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夢與死亡》三明泉斗

3、第三章:沒有盡頭的路（下）

　　#3

　　———昨天又做梦了。

　　這次的夢我一點記憶都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就完全沒有印象了。好像，是關於“奇跡”？

　　是什麼奇跡？完全想不起來。

　　去大樓上班的路上，一邊嘗試回想昨天到底夢了什麼，一邊注意著四周。

　　路過河邊的時候，看見水裡有個人影。突然地就想到關於水中妖怪的傳說，結局的那人被妖怪拖下了水？

　　隨著水漂遊，那人的臉從水中浮現出。“啊，太宰那孩子，又入水了。”這麼想著，腿不禁快步走了過去。

　　把太宰從水裡抱出來的時候，感覺他在發抖。試探他的額頭，好像有點燒。“真是會給我添麻煩啊。”盯著太宰右眼的繃帶，我這麼想到。“正好回去換套衣服，話說，我這也算被拖下水了吧？”

　　一轉身，路消失了。啊，這條不是回去的路嗎？我抱著這孩子不知該往何處。周圍突然冒出了什麼。有聽到某個違禁品的聲音，大概是一場混亂吧，還有人類留下的最後的聲響。

　　很吵，這個念頭出現了。低頭看向太宰，他醒了。盯著聲音出現的地方，“太宰？”我疑惑道。他微微轉過頭看我一眼，又重新閉上了眼睛。我把他放在墻邊，摸了摸他的頭。好燙。

　　抱起他往回走，路一點一點出現在我的腳下。

　　在回去的路上，太宰一直咳嗽個不停，但是沒有醒過。我加快了腳步，回到了那個小診所。

　　將他放在病床上，我轉身去了藥房取藥。

　　等到我把藥劑衝好後出來，眼前的場景使我疑惑：太宰，從床上消失了。

　　“森先生，你在那裡做什麼？”聲音從身後的藥房裡傳出來。是太宰，但是沒有絲毫虛弱的感覺。

　　我用空著的手撓了撓臉，轉過身，就看到太宰坐在我的桌子上，一搖一晃地搖著腿。他一歪頭，對我說道:“森先生啊，如果把螃蟹和柿子一起吃，能不能死啊？”

　　“……”我看著他，沒回答他的問題。有咖啡味在這個房間裡，但是沒看到哪裡有咖啡。

　　味道從哪裡來的？我開口問太宰：“太宰君有聞到什麼味道嗎？”“森先生在說什麼傻話啊？你手上不是你剛剛泡的咖啡嗎？”他朝我的手這邊瞥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視線，繼續好奇地盯著架子上的藥罐：“森先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到底能不能死啊？”

　　我沒有回答，低頭看著我舉著的杯子。不對，之前拿著的明明是……，是什麼？

　　什麼也沒有，就是咖啡罷了。

　　我突然覺得，這件事我曾做過。難道是昨晚的夢？可這和奇跡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問過了嗎？”我回答道，“我的答案還是和上次一樣……”“等等啊，森先生，”他轉過頭“我什麼時候問過這個問題？”他低垂著腦袋，頭髮遮擋了他的左眼。

　　“没有嘛？那大概是因为我最近太累了吧？”我把咖啡放在桌上：“所以啊太宰君最近能減少自殺的次數嗎？總有人向我匯報你逃離工作，或者根本沒看到人影。”

　　“不行啊，森先生，自殺可是我唯一的樂趣啊，黑心的老板連下屬唯一的樂趣也要剝奪嗎？”他豎起食指搖了搖。

　　“只減少次數，可不是直接讓你不去做。”我真的得讓太宰干干活幫幫忙了，港口Mafia的人手太少啦！“等這次事情過去，就給你放假。”

　　“三天？”“一天。”“哇！這不是奸商嗎！最少也得兩天吧！？”太宰吃驚狀，“那麼就兩天吧。”“總覺得你已經挖好了洞等我跳下去。”“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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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然後我就醒了。

　　畢竟也都知道，太宰有多麼聰明。

　　我長歎了一口氣。好苦惱啊，我一邊害怕這孩子的聰明會傷到自己，一邊又擔心他不夠聰明而被別人所傷。

　　“噔，噔，噔～”門被敲響了。

　　“吱——”輕微的聲音，門被推開了，是太宰。

　　“怎麼了？太宰君？”我向他開口。“森先生最近很忙對吧？”他慢慢走進。

　　“是的，怎麼了？”“那麼這幾天，”他突然停了一下：“我就稍微老實一下吧！”“怎麼突然？”疑惑開口，卻被他打斷：“四天假期，事情結束後，之前給我四天假期！”

　　“三天吧？”我試探開口：“四天還是太……”我話未盡，他再次開口，打斷了我：“成交！三天說好了！”說完他匆忙地向我告別離開了。

　　所以，夢……

　　我忍不住笑意，“太宰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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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太郎喜歡雨嗎？”愛麗絲透過窗戶往外望。“雨嗎？比起雨我還是更喜歡愛麗絲啊。”森鷗外思考了一下，但馬上又開始對愛麗絲發表自己的喜愛：“愛麗絲想和我去試試新的小裙子嗎？”

　　“才不要，林太郎太狡猾了，每次都逃避回答問題。”愛麗絲插著腰，扭頭作生氣狀。“那，”森鷗外笑道：“我帶愛麗絲去吃糕點？”

　　“嗯～，可以考慮一下。”愛麗絲撇了森鷗外一眼。

　　“可我現在脫不了身啊，愛麗絲，太宰君又逮到假期啦，而且我還有好多的工作啊，沒辦法去耶？”說到這，森鷗外雙手合並：“拜託又可愛又厲害的愛麗絲，幫我一個小忙好不好”

　　“不要，我才不去找太宰。他好討厭啊！”“不，不是他，麻煩愛麗絲帶久作去別的地方玩耍，走廊上還是太危險了。”森鷗外開始辦公：“等我做完這些工作，我就帶你去吃點心了。”

　　“這樣的話，我就幫幫你好了。記得我要去吃那家小草莓特別好吃的店哦。”愛麗絲跑出了門，不忘囑咐森鷗外一句。

　　“好的，好的，我的小愛麗絲。”森鷗外忍不住上揚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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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可愛的愛麗絲，還有和我難得好好相處的太宰，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翹。

　　生活不是總是如我想象中那麼糟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