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钢铁冢萤线（5） ...
-
“叮铃...叮铃...”
房檐下，晨风叩响了夏日的风铃。
手里抱着清洗好的毛巾和换洗用的外套，偶然路过的你停驻在窗边，感受着尚未散去的薄雾送来的清凉。
细长的短册在风中摇曳着，曦阳的微光映照在风铃透明的内壁上，在斜落的隐秘处投下了淡色的浅影。
当你向窗外望去时，目光所及之处，枝繁叶茂的树林层层尽染着，在浅黄与淡紫交织的天色映衬下，更是显得绿波翻涌，宛若一片汹涌的树海。
“时间过的好快啊，一转眼就早上了呢。”
你感叹着时间的飞速流逝，感觉昨天和今天之间似乎只相隔了一瞬。
“嘛，这也难免。”丘比摇了摇雪白的尾巴，趴在窗沿上附和道：“这段时间你们一直都在加班加点的工作，每天才只睡三四个小时，时间观念混乱是很正常的事。”
听着丘比的话，想起最近社畜般的作息时间表，你不由的发出了长长的叹息：“也是，而且有时候忙到连吃饭都忘了，好像直接少吃了好几顿...”
锻造刀剑有许多道工序，但无论是铸钢还是锻刀，都是在同样狭小且没有窗户，仅有一个通风口加以换气的木屋中加以完成的。
在那样简陋封闭的环境下，时间的流速似乎也不那么明显了。当天色渐暗的时候，唯有燃烧至极高温的火炉是唯一的光源。
要不是你仅仅负责助手的工作，时不时还需要到别的房间端茶送水，恐怕你的时间感还会再混乱不少。
“不过，真是让人头疼呢。”动了动耳朵，丘比雪白的尾巴弯成了问号的形状，“这个人实在是过于不解风情了！这么多天，好感度居然才涨了1点！而且要不是你有游戏系统的加持，这样混乱的作息时间，恐怕你的身体会先撑不住吧？”
这倒是不假，闻言你赞同的点了点头，答道：“的确呢。”
先不论你本就体弱多病，就算是身体健康的普通人，其实也很难在这么少的睡眠时间下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可以说，你至今还能保持这副精力充沛的模样，完全是托了游戏系统的时间压缩与深度睡眠技术的福，能够巧妙的让你在“夜晚”时分段补充睡眠，以达到最终能最大限度的扩充游玩时间的目的。
——科技真是了不起啊！
发出了莫名的感叹，眼看时间消磨的差不多了，你也就不再同丘比闲聊，抱着之前清洗好备好的换洗物，继续穿过这条木制的长廊。
//
跨过只有石子和野生植物的小院，你来到了道路尽头的木屋前。
你礼貌的敲了敲门，房间内响亮的刀刃研磨声却仍未停止，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的。
不过这些天来你也已经习惯了，敲门只是表示礼貌，一旦无人应答，你也就径直打开了那扇木门，欣然走进了房内。
这间小屋是制作刀剑的最后一个步骤，抛光与研磨所用的房间。
墙上用订好的木条盛放着练习时锻出的刀身，周围满是铁锤与不同型号的大小工具，靠右边的地上还摆放着烧制用的钢和铁砂。
钢铁冢萤背对着你，他半跪在土地上，用立起的那条腿压着木制的卡扣，以固定住磨刀用的磨刀石。
他的双手紧握住刀身，仅有右手处用少许布料缠绕作为遮挡。这样固然会加大不小心被刀刃伤到手的概率，却能更直接的感受到刀刃的每一丝变化。
因而他就这样全神贯注的研磨着，直到将刀剑暗淡的刀身打磨至银白，刀刃处也愈显锐利。
“早上好，钢铁冢先生。”
你礼貌性的向他问了好，很自然的，你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对方一旦开始工作，就会将精神集中到一种可怕的程度。听不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影响，这或许就是匠人的一种“忘我”的精神境界吧。
坐到一旁的木材堆上等待着，你看到汗水从着他卷高的袖口处流了下来，顺着用力到青筋暴起的健壮手臂，一直滴落到微湿的土层中。
[好厉害啊，感觉一拳能打我十个（？），怪不得能撑得住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了，体格很强啊！]
看着看着，你又不自觉的在心底发出了奇奇怪怪的感慨。
钢铁冢先生毕竟是锻刀人，这种大强度的工作，没有一个健壮的体格的话，大概根本支撑不下来吧？
回忆起瀑布中那坚硬却又带着少许弹性的触感，你沉思了片刻。
[就肌肉的视觉效果和健壮程度来看的话，钢铁冢先生真的很厉害呢，不过要是说力量感的话，果然还是炼狱先生更......]
——停一停，停一停！这到底是在想什么啦！！
越想越歪，你赶忙用手拍了拍脸颊，止住自己带着些少儿不宜色彩的联想比较。
不知为何，你有丝心虚的瞥了一眼侧前方的钢铁冢萤，尽管带着面具看不到脸，但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未曾停下。
暗暗松了口气，你又乖乖在旁边等待了一会儿，其间看着那柄正在被抛光的刀出神发愣。
而随着你的思绪逐渐放空，在你的眼里，那正在被打磨的刀似乎也逐渐和某个重影重合。
——鲜红的，如血般不吉的刀剑的幻影。
//
“要是封印被解除了会怎么样呢？”
向着自己的外婆，向着前一任玉依姬，少女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这把刀是原初的神明的化身...”看着窗外飘落的枫叶，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回答道：“若是封印真的被解开了的话，持有这把刀剑的人，将获得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怎么会...意思是，只要封印被解开，世界就会毁灭吗？！”
“不，不是的。只是，这把刀所蕴含的力量过于强大，强到足以摧毁使用者的□□和心智，从而危害世界。”
老妇人摇了摇头，刀剑毕竟只是死物，怕的是即便有这样的风险，仍会有无数野心家为了这股力量而争斗抢夺。
“那，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比如又能使用这把刀，又不会危害到任何人的方法...”
看了看天真的，年轻的玉依姬，老妇人笑了。
“或许吧。只是，直到现在，还没人任何人成功过。”
//
“...哇啊！好危险...”
上身突然向前倾斜，你险些直接向前摔倒。好在你及时用手撑住了地面，腿部也发力支撑，这才稳住了身体。
等待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长了，再加上这些天睡的都不算多，你刚刚不知不觉的就小小的打了个盹，思绪也在瞬间坠入了梦乡。
或许是因为突然从梦中清醒，你对方才的那个梦还有些印象。结合着梦中的种种，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的某些特殊现象，难道说......
抬起手腕，你看向手链上串着的那片灰白色碎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片原本为灰白色的碎片逐渐染上了少许橙红。
就像是你在梦中看到的枫叶的颜色，随着颜色一天天加深，你这几天能在梦中看到的记忆也越来越多了。
——玉依姬和封印之刃。
这似乎便是你这周目所共鸣的对象。
可如果这周目的你是玉依姬，那封印之刃又到哪里去了呢？还是说这把刀其实并不算是共鸣的一部分呢？
杵着脸颊沉思着，可这一次，还没等你想出些什么头绪，磨刀的声音便停止了。
[哦哦，总算是弄完了吗？！]
你等得也实在是有点无聊了，所以很是振奋的朝屋内的另一人看去。
果然，他此时已经站起了身，手中握着那柄打磨完成的新刀，背部和领口处的布料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但他却好似毫无所觉，而是走到门口，专注的看着那刀刃反射光线的模样。
刀胚铁色纯白，在自然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雪白的辉光。
尽管你并不是什么行家，但仅仅只是看着，你便能清晰的感受到这把刀的锐利与美丽，这确实是一柄好刀。
“辛苦了，钢铁冢先生，需要毛巾吗？”
眼看对方已经完成了锻刀的工作，你递上清洗好的干净毛巾，以便对方能够先擦擦汗，略微清洁一下面部与手臂。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和之前一样接下你准备好的毛巾，而是在把刀小心的放置在屋内的木架上后，径直踏出了房门。
“啊，这下完全白准备了呢。”从不放过你任何一个吃瘪的瞬间，丘比从角落里跳出，歪着头问道：“生气了吗？”
“......不，完全没有。”
脸上挂着春风般的微笑，你弯起的眉眼仿佛云间的新月，气质柔和的像是岸边的垂柳。
但说是这么说，一个个“井”字早却已挂满了你的额头。被忽略的这么彻底，你也是有点小脾气的。
好感度一直卡在40，这么多天的嘘寒问暖下来也只涨了1点，这确实有些打击一向顺风顺水的你的自信心。
再说了，从好感度来看，41的好感度怎么也算得上是有点熟的朋友了吧？但钢铁冢先生的态度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呢，这好感度怕不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气鼓鼓的站在原地，你既是气对方的态度，更是气自己的不争气。
毕竟说到底，攻略不下来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有掌握好方法。
不过，等这周目结束以后，你一定强烈建议那些程序员们加一个攻略难度等级的警示器，要是遇到难度太高的攻略对象，你可能就要先绕道走了：）
“那直接开个新的周目不就好了？”蹲在一旁的丘比表示很难理解你的心里活动，再它看来解决问题的方式多到无法计数，而最简便的方式便是直接放弃这周目，下次一定。
其实无需提醒，你自然是知道这种方式的。只是若是攻略到一半就要你强制退出，你老乙女玩家的面子往哪儿搁，再说你的强迫症也不允许。
“反正有的是时间，大不了读档再多来几次，我就不信我攻不下来！”这样想了一通，你成功的对自己使用了激将法，顿时又变得生龙活虎，信心满满了起来，不免又让丘比感叹起了人类的奇妙。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钢铁冢萤突然又折返了回来。
带着面具的男人似乎是看了你一眼，随即走到你面前，拿起了你备好的换洗衣物和抱在怀里的毛巾。
“.....？”
一头雾水的看着对方的动作，你被这阵回马枪弄得有些不知所以。
风风火火的拿上了东西，又风风火火的向外走去，但在即将要踏出房屋的那一刻，钢铁冢萤一手扒住了门框，突然想起似的向你交待道：“你也去洗澡，二小时后到东边的神社去。”
说完，男人就又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所以...这是来干什么的？”
朝看上去同样不明所以的丘比吐槽了几句，你觉得钢铁冢萤此人，应该是你见到过的，最难理解和沟通的大龄男青年了。
身为年长者，对方在性格上看不出一点儿成熟的样子，除了聊到锻刀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安静且难以沟通的。
当然了，这里的安静肯定不是指钢铁冢萤是个“安静乖巧”的男人，正相反，他性格暴躁，甚至偶尔有些古怪，和别人吵起来的时候声音也很大。
但你察觉到，他似乎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说话的时候有些死板，甚至拐弯抹角的，就是不愿意说出一些“服软”的，亦或是带有关心人意味的话，经常容易让人摸不透他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嘛，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傲娇吧？]
微妙的被安抚了情绪，拿上换洗的衣物，你在去澡堂的路上如是想到。
//
[这个时间去澡堂真是久违了呢...]
沐浴过后，你脚步轻盈的走在返回的道路上。
刚才在澡堂的大浴池里，你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热水洗去了身体的疲惫，让你感觉全身都松快了不少。
而当你走到靠近山脚的那条小路上时，你正巧遇到了刚刚下山的小铁君。
本就相熟的二人随便聊了几句，在听说你和钢铁冢萤都分别去沐浴，而之后便要开始锻刀后，小铁君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应该是要正式锻造日轮刀了吧。”用着见怪不怪的语气，年少却聪慧的小铁好心的解开了你的疑惑，“村里的其他锻刀人也是，为了表示尊重，在正式锻刀前都需要沐浴净身才行，毕竟还要神赐仪式嘛！”
“...神赐仪式？”
你并不清楚正式锻刀的流程，这个名词也是第一次听到。之前练习用的锻刀时并没有这样的程序，看来是只有正式锻刀时才需要举行吧。
“嗯，理奈小姐大概不太清楚，每次正式锻造日轮刀前都会有这样的仪式，不过也不是什么太正式的仪式啦！看，那边就是神道的人！”
说着，小铁君指了指你们的侧前方。你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几个穿着洁白狩衣的男子正路过侧前方的小道。
在上周目结束后，继承了龙神庇护的你依旧能清晰的看到灵力流动的痕迹。尽管微弱，但你确实能够感觉到他们周身围绕着的灵力的气息。
[不重要的仪式吗？但神道的人都来主持了...]
依旧有些忧心，你告别了偶遇的小铁君，回到住所内准备了起来。
若真是仪式就不能懈怠。
尽管你是个无神论者，但游戏里毫无疑问是有神明的。
作为上周目的龙神的神子，这周目的玉依姬，你现在依旧持有着龙神的庇护，因而，你的准备也是很郑重的。
朱红的底衬，雪白的外衫，漆红色的系带夹杂着金色的丝线。
肌骨莹润，眼若水杏，黑色的长发被纯白的发带轻轻束起，金色的缀饰点缀于鬓角之上。
当你以盛装的模样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都因此而感到目眩神迷。
年轻的神官们无法克制的目视着你，甚至连握着的纸扇也不知何时松开了，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坠落声。
他们来自京都，尽管还都是最下层的神官，却也是大神宫所属的神道人员。
年轻的神官们自诩见过世面，本是看不起这等深山老林中的乡下人的，可即便是他们，也从来不曾见到过这般容貌的少女。
她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使得其余的一切都因此而黯然失色。
“这位是...”带头的年老神官也怔住了，他的目光聚焦在你的脸上，口中似乎还在不停的喃喃着什么。
“来了啊，小理奈。”村长铁珍先生先是主动招呼了你，随后向其他人说道：“这位是老夫老友的孙女，也是今日锻刀人的助手，因而也会一并参加此次的仪式。”
配合着老人的介绍，你礼貌的向众人欠身行礼。
之后未过多久，一众人等都聚集在了神社之内。不过与其说是神社，这里其实更像是仿照神社的风格，简化建造的一栋仪式专用的房屋。
神台上摆放着锻造日轮刀所需的猩猩绯砂铁和猩猩绯矿石，矿石是由使用者本人亲自挑选出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字。
你坐在靠后的位置，看到神官们用沾着净水的树枝举行仪式，给矿石祈求神赐的祝福。
钢铁冢先生跪坐在最前方。
他此时摘下了面具，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后，眉眼间尽是认真与专注的神色。尽管他身上穿的依旧是和服+羽織的经典搭配，但你今天恰巧为他搭配了黑白双色的服装，因而竟意外的显得庄重了不少。
但令你感到诧异的是，直到仪式的最后，你也并未看到有任何神明赐下祝福，更是只有极其稀少的灵力附着在了矿石之上...这岂不是亏大了？！
眉间微微蹙起，你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在和钢铁冢先生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尽管攻略方面没什么进展，对方又钝感又古怪，每天还要做各种杂事...咳，跑题了。
但你发现，他确实希望着锻造出更好的刀剑，这并不只是对锻造的热爱，更是希望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他人。
每把刀的千锤百炼之中，都潜藏着刀匠内心的祈祷。
魑魅魍魉诸般邪魔，都被这光芒所震慑，无法近身。
因此，本着对这份信念的尊重，你想要回应这份祈愿。
共鸣尚不完全，玉依姬的力量还没有彻底觉醒。但你还是集中了精神，尽全力将现有的力量都附着到了那块矿石之上。
在明亮的天光下，矿石周边突然亮起的浅枫色光晕并不明显。可这块矿石中所蕴含的力量，此刻已经和之前无法相加比较了。
从梦境中可以得知，玉依姬的力量应该同样是与封印和守护相关的，就是不知道锻造为刀剑之后，究竟能发挥出怎样的力量了。
不过说到底，你还是对梦里出现过的那阵鲜红的刀刃很是在意。
——名为鬼斩丸的灭世之刃吗...总不至于要让钢铁冢先生直接锻出来吧？
胡思乱想了许多种可能性，但随着神赐仪式的结束，你还是赶忙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出了脑外。
毕竟...虽然可能不太准确，但隐隐约约的，你似乎感觉到了鬼斩丸的存在。
灭世之刃似乎在呼唤着玉依姬的到来，只是你现在的共鸣尚不完全，不能判断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
仪式结束后，你婉拒了神官们同行的邀约。
神赐仪式之后，锻刀人就能够开始锻刀，尽职尽责的你自然十分自觉。你打算先回去换套轻便些的衣物，然后就去帮钢铁冢先生打打杂，做好自己身为助手的工作。
此时正值午后，灼目的夏日悬挂于碧蓝的天幕上，于茂密的树林间投下了斑驳的树影。仿佛永不疲惫的蝉鸣响彻在木林之中，道路两旁的灌木间长满了不知名的花草与植被。
你沿着灰石铺成的道路向前走着，在不远处的道路旁，你发觉了一小片开得极为茂盛的风铃花。
橙红色的花瓣微微内弯，一朵朵小花挂在柔软的绿色枝条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串串悬挂着的风铃。
当微风拂过时，花朵便也像风铃一般轻轻碰撞着，摇曳着，恍惚间似乎也能让人听到叮铃的声响。
就在你放缓脚步之时，你听到身后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回头望去，你发现来者正是之前见到的那位领头的神官。
他容貌苍老，年纪大了，身材也有些许的发福。看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显然是为了追上你，急切间小跑了一段距离。
“这个人之前一直在盯着你看哦，可能有什么阴谋也不一定。”大概是科技侧对神秘侧抱有的天然的恶意吧，丘比对神官的发言显然没有一句好话。
“请问有什么事吗？”没有理睬丘比的言论，你礼貌的微笑并询问着。
枝头垂下的风铃花悬挂在你的耳边，在微风的摇摆下，就像是你发间的装饰般，显得俏皮又可爱。
“果然很像...”看到这一幕的神官显然又愣住了，一如他之前初次见你时的样子，你感觉他似乎在透过你，寻找着什么人的影子。
很快的，他又会过神来，并有些激动的询问道：“请问理奈小姐的姓氏是？你听说过宇贺谷家族吗？”
“...我叫九条理奈，宇贺谷家族的话，很遗憾，我并不是很了解呢。”
有一说一，宇智波家族你倒是听说过。
不过，看着眼前的神官情绪激动的模样，你感觉他似乎有个令人震惊的大新闻想说，因此回答的倒也很是配合。
“那么，请恕我冒犯，你的双亲是？”
“我是被爷爷收养并抚养长大的弃女，双亲的事我并不是很清楚。”由于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人物设定，所以你也没什么避讳，全都一一如实的说了。
在听完了你的答复之后，一时间，眼前的神官激动得无以复加，胖胖的圆脸上，每一块白肉都激动的颤抖着，间或夹杂着少许的汗水。
他年老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神情，那是狂喜与狂热交织在一起的，让你难以说清的奇妙表情。
“果然！看到您的第一个瞬间我就确定了！果然是您啊！！玉依姬大人！！”
大声高呼着，他随即跪拜在地，着了魔似的向你行礼。
“......诶？”
难道说...玉依姬所在的...其实是什么奇怪的宗教吗？
被吓的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奇怪的场面，听到向着这边赶来的脚步声，你感觉自己的头好像又开始痛了。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钢铁冢萤线（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