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大同gl》衿曌

81、日常

　　一周的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又是一个周六。神代瑾牵着小哀的手，如约而至。

　　屋内的灯光温暖而柔和，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勾人食欲。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热气腾腾的菜肴色香味俱全，还有一盘精致的点心，每一道菜都在诉说着主人的用心。

　　小哀接过满满的一碗米饭，热气从碗中升腾，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眨巴眨巴眼睛，迎上一双笑眼，温柔而亲切，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仿佛连心底的阴霾也被这温暖的气息一点点融化。

　　“小哀可要多吃一些啊。”

　　观月歌帆又拿起一个大一些的空碗，米饭被她压得严严实实，逐渐堆高，最终成了一座小山。

　　“给，这是小瑾的。”

　　神代瑾嘴巴微张，呆呆接过：“谢谢妈咪。”

　　这是她们第一次一起吃饭，曾经一幕幕的温柔记忆被这一大碗米饭所打破。

　　原来观月妈咪是这种类型的么。

　　观月歌帆也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看她们惊讶的样子，解释道：“食物也是补充魔力的一种方式。”

　　说完，她不解地问道：“小瑾的食量没有变大么？”

　　神代瑾微微摇头：“没有哦，只是每次使用眼睛后，会变得很困呢。”

　　“或许是体质不一样吧，小瑾可以通过睡眠来补充魔力，比起我要方便不少呢。最近用魔力的次数太多，总是觉得饿，在学校又不想吃太多让学生看见，不然主任又要找我喝茶了。”

　　一大桌菜半数都进了观月歌帆的碗里，小哀努力吃掉大半碗米饭，已经觉得饱了，可碗里还剩下一些。她看着那些米粒，微微抿了抿唇，显得有些为难。

　　“给我吧。”

　　神代瑾将她碗里的米饭倒进自己碗里，小哀看着不免有些羞赧。

　　以前在基地的时候，神代瑾也会吃完剩下的饭菜，再夸一夸她的手艺，但是，吃她碗里的，还是第一次。

　　观月歌帆看她们似乎都饱了：“不用都吃完的。”

　　神代瑾抬起头，语气轻松，带着些调侃：“没事的，妈咪的厨艺很好，比妈妈好多了。”

　　门外正巧响起开锁的声音。

　　“真不凑巧呢，一回来就听见有人在说我的坏话。”

　　贝尔摩德脱下外套，轻轻打了个哈欠。

　　神代瑾一点没有说坏话被捉住的尴尬：“明明是妈妈说要一块吃饭，居然临时放我们鸽子。”

　　贝尔摩德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她们面前，拉开观月歌帆身旁的座椅坐下：“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你。”

　　小哀拆开文件袋，快速看了几行字，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神代瑾凑过去看，也皱起了眉：“证人保护计划？妈妈你去找那个女老师了？”

　　贝尔摩德侧过脸，眼角微微扬起，轻轻挑眉一笑：“有没有呢？”

　　神代瑾也不恼，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贝尔摩德感觉到有股不受控的力量在促使她回答问题：“开个玩笑而已，你居然对我用魔力？”

　　观月歌帆握住贝尔摩德的手，围绕在她身上的魔力转瞬消散。贝尔摩德继而露出挑衅的笑，脑袋靠在观月歌帆的肩上，观月歌帆一副纵容的模样。

　　神代瑾举手投降：“认输认输，妈咪你不要太容着她胡来啦。”

　　观月歌帆唇边笑容渐盛：“小瑾的魔力变强了，我记得之前还不能影响到人吧。”

　　“嗯，之前看到妈咪使用过魔力，稍稍模仿了一下。”

　　小哀看不见魔力的流动，看她们的样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母女之间的玩闹，她没放在心上，只是举起纸张，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踌躇了一下才问道：“你想要我离开？”

　　“别心急啊小猫咪，看看后面那些。”

　　贝尔摩德点燃了一根香烟，白烟弥漫，陷入了回忆。

　　房门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轻微的声音，一个穿着粉色睡裙的小女孩站在门口，柔顺的短发有些凌乱地垂在肩头，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她的眼睛半睁半闭，带着孩童特有的懵懂与困倦，手里拖着一只棕熊玩偶，熊的一只耳朵耷拉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我当时做了什么？对了，好像是跟她说了几句话。

　　小女孩揉了揉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清楚，只能缓缓点头应下，去找爸爸给她讲睡前故事。

　　后来呢？

　　浓烟滚滚，火舌肆虐，一个小女孩瘫坐在一隅，蜷缩在角落，瘦小的身躯被火光映得通红。那双本该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却充满了恍惚与恐惧，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她抱紧了布偶，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依靠。看着火海，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贝尔摩德的那句话深深印在了她的脑中。

　　贝尔摩德缓缓吐出烟雾，她低声呢喃：“还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显得格外迷离，白色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扩散，最终消散无踪。她的目光透过烟雾，佛在凝视着某个早已模糊的身影，又仿佛只是在与自己的回忆对话。

　　三人看着陷入回忆的贝尔摩德，没人出声打扰。

　　烟雾渐渐散去，她的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慵懒淡然。她将烟蒂摁灭，随手丢进一旁的烟灰缸：“抱歉，忘记有小猫咪在了。”

　　神代瑾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之前昏睡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她努力回忆那些零碎的记忆，看向贝尔摩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妈妈，你之前在伦敦的沃克斯豪尔桥是不是见过一个长得和志保有些像的女人？”

　　小哀正低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计划书，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我？”

　　贝尔摩德原本慵懒地靠在观月歌帆身上，听到神代瑾的话，眉头微微一挑，身体瞬间坐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神代瑾歪了歪头，神情有些困惑，自己也不太确定：“睡着的时候，在做梦？那些画面很模糊。”

　　观月歌帆听到这里，轻轻笑了笑，语气温和而神秘：“据说，只有魔法天才才会做预知梦哦。他们会在梦中看到过去或者未来的场景，甚至是一些与自己无关却真实存在的事情。”

　　贝尔摩德的目光在神代瑾和观月歌帆之间游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抿了抿唇，没有立刻接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哀则是一脸茫然，看了看神代瑾，又看了看贝尔摩德，忍不住问道：“所以那个和我长得像的女人，是谁？”

　　贝尔摩德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你知道你母亲有个姐姐吗？”

　　小哀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颤动，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但更多的是期待。

　　她对母亲的记忆实在太少了，她一出生就在组织里，从未想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竟然还可能有其他的亲人存在。

　　“妈妈……”

　　她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还有姐姐的描述，她试图拼凑出母亲的模样，却发现那些记忆早已模糊不清，被时间冲刷得只剩下淡淡的轮廓。

　　神代瑾惊讶之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那是贝尔摩德和那人接触的画面。

　　“！！！”

　　神代瑾的瞳孔微微收缩，视线不自觉移向了观月歌帆，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某种答案。然而，就在她抬眼的瞬间，两人四目相对，观月歌帆那双温柔而深邃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想法。

　　观月歌帆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怎么了，小瑾？你看起来有些不安。”

　　神代瑾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脑海中依旧回荡着刚才的画面，心中充满了后悔。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没想到志保还有个阿姨。”

　　观月歌帆没有追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温柔而包容。

　　贝尔摩德难得很不优雅地揉了揉头发：“你也看到了？”

　　观月歌帆点头，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样子。

　　“在你们魔女面前，真的是一点秘密都没有啊。”贝尔摩德叹了口气。

　　在场的只有小哀一脸疑惑。

　　贝尔摩德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目光有些飘忽，似乎透过眼前的空气，看到了遥远的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应该有三十年了吧，没想过还会有提起的一天。”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伦敦的一家咖啡馆，她来和我搭讪。她说，见我的第一眼她就爱上我了。”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承认，她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们很快坠入了爱河。那时候她还在念高中，而我需要外出做任务，聚少离多，所以等她考上大学，我们就同居了。”

　　她的目光扫过神代瑾和灰原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你们很像吧。”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在组织里看到了她，那天我们大吵了一架。再后来，她要去日本留学，而组织让我去美国执行任务，我们就分手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贝尔摩德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再见到她，她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你姐姐。”

　　“其实我不知道她在研究什么东西，我们在组织都会默契地避开彼此，只是忽然有一天，她独自找上了我。”

　　她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带着难以掩饰的无奈与愤怒：“她给我下了药，我们……一起过了一天，我醒来后发现胳膊上有针孔，后来才知道她给我注射了那个药。”

　　小哀听到这里，脸色变得苍白。她其实猜到了也吃了药，只是没想到母亲的过去竟然如此复杂，甚至与贝尔摩德有着这样一段纠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大概就是半年前吧，组织发现有个MI6的特工掌握了不少资料，就派我去处理，那个人就是你母亲的姐姐。”

　　神代瑾见贝尔摩德没了后续，忍不住问道：“所以，妈妈你就同样的方式报复她的姐姐？”

　　小哀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才猛然抬头：“哈？！”

　　“喂喂，你这么说容易让小猫咪误会啊，我只是把药藏在了嘴里，喂给了她。我承认，当时确实一时间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喂了药之后，我把她扔河里了。我去看过了，人跟你一样，变小了，现在跟她女儿东躲西藏的，看来也没跟MI6上报。”

　　小哀神情微微松动，眼中的错愕与悲愤渐渐被一丝复杂的情绪取代。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窗外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小哀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中的计划书，又抬头看了看神代瑾，轻声说道：“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贝尔摩德看着她们，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是啊，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

　　她在艾莲娜身上狠狠栽了，好不容易爬出来了，她的女儿又栽在艾莲娜女儿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