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你的温柔》玄子枵

26、人之常情

　　“就是智能啊，不得不承认机器人在很多方面比人类要厉害的。里面说的是合成人如果有思想，就和人类一样了，想取代人类。相当于是人类制造出来的机器人想要取代人类，人类自己把自己推向了灭亡，很恐怖的一件事啊。”

　　“这部剧里的合成人，除了眼睛，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我是觉得人类迟早是要灭亡的，就像恐龙一样。但如果是因为自己而消亡的话，就会觉得很恐怖。我们现在社会这种发展趋势，在科学探索这方面，最后我觉得会反噬。”

　　程玄枵现在已经不记得多少剧情了，但是里面的大概意思还记得一点，说到最后又道：

　　“不过我们不用担心，还很遥远，就像三体里说的。你看过三体吗？科幻小说，刘慈欣写的，这本书一共有三本，我只看到了第二本，看一半就看不下去了。”

　　“看过，我记得我也是看不下去了，遗愿清单挺好看的，不过就是很早之前的了。”陈新乐道。

　　“这个？人生的意义啊，我经常思考的事儿哈哈。”程玄枵去搜了百度看了剧情介绍道。

　　“对的。”陈新乐道。

　　“中午看看，你看过唐顿庄园吗？刚刚翻到，我存了太多影视都没看，刚刚想了想，这部是因为场景和角色的纯正英腔，我要去看看。”程玄枵翻着百度网盘里存的影视剧，问道。

　　“应该没有，我现在在看超体。”陈新乐道。

　　“我去看遗愿清单，你倍速吗？”程玄枵又道。

　　“无，要倍速吗？”陈新乐问道。

　　“我之前考研看视频都是2倍速，现在也习惯了，如果是看情节的话，我一般倍速，听语言就是原速。”程玄枵回道。

　　“你用什么看？”陈新乐问道。

　　“百度网盘呀。”

　　程玄枵不管是手机还是iPad上，都没有视频软件，基本上看视频全是用百度云。

　　“还要下载呀，去哪里找资源？”陈新乐道。

　　“不用下载，可以倍速，去公众号里找。”程玄枵又发了一张视频的速度截图。

　　“哪个公众号？”陈新乐问道。

　　程玄枵发了一个她常用的公众号的名片，又道：

　　“还有另外一个公众号，不过它经常换，比较麻烦。再下载一个这个软件，可以百度网盘解压和倍速。”

　　陈新乐关注了公众号，操作了一个搜索之后，截图给程玄枵看。

　　“对，点进去。”程玄枵回道。

　　“这个我有，没删，逍遥法外也好看。”程玄枵将超体的百度云链接分享给陈新乐，又道。

　　“懂啦！”陈新乐道。

　　“吃饭去啦。”过了十二点，陈新乐道。

　　“我还没，饭还没做好，但是我好困。”程玄枵因为起得早，后面也是断断续续地浅眠，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

　　“作息乱了你。”陈新乐道。

　　“我一个人就不会，在学校可规律了，在家也规律。”程玄枵回道。

　　“回家看你咯。”陈新乐回完之后便放下手机去吃饭了。

　　程玄枵还没到吃饭时间，陈新乐不在她又继续刷视频。

　　刷到一个她之前很喜欢看的剧的一个剪辑片段，又勾起了她想二刷的心，将这个片段分享给陈喜乐，又道：“这种破碎感，好喜欢。”

　　“这是啥电视剧呀？”陈新乐吃完饭回来回道。

　　“镇魂啊，你没看过？18年超火的耽改剧。”程玄枵道。

　　不过她也不是18年看的剧，虽然当初她的同学给她安利过，但是她却丝毫提不起兴趣。

　　直到两年后，毫无缘故地突然想看了，没看小说，直接看了剧。

　　也是因为这部剧，她才喜欢上了朱一龙这个演员。

　　“没有哎，你喜欢看bl吗？”陈新乐道。

　　“不喜欢，看不下去。我无感，只是朱一龙好看，我就看过这一部，小说看几章看不下去了。”

　　程玄枵看完剧听说小说和剧差别很大，因为剧中的遗憾想去看看小说，但是只看了两章，完全看不下去了，其他的更是如此。

　　陈新乐发了一个表情包。

　　‘巧了，我也是’

　　又道：“看完超体了。”

　　“你这是你几刷啊？”

　　程玄枵记得陈新乐之前说她看过这部电影来着，又道：

　　“我每次看电影除了挪一整块时间看，不然看不完。”

　　“2吧。”陈新乐也记不清楚了，但至少是看第二遍。

　　程玄枵现在基本上知道陈新乐的聊天习惯，基本上不会秒回，所以在她刚刚问完之后，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回复，实在困得不行，直接关了手机睡了，再次醒来已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完了，我现在和你也有点像了，刚睡醒，睡得好像有点多，大概是一点多睡的，两点多的时候被我姐打电话吵醒，然后继续睡，一直睡到现在，现在头有点难受。”

　　程玄枵睡醒了之后，立刻给陈新乐发消息。

　　“今天又做噩梦了，为什么我噩梦里都有你啊，之前天天做噩梦写论文，现在天天做噩梦...我忘记你干嘛了。”

　　程玄枵原本脑中很清楚，可回忆到一半突然卡住了，想不起来了。

　　“噩梦里有我吗？我好无辜啊，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呀？”

　　陈新乐觉得这简直是祸从天降啊。

　　“没有，什么的小孩，神秘的。”程玄枵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

　　对于‘什么的小孩’这句话，陈新乐看得云里来雾里去的。

　　“神秘的。”程玄枵回道。

　　“我得去改论文去了，投稿那么久的论文终于有消息了，这次有可能就能收录了哈哈哈。”

　　程玄枵想到上午收到的邮件，想着快点修稿，这次被录用的几率很大。

　　“去吧，加油宝贝。”陈新乐没有耽误程玄枵的时候，又忍不住问道：

　　“什么时候能改好啊？”

　　“不着急哈哈哈，论文压力瞬间小了不少，开心哈哈哈。本来对这篇已经不报很大希望了，我都打算重新再写另外一篇比较热门的好投的了，突然来了这个消息，哇塞，动力又来了。”

　　程玄枵本来要去改论文了，结果和陈新乐又扯上了。

　　“我上次其实已经改过一次了，但是我画的思维导图，编辑说要变成可编辑的，但我当时是直接截图下来的，那个也编辑不了呀。除非我直接在文档里面用图形把它弄出来，不然就变不成可编辑的，但是要画图的话会画很久，其他的内容部分我都改的差不多了。”

　　“因为之前我是改过了，但是只能发他们期刊的增刊，增刊不在学校论文要求范围之内，我就没有发嘛。后来我就投了另外一个期刊杂志，今天编辑联系我说，之前发增刊的话，是因为他们那个杂志还没有排版，今年好像排版出来了，好像又可以发了，所以打电话通知我，然后再和之前的编辑联系一下。”

　　程玄枵回忆着她的这个论文投稿的艰辛过程，她起初投的核心期刊，没有中。

　　不过却可以发给这个核心期刊的增刊，只是增刊不符合学校的论文要求，不过他们同一旗下的另一个非核心期刊符合学校的要求，她就直接转投这个期刊了。

　　“这还不是我宝贝写的好嘛，摸摸头，怎么这么厉害呀，好想跟你庆祝一番呀。”陈新乐也跟着开心地道。

　　“淡定淡定，投出去了再说。”

　　程玄枵心态倒是平常的很，也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为什么要庆祝。

　　“什么时候投出去？”陈新乐问道。

　　“改完发给编辑看他排版，只要收录就可以了，见刊一般都挺慢的，我上一篇12月录用，3月份才见刊。”程玄枵回道。

　　“也差不多是去年哎，改这个很耗精力吗？”陈新乐不是很懂。

　　“还好，没有写费精力，但是我写的也挺快的，写稿几天，投稿几个月。”程玄枵回忆道。

　　“才几天？”陈新乐惊讶道。

　　“对呀，选定了方向，直接写。”

　　程玄枵在写论文中觉得最费时间的大概就是建模和作图了，其他文字部分不是很难。

　　“这么快？”

　　“写之前的收集数据资料比较费时间而已，真正动手写，那都是准备好了。”

　　程玄枵没有把前期时间算在内，直接以她开始写算起。

　　“学校有要求写多少篇吗？还是多多益善？”陈新乐问道。

　　“2篇及以上，多多益善烧钱，导师也不报销，自己掏钱我写那么多干嘛。”

　　程玄枵本来对写论文还挺热情，但是看到稿费，热情瞬间消了大半。

　　现在已经没有热情了，完成学校要求就行了。

　　“怎么会烧钱？我当初写论文也没花钱。”陈新乐又不懂了。

　　“投稿要花钱。”

　　程玄枵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给杂志社投稿，反过来还要给杂志社稿费，但规定就是这样，她也没办法。

　　“记得花费多吗？我还以为投稿是人家给你钱。”陈新乐道。

　　“上一篇是2400，我同学3000+，也有1000+的，我这篇之前投他们期刊的增刊是1800，有些核心期刊或者外文期刊万起步，之前还打算好好些核心来着，不写了，奖学金才多少，不划算。”

　　程玄枵也没打算读博，发论文对找工作也没有什么用处，现在只完成学校的要求就好了。

　　“所以发期刊论文到底有什么好处？履历上更好看吗？”陈新乐问道。

　　“学校要求，不发期刊毕不了业，不读博发期刊没用，我有一同学他们班同学花钱让人代写。”关于论文的事情，只要发了，学校也不会管你怎么写出来的。

　　“找人代写啊，我本科遇到过，我弟现在在大学好像是专业代写。”陈新乐道。

　　“优秀啊，大学写篇论文都不完整。”

　　程玄枵觉得毕业论文是对整个大学阶段学业成果的检验，一定要自己写。

　　不过程宁轩的毕业论文也是花钱找人代写，虽然她不是很理解，但也觉得没什么。

　　“他是参加很多比赛，所以论文早就写顺手了，他现在快要毕业了，前几天我爸才说很多好的单位要招他。”陈新乐道。

　　“那他适合搞科研，他什么专业？”程玄枵问道。

　　“不懂啊，前几天好像是被某高铁录取了吧，还是烟草公司，忘了。数控机床还是什么的，我也忘了，他会的挺多的，具体也不懂，我听得也心不在焉，是我爸一个很好朋友的儿子。”陈新乐道。

　　“数控机床？机械自动化？我有个同学读这个专业，读研工作的都有，这个很适合男生。”程玄枵猜测道。

　　“好像是机械自动化。”陈新乐也摇摆不定，不过这个不重要，又道：

　　“我还以为读研导师不怎么管，日子应该轻松一些。”

　　“你天真了，不过有利有弊。导师管的话有课题写论文找方向轻松点，但是要帮导师干活儿，发论文也不用自己掏钱。我一同学可羡慕她了，导师给方向，参加会议写会议论文直接走内部渠道，主要还有钱拿，如果我遇到她的导师，我就读博了。”

　　程玄枵刚开始读研时，是有一颗读博的心的，可后来随着和导师的接触，这颗心就慢慢消失了，现在只要能顺利毕业就行了。

　　“为什么人家导师这么好啊？可能是别人更会做人吧。”陈新乐道。

　　“她导师年轻还管教学，有课题。我导师行政去了，早不管教学了，每次开会五分钟，谈论人生两小时。”

　　程玄枵现在已经总结出规律来了。

　　“我的妈呀，最害怕什么讨论人生了。”陈新乐想想就觉得头大。

　　“我导师有一个惯例，每年元旦会请他所有的学生，以及所有留在上海工作的学生吃饭。去年就在那儿吃饭桌上感觉好尴尬，今年把师母带过来了，师母会说一些职场上的事情，也不怎么喜欢，所以我也不想留在上海了。如果留在上海工作的话，以后元旦还要去吃饭，前几届师兄师姐们好像都没有留在上海，我原本找工作是想找工程方面的，但是和师母聊过之后，就不太想去了。”程玄枵道。

　　“这种我倒没有遇到过，不过我觉得如果换做我去那里的话，我估计就吃一下，敬一下就走了。”陈新乐道。

　　“不可能的，导师在你怎么可能走呢，必须等导师走了之后和导师一起走。”程玄枵反驳道。

　　也就只是吃个饭而已，饭后也不会有其他的活动，吃完了就走，大家吃饭的速度也都差不多，所以基本上很少会有人提前离开。

　　“而且我这两次都是坐在导师的旁边，不过因为桌上还有其他人嘛，感觉参加过工作的人和学生就是不一样哎，他们比较会聊天，我们专心吃就好了。”

　　程玄枵在饭桌上，只要不提到她，就专心吃饭，也不会主动和别人说话。

　　“好家伙，那真的是有点局促呢。”

　　“不用局促，放开了来。”

　　“这种情节就有点像是电视剧里的情节，这些德高望重的老师都会请自己的学生吃饭，或者学生请导师吃饭。”

　　说到吃饭陈新乐想起来，她今晚也有个饭局，道：

　　“我等会儿晚上也要在外面吃饭。”

　　“我们这是惯例。”程玄枵笑道。

　　这和一些饭局不同，就是单单的吃个饭而已。

　　“晚饭吃甜点？”程玄枵问道。

　　“不是，我干妈从上海回来，去他家吃饭。”陈新乐解释道。

　　“哦哦，我以为又你一个人。”程玄枵还以为又是她自己出门觅食呢。

　　“我爸妈不爱吃我喜欢的东西，觉得垃圾食品。”陈新乐道。

　　“你喜欢就行，不管他们。”

　　这方面，程玄枵一向随性得很。

　　“我家人不管我，可能我不挑，也很少吃东西，比他们还养生。”

　　程玄枵小时候很挑食，但是自从住校之后，很多生活习惯都改了。

　　“好养。”陈新乐评价道。

　　“因为之前在外地上学，家里这边的朋友都没联系。”陈新乐解释道。

　　“我是一毕业就删人，基本上不联系。”

　　程玄枵基本上很少会和别人建立长久的关系。

　　“删人？”陈新乐疑惑道。

　　“昂，我喜欢清理，大学同学都快删完了。”

　　程玄枵前段时候心情不好，删了不少人。

　　平时上学的时候都没什么交集，以后还指望有什么交集？

　　即便有那估计也是麻烦事，那何必还留着？

　　“我说我大学玩得还不错的女同学怎么都不联系我，好冷漠啊。”

　　陈新乐直接将程玄枵的话代入不联系的同学身上，突然就理解了，不过她好像也是如此：

　　“虽然我也不联系她们。”

　　“你估计已经不存在了。”程玄枵笑道，又觉得这么说不好，补充道：

　　“人之常情。”

　　“今天刚好看到一句话：你看起来乖巧可爱，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你骨子里真的是个凉薄的人，对什么都没期待。”

　　程玄枵很赞同这句话，又道：

　　“不给他们一丝一毫惦记我的机会。”

　　“主要我这个人也不巴结人，对什么都淡淡的，人家不搭理我，我无所谓，又不图人家什么。”陈新乐也道。

　　“对呀，主要一般都麻烦我，烦了，一个人多轻松。”

　　或许是程玄枵的成长经历中，很少能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所以对人际关系看得也很淡。

　　“还是要有来有往。”陈新乐也懂。

　　“对！但是我也没什么要别人帮忙的。”

　　至少在目前阶段，程玄枵没遇到过，也不需要去维系人际关系。

　　“还是要合缘吧，要是合不来，别人对你再好都觉得别扭。”陈新乐道。

　　“总感觉有什么目的哈哈哈。”程玄枵直接接话道。

　　“你的观点很nice，我喜欢，很会啊。”

　　聊了这么久，程玄枵觉得很陈新乐聊天很舒服，除了回消息比较慢这一点之外。

　　“你和我聊天的时候不会还在改论文吧？”

　　陈新乐记得之前程玄枵就说要去改论文，但是也一直在和她聊天。

　　“改，边聊边改。”程玄枵道。

　　“你怎么做到一心二用的？”陈新乐问道。

　　“因为是改呀，在原有的基础上删除或者编辑，比写的时候要省事省力很多，不耽误啊。如果看文献的话就不行了，看文献必须专心，不专心可能看完都不知道看的是什么东西。”程玄枵解释。

　　陈新乐发了一首歌的截图，道：“你唱这首歌后吗，我经常听。”

　　“这首歌当时觉得。”程玄枵还没敲完后面几个字，陈新乐就回道：“辣么甜？！”

　　“超级甜。”这几个字和陈新乐的消息同时发出，程玄枵又肯定道：

　　“对！你要不要唱呀？”程玄枵觉得陈新乐的声音很甜，很适合这首歌。

　　“学一下吧，晚上。”陈新乐道。

　　“哇，期待，声音那么甜。”程玄枵惊喜道。

　　“可能磕磕绊绊的。”

　　陈新乐想到自己的塑料普通话，提前打了预防，不要抱那么大期待。

　　“没关系，个人特色。”

　　程玄枵倒是觉得很可爱。

　　喜欢的人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或许从一开始，程玄枵对陈新乐就是喜欢，只是毫无意识。

　　陈新乐又分享了一首歌，程玄枵点开，刚听到旋律就觉得很熟悉：

　　“听过，怎么？”

　　“木有，就刚好听过，果然dy人，什么歌都听过。”陈新乐道。

　　“dy的歌很洗脑，真的很洗脑，我觉得还挺好听的，我现在听歌主要听网易云的每日推荐，但是它推荐的现在渐渐偏离了我的喜好，我就专门去听那些御姐音，真的好好听啊。”程玄枵道。

　　“我第一次听。”

　　陈新乐听着觉得不错，便分享给你程玄枵，没想到她竟然会听过。

　　“我准备出门了。”看着时间，陈新乐道。

　　“好，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呀？”程玄枵问道。

　　“我都不想去，人那么多，又不喝酒，又没话题，估计我会先回。”陈新乐道。

　　“对，我也不喜欢这些，总觉得是上辈子的事，置身事外，就很无趣。”

　　程玄枵对于家里长辈的聚会，也是吃吃喝喝，从不插话。

　　“要是一辈子能和你悠哉悠哉过神仙日子就好了。”陈新乐由心地憧憬道。

　　“怎么和我就神仙日子了，还悠哉？”

　　程玄枵不知道怎么又说到了她是身上，不过对面已经没了消息。

　　程玄枵也没有很执着这个问题，继续修改论文，直到十点多，消息再次弹了出来：“回来了。”

　　“我还在改论文。”程玄枵刚好洗完澡上床继续修改论文没多久。

　　“从下午一直改到现在啊？”陈新乐惊道，可是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吃了个晚饭，洗了个澡，运动了一下，然后就一直改呀，还差一个思维导图就OK了。”程玄枵细数了这几个小时做的事。

　　“加油！我看会电视。”陈新乐也不打扰程玄枵。

　　“好。”程玄枵继续和她的论文奋斗。

　　一个小时后，陈新乐的消息又来了：“上床没？”

　　“一直在床上改。”程玄枵回道。

　　“在床上改？小桌子吗？”陈新乐猜道。

　　“不是，直接放被子上，这样。”

　　程玄枵直接发了一张她的电脑图，对照着iPad上的图，用电脑修改。

　　“软软的，不会不好写吗？换我需要桌子。”陈新乐道。

　　“电脑呀，舒服。我姐在旁边打游戏，桌子她不方便。”程玄枵解释道。

　　看着自己改了一下午的论文，最后的图也毫无进展，忍不住吐槽道：

　　“我画图画半天画了个寂寞，插不进去，编辑又说图片要可编辑的。”

　　“画图？思维导图？插不进去？是文档的原因吗？”陈新乐没太明白。

　　“不画了，我换表格，试试表格。相当于是平级，就像是PPT不能插进word，我用Visio画思维导图，画完了插不进word里，编辑的意思大概就是要方便排版，所以我现在试试表格。”

　　程玄枵论文中需要的风险因素太多，思维导图也画了很久，好不容易画完，才发现无法插到文档里。

　　“word好像有自带的思维导图，是Visio吗？”陈新乐记得她当初写论文用到的思维导图，直接子啊word里面画的来着。

　　“word里试过了，导图不好看。”程玄枵最先试的就是word里的思维导图，只画了几个，直接放弃了。

　　“今晚要全部搞定吗？”陈新乐听着觉得挺费时间，但是现在也将近十二点了，问道。

　　“不用啊，只是我现在不困，就改论文嘛，早晚要改的。”程玄枵回道。

　　“你文有存稿吗？”程玄枵又问道。

　　“新开的会存3万，之后全程裸奔。”

　　程玄枵的存稿从来都存不住，后面就直接放弃了。

　　“你不用一天一更吗？感觉你好久没写文了。”陈新乐道。

　　“我昨天才更过，前天写的，在论文面前一切靠边，jj不需要日更，随便你更。”

　　程玄枵自从写论文开始，在小说上的心思就慢慢地没了。

　　“那肯定！论文重要。”陈新乐也赞同道。

　　“我这一年都没怎么更，去年比较积极，日更。今年论文有点烦，课程也比较麻烦，就没什么心思，写文一定要闲，闲了才会胡思乱想，灵感就来了。”程玄枵想了一下今年的情况，总结道。

　　“我刚刚看到一个大神被骂死，说一天一更，大家要弃文。”陈新乐道。

　　“哈？一天一更还不满足？这是要上天？自己写去，还是jj好，都是小天使，更新了就好开心，催更也温和，你要去的那个网站不会也是这样吧？”

　　程玄枵佛系惯了，听到这个很是震惊。

　　“对啊，一排排刷一星，我在mg看到的。”陈新乐道。

　　“完，不适合我，还好我在jj，不然我这心脏，不愿看评论。”

　　程玄枵想想她的更新情况，还好一开始签在了jj，不然岂不是得被骂死。

　　“jj这么多年了还是言情圣地太厉害了，就是它的界面这么多年都不变。”陈新乐遗憾道。

　　“jj明明是耽美大火，这一点的确，不过我也没看过其他网站，看习惯了jj，就觉得还好，首页基本不看，我只看到后台，后台有轻微的变化。”程玄枵边改论文边回着消息。

　　“今天几点睡？”看着有过了凌晨的时间，陈新乐问道。

　　“快啦，有点困了，我改完了，电脑关了，还有一丢丢小细节明天改。”程玄枵回道。

　　不过对面又没了消息，过了几分钟之后，程玄枵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又道：

　　“我要睡了，好困，你什么时候睡？”

　　问完，程玄枵没再看手机，闭目养神。

　　“我把这集电视剧看完就睡啦，明早你又要比我早醒啦，明天再修细节吧，摸摸头。”陈新乐道。

　　“好，那我早睡啦，我睡得比你晚也会比你早的。”程玄枵又不服气地回道。

　　“知道啦。”被程玄枵说出了事实，陈新乐直接裂开了。

　　“晚安呀，抱~”陈新乐又道。

　　程玄枵也回了两个晚安和抱抱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