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的沉默》MIKU(巳)

2、哈利波特的身世

　　現影咒讓他們瞬間就到了破釜酒吧。

　　壓低聲音，隨便叫了兩杯飲料後，石內卜狠狠瞪著眼前驚訝到合不攏嘴的男孩，「閉上你嘴巴，波特，如果你覺得單單只有你的臉還不夠愚蠢的話。」

　　「是……是的。」

　　「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

　　縱然石內卜不是一個擅長說故事的人，哈利仍是乖巧地傾聽著關於魔法世界的介紹和他真正的身世，即使陰沉的聲音裡夾雜了太多的個人情緒和批評。

　　半個小時後，總算弄清楚一個大概的哈利，深呼吸後咬了咬下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十秒鐘的沉默後，哈利問出第一個問題。
　　「也就是說，我的父母，他們，是被人殺死的？」

　　「顯然你的耳朵還是有作用的，波特，這真值得慶幸不是嗎？」石內卜冷笑著，掩飾著自己依然激動的心跳和憎恨，握著酒杯的右手微微泛白，被逼著回憶這段過去，讓他的心情糟到臨界點。

　　下一秒，一雙小小的手包覆上了魔藥學教授冰冷顫抖的右手，在石內卜來不及掩飾的驚訝下，哈利抬起頭，謹慎遲疑地問了，「石內卜教授，我該怎麼做？」

　　「不要問我！」急急地吼了一聲，像被毒蛇咬到似地，石內卜迅速抽回自己的右手，回過神後，在哈利有些受傷的表情上，發現自己失態的石內卜，抑制想撇開頭的衝動，避開哈利的視線而直直盯著剛剛讓自己頓失方寸的那雙手，再次重申，「不要問我，波特，活下來的男孩，是你、不是我。」

　　兩人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

　　在短暫地整理情緒後，石內卜重新直視對方碧綠色的雙眼，回復低柔的聲音，輕輕警告著，「如果你真的要徵詢我的意見的話，身為一個教授，我希望你不要為學校帶來太多麻煩，親愛的波特，如果你能克服你血液裡的頑劣和愚蠢的話。」

　　「血液……？石內卜教授，你認識我的父母嗎？」想到這個可能性，哈利的聲音急促了起來，橫過小圓桌再次抓住石內卜的手，「他們是怎樣的人呢？是教授的朋友嗎？他們……」

　　這次石內卜毫不容情地大力甩開了哈利的手。

　　惡狠狠的笑容打斷了哈利的追問，「我可沒有榮幸被稱為你父親的朋友，詹姆波特……一個我所見過最自大狂妄而愚蠢的人，除了惡作劇和欺負同學之外沒有別的才能，唯一的興趣是騎著掃帚撞來撞去……真是個魔法世界裡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不是嗎？哈利波特，你不會曾經對你那品質惡劣的父親抱有過任何虛幻的憧憬和嚮往吧？若是如此，你也太……」

　　罵得起勁的石內卜忽然不再說話，瞇起眼睛戒備地瞪著眼前的男孩。

　　眼眶已經泛紅的哈利，委屈地咬緊下唇，微微顫抖，一副隨時都會忍不住哭出來的樣子。

　　石內卜馬上跟哈利的淚水撇清關係，「是你自己要問的。」

　　「……」大滴的眼淚彷彿在控訴石內卜似地，默默地落到桌上。

　　「幼稚又愚笨，波特家的十一歲，原來還停留在以為哭泣能解決事情的年紀，活下來的男孩原來是個承受不起實話的愛哭鬼，真是件好事……好吧，至少我們知道你比你父親多了那麼一點點的羞恥心。」自以為最後一句話是安慰的石內卜，打從心底否認自己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慌亂。

　　「嗚……」在一聲哽咽後，哈利用力吸回鼻涕眼淚，「如……如果我爸爸真的是像石內卜教授說得一樣的話，因為，因為他是我爸爸，我……我會跟教授道歉，可是，可是如果我爸爸是個好人的話，教授，教授要跟我道歉。」
　　有點委屈的雙眼，直直地看著石內卜，哈利一字一句地試著說出自己的意見，天曉得這對一個小孩子而言有多麼不容易，何況他的對象是石內卜。

　　碧綠色眼睛被淚水洗滌過後，閃閃發亮到讓人幾乎難以直視……這讓石內卜莫名地生起悶氣，他很乾脆地閉起嘴巴。

　　「教授、教授……」哈利努力伸長手，隔著小圓桌拉扯石內卜的袖子，希望對方能快點回答他。

　　意識到哈利的蠢動作會引起酒吧裡其他客人的注意，石內卜猛地站起來，決定立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