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监控视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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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劭和姚瑨在听刘皓英说完之后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他们都同时想到了王大航的死绝对跟他们正在调查的枪支案有关。
姚瑨想到的是王大航是被一枪打穿心脏打死的，但是现场没有留下作案枪□□么凶手现在就是个持有枪支的危险人员，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还不知道凶手会做出什么危害社会的事。
而祁劭首先想到的是，在之前的监控视频中看到王大航提着的那个黑色旅行袋不像是空的，但现在找到的旅行袋却拿来装王大航自己的尸块，虽然听着很讽刺，他提个袋子出来竟然拿来装了自己的尸块，但是原本里面装的是什么却成了谜，这很可能也是案子的关键。
同时两人又都十分默契地想到工厂那边的地下空间可能具有极大的危险性，应该尽快确认是否安全。
气氛一时静谧异常，受不了突然安静的刘皓英又忍不住想要皮一下，“哎祁大爷，你该换手机了啊，都有杂音了。”
祁劭：......
“我开了免提。”
刘皓英：“难怪，我说我这么贵的手机还没用多久呢，没可能是我这边的问题，就该是你那边传过来的杂音。”
祁劭：“刘队长买这么好的手机也不怕招贼啊？”
刘皓英：“哎看你这话说的，我还能怕招贼......”
姚瑨看这俩家伙还没完没了了，一向公私分明的他忍不住打断，“别贫了，说正事呢。”
刘皓英听出姚瑨的声音，“哎哟，姚支队也在呐？太失礼了，祁大爷怎么不早说。”
祁劭也知道自己废话说多了，连忙清清嗓子把话题扯回来，问：“咳，这王大航的兄弟王小舟回来了吗？你们有没有调查过他？”
刘皓英刚刚还一副嬉皮笑脸的语调秒变正经，祁劭对他这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无缝衔接来回切换的变脸速度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听他回道：“人是回来了，来过所里录口供，不在场证明十分充分，表面上看来，完全没有问题。”
姚瑨和祁劭都抓住了重点，“表面上看来？”
刘皓英：“对，这个人...怎么说呢？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我感觉他就是表里不一，表面上因为王大航的死很伤心，心里可能是恨不得他死的，回头我把录口供时的监控录像发你们看看就知道了。当然了，这个还得仔细调查过才知道，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他可能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姚瑨：“嗯，等会你把整个案件都报备一下，这件案可能跟市局这边调查的另一起案件有重大关联，如果有必要，我们这边可能会合并。”
刘皓英早就知道祁劭在查一起案件，此时听到姚瑨的话并没有什么意见，欣然同意了，“没有问题。”
挂断电话之后，办公室内的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姚瑨先开口说话。
“案件拖得够久了，本来以为他们应该会收敛一点，现在看来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明目张胆起来，而且他们可能是出现了内部矛盾，这也许是我们的机会，今天开始增派人手，尽快破案，不能再拖了，有需要协调的你跟我说。另外，工厂那地下空间里面是什么最好能有个确切的说法，必要的话可以联合武警布置行动。”
祁劭没有意见。忽然想起还在下载的东西，于是开口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昨晚拿到了一些监控录像，里面可能有些关于那工厂地下空间的线索，我先回去看看，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汇报。”
姚瑨点点头，“行，那你先回去。”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多提醒一句，又在祁劭开门出去之前补充道：“所有参与案件的弟兄们必须注意安全。”
祁劭点头，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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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祁劭随意扫了眼下载进度，发现还没下载完成，他记得加索尔说这里面涵盖了家具厂以及隔壁那家洗衣厂所有摄像头一个月内的监控录像，即使压缩了也很大，他不知道加索尔是怎么将这么大的文件发出来的，只知道现在要下载下来实在是等得不耐烦。
于是他先去安排同事去查一下加索尔出身的那家孤儿院和余准的酒吧，虽然上次没查到多少酒吧的信息，但再查一查说不定有新的发现呢。
想了想，还有老秦的那家发霉诊所，又交待了几句。
又觉得有必要也查一下数正集团，再交待几句。
断断续续交待完，随后又联系了家具厂所在辖区派出所的小李，这几天留意着家具厂以及隔壁洗衣厂的动向，稍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第一时间通知他，却又嘱咐小李不要被对方发现更不要擅自行动。小李连连点头称是。
做完这些之后祁劭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等了几分钟，终于下载完了。
所幸这些视频是分了文件夹的，虽然看不出机位，但一个文件夹代表一个机位还是挺好分辨的。祁劭先点开第一个文件夹，找到王大航遇害当天的监控视频，一眼就能看明白这是大门口的监控摄像头拍的……
接下来的一整天，祁劭都坐在自己位置上用倍速看这些监控视频，连吃饭都是一边看一边吃，一直从早上看到了他今天下班，也就是晚上12点，都还没看完。
他先把王大航遇害当天的全部机位都看了一遍，用笔简单地记录了一些时间点拍到的人事物，之后又将锅炉房的三个重点机位的所有视频都看一遍，之后才看其他的，一整天这样看下来早就眼花花了，眼药水都滴了不少。
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些异常的。
先说说这王大航，话说他遇害当天的行为还挺正常的。案件相关的那只黑色的手提旅行袋是他从宿舍出来时就提在手上的。
这办公楼的三层以上是宿舍，祁劭猜测王氏兄弟和赵氏兄弟应该就住在三楼，因为三楼的过道特别加了一道铁门，而其余的楼层都没有。
结果也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样，王大航提着黑色旅行袋从三楼宿舍的铁门后出来，当时的时间是下午5点12分。
祁劭记得王大航在商场地下车库停车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工厂离那商场并不远，这中间相差了四个多小时，王大航干什么去了？刘皓英好像没有说，是没查到还是怎么？
即便这些人再明目张胆，也不至于胆大到直接将管制枪支放在宿舍内，从工厂年初招新的情况来看，绝对不可能每个都是自己人，这人多眼杂的地方，尽管楼道多了一重铁门，王大航却不可能不防范。
因此，祁劭猜测这旅行袋里的可能并不是枪。
可那又会是什么？钱吗？他拿这么大一袋钱要做什么？
祁劭用笔记录下自己的猜测和疑问，这些都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除此之外，祁劭重点先看的是锅炉房的三个机位，他发现，这三个机位拍摄的地方很奇怪，一个在锅炉房门口向里，虽然有夜视功能，但是拍一个黑乎乎的锅炉房有什么意义呢？一个是对着隔开两个厂房之间的那堵灰色的墙，还有一个安装的位置应该是比较高，看到的是洗衣厂内的情形。
一个小小的锅炉房而已，装监控摄像头就已经够奇怪的了，还一装就是三个，现在三个机位的拍摄角度还这么的诡异，要说这没有问题谁会信？
鬼才信，反正祁劭是不信的。
只是，除了一个几乎每天都要出现好几回的大叔之外，这三个监控摄像头在一个月内都没有拍到过什么可疑的画面，也不知道这只是装饰还是祁劭看眼花了没注意。
说到这个大叔，祁劭真是有点一言难尽。他是一个腿有点跛的大叔，每天基本上天不亮就会哼着小调调拖着一拐一瘸的步子过来烧锅炉，好像身体的缺陷加上每天比别人起早都不会让他心情不好似的。
锅炉是不需要每时每刻看着的，他只要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填一些煤进去就可以了，就是这么一点小事情。可是这位大叔也不知道是心太大还是不知道有监控摄像头的存在，大概是为了躲懒，弄了一张打开就能把只有一个身位的锅炉房占满的躺椅在这黑乎乎的小空间内，经常一个人躺在上面拿着个手机看视频，连门都不关就干那不要脸的事。
比方说......哎算了，实在是一言难尽。
祁劭见过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也还没见过这大叔这么不要脸的，说不定这大叔就是因为知道有摄像头才那么干的。不，大叔这些行为已经不能称之为不要脸而算是变.态了。要是看监控的是个女人，那么这大叔已经构成性.骚.扰。
不过，祁劭转念一想，假如这个大叔是知道监控摄像头的存在的，那么他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监控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