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鱼庭之欢

36、火气旺

　　傻姑不明白杨郁欢的做法难道仅仅就是想要为她讨回钱而已吗？而杨郁欢，当然是讨钱而已啊，谁叫我们身无分文又寄宿在人家家里呢，寄人篱下又白吃白住，免不了要被说闲话倒不如说是租借好些。
　　阿五给杨郁欢和傻姑拿了副碗筷坐下，“欢欢，事情已经解决了嘛？”杨郁欢边吃边点头，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就听杨老三说道，“咋们水先生出马怎么可能搞不定，嘿唉，昨儿个那个气势吓得狗娘腿都软了，水先生你可真是我们村里的奇人啊。”杨老三这奉承的程度听的她哪哪都奇怪，她哪里是奇人，只是做了平常人不会做的事罢了。
　　杨老三见杨郁欢也不说话光一个劲吃饭拱了拱她的胳膊，“水先生，你教我骂人可好？”杨郁欢差点米饭喷杨老三脸上，疑惑地瞧了瞧杨老三，这人脑子有什么毛病，教书可还行教人骂人也太缺德了，她才不干，“去你的，教你读书就够累得呛，还骂人！？告诉你只要脑子转的够快，管你说出什么词，没人会去计较，加上你家伙摆在那儿，谁敢冲上来给他一棍不就完了嘛，还用教？好了好了，否废话赶紧吃饭。”
　　杨郁欢其实根本不饿也不是本身吃饭就急，是这米实在太粗糙了，她要是不赶紧吃，再多说会话这吃饭可就成了她的煎熬，不吃的话又浪费食物加上是阿五辛辛苦苦煮的不得不吃啊。杨郁欢随便扒拉了两口，嘴巴鼓得老大，“我吃完了。”大家都没听清楚杨郁欢说的什么，杨郁欢又慢慢地嚼啊嚼，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如同嚼蜡了，这饭太难以下咽了。
　　阿五瞧了眼杨郁欢的碗里，“你看你碗壁上还有好多米粒呢！”杨郁欢内心很不情愿，阿五和她太奶奶一模一样看到她碗里要是有米粒就算是一点点也要逼着她吃下去，杨郁欢拿起碗划了两口将碗举给阿五看，看吧，我吃的已经够干净了一颗米粒都没有。杨郁欢艰难地将米饭咽进了肚里，抹了抹嘴，“阿五我问你个事，你会游泳吗？”
　　太棒了她终于问出口来了，杨郁欢满脸期待地看着阿五以为她会点头，而阿五却摇了摇头。嗯？摇头是什么意思？杨老三替阿五解释道，“阿五啊是咋们家唯一一个不会游水的。”不应该啊，难道她是记错了吗？“阿五小时候掉进水里过，那次爷和姆妈都去干活了，我和阿五在河边玩，她一个不小心便落水了，当时我也不会游水，着急坏了，还好隔壁的邻居下水把阿五救了上来，再晚些的话，可能就~”
　　杨老三顿了顿看了眼阿五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后来姆妈知道了把我打了好半天，之后爷教我们两游水，阿五死活不肯学这一来二去便对水有了恐惧，至今都未敢下水，若不是要去河边打水洗衣服，她定是靠近都不肯。”阿五放下碗筷，“阿哥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肯定是敢靠近的啊。”杨老三和阿五吵闹起来，“那我叫你去捉鱼你怎么不肯偏在岸上看呢。”
　　“哼，我就是不要下水，我就敢靠近的。”阿五和杨老三对呛。
　　傻姑看着杨郁欢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了郁欢，在想什么？”杨郁欢不在心地摇了摇头，她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十分确定太奶奶是会游泳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阿五根本不是太奶奶，是她多想了只是做饭相似而已，这个世界上长的相像的人也多呢，就比如阿五和她第一次去菜地里摘菜的时候遇到的女子长的也像啊，而她和林莘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杨郁欢又抬眼看了下打闹的阿五，之前怎么会觉得自己和阿五长的像呢？现在再一看眼睛不像眼睛鼻子不像鼻子的，完全是两个人。或许是自己太过想念太奶奶了，唉，还好没直接叫人不然事情就尴尬了，杨郁欢嘲笑似的摇了摇头，真是乌龙啊。
　　医院里夜晚，“好婆，我开车送您回去吧，您陪欢欢也陪了一整天了，这样下去身子骨会吃不消的。”杨棱搀扶着老人，老人挥挥手，“我啊，就是想好好看看欢欢，事情发生的太快了，那时候她刚生出来才一丁点小，你们工作忙，是我把她拉扯大，总喜欢摸着我的耳垂睡觉，转眼间都长那么大个了，不用我陪也睡得好好的。”
　　老人的话似乎又触碰到杨棱夫妇的伤心处，老人年纪大了容易在夜间多想，白天的振作在夜晚化为了悲伤，其实在安慰两人的同时老人也是在安慰自己。
　　杨棱看着老人和妻子这副模样也忍不禁要流泪，杨棱抖抖肩拍了拍老人的手，“好婆您回去好好洗洗睡觉，明天再来看欢欢，如果您这样为了欢欢而不爱惜身体，欢欢知道了会不开心的，这里啊有曼婷在，曼婷会好好照顾欢欢的。”
　　杨棱给南曼婷去了个眼神，南曼婷吸了口气拭了拭眼泪喉咙有些沙哑，“是啊好婆您快回去吧，明天还能来的，我今晚在这里守夜陪着欢欢您放心吧。”老人还想继续留着，但犟不过夫妻二人，拍了拍腿，“那好吧，我走了。”
　　老人起身拂手摸了摸杨郁欢的手，只有丝毫温热，“欢欢啊，姥太走了，明天再来和你玩啊，你可不能生气不理姥太知道嘛。”杨棱不忍心再继续听下去他怕多听一秒自己又要流泪了拉着老人就走，“欢欢知道的，她不会小心眼的，我们快走吧，再呆一会医院就要赶人走了。”
　　老人唉了一声，仍不舍地看着床上躺着的杨郁欢，我的好孩子，你一定要早点醒过来啊，我怕自己这副老身子骨等不到那一天啊。
　　杨郁欢吃好了饭进屋换了身衣裳，“靠，我的新衣服都没穿过几次就被那白痴扯坏了，真是少打了几拳。”傻姑推门进来杨郁欢刚好套上衣服正在按纽扣，“刚进来就听到你又打打杀杀的，你还是别火气那么旺。”
　　“我要是不火气旺些今天那些人指不定怎么欺负咋们呢，你和阿五就是性子太软了，别人讲几句耳根子就软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和你们一起啊正好互补。”杨郁欢瞅了瞅全身，这衣服配短裤穿真是怪异还是穿阿五给我的长裤吧。
　　阿五拍拍手走了进来，“被我听见你们在偷偷讲我坏话啦。”杨郁欢穿好裤子，“哪里是坏话了，而是我是明着说的。”两人哈哈一笑，阿五掏出一瓶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往傻姑和自己脸上抹，“这个是消肿膏，我以前总摔伤崴脚都涂这个，没几天就好了，咋们上街也不能让人看两个大花脸啊。”
　　杨郁欢有些自责，还是自己没保护好两人才让那几个人为非作歹。阿五和傻姑看着杨郁欢默不作声气氛都安静了，两人一齐过来拉住杨郁欢的手，“难得今天阿哥洗碗，我们今天就上街玩它个痛快。”

作者有话说

　　有的时候可能一天一章，一天两章，可能会有一天没更，但是不会超过两天不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