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有间奶茶店》西瓜茉莉冰茶

13、考前

　　奶茶店刚开张那会儿，安听得最多的话就是：你们这里到底是卖牛奶还是卖茶？

　　挺正常的一件事，因为木叶村的居民们之前没见过奶茶，看到店名有人奇怪，所以来店里的人总会问这个问题。

　　等时间一长，木叶的居民们见怪不怪了，就没什么人老问她有间奶茶店到底是卖牛奶还是卖茶的了。

　　倒是现在，快到中忍选拨考试了，有其他村子的忍者来木叶，来有间奶茶店的外村人不少，所以最近这几天，她又开始听到这个问题了。

　　这回安懒得解释了，直接在柜台上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奶茶是牛奶和茶的混合饮品。”

　　樱看到这块牌子：“最近这几天很多其他忍村的人来吗？”她在这里呆了一下午，看到不少生面孔进出奶茶店。

　　“对啊，挺多的，不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下忍就是带队的上忍。”安说。有些是图新鲜来买奶茶的，有些是来买红豆汤和丸子的，说实话，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外国的忍者。

　　“这样啊~”樱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精神，和以前元气满满的话语听起来完全不同。明天就是中忍选拔考试了，可她一点信心都没有，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实力连鸣人都比不上，她到底能不能行？

　　樱低下头默默地喝奶茶，这几天她状态一直不好，有气无力的。

　　自从得知了卡卡西老师推荐他们第七班参加中忍考试以后，她就一直是这样，吃饭吃不下去，晚上睡觉也睡不着，不愿意搭理人。而且脾气也变得很暴躁。

　　看着垂头丧气的小樱，似乎有点像犯了考前综合征，和自己当初高考前一模一样。

　　“是中忍考试让你有些紧张吗？”安问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一想到中忍考试我就没有自信。”樱低垂着头说。

　　还真是考前综合征啊，要怎么帮她振作起来？

　　安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用的的方法。真人CS？这里没有，他们只有实打实的忍者对决。打电脑游戏？可木叶科技有限，没电脑可玩。

　　安的方法好像不怎么适用于这个世界的人，她还是决定用老办法，投喂。

　　“你等我一下！”安说完，就进了厨房。

　　樱有些好奇地瞄了瞄半敞开的门里的厨房，只看到安在里头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土豆牛肉焗饭，这是安吃了第N次必某客的匈牙利牛肉焗饭之后，自己琢磨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要自己琢磨，当然是因为她在这个世界再也吃不到第N+1次了，。

　　唉，不提这个伤心事了。

　　安做的某些甜点需要用到烤箱，所以在奶茶店开业前特地买了台烤箱，正好用来做焗饭。

　　削好的土豆和番茄先切块，然后再把牛肉切方块调味品腌制十分钟，然后将土豆、番茄、牛肉分别炒熟，再将蒸好的米饭和炒熟的三样配料盛进焗盘里，撒上芝士放进烤箱。

　　樱看着面前的牛肉焗饭，闻着它散发出来的香味，咽了口口水：“这是给我的？”

　　“吃吧”安说，“你在这都坐了一个下午了，连奶茶都没喝几口，肯定饿了吧？”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连瑞子都已经回家吃晚饭了，樱还坐在这里发愣，安选择给樱做了点能填饱肚子的料理。

　　还真是，她今天连午饭都没吃几口，现在闻到香味，肚子就一阵翻腾，这个东西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

　　樱向安笑着说道：“谢谢安姐姐，”双手合十，“那我开动了！”她舀起一勺焗饭，看到洁白的米饭吸收了番茄和牛肉的汁水，变成了好看的浅红色。吃进嘴里，牛肉的香味和番茄的酸甜顿时征服了她的味蕾。

　　“好好吃！”樱称赞道。

　　“好吃就多吃点。”安浅笑道，“吃完以后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有个好精神，好吗？”

　　“嗯。”樱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可是我怕自己太弱了，会拖累佐助君和鸣人。”翠绿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担忧。

　　“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这是我很久以前听过的一句话。”安说道。
　　“樱，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想要变强的人有很多，他们想要得到力量的理由也各不相同。有的是为了力量本身，有的是为了权力，有的是为了仇恨，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理由。但是啊，只有一种理由能让人变得无比强大，那就是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说到这里，安想起了在空中飘扬的那面红旗，那是她在这个世界十几年都未曾模糊的画面，代表了她挚爱的一切，家人，朋友都在里面。

　　“当你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你就有了变强的动力，你就会为了它而努力，你就会拼了命的去守护它。”说到这里，安看着樱，眼里闪烁着她从未见过光。

　　听了安说的话，樱似懂非懂的，盯着盘子里的食物没有动作，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然了，”安笑了笑，望着店门外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路人，“也许你不太明白我刚刚说的话，但是你们是一个团队，本来就是要去沟通合作让彼此发挥比个体更强大的力量嘛！”

　　“嗯！”樱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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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樱吃完东西就走了，安送走了她，转身看到卡卡西站在樱刚刚坐的餐桌前。

　　“说吧，什么时候来的？”安双手抱臂，看着面前拿着亲热天堂的卡卡西，不爽的问道。

　　卡卡西放下书：“嘛~也没有多久，就是你说出弱小不是生存障碍的时候吧，说的不错，很有见地。”

　　“哼。”安冷哼了一声，心想你的女学生备考状态不佳，也不见你这个老师出来鼓励一下，还藏起来偷听女生间的悄悄话。

　　看出安的不爽，卡卡西赶忙说：“我本来是想出来鼓励学生来着，可是看你说的这么好，顿时就把我要说的话给比下去了。”

　　安绕过他，去收拾桌上的盘子：“话说的再好，她能不能听进去还不知道。”一想到他们三个会遇上的事，她就忍不住有些心疼，偏偏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

　　“我的标准是定得很低的，等考试结束，只要他们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行了，其实最好是什么伤都没有，虽然我知道这是妄想。”安拿着抹布对卡卡西摊了摊手。

　　“哎呀~他们是去参加中忍考试，你怎么说的要上战场一样。”卡卡西觉得安想的太多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被盯上了呢？”安一想到佐助他们会遇上大蛇丸，还有佐助被印上咒印的痛苦，就没法淡定。

　　她语气有些冲地说：“你作为他们的带队上忍难道会不清楚第七班跟别的班情况不一样吗？”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九尾人柱力和写轮眼，哪一个都是引人垂涎的。如果你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会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下手吗？”

　　出于一些原因她没办法和卡卡西解释她知道大蛇丸盯上了佐助，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试图作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和拥有写轮眼。

　　卡卡西有些意外，没想到安会说这个：“你知道？”

　　“我又不是聋子。”安淡淡地回了一句。鸣人身体里封印着九尾，在木叶差不多是公开的秘密，为此他受到了不少漠视和敌意。

　　“你知道他是老师的孩子了，是吗？”卡卡西垂下眼帘，说出了自己猜测已久的想法。

　　安楞了一下，说：“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他们长得虽然不是特别像，却是一样的金发蓝眼。”安想起了那个把她拉出死人堆，笑着安慰自己的男人。每次想到这个，安就觉得自己能为鸣人做的东西太少了。

　　“是这样啊。”卡卡西不禁回忆起自己老师的模样。

　　“我有些想他们了。”安低着头说，声音很小，但身为忍者的卡卡西听得清清楚楚。

　　安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可卡卡西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水门老师，带土还有琳。

　　当年波风水门带着三个徒弟从战场上返回木叶的时候，路过了已经成为废墟的绿野村，救下了被压在尸堆里安，把她送进了木叶援助的孤儿院里。他们去探望过她，很多次。有的时候是波风水门带着三个徒弟一起去，有的时候是琳和带土硬拉着卡卡西一起来，后来是波风水门带着两个徒弟，再后来，就只剩下卡卡西一个人了。

　　有时候，活下来反而成为最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只剩下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安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提起鸣人和九尾这个过于沉重的话题，让这场对话触及了他们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每次想起逝去的人，总是会让人难过，就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显得整颗心空荡荡的，难受极了。

　　她知道，对于卡卡西来说，这更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所以安率先开口：“对不起，不该说这件事的。“她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转身走进厨房，装作若无其事的说：“要不要吃东西呀？”

　　“安。”卡卡西在后面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安转回头，看着不说话的卡卡西，又是一阵沉默，她等待着卡卡西接下来要说的话。

　　卡卡西站在灯光下，忽然眉眼弯起来，笑着问她：“有秋刀鱼吗？”

　　安眨了眨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卡卡西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有啊，盐烧秋刀鱼怎么样？”

　　这段谈话，就到这里吧。就算是安和卡卡西心照不宣的约定。

　　死去的人已经不能回来，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下去，带着逝去者的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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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体会过那种没有告别的离别吗？
就是明明不久前还好好站在面前和自己说话的，下一秒死讯传来的那种。
连心理准备的没有的那种。这大概是安没有选择和一同在孤儿院长大的阿漆去当忍者的原因之一。
她不想面对自己熟悉的人就这么忽然离开的场面。
比她更惨的是卡卡西，他们班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承受着了所有的离别。这也是我格外佩服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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