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撞冰山ABO》鹿灵坤君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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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到家。

　　欧晓庄一开门就觉得今天家里的气氛很不对劲。

　　养父母一听到开门声，就坐的端端正正，笑容满面。

　　欧晓庄只觉得心里那股胸闷压的越来越厉害了，他情愿他们对他冷面冷心冷漠，也不想他们假面微笑假装热情。

　　他说不出来，一定要让他形容，是的，恶心。

　　自己这么想，真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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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晓庄瞪大眼睛看着养父母舌灿莲花地吹嘘那个将要娶他的平平无奇B。

　　当他听到“45岁”，其他的就没有听进去了。

　　养母兴奋地比划：“……人家虽然是B，但是人家很有本事的，知名大学教授！

　　家里有整栋独栋别墅，我跟你爸爸啊，都去看过，哎哟，那个水晶灯，那么大，那么大喔！那么亮，像钻石一样！

　　家里有个大花园，你可以种种花，晒晒太阳，喝喝下午茶，你喜欢呢，还可以养条狗………哦哟…人家出手可大方啦，订婚就给了我们……”

　　“咳咳咳！”

　　“哦哈哈哈………总之，你这辈子啊都不要吃苦啦……

　　那天是红娘带我们去看房的，虽然没看到本人啊，但是你看看这照片，人家长得不显老的，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文质彬彬，读书气质很好的，庄庄，我给你看照片！……

　　听说他年收入很高的…………红娘说，人家精英也很挑的，很多O排队要嫁给他呢！

　　人家也不是谁都看得上的，可是我们庄庄就很讨人喜欢啊，我让红娘递了你的照片……你猜怎么着？”

　　养母一拍大腿：“一下子就被看上了！真是幸运！………红娘说人家精英时间珍贵着呢，按秒算的！市场也很紧俏的，我和你爸爸就觉得，这么好的事，可不能便宜别人，今天就拍案了……………………

　　你不要介意年龄大，大一点的会疼人…………”

　　那么好的事，可以留给你儿子。

　　欧晓庄感觉胸中有颗炸弹要爆炸，他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决定吧。”

　　也不管他们，径直走到房间里，关上门。把一切隔绝在外。

　　养母跳起来：“哎！晚饭还没吃呢！”

　　养母跟养父抱怨：“脾气那么大的，还好给他介绍了个教授，文化人脾气很好的，你看，我这个妈当的恨不得掏出心来………”

　　养父安慰：“孩子还小，以后会感谢我们的………”

　　养母：“哦，对了，他同意了是吧，老头子，你是不是听到了？”

　　养父：“是是是，他还是很理解的，比较那么有钱的人家，过去就是太太………”

　　………………………

　　门外养父母还在嘀嘀咕咕着。

　　声音不大不小，因为老房子隔音不是很好，欧晓庄都能听到。

　　欧晓庄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好多下，突然捂着胸口慢慢倒在房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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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

　　欧晓庄被冻醒了。

　　原样倒在冰凉的地上。

　　欧晓庄觉得自己哭也哭不出来，嘴巴张开却没有声音。

　　口型分明是：“你怎么不死？”

　　12

　　第二天欧晓庄没吃早饭，天没亮就去学校了。

　　他不想看见他们。

　　天台。

　　欧晓庄第一次来这里。

　　他把书包丢在地上，从坐到躺，双手反枕在头后。

　　欧晓庄看着灰蒙蒙的天，慢慢变得清明。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栏杆旁，颤巍巍地抓着铁杆。

　　天台的铁栏杆风吹日晒，冰打雨淋，很容易氧化，铁杆上满满的红锈，刺得手生疼。

　　这里能看到学校的大门，已经有勤奋的学生三三两两地上学了。

　　风哗啦啦地吹在他单薄的身躯上，

　　欧晓庄慢慢抬起腿，突然一阵晕眩，双腿一瞬无力，欧晓庄抓着栏杆猛的蹲在地上。

　　“砰——”(多么熟悉的声音！)

　　13

　　身后传来爽朗的大男孩声音。

　　“啊！天台有人啊！”

　　“同学！”

　　“你也喜欢这里嘛！早上的空气超级好啊！…嘶…风，有点小冷…哎，大清早，你就穿短袖啊，不冷吗？”

　　来人自说自话地走过来，

　　欧晓庄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头低低的，恨不得在地缝里消失，心里不断默念，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仿佛听到他的祈祷一样，

　　大男孩并没有很靠近他。

　　而是隔了大概一米半左右，停下来脚步。

　　欧晓庄觉得手里的栏杆一阵晃，原来高大的男孩潇洒地双手撑着栏杆，俯瞰整个校园。

　　“啊！你看，那是我们班的，哇！怪不得每次考第一！来的那么早！”

　　“你看你看，那是我们学校校花！虽然我不觉得她有多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那个胖子走路，太逗了！”

　　“哇！原来这里风景那么好，以后早上可以来背单词啊！是不是哈？”

　　“这样，你一三五，我二四六，行不行？”

　　“算了，以后你来跟我说，我给你一块来，毕竟守江山需要兄弟的嘛……”

　　大男孩自然熟，欧晓庄不说话，他也能自言自语叨叨叨下去，大嗓门，嘻嘻嘻哈哈哈。

　　………………………

　　欧晓庄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特别烦一个人。

　　这个人像个大号的蜜蜂，在你耳边，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不，是机关枪吧，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烦死个人！

　　跟你很熟么？

　　笑屁笑。

　　还有，校花是女O吧，明明很好看啊！怪不得班长大人说你是大渣男，哼，欧晓庄忿忿不平起来，毕竟吃了集美那么多天的鸡腿！

　　“你别瞎说，女O很好看。”

　　………………………………

　　“啊？”大男孩惊愕地转头看他，可能压根没想过欧晓庄能回应自己。

　　欧晓庄撑着栏杆慢慢站起来，拍拍手掌，一言不发地掉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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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男孩的肩膀一松，捂着胸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然后三两步迈着大步子，跟上欧晓庄，“哎，同学！你是不是我们班拉拉队里的？”

　　“同学！我叫艾炎，大家都叫我艾火火，你叫我火火就行。”

　　“同学！你吃早饭了吗？我好饿啊，你能陪我去食堂吃早饭吗？”

　　“同学！你怎么不说话呀，我好歹给你买过漂亮衣服！”

　　欧晓庄陡然停下脚步。

　　A砰地一下撞上去，把欧晓庄顶的扑上前，欧晓庄重心不稳，心脏猛跳。

　　A赶紧眼疾手快地大手一捞，把O捞进怀里。

　　“砰——”

　　欧晓庄瘦弱的后背撞在A强壮硬朗的胸肌上，差点给他撞散架，五脏六腑差点错了位。

　　A双手慌慌张张地搂着O的胳膊，绕到O面前：“啊！同学！你没事吧！我是不是肌肉很硬！啊！你脸怎么白了！撞疼你了吗？我带你去医务室。”

　　A也不等人家O同意，一把公主抱起O，风风火火地冲进医务室。

　　颠的O都没法好好说话。

　　“砰——”A一脚踹开医务室的大门，

　　听到熟悉的声音，欧晓庄白着脸决定在他怀里自暴自弃，装死。

　　A火急火燎地把O轻轻放在病床上，才嘘了一口气。

　　A大喊：“医——”

　　进来火冒三丈的老医生，手里高高地举着三明治和牛奶，在门口跳脚：“啊！哪个臭小子踹我门？啊？”

　　A：“老头，你快看看，他身体不舒服。”

　　O：看不见我，我是蘑菇。

　　医生看着病床上瘦弱的小孩，注意力立马转移了，放下食物，拿器材走过去给小孩做检查。

　　A轻飘飘问医生：“哎，牛奶热的么？”

　　正认真检查的医生：“啊？”

　　A：“我自己摸，啊，热的！”

　　医生跳脚：“臭小子，你干什么啊？这是……额”

　　A毫不留情地拿出吸管，小小声地“砰”叉进奶壳里，递给O：“喝吧。”

　　O不接。

　　A瞪着医生。

　　医生：“啊，喝吧，老夫吃过早饭了，这是加餐。你有点低血糖，赶紧垫点胃好受一点。”

　　A抓起O的手，强势地把奶放进他手里，再递到他嘴边，一副你不开口我就不放的姿态。

　　欧晓庄冰冷的手心抓着包装袋还很热的牛奶，手面上A火炉般的大手。

　　欧晓庄不习惯被人注视。

　　早点结束吧。

　　欧晓庄听话地吸牛奶。

　　医生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啊，没什么太大问题，低血糖，小伙子，要按时吃饭啊，不要仗着自己年轻不吃饭巴拉巴拉巴拉拉…………………………哦，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O低头想了想，声音低低地说：“好像胸口有点闷。”

　　A激动起来：“啊医生，他胸闷啊！怎么办？”

　　整个医务室就他们三个人，他大喊什么？

　　O觉得尴尬死了。

　　医生啪啪打在A壮硕的肩膀上，批评教育：“吵吵啥，大清早的，心脏病要被你吓出来了，说话不能小声点，你这个粗鲁的A！你看把人家小O吓得！”

　　A一下子收不住声：“啊？”然后吓得用手捂住嘴，刻意声音低了个几个度，“啊~？”

　　O看着A中二的傻样，“噗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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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务室内气氛缓和起来，

　　医生在A絮絮叨叨地监督下，不得不给O做了个全身检查。

　　在O眼里，A就是条大哈士奇，在医生和自己旁边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A：“这里也要检查啊。”

　　A：“医生，你行不行啊，这里也是要检查的！”

　　A：“医生，胃痛是因为没有按时吃饭吗？有其他原因吗？你好好检查啊，会不会什么胃穿孔啊？”

　　A：“胸闷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O脑门：＃

　　医生眉头：‖

　　医生忍无可忍抽他，气的口音都出来了：“会不会说话？安？那么年轻，哪有胃穿孔！胸闷是他快要成熟了！”

　　呵呵哒，A猛一扭头看O，脖子扭得软骨咯咯响。

　　A磕磕巴巴问：“成…成熟了？”

　　O喝了热牛奶，脸色好一点，此时的脸红的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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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医生的全面检查，O就是有点小胃病，按时吃饭，好好养胃就好，还有点低血糖，说到底，还是需要好好吃饭。

　　医生最后给O开了点抑制剂，教他怎么用。

　　然后把A赶出去，轻声细语给他讲了讲生理知识。

　　A再次进来时，O露在外面的脸，脖子，胳膊都像覆上一层粉纱一样，羞得整个人都粉，嫩嫩的。

　　如果说当A把O抱过来看病时，心思纯粹，现在的A手足无措，都不敢碰O，十个手指都不听使唤。

　　O自己拿着抑制剂揣兜里，跟医生道了谢，低着头走出去。

　　A亦步亦趋，貌似同手同脚地跟了上去。

　　A看着O瘦弱的背影，慌得抓耳挠腮：“同学，我饿了，咱们去吃早饭吧。”

　　O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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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一次交集后，回到班里，A也没再跟O说话，大课间大中午还是跟A兄弟们呼啦啦出去打篮球，到点了“砰”门回巢。

　　O群集美们照样来找O去操场练舞，中午照样乐此不疲地干投喂大计。

　　仿佛这一天没什么特殊，从来都没有变过。

　　女O丁惊讶：“呀，女O，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娇滴滴O乙：“是啊，我刚想说呢，你来信息潮了？”

　　老大女O差点喷饭：“喂！你注意点影响！大庭广众！”

　　男O丙一针见血：“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的季节。”

　　O群发生一声兴奋激动可疑的低呼，

　　山路十八弯的喔~~~

　　自信甲一锤定音：“来吧，集美，你喜欢啷个？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追到手！”

　　女O红着脸扭捏地说：“篮球队的。”

　　欧晓庄心里咯噔一下。

　　“呀，篮球队都是帅哥！”

　　“啷个啷个？”

　　欧晓庄耳朵悄悄竖起来听。

　　谁想不管集美们再怎么问，女O都不肯说了。

　　自信男O甲：“有了！快到运动会啦，我们跟班长说，去他们篮球场排练。”

　　怼怼丙：“逻辑不通，运动会在操场。”

　　甲：“哎呀，篮球是比分最重的比赛呀！我们做拉拉队的，班里哪里有比赛，哪里就需要我们！操场环境我已经很熟悉啦，当然咱再去熟悉熟悉篮球场啦！比如，地滑怎么办？音响会不会出问题呀…………………………”

　　可爱丁：“此言有理。”

　　娇滴滴乙：“人家可不能受伤，此法甚好甚好。”

　　于是O群再次和谐统一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