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三大将修罗场》海歌Zora

8、黄猿番外（二）

　　（10）

　　激情之海，

　　在我血脉中澎湃，

　　导致我的疯狂、沉沦和厄运

　　波鲁萨利诺恍惚的看着那突然出现的圣洁的白色身影，眼睛一眨也不眨，如梦初醒。

　　诺拉来救他了

　　你来了。
　　“萨利诺！撑住！”

　　你为什么要来？
　　“我来救你了！再撑一会儿！”

　　泽法老师才刚刚提醒过你，永远不要的把你的后背暴露给任何人，即便是你的朋友。

　　“援兵就在后面！”
　　你为了我，没有听泽法老师的话么？

　　纵然是劫后余生，波鲁萨利诺却觉得自己在劫难逃。

　　想要她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波鲁萨利诺眼神邪佞，任谁来判断都会认为这人是个毁天覆地的魔头而不是恪守正义的海军。他的脸颊已经全部湿透，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带着泥土味道的肮脏暴雨。

　　他咆哮起来，惊涛骇浪突然兴起，雷电贯穿夜空。被压抑已久的感情一股脑地喷涌而出使他激动地几乎作呕——命运的女神携着风雨而来，她冰冷无畏，即将要剜下他的头颅。

　　然而他并没有反抗。

　　这一次，他愿意引颈受戮。我波鲁萨利诺甘愿受这命运的制裁而不反抗。

　　只要能得到她！

　　波鲁萨利诺盯着诺拉，没有任何掩饰的贪婪目光让泽法恨不得亲手了结这孽徒。

　　（11）

　　波鲁萨利诺擅长、沉迷于性‖事。

　　但爱，这是第一次。

　　自此波鲁萨利诺在诺拉的周围频繁出现，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在心爱的人面前频繁刷脸。泽法已经尽自己所能避免他们两个见面，可无济于事。

　　毕竟海贼这帮不要钱的怕泽法这个不要命的，泽法这个不要命的自然也对波鲁萨利诺这个不要脸的无计可施。

　　他接着使出当初暗杀诺拉时用的老手段：先是友善，然后是本领，最后是美食。同时他还在不断的修整自己的外观：漫不经心的胡子被他无情的剃掉，他开始穿白色条格西装，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一些他还戴上了黑色礼帽。

　　有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会哂笑：真像一只为了求偶开屏的花孔雀。

　　然而波鲁萨利诺心里知道，他皮囊可改但本质未变。他始终是那个傲慢圆滑的波鲁萨利诺。

　　他潜伏在诺拉身旁但小心翼翼不敢声张；他爱慕这个女人却又心生怯懦。他清楚的自己的立场是和天龙人相绑定的，更明白隐藏在这副谦逊温和的外表下是一个怎样恃才傲物、傲慢无礼的灵魂。

　　她不会爱上这样的自己的，

　　她不会的。

　　爱情的前提是坦诚——可是他赌不起。这是一场豪赌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没有筹码没有信心，在爱情面前他比奴隶还要贫穷。

　　我不能让她看透我。欺骗也好隐瞒也罢，她决不能接触真实的我！波鲁萨利诺退缩了，明明是那么的想触碰她，可每次却总是他先收回手。

　　（12）

　　诺拉和波鲁萨利诺一直是朋友，也止步于朋友，这僵持的关系从来都没有进一步。

　　这么多年过去了，波鲁萨利诺似乎已经明白了他和诺拉这奇怪的关系：这女孩儿是世间罕有的艺术品，虽然外表光鲜却被绳索缠缚。

　　而他，他站在绝世珍宝面前守望着，就像潜伏在黑夜中的窃贼——没有退路，更看不到希望。

　　明明他已经快认命了，却半路冒出来一个不速之客——

　　库赞

　　虽然表面上库赞和诺拉关系并不好。但是旁观者波鲁萨利诺心里明白，他们其实是志同道合之人，关系恶劣只是暂时的。但只要有一个契机，库赞和诺拉就会成为朋友，成为挚友，成为同伴。

　　最后，成为伴侣。

　　战国是这么想的，卡普也是这么想的，泽法更是这么希望着并不断撮合两个人。全海军上下，都是这样想的。

　　甚至到最后，萨卡斯基都默许了。多么了不起的男人呀，只要心爱的女人能幸福，她嫁给谁都无所谓，哪怕是自己的死对头。

　　但是我做不到，我永远做不到这么无私！波鲁萨利诺在一旁冷笑着。他在两边来回奔走，不说诋毁任何一方的话只阐述事实——他们两个的矛盾点始终是萨卡斯基。他不断描绘着未来的图景，不断重复——萨卡斯基和库赞的矛盾从来都不是他在妄下断言。他只是在阐述着真相，一遍又一遍的不断重复着，用他习以为常的蛊惑性语调。

　　波鲁萨利诺说的是实话，诺拉和库赞都明白，两个人关系一直尴尬了很长时间。他几乎认为他要成功了——然而

　　奥哈拉，一声炮响。

　　（13）

　　波鲁萨利诺在高处，俯视着因为放走奥哈拉遗孤罗宾和萨乌罗跪在地上认罪的诺拉。

　　他不知道诺拉的过去，萨卡斯基或许知道可从来避而不谈。库赞或许有所了解但是一直三缄其口。只有他，只有他从来都不曾涉及。以前他为之愤怒嫉妒，但是现在明白了。

　　诺拉，你憎恨天龙人是么。

　　而我站在天龙人那边，你还是选择做我的朋友。

　　他看着身旁愤怒的萨卡斯基和忧心的库赞，几乎要发出癫狂的大笑。

　　没有可能的

　　波鲁萨利诺和诺拉，永远都没有可能的。

　　波鲁萨利诺轻易的攫取了诺拉的信任，可诺拉也留下了他血淋淋的真心。

　　他的恶意应运而生，滔天的绝望使他恨不得折断诺拉的双臂把她绑在身边。他压抑着内心的黑暗一日又一日。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然而——

　　诺拉失踪了。

　　（14）

　　你会毁了我

　　你已经毁了我

　　我本该预见到这一点的

　　就在初见的那天

　　波鲁萨利诺是在诺拉失踪后最放浪形骸的那个人。他丝毫不悲伤，至少没人在面上看出来他有一点难过。

　　他重回情场，情人和床‖伴一个又一个送上来而他照单全收。美丽的娇小的高雅的端庄的妖艳的清纯的……每一个他都来者不拒。

　　折磨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是自己命运的主人，他终于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他应该高兴的不是么！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疼，这么空虚。

　　有一天波鲁萨利诺和自己的情人相会。他用力的c‖弄着身下的躯体，这女人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让他心烦不已，恨不得给她脑子开一枪。

　　但他却忍不住的在想如果现在委婉承欢的人是她该多好：如果是诺拉在他的身下，他一定会很温柔；他会好好的哄她，他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他会亲吻她的嘴唇，低声告诉她他到底有多爱她。

　　可是她从来不给自己一点机会，一点机会都不给。

　　波鲁萨利诺在完事儿以后立刻翻下床，完全不管已经晕过去的女人。他走进阳台，抽了一根烟。黑色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刺痛了波鲁萨利诺的眼睛。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风雨交加的黑夜，他祈祷如果神能让他见诺拉一眼，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但如果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那么或许有恶魔的存在——波鲁萨利诺低声念语，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

　　如果你能让她回来，我愿意用我的灵魂作为交换。

　　（15）

　　十五年，生死两茫茫的诺拉回来了。带着一脸懵懂的表情，躲在库赞的怀里紧张地看着波鲁萨利诺。

　　她还是这个样子，把什么搞得一团糟后悄悄溜走再自以为是的回来；明明的轻松就将男人们玩于股掌再嘲笑他们的骄傲，却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可是她依旧如此美丽。

　　波鲁萨利诺恨不得扑上去撕裂她的衣服，让她匍匐在他身下发出痛苦又迷人的□□声。就在这里，在战国的面前，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们或许会制止但到最后会知趣的离开的。他和诺拉就可以这样不休不止的缠‖绵下去。他会用力的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要让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有他的气味。库赞和萨卡斯基或许会加入他但是没关系！就让肉‖欲使我们共同堕落吧，这该死的四角恋持续的够久了，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沉沦在地狱中！

　　她带来了深重的原罪，渴欲她是否就已犯罪？如果真的如此，我已经罪不可赦。波鲁萨利诺伸出手，几乎要触碰到诺拉时。她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下，泪眼婆娑间与波鲁萨利诺的眼睛直接对上。

　　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个恶魔正在张开血盆大口。

　　（16）

　　波鲁萨利诺心软了，不仅是因为诺拉的眼泪，更多的而是害怕自己。诺拉说自己看不透他，可现在波鲁萨利诺已经看不透波鲁萨利诺自己了。

　　或许这就是和恶魔做交易的后果？他出卖自己的灵魂，到现在他也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有多疯狂。

　　就像现在，他脑海中的理智一看见诺拉与别的男人接触就会立刻荡然无存，即便那人是她的学生。波鲁萨利诺实在不能接受有多余的男人觊觎她了，哪怕仅仅是微弱的可能性都让他嫉妒。

　　他以美食作引诱领她走进小巷子里，脑子里全是疯狂的主意：把她迷昏，拖到一个小黑屋里，给她打催‖情针，让她沉湎于情欲无法自拔，最好再给她洁白的脖颈上带上锁链，让她永远不能离开我……

　　“离诺拉远点。”许多年以前，泽法就曾经开诚布公的和波鲁萨利诺聊过。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别装傻了波鲁萨利诺，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么。”泽法不耐烦地说，“你瞧瞧你的样子，恨不得天天贴在诺拉的脸上，我劝你——”

　　“那是因为我喜欢她！”波鲁萨利诺打断了泽法，他猛地抬起头，用最真诚的声音说，

　　“我真心爱慕她。”

　　说完，他大步后退一步，用最虔诚的心跪坐在地上叩首，请求自己的老师能给予一些宽容：“我求您成全！”

　　师徒二人脉脉不语了半晌。泽法从一开始的冷酷变得莫名有些慈悲起来，这或许是第一次他这样温柔的注视这个他一直不喜欢的学生。波鲁萨利诺心头一喜，以为自己说动了泽法。然而——

　　“不行，我还是不同意，”泽法摇了摇头，语气不悲不喜。

　　“这已经不仅仅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了，我的要求是——远离诺拉。”

　　“相信我，对你对她这样都好。”

　　当年他对泽法有先见之明的劝诫十分不满，甚至因此对老师心生怨怼。现在他懂了，他们是应该远离彼此。无望的爱会使人发疯，就像他现在这样，

　　爱恨交织，快要成魔。

　　（17）

　　波鲁萨利诺拼尽全力留下了最后的理智，他重复了当年泽法说过的话：

　　永远不要的把你的后背暴露给任何人，即便是你的朋友。

　　他突然张狂的大笑起来，那种无拘无束的笑容，不是战斗时的酣畅淋漓的笑容，也不是胜利时的胸有成竹的笑容。而是波鲁萨利诺少年时的笑容——这是他最期望能遇见诺拉的年岁。

　　没有人知道他多希望自己初见诺拉时自己只有16岁，而不是26岁。

　　请离我远点吧，诺拉。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心脏，已经快要窒息了。

　　（18）

　　可是诺拉并没有听他的话。她这一生虽然得到很多但失去更多，但她从来不后悔，重来一次也是如此——她不会，也绝不，远离眼前的这个男人

　　（19）

　　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波鲁萨利诺几乎是愉快的投入了魔鬼的怀抱。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诺拉心里释然地想：

　　贪嘴的女孩儿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是你的选择，诺拉。

　　那就——千万不要后悔。

　　（20）

　　“萨卡斯基，你有奥普拉的资料么？”

　　“你干什么？”

　　“没什么大事，也可能是老夫的错觉。只是隐隐感觉库赞有什么事儿在瞒着海军。”

　　波鲁萨利诺微笑着看着萨卡斯基，心怀嘲讽。他太了解萨卡斯基了——如果他发现了真相，那个他极力不想面对的真相，后果一定很好看。

　　“好可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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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我给晋j的审核跪了，中间有删减，没办法
大家在阅读的过程可以去听《Tu vas me détruire》巴黎圣母院音乐剧的其中一曲……和此章相配。
老爷子的番外写的我心里发堵，其实萨利诺坦率一点他和诺拉不是没有可能的。诺拉本来就是一个有缺憾的人（具体是什么后文会讲童年经历使然）。她没有安全感。但可惜萨利诺始终不肯放下心防，让女主走进他的内心。女主对于黄猿始终是看不透这样的状态。
萨利诺其实是很有魅力的，诺拉肯定也有很多动心的机会。但是可惜呀，?就这么愉快的走向小黑屋吧。
感觉我把老爷子写的好变态（掩面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