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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桃夭和千机在酒楼吃过饭,不知不觉聊着聊着,天也黑了。桃夭带着千机去她之前和人碰面的破旧客栈里住一晚,一来客栈里都是自己人住的也放心,二来还可以省钱。
      此时她们正在房间里休息,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几个年轻人饭后高谈阔论的声音。
      年轻人甲:“听说了吗?过几天就是临安城的望月雅集。到时候会有很多名门望族来参加呢!”
      年轻人乙:“早听说啦!听说曲家的大小姐也会去呢!”
      年轻人丙:“真的啊?曲小姐久居深闺,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年居然来参加了。估计今年观赏的人会更多了!该有多少人想一睹曲小姐的风采啊!”
      年轻人甲:“你不想去看看曲小姐的芳容?”
      年轻人丙:“那自然是想的啊!”
      ……
      ……
      千机靠在门边把楼下的人的对话听的仔仔细细的,此时心中充满疑惑,转头一看桃夭已经懒洋洋地躺在榻上闭上了眼睛。她跑到桃夭榻边上,晃了晃桃夭的手说:“姐姐!楼下的人在说什么望月雅集,你知道是什么吗?”
      “就是文人墨客聚在一起比文采呗。”
      “他们说的那个曲小姐好像特别厉害呢!姐姐咱们也去看看吧?”
      桃夭抬眼看了一下千机一脸期待的亮晶晶的大眼,语气平静:“不去。不就是个美人,你看我不就好了?”
      “……不一样的!我不是为了看曲小姐的美貌,我想见识一下她的才华嘛!”千机心想:其实两者都想见识一下。
      “……你真那么想看?”桃夭看见千机有点沮丧的表情不忍拒绝她的好奇心,她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正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
      “嗯!”
      “那好,我带你去看看。但是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乖乖的。”
      虽然桃夭身处玲珑阁,足不出户知天下事,但是那也仅局限于知道罢了,具体这个雅集现场状况如何她是没有见过的。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去四处游历看看自己在阁中听的天下事到底是如何。那么这次就随心一次?
      桃夭在心里做着思想工作。
      “好!听姐姐的!”千机眉开眼笑,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天真无邪。
      “对了姐姐,这客栈这么破咱们不能换个好点的吗?”千机一脸乖巧的模样。
      “现在是你出钱还是我出钱?”桃夭挑了挑眉。
      “其实破旧一点住起来也别有特色呢!”千机立马话锋一转,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
      ……
      临安城是个偏远僻静的小城,既没有洛阳城的繁华富裕,也没有聆月城的景色美妙。不过每年的文人雅集却是在这个恬静的小城中举行,正所谓一方水养一方人,临安城也有“文人骚客的摇篮”之称。据说临安城内居住着不少书香门第的大家,每年也出了不少进士。
      望月雅集,顾名思义就是在望月楼内举行的雅集。今年的望月雅集也照常在临安城内进行,各大茶楼早已把这个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临安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附近慕名前来的学子、名儒以及来自国都洛阳城的一些文官大臣都纷纷踏入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城,一时之间临安城内的客栈厢房价钱飞涨。
      不过幸好桃夭早就传书给临安城里的眼线,让他赶紧抢个位置好的房间,所以桃夭她们来的路上并不着急。
      桃夭很满意:出门在外玲珑阁的探子的作用真不错。
      “哇!姐姐,咱们住的厢房位置居然是在望月楼的对面耶!这位置也太好了吧!听路上的人说临安城内一房难求啊!很多人都只能住在城外的客栈呢。你怎么做到的?”千机推开窗户,看到对面的望月楼下许多人驻足围观,一时之间街道堵塞难以人来人往。
      桃夭只是微微一笑。谁说江湖上漂泊就得武功超群?拥有最广的人脉和消息也能在江湖中混的风生水起!
      “姐姐,下面的人都把望月楼围的水泄不通,咱们怎么进去呀?”千机挠了挠头一脸困惑。
      桃夭拉着千机往外走去:“跟我来。”
      “去哪?”
      桃夭一字一句地说道:“走、后、门。”
      桃夭明白虽然自己不比洛阳城内的皇室大臣一样有极大的权利和威严,但是比普通人还是强的多。接着她们从望月楼旁边的一个侧门里被侍从接待入内了。
      千机不敢相信地呆呆地跟着桃夭进去了,忽然发现她们坐的位置居然是上座!除了皇室大臣坐的天字上座以外她们的位置就是最好的了!
      “那个……姐姐,你哪来的名帖?我们这位置是不是有点太好了?姐姐你是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啊?怎么这么厉害?”
      “名帖呢,是刚才的客栈老板给我的,我呢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
      “那你是……”
      桃夭压低了声音:“玲珑阁阁主。”
      千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玲珑阁中坐,天下心中握。我听我父亲说过玲珑阁,听说我父亲还与玲珑阁阁主交好。不过,父亲说的阁主是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大叔,但是姐姐你这么年轻?”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师父。如今他四处游玩去了,把玲珑阁一大堆破事留给我做,所以我现在是新任阁主。这事还没几个人知道,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桃夭叹了口气,提到“师父”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千机点点头:“原来如此。”
      望月楼之所以称“望月”,是因为它是临安城内最高的楼,有十层之高,据说晚上站在楼顶上是观赏月亮最好的地方。
      而望月楼的十层每三层就分一个层次。从下往上开始分别叫做天字上座、上座、雅座。天字上座的观赏效果最佳,上座其次,雅座基本上就是看不太清楚了,但是比起那些在楼下大堂里坐板凳的人相比更舒服些。
      等望月楼内所有坐席已满座,大堂内的展台开始响起了一阵琵琶声,只见一个女子抱着琵琶白纱遮面坐在台中,手指轻轻拨着琴弦,曲声悠扬婉转,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此时楼内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般安静了下来,静静地聆听这首曲子。前奏已毕,只见望月楼楼阁最高处有十名身材曼妙的红衣女郎轻扯挂在房梁上的红色绸带,随着曲声响起垂直落下,落下的同时绸带中的花瓣倾泻而下,好一个舞女散花!
      “原来房梁上挂的绸带不只是装饰而已啊……”千机低声感叹,整个人看呆了,她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的弹奏舞蹈。
      “弹琵琶的那个女子是邀月楼的花魁,弹琵琶的技艺在临安城内无人不知,这首《春风十里》也是她自己所编的曲子,据说洛阳城里也有不少名妓模仿弹奏她这曲子的。”桃夭低声和千机解释一番。桃夭对此早有耳闻,不过百闻不如一见,这曲子加上舞女的衬托确实如传闻一般精彩。
      桃夭转过头看看了四周同样坐在“上座”的客人,每个座位都有屏风相隔,彼此之间看不真切。不过桃夭可是练武出身,视力还是比普通人稍好。这个还是难不倒她。
      环顾四周时,突然,她眼神一定,看到对面坐着的一个白衣女子,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貌和表情。女子身旁还放着一架质地上乘的古琴。
      桃夭低头仔细思索:难道是……曲家大小姐?这曲家小姐平时久居深闺的,怎么突然喜欢凑热闹了?莫非也想博王公大臣的青睐?还是说我猜错了?
      台上的十名舞女翩翩起舞,舞姿优美,随着曲子逐渐走向尾声,一年一度的望月雅集才正式开始了。
      第一场:比诗词。
      听到望月楼的楼主在台上讲述比试要求和题目的时候,桃夭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她是最不喜欢舞文弄墨的了,听这些人吟诗作对就犯困。
      “姐姐,你困了?这才刚开始呢。”
      “嗯……没什么兴趣。你会作诗词?”
      “我不会。叫我算卦还行……”千机挠了挠头。
      桃夭心想:你不会诗词还看的这么起劲呢?
      看了看下面的展台上陆陆续续地上来又下去的一些挑战诗词的文人雅士,桃夭觉得无趣的很,便让千机来给她们现在的状况算一卦。
      “麻烦姐姐给我三个铜板,我还要纸笔记录一下。”
      东西备好,只见千机在桌子上抛掷三枚铜板六次,分别记录下了每一次的卦象。
      桃夭看不懂记录的卦象符号,凑过去问:“如何?”
      “呃……卦中显示凶中有吉,但是这凶倒不是我们的凶,似乎是隐藏的,可以避开。只是卦中有很多变数,太复杂了我看不懂。”
      千机说了一堆把桃夭都弄糊涂了,感觉说了半天和没说似的。桃夭一脸嫌弃:“你会不会算卦的?你该不会是假冒的张家后人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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