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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卑微世子在线救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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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琰刚起身,就听见一声惊呼。
“世子快快躺下歇着,婢子去给您倒茶。”说话的婢女红着眼,正值二八年华。
她走出屋,推醒堂下打瞌睡的小丫鬟。
“起来,快去告诉夫人世子醒了!”说罢,转身回屋沏茶。
小丫鬟不敢耽搁,揉揉眼小跑着离开。
江琰打量四周,屋内陈设华美。明明点着熏香,却仍旧难掩药味。
【滴——检测到主线任务:改写黎国覆灭结局——B级】
【人物信息已代换,剧情输入中······】
【温馨提示:请保持人设,如出现明显崩塌将进行惩罚。祝您游戏愉快~】
安阳江氏,有从龙之功。太祖感其忠义,特封济阳王。位列从一品,飨食邑。
江家曾见证太祖起兵安阳,跟随他南征北战。可到底出身贫寒,比不上名门世家。三代儿郎马革裹尸,才得了这郡王名号。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随着时间推移,受封的望族一个个消失。而江氏却因势力衰微,得以苟全。
孟氏为了坐稳龙椅,重用亲族。先皇又用后位做筹码,拉拢颍川周氏。借着一场巫蛊案废了姜皇后,姜家自断羽翼勉力保下太子。
周后无子,东宫即位。自先皇驾崩,朝堂。
江琰的思绪被脚步声打断,他掀开帷幔,问:“鸣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婢女回道:“卯时三刻,您睡了一天一夜。”
他放下茶盏,说:“备水洗漱,随我去厅堂。”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铜镜上,少年精致的五官更添几分艳丽。即使年龄尚小,仍能窥见张开后的风姿绰约。
他眯起眼,目光冷淡。眉眼里的桀骜冲淡了艳色,从骨子透出不驯。无疑这是个令人心动的少年,十六岁的江琰。
鸣枝为少年束发,眼里满是惊艳。总感觉世子落水后有些变化,但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只觉着越发让人挪不开眼睛。
“鸣枝,”少年温柔的声音如春雷般将她惊醒。
“世子,婢子——”
他没有回头,“半束就好。”
天刚刚破晓,夜里的寒凉还未退去。江琰梳洗完毕,准备出发。
世子生母五年前因病去世,江恪破格将她的庶妹扶正做了平妻。对于这位姨娘江琰谈不上厌恶,能坐到这位子也算她的本事。
但看样子有人听了几声“夫人”,忘了自己的身份。有心人稍加暗示,就用上这种拙劣手段。自以为瞒天过海,其实已成弃子。
毕竟只要牵涉王位继承,就不是后宅阴私那么简单了。江恪元配李淑敏是嫡长女,而李家绝不会容许一个旁系庶女的儿子嗣位。哪怕说得再尊贵,她终究是妾。
江琰穿过长廊,迈步走进屋内。
江恪外调江南,堂内只有一位妇人。她已经不再年轻,却仍然打扮得花枝招展。
江李氏见他进门,连忙起身问安:“世子身体可好些了?竟来得这样早。”
江琰颔首:“我今日来有个故事想告诉姨娘。”
她神色微怔,回道:“妾身洗耳恭听。”
江琰放下茶杯,说道:“前些日子我在街上遇到个老婆子拦车。本以为是讹诈,看那婆子可怜便打算给点钱打发。没成想她却告诉我,她女儿白梅儿是父亲的良妾。府里人说她偷窃,活活让人打死了。又咬定这白梅儿绝非会行窃之人,求我还她个公道。”
江李氏面色淡然:“一个疯婆子胡言乱语罢了,世子不必理会。”
江琰扫她一眼:“是吗?偷盗财务者不过逐出府去,从未伤及人命。我觉着奇怪,便留心查了查。有趣的是,这白良妾竟已有两月身孕,可父亲已离家三月有余。”
江李氏垂下眼:“世子不知,这白梅儿胆大包天,与小厮私通。妾身不愿让这等腌臜事污了人耳朵,便找了个名头打死了。”
江琰冷笑一声:“白良妾品行不端,自当处死。可她偏偏心有不甘,藏下封绝笔,字字泣血。声称自己受贼人所迫,还有个烧火哑巴可以证明。虽然那哑巴意图逃走,不过姨娘放心,人已经捉住了。现在还请姨娘猜猜,她说的‘贼人’是谁?”
她面色发白:“妾身驽钝,还请世子明示。”
江琰冷声道:“江琏下月底束发,我们都不想看到这宴礼上闹出什么笑话来。姨娘是府里老人了,应该明白什么东西是碰不得的。只要他识时务,就还是稳重守礼的二公子,姨娘的好儿子。”
江李氏的心猛地一沉,说是句句诛心也不为过。她面向江琰俯身拜下:“琏儿他年少无知,冲撞了世子,妾身愿代他受罚。只是白梅儿不过一介贱民,江琏却是您的兄弟。为了王府的脸面,还请世子三思。”
江琰站起身,面无表情。
他说:“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只是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也应有自知之明。”
江琰转身离开。江恪生母避居山中多年,府里没有主母。江李氏掌管王府,这些年来李淑敏余下的势力逐渐消散。如果直接撕破脸,结果对于目前的江琰来说并不值得为此冒险。
不管在什么时代,实力胜过一切因素。即使身份尊贵,没有任何实权,世子不过是一介虚名。江家现在看上去前途大好,江恪担任要职深受信任,却也无形中卷进了皇族孟氏和世家的斗争。
江琰很清楚,权力之争向来不是什么点到为止,而是斩草除根直到对方永无翻身之地。十五年前姜家倒台,六年前东宫即位,这些巨变中江氏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如果仅仅是一介势力衰微的郡王府,绝不足以成为皇帝的心腹。
新皇孟晟十八岁登基,即位后就大选后宫终日聚宴。沉迷女色不问政事的做派,状似傀儡
实则暗中蚕食外戚周氏势力。
江琰边走边梳理思路,只听见鸣枝道:“宫中递来请帖,邀您参加三日后的诗会。”
江琰脚步不停:“知道了。”
鸣枝又说:“谢家二公子邀您明日未名茶居一聚,还送来不少补品和一对玉璧。”
江琰:“去将我书房里那把檀木琴包好送去谢府。”
谢家与江家是世交,曾有过指腹为婚的交情,只因两家都是男孩儿才作罢。谢家崇文,大公子在前年考取状元,得长公主亲睐当了驸马。谢家本不过三品官员,因此平步青云。
谢家大公子金榜题名,可胞弟谢二却是个不爱功名的。美其名曰兄长这般人物,出一个就已经足够。于是成日游山玩水,弹琴作画,出没于青楼楚馆之间,两人本就相识又志趣相投,一来二去就成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