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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是祸躲不过 ...

  •   “爹!”彭羽大喊,彭汜霸的身后,有人在悄悄靠近,可不知道为什么,护卫和彭汜霸都没看到,彭羽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大声的喊。
      彭汜霸双目紧闭,他炼丹本就很快,辅助的灵草他身上也都有,听到彭羽喊声时,但丹丸已经成型,彭汜霸只要再催化一下,这药性便会翻倍,彭汜霸很淡定,他继续催动灵力,在加速完成最后一个阶段,而他身边的护卫,也意识到有人靠近。
      “右边!”彭羽大喊。那些护卫抬起武器,恰好抵挡住了一次攻击,彭羽还没完全恢复,他脱力的往后倒过去,弋戈一把接住他。彭羽小心的看了眼弋戈,弋戈轻轻叹气:“等这事了结了,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直接问我。”
      “那在我问之前,你不能不理我。”彭羽还是那副小狗眼,弋戈被他问的有些头疼,但还是点了头:“放心吧,不会的。”
      “师弟,你去帮帮彭宗主。”桂笏推了推屠龄,屠龄犹豫,如果他离开这边,要是有人偷袭这边,这里的人毫无反抗之力。
      “你过去吧,真发生什么,我还是能抵挡一下的。”弋戈身负传承,虽修炼的时日尚短,可这种时候,总不能拖别人后腿。“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大声喊我。”屠龄看着桂笏,直到桂笏认真回答:“放心吧,我不会逞强的。”
      屠龄飞奔过去,一剑将那人挑飞,两人乱斗在一处,给了彭汜霸空间,那株白木在缓缓分解,乳白的灵液绕着圈子,彭汜霸投入一根红爪草,红爪草瞬间烧尽,一滴红色的灵液融入白木灵液中,像是一节红纱,在大火中缓缓烧尽。
      当此之时,天边正在日落,一丝红光透过云层,散射出七彩的光晕,穿透那滴灵液,照在了弋戈身边,弋戈低头去看那束光,余光却瞥见一人,那人脚踩青白紫金履,鞋边还沾着四五个泥点,他脚步奇快,弋戈祭出玉簪,玉簪华光大盛,光晕刺了那人的眼,玉簪也晃了他的神,弋戈将彭羽交给桂笏,抽出彭羽的剑,飞身出去,剑尖抵上了那人咽喉。
      “徐广源,你还敢回来!”玉簪抵在徐广源脖子上,因为弋戈的愤怒,玉簪冲过去的时候力气很大,徐广源的脖子被刺出了血。徐广源却并没躲闪:“自然不会空手回来,我可给你们带了份大礼!”
      徐广源话音未落,地面便开始震颤,砂石都被震的跳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可弋戈却看不到那东西。“这个礼物怎么样?”徐广源很得意。“不怎么样,就这么个东西,你还当成宝了!”弋戈只往后瞥了一眼,一脸的不屑。
      弋戈的表情刺激了徐广源,徐广源情绪变得激动,他似乎忘了那只簪子,他双目通红的往后望,鲜血顺着他脖子流下,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脸的得意与张狂:“正朝这边来的可是黑爪虫群,那么大一群黑爪虫,你猜,会不会招来黄斑鹞?”
      “这份大礼我收下了,我原本以为你更有心机些,没想到也不过如此。”桂笏抛出一叠符纹,符纹拢成一张大网,朝着声音来的方向张开,桂笏体弱,这张大网一张开,他的脸就更加苍白了。
      “现在轮到咱俩了。”弋戈举剑朝徐广源冲去,那张大网阻挡了后患,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桂笏撑不了多久,弋戈也没有太多打斗的手段。“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徐广源虽然狂躁,可也不是理智全无,他身负几家传承,孟家也不会收留软骨头。
      徐广源挽起剑花,挡开了弋戈的攻击,他脖子被簪子划伤,但这伤太轻,作为摆脱簪子的代价,还是值得的。
      弋戈催动簪子,簪子身形拉长,变成一柄花尾剑,弋戈双手持剑,再次冲向徐广源,徐广源也不势弱,在招式上,他隐约占了上风,可弋戈的天赋在那,稀少的术法招式,被他用到了极致,竟然抵挡住了孟家的功法。
      两人仍旧在纠缠,巨物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地动天摇一般,桂笏眉头紧锁,这样大的规模,真和他那张大网遭遇,只怕那网会像纸糊一般。桂笏迟疑一下,拿出一只弓箭,在箭头上了一包药粉,那箭嗖的穿过符纹网,落在了网的另一侧。
      箭一落地,便腾起了一片云雾,云雾一蒸腾起来,那边的声音突然就停了,轰隆隆的声音虽然消失了,可气氛却更加紧张,毕竟声音消失,并不代表黑爪虫离开了,它们仍旧停在那里,只要一有机会,它们就会冲破防御。
      红爪草已经消失,灵液变成了淡粉色,灵液内的水份在消失,只要再过片刻,它就会变成一颗丹丸,但彭汜霸却没停手,他掏出一只玉瓶,从里面倒出几滴银色的液体,那液体看着不像水银,因为没有水银那种光泽,凡是余光扫过彭汜霸的人,都对这东西很好奇,因为大多数人都没见过。
      那滴银色的液体融入丹丸,在半固态的丹丸里流动,最终变成银色的花纹,固定在了整个丹丸的表面。丹成的刹那,天空中聚起了云团,七色的云团聚集过来,相互碰撞形成了一团闪电。彭羽看着天空,内心在感慨,他是第一次见到球状闪电。
      丹药炼化完成,彭汜霸却被截住,那个陌生人很厉害,若不是屠龄全力缠住他,彭汜霸根本无法完成丹药,尚炎门的人,还有八曲门的几人,都已经被打倒在地,他们全受了重伤,那人招招致命,若不是屠龄截住了陌生人,他们早就全丧命了。
      “你不是孟家的人!”彭汜霸目光深邃,在那人衣饰上扫过,瞬间便判断出他并非孟家人。“你觉得是便是,觉得不是便不是。”那人语调轻佻,但仍旧压住了声线。“你也不是刚才那人,你目的何在?”即使他做了伪装,可彭汜霸的判断力惊人,已然识破了他们的伪装。“不管我是不是,你们都死定了。”那人嘴角一挑,很是自信。
      他虽然厉害,但彭汜霸的实力绝对不俗,此刻还有这种自信,实在超乎常理:“赶走黑爪虫并非难事。”可彭汜霸的话,却没让这人有半点紧张,由此可知他所依仗的,绝不是那些黑爪虫。
      “就算黄斑鹞来了,我们也能赶走它。”一旁的屠龄出声,可那人脸色丝毫未变,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就更加难以猜测了。
      “爹,引雷!”彭羽坐在那,别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彭羽却看得清楚,那人虽看似急着斗法,但无论怎么看,他都是在拖慢节奏,起初彭羽还疑惑,可他们一站下说话,彭羽就抓住了异常,那人语调缓慢,动作僵硬,若不是他不能修炼,打小便学了傀儡术,也发现不了那人是傀儡,因这傀儡炼制的太好,连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带着生气。
      彭汜霸听了他的话,直接将丹丸抛在空中,凡是成丹,都会引出异象,但想要引出天雷,不止要求成丹时品级高,更要求成丹的材料绝无仅有。这成丹的天雷,平日也只是天象,没人为了这丹丸,便去引那说不好有几分用的天雷。
      但彭汜霸却相信彭羽的判断,他儿子一句话,这丹丸就第一次遭了雷劈,可这雷似乎并不想离开,第一道刚下来,第二道便又开始酝酿,只要半盞茶便会再落下。
      “引雷劈他!”彭羽大喊,彭汜霸似乎早有预料,彭羽的话音未落,那雷声随着丹丸便劈上了来人,那人瞬间烧成了木炭,裂开的木纹里,火星仍在咔吧咔吧的响。与此同时,角落里没人看到的位置,披着黑袍的人消失不见。
      而天空中,一声尖利的鸣叫响起,一群黄斑鹞匆忙从天上掠过,身后似乎有更危险的东西,在朝这边追过来,那坠在末尾的黄斑鹞,背上还挂着伤,鲜血顺着它的腿滴答落下,落在草丛里,滋滋的烧响,
      “黄斑鹞的毒性这么烈,还有什么东西敢追它?”人群里有人疑惑。“恐怕是个大家伙,不然哪能抗住这份毒性!”另一人回应。
      然而事实与他们想的相反,一只巴掌大的毛蝶,慢悠悠的坠在后面,那群黄斑鹞要逃远的时候,它又嗖的冲了上去,脚上的毛刺一划,在那受伤的黄斑鹞背上,又留下了一条尺长的伤口,那黄斑鹞不抗重负,从空中直坠而下,摔在了地上。
      “这是毛蝶?”弋戈眉头紧锁,歪头询问桂笏的意见。“它可不是毛蝶,这东西叫九凤蛾,还是未成年的,它胸前那簇红毛,和这一身的灰毛,就是它的标志,这东西要是成了年,这一身的灰毛都会退掉,变成青玉色的鳞片。”桂笏是认得它的,因为这东西和羲族之间,有些扯不清的关系,但他却不能告诉弋戈。
      “那要怎么对付它?”弋戈抿着嘴,这东西太厉害,那掉在地上的黄斑鹞,转瞬就被它啃了个干净,一丝皮肉都没剩下,可那白惨惨的骨头上,却连一滴血、一个牙印也没留下,这要是标本师父遇到它,怕是会对它喜欢的很。
      “这东西没法对付,它介于生死之间,又不生不死的,即使你砍它几刀,它也能瞬间痊愈,就算你掏空它的内脏,它也能长出一副,纵然你把他烧成灰,它也能跟灰堆里爬出来,你再打杀它,它也能活下去,而且它还会记仇,那黄斑鹞死的可怜,却也未必无辜,九凤蛾虽然厉害,却不会滥杀,从来也只是寻仇。”
      那只蛾子的目标很明确,这里这么多人,又有黑爪虫在,它却只爪那只黄斑鹞,而且从头到尾,也只伤了它一个。
      ‘它丢了虫卵。’弋戈听到了白纱的话,便回问白纱,‘你能和它沟通?’白纱称是,又补充道‘它的卵被那只黄斑鹞偷了,这卵的味道还在附近,绝对没被带远。’‘你问问它,卵的味道指向何处。’
      那边白纱沉吟片刻,又回他道‘它说就在这,只是被丹丸盖住了味道,它也找不到。’这样的话,想找这丹药就难了。‘它要继续去追黄斑鹞,毕竟偷他虫卵的,就是那群黄斑鹞里的一只。’
      ‘告诉它,别去了。’弋戈叹气,他猜到了虫卵的去处。“跟我来吧。”弋戈回头对九凤蛾说。九凤蛾犹豫一瞬,却还是跟了过去。
      “师兄,撤去符纹网吧。”九凤蛾在这,黑爪虫早被吓的瑟瑟发抖,也不可能再攻击他们了。黑爪虫半身藏在土里,弋戈用剑在地上刨了两下,领头的雄虫露了出来,在它的脑袋上,有一只虫卵寄生在那。
      九凤蛾看到虫卵,翅膀也抖了抖,半指长的毛扑簌簌落下,桂笏拉住弋戈,朝后面退了一步。“这毛是药材,可若是吸了进去,也是会死人的。”桂笏没有松手,继续问道:“你怎么发现那虫卵的?”
      弋戈摇头:“我没发现,只是猜的,至于这虫卵怎么到这,我也一脑袋的疑问。”那九凤蛾盯着黑爪虫,它的大眼睛转了好几圈,却仍旧没有主意。‘它问你,这虫卵能不能取下来,它的爪子太锋利,没法把虫卵取下来。’白纱还在和九凤蛾沟通,即使白纱不说,弋戈也能猜到它在想什么。
      “这虫卵是你生的?”弋戈虽然这么问,可他却并不这么认为,毕竟这九凤蛾尚未成年,那九凤蛾摇头,低低的发出‘嘶嘶和吱吱声。’‘这是它母亲的卵,九凤蛾都是成对儿出生的,可它孵化出来的时候,另一只卵却被黄斑鹞偷走了,它闻得到小偷的味道,就直接追了过来。’
      ‘能和那只卵沟通吗?’弋戈问白纱。‘办不到,那只卵还没孵化,里面的幼虫太小,根本没有意识。’‘不知道它怎么附上去的,也就没办法摘下来啊。1’弋戈也不是神仙,这东西寄生在那上面,他又不能直接砍下来。
      “能不能砍下来?”弋戈问的是桂笏。“不能,这卵破了,一半都在虫身里,真要破开的话,里面那只也活不了。”
      徐广源已经被制服,他只知道黑爪虫的事,冷丁来了这么多生物,他也被吓着了,现在正蹲在地上,也看着这里的虫子,黑爪虫就这么停下,断了徐广源逃跑的机会,他正在那懊恼着。
      “你们怎么把它们引来的?”那傀儡被劈坏了,能知道这事的,也只剩下了徐广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徐广源还想嘴硬,彭汜霸一脚将他踹翻。那边的危机已除,九凤蛾又暂时不想攻击他们,彭汜霸自然要回来,他儿子还等着药呢。
      “羽儿,服下这粒丹丸。”彭汜霸将药丸递给彭羽,彭羽直接咽了下去,又按着彭汜霸的指导,开始运起灵力。
      “你再不说,他还要打你的,何必受这个苦呢,又不会有人给你赔命,他家的人已经跑了,你就算回去,也必定不会有地方要你。”弋戈苦口婆心,劝徐广源张嘴,但徐广源却突然打定了主意,一句话也不说。
      九凤蛾自然也不敢动手,不,是脚,毕竟他腿上那些毛刺,可是会划伤虫卵的。所有在场的生物都尴尬了,一时间这里静可落针。
      彭羽却在这时昏了过去,他服下丹药,经脉经历了洗涤,灵根也更加纯净,他刚想站起来,却一头栽向地面,彭汜霸伸手去拉,却仍旧反应不及,彭羽栽倒地上,头破血流,好不凄惨。弋戈将徐广源甩给屠龄,冲向彭羽。
      “羽儿!”彭汜霸将彭羽扶起,弋戈也拿出手帕,帮他清理头上的伤口,彭羽眯着眼看了看他,便直接昏了过去。
      “这该如何是好!”弋戈掐着彭羽脉搏,彭羽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他双目紧闭,嘴唇青白,牙齿还在咯吱吱的打架,整个人抖做一团。

  •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话,留下足迹,我在晋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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