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鱼庭之欢

32、平元

　　“三妹，你一边去，现在让我来对付她。”吴大妹嘬了口唾沫往手心里搓了搓，“在你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杨郁欢将头发散下来重新高高地扎起来，头发都给我弄散了，呸。吴大妹环着胸，往地下唾了口唾沫，杨郁欢翻了个白眼，“有废话就直说，吐什么痰恶不恶心啊，一个姑娘家健硕如牛，还老往地下吐痰谁敢娶你啊，一点都不文明。”
　　“你~”吴大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你什么你，少废话，反正你讲了我也不听。”话落，杨郁欢抬起棍子就往吴大妹手臂上打，吴大妹吃疼，但是她米饭可不是白吃的，力气比杨郁欢大好多，抓着棍子就要揪她头发，杨郁欢一脚往吴大妹膝盖上踹去，可是没有像狗娘那样起作用。
　　吴大妹嘿嘿一笑，“怎么样，臭贱人，打不过我吧。”杨郁欢被吴大妹反手勒着，是啊，打不过你，然后双手直直的往吴大妹眼睛上戳，吴大妹一下子松开杨郁欢捂着自己的眼睛，眼睛可是个很脆弱的地方啊，你不敢做的我都敢。
　　杨郁欢翻了盘，只见她拉着吴大妹的手腕逆时针往后转，就像警察抓小偷那样一个把吴大妹撂倒在地，吴大妹眼睛生疼正留着眼泪，杨郁欢用棍子狠狠的打着吴大妹的背。那个叫三妹的看见吴大妹失了势便要上前来，杨郁欢眼疾手快往三妹的肩上打，一把拉过压在了吴大妹身上，自己反倒坐上去了，三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你别欺人太甚。”
　　杨郁欢立耳听着仿若听到了个笑话一般笑了起来，抓起三妹的胳膊就掐，“爽吗？这个地方皮最薄，肉最少，掐起来真是爽到极点。更何况你这么瘦，疼痛度只会增不会减。”杨郁欢朝着一旁的傻姑叫道，“湘莲，把陈小娣给我压过来。”现在的杨郁欢像个山大王一样得意得很，还坐在两人身上还哼起了小曲，陈小娣过来就往她脸上吐了口唾沫，杨郁欢擦了下脸勾舌一笑一巴掌就打了上去，从三妹背上跳下去，拉过阿五，“阿五换你来做。”
　　阿五不依硬是被杨郁欢按下坐了上去，三妹张口就骂那柔弱的形象立马没了，“杨阿五，你别搞错了，是你先勾引的钱哥。”阿五闷声不吭愣是白白挨骂，杨郁欢连连咂舌，拂过阿五红肿的脸庞，“别人不会因为你不吭声而原谅你，你这样她们只会越发仗势欺人，今日我都没护全你但是不代表明日她们不会找上门来，你要学会还手知道吗？”
　　杨郁欢从傻姑手上接过陈小娣，攥住了她的手往她脸上又扇了两巴掌，傻姑很自然地就坐在了三妹背上，杨郁欢并不惊讶，相反她欣慰，傻姑才是经历最多磨难的人，她知道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阿五仍呆呆地坐着毫无面色，杨郁欢用棍子一棍打在了陈小娣脚弯出，陈小娣一个跪了下来，杨郁欢脚踏在她身上。
　　眼前走过面如土色的赵黑，三妹还在叫唤着，“赵黑赵黑，你怎么回事，快来救我们，你没看见她在欺负我们吗？”而赵黑就宛若没看见她们似的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尽管三妹怎么叫着赵黑就是不理睬，杨郁欢瞧着三妹这模样着实好笑，“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他也不会理你了。”三妹仍是不甘心辱骂着，“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杨郁欢虽嘴上不说但是眼中冷色依旧，拍了下阿五和傻姑的手，“都下来，让我把她丢上去。”
　　阿五不言，傻姑帮衬着杨郁欢一起将陈小娣放在了三妹背上，“你们总共被打了几下？”阿五站一旁默默无闻着，“12下。”傻姑淡淡道。杨郁欢蹲到三妹面前拍着手，“嗯~12下，那么你们三个人就各12掌吧。过来，湘莲，报仇的机会来了，打你最讨厌的人 。”傻姑面不改色，一掌又一掌地打在陈小娣脸上，直到陈小娣的脸上有些红肿，傻姑掉过头来看着杨郁欢，“郁欢，我的手疼。”
　　两人相视一笑，真是个软力气的，“你休息会吧，就你那点力气才几下啊。”杨郁欢捧起吴大妹的两用力地一掌就过去手极麻但是解气直到打到第六掌实在累了打不下去，“这些就当给你个教训，以后见到我们就绕着路走，别拿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杨郁欢扔开吴大妹的脸，捏紧了三妹的脸，“啧啧，就你嘴巴最臭。”三妹张牙舞爪着，“要打就打少废话。”杨郁欢和起泥巴往三妹脸上糊，“就你这张脸我最不喜看，我们走吧，看多了丑陋货我都要吐了。”杨郁欢蹲起身，叹了声气转身就要走，“等下。”
　　转头一看竟是阿五，只见她蹲到三妹面前，“杨阿五你要做什么，贱人~”没等话说完，阿五的巴掌就上了去，阿五是干活的，下手自然不轻再加上自己心中也委屈，打着打着竟掉下了眼泪，杨郁欢过去拉过阿五，“好了，别打了手脏。”阿五抱着她搭在她肩上哭，“欢欢我疼。”听到这一句杨郁欢更狠了，将陈小娣踹下拿棍子拼尽全力打在了三妹身上，疼得三妹直哭喊，“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求求你~”杨郁欢不理依旧打着，“杨阿五，我恨你~”
　　阿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欢欢，我想回家了，我们走吧。”杨郁欢这才收了棍棒，走到了被叠罗汉的三人面前，将棍棒一折两段扔在了地上，“今日是看在阿五的份上饶了你们，以后若是没眼色再惹我们姐妹三人你们就会像这棍棒一样，再无完好之日。”
　　杨郁欢刚回头抱着阿五要走，突然想起来件事转头道，“对了，你的那个钱铁柱我们阿五根本不喜欢，所以找错人了，你该怪你自己让人家不喜欢你。还有你们把阿五的地踩坏了记得明日来找我赔钱大概就20元左右吧，少一分我都不依但是多一分的话你想给我也接受。”
　　说完便仰笑而去。道上阿五已经停止了哭泣，“欢欢，你为何要向她们要钱？”杨郁欢懵了，嗯？我打的这么累，她们还弄坏了地不应该赔钱嘛，而且她要的也不多啊！她已经尽量按照中国民国时期算过金钱的概念了，“20元不多吧！”杨郁欢试探地问了句。
　　“20平元在你看来可能是不多但是也算一个家庭半个月的生活费了呀！”阿五气呼呼地。哇，原来这里是按平元的，半个月生活费开销好像是有点紧张，“明日你将钱还给她们，菜坏了再种就是了，她们是她们的错可别连累到家庭了。”阿五这番话有些道理，她也就没在辩解些什么，只是阿五和傻姑的脸着实让她心疼。杨郁欢抚摸着阿五和傻姑的脸，“以后保护好自己知道嘛，别老为别人考虑。”三人抱在了一块，互相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