久，虽然很小声，但西格恩还是听见了那句话。
“谢谢你。”
虽然玛勒基斯抢走了以太粒子，万幸的是，索尔和简打败了他。但就算如此，也不能完全平息奥丁的怒火。
听见索尔回来的消息，西格恩和伤好得差不多的洛基也赶了过去，正好看见索尔在与奥丁争辩。他想去中庭陪着简，但奥丁并不同意。
洛基旁观了半晌后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们。
“Well，索尔想去就让他去便是了，反正不过百年。”看到两人望向自己，洛基耸耸肩，“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关于海姆冥界的。”
“海姆冥界？”奥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西格恩和我在游历九界时经过了尼福尔海姆。你是不是把谁关押在了海姆冥界？坏消息，他似乎快逃出来了。”洛基摊开双手。
“虽然消息很模糊，但应该是'她'，”西格恩更正到，“有谁可以在海姆冥界存活？”
她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到除了奥丁还有谁能在死亡之地久待。
“…是她。海拉。”奥丁却没有很意外，“我本来没打算现在就告诉你们的。”
“海拉是谁？”索尔问道。从洛基开口开始他就听不明白他们的对话了。
“死亡女神，海拉，我的第一个孩子，你的姐姐。”奥丁叹了口气，变化出了一副幻象。
“你的什么？”索尔有些懵。
“waow，瞧瞧这黑发，这绿眼，我都要忍不住怀疑索尔才是收养的了。”洛基挑眉看着幻象中海拉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配色。
“收养？什么收养？”索尔发现他已经完全不在状况内了。
“你们还没告诉他？”洛基有些惊讶，“在玛勒基斯面前我不都说了吗，我是冰霜巨人。”
“冰霜巨人？”索尔瞪大双眼。他太吃惊了，这么一会儿的信息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那不是你的魔法吗？”
“很明显，不是。”洛基无情的打破了索尔最后一丝幻想。
“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海拉的事。”奥丁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海拉的野心膨胀到我无法控制，我阻止不了她。于是我囚禁了她，把她关了起来。
“海拉的力量源于阿斯加德，一旦她回到这里，她的力量将会无穷无尽。她就快逃出来了，这次我也将对她也无能为力了。诸神黄昏会伴随着她降临。”
“这么重要的事，你还瞒着我们？”索尔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我本来想过几年再告诉你们的。现在我还撑得住。”奥丁疲惫地扶住额角。
“真是太棒了。等你撑不住了再告诉我们，然后我们一无所知的去反抗突然降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力量还无穷无尽的姐姐。绝妙的计划！”洛基讽刺道。
“如果她的力量无穷无尽，那我们该怎么阻止她？”西格恩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火焰。找到火焰。”
海拉事件发生后，备受打击的索尔也不再想着去找简了。他开始想办法提升自己。要知道，他将要面对的可是与阿斯加德力量一体的死亡女神。
洛基本也想出去历练历练，却被奥丁拦了下来。奥丁单独召见了他。
“你不在的那段时间，侵略中庭的幕后黑手也没放过约顿海姆。他带着他的手下杀死了一半的冰霜巨人，劳菲是其中之一。”奥丁坐在王座中，“洛基，你生而为王。你是约顿海姆的合法国王。”
“你想让我去当冰霜巨人的王？约顿海姆的那些家伙恐怕不会同意。”其实洛基自己也不太想要王位。太无聊了。
“冰霜巨人都已经知道你是劳菲的生子了。并且，由于你之前和约顿海姆签订的和平条约，约顿海姆的生活条件改善了很多，他们很欢迎你回去继承王位。”
奥丁这段话，先是指明了洛基身份已暴露。除了神王神后就只有洛基知道的事，为什么会暴露？也只能是洛基做了些什么。毕竟，原本连劳菲都不知道被奥丁捡走的孩子现在活成了什么样子。
他这段话一说，倒是有种不容洛基拒绝的意味。而洛基此时也明白了，奥丁说“生而为王”，确实一直没说谎。但从一开始，他说的便是约顿海姆的王。奥丁所谓的通过他让两国结为盟国，也不难理解了。
“看来我义不容辞了。”洛基自嘲得笑笑，倒也没拒绝。
知道洛基要去约顿海姆后，西格恩坚持要跟随。即使那里天气严寒，并不适合阿斯加德人居住。
“看来在华纳海姆学的御寒魔法可以派上用场了。”她打趣道。
临行那天去的人不多，也就奥丁和芙丽嘉，还有一个负责开彩虹桥的海姆达尔。所有的知情者都在这儿了。
本来还该有个索尔的，不过听说他被简甩了，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回阿斯加德，也不知道这件事。
“照顾好自己。”芙丽嘉一手牵起洛基，一手牵起西格恩，“你也是，照顾好自己，孩子。”
“请别担心，我的魔法足以抵御那里的寒气。”西格恩道。
芙丽嘉微笑着点点头。
“如果想阿斯加德了，随时可以回来。”
奥丁看着芙丽嘉拥抱他们，没什么话可说。他不是那种抒情的人。只是在最后海姆达尔开启彩虹桥时上前拍了拍洛基的肩。
“你一直很聪明。无论在哪，你都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王。”
洛基没有回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踏上了彩虹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