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芊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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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再次处理了来笙的伤口，看了看小宝的病情后，发现他们的情况已经稳定，留下了点银两便辞别了老妪和木兰。毕竟对于如烟接下来要做的事，再住在老妪家也多有不便，而且老妪家并不富裕，突然多了两个客人，在家主受伤昏迷的情况下，就算主人不说，日子的艰难，如烟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在城中客栈开了两间客房后，如烟和柳殇就走上了陈州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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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陈州的街头，路上的行人越发少了，似乎一夜之间，有更多的人因瘟疫而倒下。如烟和柳殇一大早就在城中各地方走了一遭，多方打探和观察之下发现，因瘟疫而死去的人似乎并没有增多的趋势，死者大部分是那些早期瘟疫还没流行时染上的病人，或者那些身体长期抱恙，抵抗力极差的人。而之后染上瘟疫的人，并没有出现会危及生命的征兆，只是病症时好时坏，服了济仁医馆开的药后好些，长期不服又坏些，真正痊愈的人却少之又少。
还有一点让如烟十分不解的是，这场瘟疫似乎只在陈州流行。虽说陈州与外界联系得本就不多，但来陈州经商的人还是有的，只是这些商人却没有一人染上瘟疫。据说在城门附近，济仁医馆摆了一个摊子，向那些路过陈州的商人或行人发放一些汤药，说是可以预防瘟疫。只是如烟和柳殇昨日来时，是跟着木兰直接回了她家，所以并没有路过这领药的摊点，而因此错过了。而在城门口，官府竟派兵驻守，禁止陈州的居民个人或举家迁往别处，说是防止瘟疫外流。
于是，今天，两人便来到了这摊点领了些药回去，如烟正想好好研究下这要的成分和作用。
“我们现在不如就去那济仁医馆看看吧？”如烟回头对柳殇提议道。
“你去哪，我便跟着你去哪。”柳殇虽然没有回答，但他看如烟的眼神分明如是写着。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陈州唯一的医馆，济仁医馆门口。只见这医馆门口已经聚满了前来看病抓药的人们，长长的队伍一直从医馆的内堂排到了大街的对面。好似城中的居民大部分都集中在了这里。而在医馆的门口，如烟竟看见了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女跪在那卖身葬父。只是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期，她的行为除了不时收到些怜悯的目光外，却无人理会。
烈日炎炎，女孩汗水涔涔的脸上，没有血色的苍白，跪着摇摇欲坠。如烟看不下去了，于是走上前，俯下身子，用手中的白绢轻轻擦拭着那女孩的额头，并拿出了一些碎银子递给那个女孩，说：“这些银子你拿去葬了你的父亲吧，剩下的就拿去补贴家用，一切安排好了就自己寻条生路好好生活。”
“谢谢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芊巧葬完了父亲就去找公子，为奴为婢以报答公子的恩情。”
“不用了，你也不用跟着我，我并不需要什么人伺候。”说罢，不再理会芊巧的追问，转身走进了医馆。
在看诊了一些病人的病情后，如烟发现，他们的脉象和小宝的及其相似，可见大家的病当真是如出一辙。又用一些炎果向掌柜换了些治疗疫病的药后，便和柳殇回到了客栈。
在客栈中，如烟把炎果、预防疫病的药以及治疗疫病的药并排放在了桌上，开始一一分析它们的药性来。
首先是炎果，经过如烟认真的分析之后，她发现炎果和她之前所了解的一样，由于它生长在炎热干燥的地方，使它的果实和根为了适应和克服这种特殊环境而产生了寒和热两种药性。果实为热，能制成炎毒，根为寒，能解大多数热毒。但是炎果除了能制毒解毒，驱虫、避暑、降火、去燥外，却不能制成治疗疾病的药剂。
然后就是济仁医馆制成的两种药剂，如烟发现，它们的成分竟然大同小异。几处不同的地方就是，在预防疫病的药中，赤麻的用量要比治疗的要多些，而在治疗的里面却多了山葵和白水两种药材。
先说说赤麻，这是一种专解名为离魂散毒的解药。这种毒顾名思义就是一种能致人死地的慢性毒药，中毒者会在三刻钟内出现四肢酸软无力，头疼脑热，高烧不断，身体虚弱的症状。中毒者也会因此变得轻易得病，并且一旦病倒后引发一系列并发症并在期间慢慢耗尽中毒者的元气，使之最终油尽灯枯而亡。不过离魂散的解药赤麻却十分常见，只要所服赤麻的分量够的话就可解毒。因此这种毒只要一经发现，就基本能够治愈。只是它真正特别的是，等闲人轻易是查不出的，只会认为患者只是生病，不是中毒，因而延误了解毒的时机。离魂散解得越晚则越耗费中毒者的元气，太晚解毒，即使能把毒素清除干净，他们的身体也会从此变得十分虚弱，大病小病不断。
再来则是那山葵和白水了，这是两种吃下之后能引发呕吐和腹泻的药材，多数用来治疗食滞和肠胃不顺。
看着这些结果，如烟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当她把今天的发现一一告知柳殇的时候，两人的心中都浮现出了一个相同的答案——阴谋！！也许陈州所爆发的并不是一场瘟疫，而是一桩严重的集体中毒事件。
为了谨慎起见，如烟和柳殇决定先找出毒源。毕竟集体中毒必是人们共同食用了什么染毒的食物或碰触了什么染毒的事物才会发生。
于是他们首先来到了患者聚集的地方——济仁医馆。
当他们再次来到济仁医馆门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申时，研究这些药草竟花了如烟两天时间。
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竟然已经有人等在了济仁医馆的门口，那个人正是两天前在这卖身葬父的女孩芊巧。
“公子，我终于等到你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你两天了，真怕你不再来这济仁医馆了。求求你收留我吧，芊巧除了父亲意外再没有亲人了，求求你了，你若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芊巧说着就要向如烟跪下。
其实芊巧会在这里等如烟也是有她的私心的，毕竟陈州并不是什么富裕的城镇，而芊巧家境更不会富裕。她见如烟和柳殇衣着不菲，必是有钱人，若能跟着他们，哪怕为奴为婢，将来也肯定再不会过上穷苦的日子。再者，在她看来，如烟和柳殇也都是相貌不凡、器宇轩昂，以后若能有幸嫁给他们中的一个，也肯定是件喜事。
如烟无奈的看着这个跪在地上求她的女子，只见眼前之人虽不是十分美貌，但小小的脸蛋上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煞是灵动，再配上小巧的鼻子和一张微翘的小嘴，活脱脱一个小家碧玉。
矛盾，从未有过的矛盾纠缠着如烟。看着这女子的架势，恐怕真会不答应就不起来。她和柳殇的身份不便曝光，若让芊巧跟着他们，将会有很大的风险。但让一个女孩在这一直跪着，如烟又十分不忍。烦恼的如烟不禁向柳殇去了求助的目光。可这时的柳殇竟然双手抱剑，看也不看她一眼，一副“你招惹的，你自己解决”的架势，这不禁让如烟为之气结。
“这位姑娘，你多大了？看上去应该和我一样有十六了吧？”如烟问道。
“回公子话，小女子韩芊巧，正是十六没错。”芊巧一听有戏，忙恭敬地答道。
“不如这样吧，既然姑娘孤苦伶仃，就先跟着我们一起旅行，若在途中你找到了想要做的事或遇到了能够托付终身的良人，就可以自由离开，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芊巧但凭公子做主了，只是还请公子莫要再叫我姑娘了，芊巧承受不起。”
“那就叫芊巧吧。你也不要在叫我公子了，记住你并不是我们的女婢，我们从今天起就是朋友了，我叫刘络，他是柳殇。以后还请芊巧多多指教了。”
“既然这样，那芊巧也不再推辞了，小络、殇大哥，你们的大恩大德芊巧来日定会结草以报的。”
就这样，如烟柳殇一行，又多出了个名叫芊巧的女子，不知以后他们的生活会不会随着这女子的加入而有所改变？他们的生活轨迹又将滑向何方？一种称为命运的东西正悄然而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芊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