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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   虎子跟在牧弋身边做了五年的助理,自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见证过牧弋荣获演员最高的荣誉,一部电影奖项无数。也见识过牧弋心如止水的生活,红尘万般耀眼,却始终不入他眼。

      虎子一直觉得牧弋这一生都该是为艺术献身的,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这一面。

      这已经不是生活的一面了,这简直是让人跌破眼镜的一面。

      虽然虎子听纪清说过,尤壹从前追牧弋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闹的很轰动,但认真讲,亲眼所见,这还真是第一次。

      不过这怎么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不是说是尤壹单方面的追人么,这怎么……

      牧弋丝毫没有被人看到的慌乱感,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也没有把尤壹放下,直接问虎子,“有事?”

      因为对方是虎子,尤壹更不会有什么被抓包的感觉,她笑盈盈地跟虎子打了招呼。

      反倒是虎子,一百个不适应,扯出个微笑回了尤壹,又一本正经地跟牧弋说起正事,“导演说明天要拍一场吉吉的戏份,要我明天先带它去剧组熟悉一下环境。”

      牧弋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吉吉在房间里。”
      虎子让开路,看着两人走出去,这才轻松一口气。

      转头刚要提步,不对……这可是在剧组呀。

      虎子连忙警惕地四处看了看,幸好牧弋单独住一层楼,不过虎子也不敢放松,站在走廊里跟守门神似的。既要守着两边的楼梯口,又要管住自己的视线不能往左手边看。

      画面太……单身狗不宜了。

      第二天,牧弋跟吉吉的拍摄定在中午,并没有刻意说,但剧组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
      一大早,大家就在讨论这个事情。

      尤壹听了一会儿,弄清楚了大家兴奋的点,原来是因为那几张海报。就是当时尤壹第一次穿成吉吉时配牧弋拍摄的那组。

      “听说这只猫是牧影帝的,单看照片就觉得很有灵性,这大概就是动物随主人。而且整个画面很有故事感,不仅是光线,而是一人一猫对视的那种感觉。”

      “是动物都被牧影帝的美貌给吸引了,你看它眼神清澈,呆愣愣地看着牧老师的脸,我记得有一张它还抬起爪子想要动手摸呢。”

      “牧老师的魅力都惊动了猫界了,当时看照片我就觉得很想看剧,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看到现场版的视频,肯定更好看。”

      好看?是人好看还是猫好看?

      尤壹腹诽,那才不是吉吉有灵性呢,那股灵动劲儿明明是她。吉吉那只傻猫,每天只知道吃猫粮吧。

      尤壹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跟大家一样,蛮期待这场戏的。

      候场间隙,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孟老。
      尤壹退出来,走到人少的地方才接起来。

      “孟老。”
      “尤壹啊,最近在剧组怎么样?”

      她怎么样,不是都有张导跟您说嘛。

      尤壹:“张导没跟您说全啊,那行呗,您想知道那块?”
      孟老轻骂,“臭小子,怎么,嫌我管的宽?”

      “怎么敢?您要是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不好么,还要让张导当您的眼线。”尤壹吐槽,“他跟您举报我什么了?还要您特意打电话过来教育我。”

      “非得是这事我才能给你打电话么。”
      尤壹:“那倒也不是,您说呗,想让我做什么。”

      孟老说:“没什么事,就是这不是到开学的点了么,你总得回来一趟吧,今年可是你研究生第一年。刚好,我问过张导了,他们在这个点还要再拍上一个月,你暂时没什么大事,可以先回来呆一段时间,等他们转场了你再去。”

      开学了?
      尤壹都把时间给过忘了。
      “行。”

      两边的领导人都发话了,尤壹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这事这么突然,还没跟牧弋说呢。

      尤壹心理盘算着,要不再呆两天,等她跟牧弋说了这事,再回去。
      做了决定,往回走,只见刚才还兴致盎然的群众这会儿有点躁动。

      “怎么了?”尤壹走过去问。

      “拍摄有点不顺利。牧老师的那只猫一直不太配合,导演组哄了一会儿了,牧老师也顺了会儿毛,也不见效,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有人跟尤壹简述刚刚的情况,后面又补了一句,“不过牧老师对他的猫可真温柔啊。”

      拍摄不顺利?
      尤壹疑惑,往前面挤了挤,到了最前面,看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吉吉毕竟只是只猫,不太能明白一些动作指令,尤其是比较复杂的。
      其实也没有多复杂,但对只猫来说,要求就有点高了。

      这场戏是牧弋扮演的角色很重要转变的一场戏,原剧本的描写是,巳时,阳光从窗格里照进书房,丞相在案桌后面坐着,落笔看向窗外,猫自外而来,跳上案桌,姿态悠然自得,踩着小碎步迈进了丞相的怀里。

      丞相低头逗猫,倏尔一笑,周身阴霾散去。

      很简短的一个场面,吉吉要做的,也不过是从门口走到案桌上,再跳进牧弋怀里,跟他互动一番。
      但卡就卡在一开始,吉吉被工作人员放在门口,它总是不往里走,要么就是进了门,被一些无关紧要的物件给吸引,偏了方向。

      试了两次都不行。

      张导皱眉,再等下去,今天这好天气都要错过了。

      牧弋始终很有耐心,一边给吉吉顺毛,一边翻看剧本,周围来往的人,嘈杂的环境,根本引不起他的注意力。

      突然,牧弋像是注意到这边的视线,转头看过来,正看到尤壹。
      尤壹朝他笑了一下,心理忽然有了主意。

      她从人群里退出来,回服装间确定了一下后面要用的衣服,整理好放在杆子上,就赶回了酒店。
      随后尤壹叫了酒店服务,点了两瓶酒。

      也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情况,尤壹多准备了一下。这事可真跟吉吉没关系,毕竟是她一开始惹的事,总得她去收场。

      尤壹也杯子都没用,直接对着酒瓶咕嘟嘟喝了大半。迷迷糊糊间,她突然想起来,其实也要感谢吉吉的,她虽然莫名其妙地穿到吉吉身上,但至少,她也算是多了个了解牧弋的方式。

      片场。
      张导看着太阳已经变得刺眼,最终拍板,“算了,先拍其他的吧。”

      尤壹听到这句话,噌地抬起头,第一反应是,哦,又一次穿过来了。
      第二反应是,什么?她刚过来就要收工?

      牧弋听到张导这话,本来是要把吉吉给虎子的,但怀里本来很懒洋洋的吉吉,突然昂起头,抬起右抓直接抓上了牧弋的长袖。
      牧弋低头,就看到吉吉瞪圆了眼睛看他。

      这状态,跟刚才有点不一样,牧弋能明显的感觉出来。

      但他并没有多想,这念头转瞬即逝。不过吉吉接下来的动作倒是让牧弋惊了一下,它抓着牧弋的袖子,推拒着虎子的双手。

      后面还钻了空子直接跳到地上,又从地上跳到案桌上,它这动静太大,不止牧弋,张导都看过来了。

      “怎么?”张导问:“这会儿不拍了倒是有精力了。”

      尤壹压着小爪子使劲儿摁了摁,说谁呢!不是要拍戏么,还不赶紧拍,等我醒了,看吉吉还能不能配合你们。

      但那边明显不能接收到她的意思,工作人员异常麻利地,机器都要给撤走。

      尤壹一看,径直从地上一个越步跳到了地上,堵到门口两只前爪抬起,挡着机器,还把脸凑上去把镜头当成镜子照。

      “哎……小祖宗,这可使不得。”工作人员以为它要挠镜头,一抬手给拦下了。
      尤壹厚厚的爪子拍上他手,谁要这机器呀,我是要拍戏,拍戏!

      牧弋还站在案桌后,看到这一幕,试探着问,“吉吉要开镜头?”
      尤壹点点头。

      嘿,这动作,是能听懂人话的意思。

      张导好像又找到了第一次见吉吉的感觉,他阔步走过去,蹲在地上对着一只猫问:“所以你是要拍照?”

      尤壹又点头。
      这回张导的惊讶更大了些,转头跟牧弋说:“你家这只猫,还能间歇性地聪明。”
      牧弋没出声,只盯着吉吉的动作。

      张导又指挥起来,“别搬了别搬了,我们再拍一次试试。来,小吉吉,我跟你讲讲戏。”
      尤壹一巴掌呼到他手上,你才小吉吉!

      这才拍摄顺利了很多,虽然不至于一条就过,但拍了几条之后,总算得到了张导的一句过了。

      牧弋换片场间隙,把吉吉递给虎子,“你直接送吉吉回酒店吧,顺便帮我看一下心心的情况。”
      虎子:“尤壹?刚刚还在这里。”

      牧弋:“这会儿都没看到她,你先去找找,找到给我发个信息。”
      “啊,好。”

      半个小时后,牧弋收到虎子的信息:尤壹回酒店了,没有离开过。问了酒店的服务员,说她要了两瓶酒。

      两瓶酒?
      牧弋皱眉,大白天要酒干什么?

      他问虎子:有没有去她房间确认一下?
      虎子回:我现在找人。

      牧弋:嗯,你也一块跟进去看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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