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沒說出口的疲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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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好好地躺了一天，直到龐芮夫人確定哈利的身心都已經恢復地差不多後，他終於被允許可以離開醫院廂房。
沒有什麼遲疑地，哈利波特慢慢地走向地下室。
石窖裡，魔藥學教授就像早有準備的樣子，聽到剛出院的男孩的敲門聲時，表情並不意外，彈了下手指手，房門自動跳開讓哈利進來。
「教授，晚安。」
石內卜扯了一下嘴角當作回答。
「其實，我有些事想請教你……」
高瘦的男人頓了一下才點點頭，「正好，我也這樣想，許多地方我已經聽鄧不利多說過了，但還是有些……奇怪……」
「教授，你是在我穿隱身斗篷撞見你們那時，就知道奎若其實是佛地魔那邊的人了嗎？」
這個不管什麼時候聽起來都一樣刺耳的名字，讓石內卜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不，我只是猜測……雖然這目標其實很好確定，畢竟在霍格華茲待很久的教授基本上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他是唯一的新教授……我猜測掃帚的惡咒和山怪是他做的，當時我只是想警告他一下，沒想到他頭巾裡藏的就是……」
「就是佛地魔……教授，這真的很惡心，我沒想到一個人可以有兩張臉，而且都長得……你知道的，不怎麼好看，我真的被嚇到了……」哈利皺起小臉，柔柔軟軟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屈。
石內卜表情怪異地瞪著哈利，「我想……你現在該不會是在抱怨吧？」
「不行嗎？我被嚇到了耶。」哈利扁著嘴。
原本淡淡的生氣的情緒，被現在無奈和好笑的心情沖淡不少，石內卜想到哈利波特的奇怪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後，他不置可否地撇著唇角，「你現在的感想在預言家日報上應該可以得到不錯的回響，事實上，如果不是校長堅持，他們應該早就衝進來訪問你了。」
哈利吐著舌頭，「謝謝他，我不太喜歡報紙和訪問。」
石內卜挑了下眉，「真讓人意外，一般你這種年紀的小鬼應該都還滿愛出風頭的。」
「石內卜教授……」哈利低低地哀叫一聲當作抗議。
石內卜聳聳肩，然後他重新看向哈利，這次他的眼神裡多出了幾分謹慎和探究。
「那我們改變話題吧，我想，也許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事實上，我應該在你之前進去那個房間的，但是，當我進去時，我發現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也就是這裡……當我再次趕去的時候，就遇上了校長跟葛蘭傑……」
哈利輕輕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有這件事，其實當我們趕去時，榮恩跟妙麗都以為在房間裡等著我們的人是你……當然最後我看到的人是佛地魔和奎若……後來佛地魔告訴我，他第一個人想見的人是我……」
石內卜陷入思考，他試著在腦中模擬幾種狀況，過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說出他的猜測，「也許，不，很明顯地，有人在房間的入口設下了某種選擇性魔法，它讓你可以通過，而我卻不能，不過最後我跟校長卻順利地進到了房間……這代表這個魔法可能只有一次效果，也說不定會在你通過後就直接失效……」魔藥學教授的眉頭深鎖，用著極低的音量自言自語，「一個精緻而且複雜又麻煩的魔法……而且意義不大，實在是不太符合那個人的行事作風……」
「教授？」
哈利的聲音讓石內卜醒覺過來，他下意識地不希望哈利認為他跟佛地魔之間有什麼牽連，於是他很快地轉移話題。
「總之，你沒事吧？」石內卜清了下喉嚨，他發現這個問題過於莫名其妙也有些錯過時機，於是他開口更正，「我的意思是，你確定你真的沒事了？我問的並不是身體上的那種。」
「我很好，謝謝你，教授。」哈利波特溫柔地微笑著，帶著不少的安撫意味，「意若思鏡確實讓我受到了一些打擊，但我很好，沒想到我會藉由這個形式看到我的父母，有點突然，但我覺得它是個驚喜，你說是吧，石內卜教授？」
魔藥學教授緊緊盯著男孩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可能從他的眼神裡洩露的訊息。
在石內卜的逼視下，哈利波特的微笑仍然淡淡的，溫和的眼神坦然無欺，神情卻有著掩飾不了的疲憊和恍惚。
這讓石內卜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哈利波特畢竟只是個十一歲的男孩。
無論平時他再怎麼特別或奇怪，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剛對抗完佛地魔，身心狀態都不甚佳的孩子而已……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在這邊跟自己聊天或回答問題，這孩子一離開醫院廂房就來地下室應該是為了讓自己安心，而不是他真的已經完全好了，是自己疏忽了也搞錯了狀況……這個錯誤會馬上被訂正，石內卜站起身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可以馬上回房間睡覺……」頓了一下，石內卜繼續說，「當然，如果你房間裡會出現一大群問東問西的葛萊芬多的話，你可以從我這邊帶一罐睡眠魔藥回去，或者，乾脆留在這邊過一晚，我會幫你通知麥教授。」
「謝謝你，教授，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就在這邊休息一個晚上。」
石內卜走向他的櫥藏櫃，拿出一瓶淡灰色的藥水遞給哈利，「只要一口就好，喝下它，然後在一分鐘之內躺平在床上。」
哈利波特聽話地照做了。
一分鐘之後，臥室裡傳來緩慢平穩的細微呼吸聲，確定哈利波特已經陷入沉睡後，石內卜輕輕揮了下魔杖，調暗室內的光線，然後走到壁爐前，開始跟麥教授聯絡……
※ ※ ※
隔天，終於回到葛萊芬多的哈利，花了兩個小時才對他的好友們說完整個故事，雖然這之中大部分他們都已經聽說了，但從主角的嘴裡說出來總是有種特別的真實感……
葛萊芬多藉著哈利等人的英雄式行為，他們打敗蟬聯許久的史萊哲林，得到了學年冠軍。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沒說出口的疲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