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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路严 是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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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佐依一看是江妈妈,立刻乖巧的粘了上去,“妈妈,你回来啦”
“嗯,依依妈妈要去a市出差两三天,现在去收拾行李,要不要来帮忙啊”
林婉晴把挎包挂到门边的鞋架上,抬脚换了鞋进来揉了揉江佐依的头。
“好啊,对了我爸呢?”
“爸爸也出差去了,这周末就你一个人在家,自己要注意安全啊,要不你去奶奶那边住?”林婉晴不放心的看着江佐依。
江佐依给林婉晴一个安啦安啦的眼神“不用啦,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母女二人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毕竟就两三天也不需要带很多东西。
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江佐依送江母上了出租车,对林婉晴拜拜手,车窗是本是关着的,刚被林婉晴放下来,“好了,那妈妈走了,有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您二老啊就放心的去吧,我没问题的。”说着还拍了拍林婉晴的肩膀。
等送走了江母,江佐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把校服换了然后出了门,又来到了天大小吃街旁的小巷子口,往里面抬脚望了望。
然后去了上次偶遇到路严的那家便利店,逛了一圈,买了两个棒棒糖又出来了。
站在超市门口左右看了看,她跟路严以前没什么特别大的交集,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只是今天晚上放学听到的事,下意识的就来到了这里。
路严不是传闻里的那个样子,她是知道的,更何况她还亲眼见到了那个校外女孩子纠缠路严的经过。
有两位大概四十多岁的阿姨坐在便利店门口闲聊,她们的聊天内容引起了江佐依的注意。
“真的假的,那巷子里的小子又打架了?”
“可不么,我听见那动静可是吓人喽,不知道惹了什么事,还动刀子了呢,二十多个人堵在哪巷子口,来没来警察我不知道,赶紧送小孩上学了”
“哎呦,现在的年轻人啊,伤的严不严重”
“这我就不知道了,虽是半大的小伙子,但也没人敢去看,而且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江佐依一听,立马上前问到,“阿姨,你们说的那个小伙子是住在那个巷子里的么”
江佐依往斜前方一指。
其中一个阿姨回了她“对啊,他就住在那个巷子拐弯里,小丫头你认识啊?”
“嗯,他是我同学,谢谢阿姨。”江佐依乖巧的道了谢然后往巷子那边走。
看着江佐依往那巷子里走对旁边的人说,“这小姑娘长的可真白净,文文静静的还懂礼貌。”
“对啊,哎呦,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接孩子去了,回来唠啊……”
江佐依到巷子口,顿了两步,走了进去,巷子不算太深,有十几米,再往里有个左拐弯。
巷子环境不好但也不算太差,几个门边堆着泡面盒和啤酒罐,这时,在江佐依右边那个房子里,好像有人在吵架,吵的还挺凶在摔东西,让江佐依停顿了几秒,还是快走两步到了巷子尽头左拐的那间屋子门口,门没关。
会来这里一是今天放学在篮球场和刚刚超市门口听到的事情,二来她书包里还有一份纸质的学籍档案,上次班主任李园园看还剩一份档案没录,也快要早自习下课了,就打算让江佐依回去休息休息,结果发现路严点档案信息空了一大片,正好让江佐依去给路严让他把信息填全。
一直没找到跟路严说的时机,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毕竟她跟路严不算熟,这么贸然来也不太好,更重要的是万一这不是路严家呢。
突然,房间里穿出“咚”的一声,江佐依赶紧上前两步,站敲了敲半敞开的门。
“路严,是你么?”
没人回应,江佐依往屋里望了望,看到路严倒在地上一惊,立马冲了过去,“路严?路严?”
江佐依想把他扶起来,一碰他的胳膊,怎么这么热,又抬手摸了摸他额头,好烫啊。
“路严,你发烧了啊,这么烫得去医院。”
这时路严好像醒了,半眯着眼睛,打掉了江佐依的手,“不用。”揉着脑袋,艰难的站了起来。
还没等站稳,又要往前倒,江佐依赶紧扶住了他,跟路严抱了个满怀,路严的头靠在江佐依颈窝处。
江佐依感觉到路严的呼吸烫的吓人,立马扶着他往外走。
“不行啊,你得赶紧去医院,再这样下去非烧傻了不可。”
江佐依再有力气也不可能扛动一个大小伙子,更何况路严现在把力气都压在他身上。
江佐依艰难的扶着他,东倒西歪的到了巷子门口的,还引来了巷子里其他住户的观望,但也没人搭把手,好不容易在巷口招了一辆出租车,跌跌撞撞的把路严挪到了车里,自己也上了车。
连忙跟司机师傅说“师傅,去医院,最近的那个。”
路严的头靠着背椅晃了晃,然后倒在了江佐依的肩膀上,江佐依刚摸向路严的额头,被他现在这个动作弄的环住了他的脖颈,没办法只能这样手放在路严额头上,眉头皱皱怎么能这么烫。
感受到额头凉凉的触感,路严抬手用大手覆盖住那只冰凉的小手,感觉舒服极了,然后侧身抱住了江佐依的腰。
现在他们俩这个姿势是江佐依搂着路严,然后路严的头靠在江佐依肩膀处,并且环住了她的腰。
怎么看,怎么都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啊,司机笑了,这么多年已经见怪不怪了。
“怎么小男朋友生病了?”
“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发烧得厉害。”
“哦——”司机师傅意味深长的笑。
很快到了医院,司机看他们这样,帮了一把,把路严扶到了急诊室,江佐依跟师傅道了谢,然后赶紧让医生检查。
好在现在办急诊的人不多,医生检查了下,发现路严后背左肩膀处伤口感染了,引发了高烧。
江佐依看了一惊,怪自己刚才没注意到。
看样子像是啤酒瓶子打的,只是随便的包扎了一下,医生训斥着,“你们这帮年轻人,简直就是瞎胡闹。”然后把里面还带着的玻璃碴挑了出来,重新包扎好,给路严打了吊瓶。
江佐依见路严这边稳定下来了,跑去大厅交相关费用,刚缴费完往路严所在的病房走时,江裴打来了电话,“依依,怎么样一个人在家吃晚饭了没啊?”
这时江佐依手里正拿着缴费单子,“没呢,现在在外面,送一个同学来医院。”
江裴听她这么说,立马紧张道,“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情况严重吗?”
“我没事,是一个高中同学发了高烧,恰巧被我遇到就送到医院里来了,现在正在输液,目前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江佐依向来不会隐瞒家长什么,如果问就会告诉你,不问也不会去主动说。
“啊,这样啊,她的家里人呢,通知了么,你一个小孩子行不行啊。”
江裴下意识的就认为他的同学是个女孩。
“别总拿我当小孩看,至于他,他emmmm”突然想到之前陈梦兮对她说,路严没有家长,江佐依想了想然后开口。
“他家里情况比较特殊,目前就他自己一个人,所以我可能会多留一会。”
“对,这样是应该的,同学有困难就要多帮助帮助,用不用爸爸把朋友叫过去帮忙?”
江爸爸很开心,不亏是自己的女儿,看看多么的乐于助人,心地善良,随了自己的优良传统。
“不用了,又没有什么大事,你别担心了。”江佐依赶紧拒绝她老爸,横怕他家江裴同志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终于跟江裴通完电话的江佐依回到路严的病床前,这时路严还没醒,江佐依看了眼吊瓶,里面的药还有不少,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色病床上的少年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皱,表情痛苦,本就因受伤而发白的脸色现在更是因为发烧脱水、嘴唇干裂使得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江佐依在桌子上看了看,想着自己生病时江妈妈怎么照顾的自己,然后起身去找护士要来了棉签和纯净水,回到床边,把棉签浸湿小心翼翼的涂在路严的唇上,而后又用手指轻轻抚平了路严原本皱着的眉头。
梦里的少年感受到嘴边的湿润,和额顶的温度终于安心的睡去。
一切弄好之后,江佐依坐在椅子上,胳膊拄在腿上,手拖着脸看着病床上的人。
看着,看着,忽然,“咕噜噜~”,还挺响,江佐依一下坐直,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松了口气,又抬头看着路严的吊瓶,揉了揉饿扁的胃。
终于在吊瓶马上打完的时候,江佐依叫来了护士,护士站了几秒,看着药瓶里最后一点药流走了,准备换另一瓶药。
护士垫着脚,拿下了空的药瓶,“这小伙子还挺会找女朋友的,不仅小丫头长的好看。”
将输液器的瓶塞穿刺器插进另一个相对较小的药瓶。
继续说,“而且啊,刚刚送急诊时,你前前后后一直围着他转,我们都看到了。”
“不是的,误会了,我们是同学。”江佐依连忙摆摆手。
小护士暧昧的看了江佐依一眼,“还是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