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ice之韩秘书为什么这样？》白川寄梦

18、你被解雇了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被妈妈牵着手走在路上。
　　韩善兰弯下腰，想要躲避着女孩的眼睛。
　　因为担心看到那双眼睛，她内心冰冷的城墙会开始瓦解。
　　她努力笑出来，摸摸女孩的脑袋，“佳璟啊，妈妈要去一个地方，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好吗？”
　　“Oma……”
　　小女孩张开了小手臂，抱住她，用奶奶的声音叫着她妈妈。
　　“对不起……”
　　韩善兰也抱住了小女孩，小声地说着对不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去抚养一个五岁的孩子。
　　“Oma，不要哭……”
　　小女孩伸出手，软软的手指擦着妈妈脸上流出来的泪。
　　“Oma等一下来找你好吗？”
　　小女孩听话地点点头，又伸出小拇指……
　　韩善兰看着这个自己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小女孩，忽然间，就又舍不得了……
　　“我们……小璟……”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抬起头看着小女孩，“是想要和妈妈拉钩盖章吗？”
　　“嗯。”
　　小女孩咧开嘴，露出还没有长齐的牙，笑呵呵地看着她。
　　“好，我们拉钩。”
　　韩善兰低下头，也伸出小拇指，做着一个可能不会履行的约定。
　　“要待在这里，不要乱走哦。”
　　韩善兰看着女孩，最后抱了抱她，在离开之前整了整女孩的衣服，是她挑的粉色衣服。
　　又怕她会冷，将脖子上的围巾给她围上，在离开之前还是笑了笑，但是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对不起……”
　　韩善兰从自己的外套衣兜里拿出一条项链，看了许久，最后放进女孩的衣服里。
　　然后离开……
　　小女孩就站在那里，安静地等着。
　　高架桥边，韩善兰看着桥下的江水，仿佛那是她一切的解脱。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刚流下来的泪水又被风吹走……
　　她的手搭在了栏杆上，一切准备都做好了，她告诉自己不用担心那个捡来的女孩……
　　告诉自己她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告诉自己现在已经很累了……
　　她想她还是不能坚持下去，抑郁的倾向越来越严重了……
　　最后她还是决定结束这一切，拿出了准备好的药瓶，却在打开盖子后，一切的准备都在那一刻崩塌……
　　她倒在地上，“怎么可以……怎么会……”
　　“她明明还那么小……”
　　路过的一位老奶奶把她扶起来，担心地问她，“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她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痛苦，看着手里的倒出来的药片，都是五彩缤纷的糖豆……
　　“小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像疯了一样往回跑，心里不停地道歉，也害怕会有意外发生。
　　不过还好，她还在。
　　就那样乖乖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安静地等着她。
　　“Oma!”
　　女孩在看见她的时候张开了双手，韩善兰快速跑过去，抱住她。
　　就在那里哭着，很用力地哭着……
　　韩善兰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成了她现在唯一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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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九啊，去和妹妹好好玩，记住不能欺负妹妹哦。”
　　韩英兰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儿子，蹲下来把她小侄女的手放在泰九手里。
　　“小璟去和哥哥玩吧。”
　　毛泰九看着那个比他矮了不少的妹妹，眨着大眼睛看着他，不怎么说话，但会咧开没什么牙的嘴对他笑。
　　可是鉴于妈妈的要求，不情愿地牵着她的手出去，“走吧。”
　　看着孩子们离开，韩英兰和妹妹坐在一起。
　　看着妹妹，她还是决定开口，“你真的要养她了？”
　　韩善兰手里握着咖啡杯，这是冬日的一种温暖，她开始有意无意地依赖这种温暖，就像她爱过的那个男人还在时一样。
　　“姐姐，小璟她救了我……”
　　韩善兰回忆着那天，她后悔自己丢下过她，如果自己那天真的从桥上跳了下去，小璟又会怎么样……
　　她看着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小女孩，抹了抹刚刚又流出来的眼泪，慢慢开口。
　　“我会为了她，去好好开始，也会为了她，接受治疗。”
　　“毕竟，一个抑郁症的母亲，带不好孩子。”
　　韩英兰没有说话，抱了抱她的妹妹。
　　“你上次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之后，我找过你姐夫，他调查了一下，还有些结果。”
　　“有没有想过，去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
　　韩善兰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她有些犹豫了。
　　她想起捡到小璟的时候，从小璟手里发现的项链……
　　“调查的结果，我今天带来了。”
　　韩英兰把文件档案推过去，善兰看着那份文件，觉得只要她不打开，那么小璟会不会就永远是她的女儿。
　　“能把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扔在雪地里，是什么父母。”
　　还有小璟身上的那些伤……她发现的时候，是很惊讶的。
　　“Oma!”
　　韩英兰很适时地停止了话题，看着跑进来的小女孩，“小璟怎么了？和泰九哥哥玩的不好吗？”
　　小璟摇了摇头，露出笑，指着被锁住的柜子。
　　韩善兰摇了摇头，“小璟，妈妈说过不可以吃糖了吧。”
　　“不是我，是泰九哥哥。”
　　此时路过的毛泰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是最后，他们还是牵着手，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离开。
　　“我没有说要吃糖。”
　　小璟摇摇头，“不，小璟想要泰九哥哥吃。”
　　孩子们再次离开，韩善兰看着女儿的背影，说了一句，“小璟，很可爱不是吗？”
　　又看向她的姐姐说，“我们小璟，不是很可爱吗……”
　　“可爱到，让人想自私地，把她留下来。”
　　韩英兰没有说话，还是打开了文件，拍着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地妹妹安慰，“善兰啊，你还是应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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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ma，我现在要去上班了，下班了再和你聊。”
　　听着从电话另一头传过来的自家女儿的声音，虽然有些失落，可还是要挂断，“好的，宝贝，工作不要太辛苦。”
　　“妈妈养你啊。”
　　我正在弯腰换着鞋，听着手机里的话，有些想笑，“养我的这种话，不应该是男生来说吗？”
　　“可是小璟你一直都是单身啊，对了，徐医生怎么样？或者你们公司里有没有男同事……”
　　听着韩女士那越来越激动的声音，我有些心累，最后还是挂断了电话。
　　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一边整着衣服，一边吐槽。
　　“徐文祖？我想死吗……”
　　“男同事……”
　　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毛泰九，摇摇头，并看一眼墙上贴着的宣言。
　　下定决心，“自己立的flag说什么也不能倒!”
　　然后在心底默默祈祷，在毛泰九出门的时候，刚好有一起高空坠物事件，砸到他失忆。
　　【“呼叫系统——”
　　坑坑：“干嘛？”
　　“麻烦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毛泰九失忆？”
　　坑坑：“拿铁锤砸他，只要你敢。”
　　“我不敢……”
　　坑坑（生气）：“所以说你那天去亲他干什么!”
　　“要不我辞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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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善兰走近女儿的卧室，看着墙上摆的满满当当的照片，不由感慨。
　　“我们小璟都长这么大了啊……”
　　韩善兰拿起相框，看着里面的小姑娘，又想起了当初。
　　最后，小璟还是留在了她身边，并且一直到现在。
　　【“小璟她应该是孤儿院里跑出来的。”
　　“还有那条项链，调查了一下发现，上面刻着的徐世贤这个名字，也有了一些结果。”
　　“不过，徐世贤的父母，都不在了。”
　　“你捡到小璟，最近的地方是有一所孤儿院，可是已经发生了一场大火。”
　　“再接下来，就没有消息了。”
　　“不过，如果小璟是徐世贤的话，那么她应该，还有一个哥哥……”】
　　韩善兰回忆着那些过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看着那个被自己上了锁的柜子。
　　还是选择打开，对着太阳看，金色的项链在阳光的亲吻下，闪着耀眼的光。
　　那小小三色堇挂坠上背后的文字，是小璟的名字……
　　“不管你是徐世贤，还是韩佳璟，都是我的女儿……”
　　阳光还是打在那挂坠上，金色的花瓣上有着炙热的光，徐文祖将那项链收回在掌心。
　　看着花店一早送过来的三色堇，重新展开项链。
　　【三色堇，沉默的思念……
　　就算你忘了我，那也没关系，因为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来，再回到我身边。
　　就像以前一样……】
　　我站在公司门口，犹豫要不要进。
　　“进还是不进，这是一个问题……”
　　【“坑，毛泰九今天失忆的概率是多少？”
　　坑坑：“0。”
　　“那我失忆的概率是多少？”
　　坑坑……】
　　当我还在纠结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毛泰九已经到了公司门口，并即将路过我。
　　所以当我听到系统发出来的警报声时，我不知所措。
　　“我……我……”
　　语无伦次到想要拉出随身携带的地缝好钻进去，但是想到自己没有可供随身携带的地缝，就开始转换思路尝试弄乱头发，已达到伪装效果。
　　结果事实证明，我的所有担心都是多余。
　　“社长好——”
　　“社长好——”
　　“社长好——”
　　在一片片的问候声中，毛泰九华丽丽地路过了我。
　　【“毛泰九看见我了吗？”
　　坑坑：“看见了。”
　　“那他怎么不理我？”
　　坑坑：“听你这略显委屈的小语气，你还希望他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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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希望……”】
　　（这句“不希望”怎么这么没有底气……）
　　算了，照着玻璃先把头发随便理理吧。
　　“我觉得这样可能更好看唉……”
　　【坑坑：“确实，凌乱美。”】
　　一边理头发一边不忘记沙雕，照着玻璃摆出各种姿势。
　　“帅不？”
　　【坑坑：“咳……宿主你稍微注意一下……”】
　　“注意什么？”
　　徐文祖一直关注着公司门口的人，虽然看到了一些迷惑的画面，但他后来还是走近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佳璟xi？”
　　当我看到玻璃上投出来的徐文祖时，我才明白原来是注意他……
　　啊……好尴尬啊……
　　我略显僵硬地转过去，挤出一个自认为灿烂的微笑，打个招呼，开始尬聊。
　　“徐医生早。”
　　“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啊？”
　　“你看早上这风还有些大……”
　　徐文祖也就那样回答着，尽管那些问题很无聊。
　　“社长，我们今天……”
　　毛泰九站在窗边，只有背影，看不见表情，他挥挥手，暂停了助理的汇报。
　　看着底下时隔已久又同框出现的人……
　　“办公室里现在有望远镜吗？”
　　助理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到，“有。”
　　毛泰九伸出手，接过望远镜，调好距离，观察着她，顺便还有他。
　　“哼——”
　　毛泰九握着望远镜的手越来越紧，鼻间那点不满的轻哼也更大声。
　　瞳孔中的波涛汹涌着的情感激烈，或许可以名之为嫉妒。
　　他看着他们现在的亲密……又想到了和她的昨晚………
　　“怎么我亲你你就那么抗拒……他一亲你你就恨不得贴上去……”
　　底下一男一女考得很近，男生穿着蓝色的西装，嘟着嘴，慢慢离开女生。
　　徐文祖的双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他刚刚迁就我低下的头也慢慢和我拉开距离。
　　“怎么样，眼睛好受了吗？”
　　我眨眨眼，这刚说了风大，风就吹了东西进我眼睛。
　　“啊—啊——好像还有……”
　　我想上手揉，但是被徐文祖抓住了。
　　“揉的话对眼睛不好，等一下。”
　　徐文祖再次低下头，一边靠近我，一边抬起我的下巴，我还是有些看不清。
　　“麻烦徐医生了。”
　　“没事。呼——呼——”
　　毛泰九看着再次靠近的人……
　　“亲一下不够，你们还要再来一下……”
　　“好了吗？”
　　我眨眨眼睛，世界再一次清晰了。
　　“谢谢徐医生了～”
　　“没关系。”
　　我看一眼时间，该进去了。
　　“徐医生我就先走了。”
　　“好。等等……”
　　毛泰九看着手表，“你要是再不上来……”
　　他看着徐文祖叫住了她，而徐文祖温柔地把手放在了她的头发上，细心地替她整理着。
　　“好了。”
　　我看他笑得一脸纯良，再加上他对我一直不错，也就慢慢地没有最初那么抗拒他，也回给他一个笑容，“谢谢。”
　　毛泰九收起了望远镜，“有那么开心吗……”
　　转过身不再看，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决心投身于工作。
　　但是……
　　“嘭————”
　　望远镜碎成渣渣……不幸卒……
　　优雅（或许）拿起电话，“进来收拾一下。”
　　咚咚——
　　金秘书拿着报表走进来，显然他有些着急，“社长，和大韩证券的投资我们出了问题。”
　　“文件上的数字是大韩证券最开始提出的金额。”
　　毛泰九抬起头，接过报表，翻看着上面的数字。
　　他皱了皱眉，这么小的错误居然还能发生，现在款应该已经汇过去了，可是按照上面的数字，成云的损失大了，“谁负责的？”
　　金秘书想着自己来找社长之前，佳璟她被表志胜当着众人的面容“问罪”，现在人应该还在组长办公室，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韩……”
　　没等金秘书说完，毛泰九忽然想起，“韩佳璟!”
　　当初是想小小惩罚她，把这份工作给她，到头来还是给公司造成了损失。
　　金永宇听着毛泰九的语气，立刻说到，“社长，依据我们最初和大韩证券拟订的合同，如果出现了现在的类似问题，是会有补救办法的。”
　　毛泰九把报表放在一边，看着金永宇，“那现在如果大韩证券的负责人已经用了这笔款，我们的损失还在。”
　　“如果按照补救办法，损失是会变小，这也是在双方协商过后。”
　　“现在是成云给了他们投资，投资金额变多，对方占了便宜。在协商的时候，会存在一个投资差价，大韩证券最后也会在这个差价上多赚。”
　　金永宇低下头，准备承受着接下来的责备。
　　毛泰九将目光从金秘书身上移开，渐渐到达了地上那些还没有收拾好的碎片，停了一下后开口：
　　“韩佳璟呢？”
　　我和美静站在组长办公室里，美静低着头，我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说法，“组长我确认，文件上的金额我没有弄错。”
　　表志胜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件，像以前一样，做好了要找人替死的决定，“韩佳璟，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是你。”
　　“现在给公司造成了损失，你也要出来负责。”
　　我看着表志胜的眼睛，依旧坚定，“组长我确认自己文件上的金额没错。”
　　“就算有失误，那也不应该是在我手里，这是我检查过很多遍后才上交的。”
　　表志胜有些嘲讽地开口，“检查了几遍，就交了这么一份错误的文件？”
　　“按照对方公司最初的价格，开出的文件？”
　　李美静一直在旁边站着，也一直低着头。
　　她害怕，因为自己是最后一个接手文件的人。
　　想到她去送文件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和其他人的文件混在一起，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出的问题。
　　李美静紧握着的掌心不断出汗，“组长我……”
　　我把美静微微往后拉，继续开口，“那在这份文件确定之前，组长你不应该自己再确认一遍吗!”
　　“而不是现在出了问题后，只会一遍遍从比自己职位低的员工身上找责任!”
　　啪——
　　文件被摔在地上，表志胜生气地开口，“韩佳璟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职位!”
　　金永宇开口，“社长……”
　　他们现在站在组长办公室外面，毛泰九没有说话，也没有进去。
　　“联系过对方公司的负责人了吗？”
　　金永宇回想着刚刚电话里和那位陆东植的对话，“联系过了。”
　　“但是佳璟她对应的那个负责人，最后换人了。”
　　毛泰九注意到了金永宇的用词 ，“换人？”
　　以及，那一句佳璟。
　　“嗯。佳璟她……”
　　毛泰九打住了对方的话，“够了。”
　　心底越来越烦躁，不只是因为今天工作上出现的失误，更多烦躁的原因……
　　“韩佳璟在吗？”
　　一位快递人员的突然出现，更是证明了那个原因。
　　“有韩佳璟小姐的花……”
　　与此同时：
　　嘭——
　　毛泰九踢开了组长办公室的门，他生气地看着韩佳璟，“韩社员你工作都不用心的吗？”
　　“现在为公司造成了这么多的损失，还推卸责任。”
　　我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连毛泰九也这么没有脑子，“社长我敢确认我的文件没有问题。”
　　毛泰九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也看着他，明明现在是在讨论工作的失误问题，可他却在面对她的眼睛时，思绪不由偏离了轨道。
　　她现在眼睛里的情感，和昨天晚上的某个时刻一样。
　　【“你觉得我很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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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可怜，因为太孤独。”】
　　咚咚——
　　“韩佳璟小姐，徐文祖先生给你送的花，请签收。”
　　他们的对视被这突如其来的三色堇花束打断。
　　毛泰九看一眼那花，“想来韩佳璟小姐还是不适合工作，或许更适合恋爱。”
　　我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叮——与攻略对象的第一次裂痕出现——】
　　【“什么玩意儿？”
　　坑坑：“他应该想让你辞职……”】
　　“听不懂吗？一个脑子里只有怎么恋爱的职员留在公司，当然会给公司带来损失 。”
　　“因为不懂得负责。”
　　【坑坑：“这个负责宿主你也可以理解为你亲完后他没有对他负责……”
　　“什么玩意儿……”】
　　我看着毛泰九的眼睛，确认了，“所以按照社长的意思，作为一个不懂得负责的员工，我应该离开？”
　　“你被解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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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如果那还可以称为是我的位置的话。
　　收拾着东西，内心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只有莎士比亚的戏剧对白来形容。
　　有伤心，因为这样被解雇很没面子，还有毛泰九说的那些话让我心寒……
　　我明知道自己和他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到以后我们之间才可能有那种联系，我还是或多或少地自以为是了，他是我的男主，他应该站在我这边。
　　可结果……
　　现在只要一想到他，我的脑内弹幕第一句就是：毛泰九给老子爬!
　　还是加大加粗重点标记，比我小破站高级弹幕还要高级的弹幕。
　　在我的脑海内不间断滚动……
　　也有一丝丝的窃喜，因为，我要离开了。
　　离开这位大佬，生命的存活率提高了。
　　而且证明自己每天的拜三拜还是有效果的，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flag会倒了。
　　或许也可以去攻略其他哥哥了……
　　但当我看着自己桌子上的三色堇，想到徐文祖，还是有一点苦涩，对他的送花行为，相比之前的麻烦，害怕，多了一点点的讨厌……
　　最后还是摇摇头，把花收拾好。
　　“算了……又不是徐文祖的错，我讨厌他干什么……”
　　美静走上来，帮着我收拾。
　　我知道她会愧疚，安慰她，“没关系的，反正我自己也不想干了。”
　　“佳璟对不起，如果我再确认一遍就不会有问题了。”
　　我继续安慰她，本来也不是她的错。
　　经过坑坑勉强开个上帝视角给我解释一通，我搞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徐志勋和表志胜扔给我的锅。
　　而且，就算我坚持下去，也没什么结果，还会有其他人和我一起背。
　　因为，我这里有美静，徐志勋那里有小鹿……
　　我进组长办公室的时候没带手机，但在我回来的时候，好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小鹿。
　　在看见那么多未接来电的时候，我的心里又多了些感动。
　　【陆东植在今天也受到了责备，他担心成云这边，和他一起负责的那位代理，也会有影响。
　　“韩代理，对不起。你放心，我的工作失误，自己会承担。”
　　“我会和你们社长说明白……”】
　　【“没关系的，东植xi，还有谢谢。”
　　虽然只说完这一句我就挂了，但我还是很感动。
　　小鹿果然暖心～比毛泰九那厮好多了!】
　　“就这样吧，还是离开。”
　　到最后起码我还可以庆幸，因为我离开的时候，刚好到了午餐时间。
　　大家都去吃饭了，留我一个人，走的时候，不用那么丢脸 。
　　说实话，毛泰九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是有些想哭的。
　　毕竟这么大人了，还被人当着那么多人面说。
　　毕竟他是毛泰九……这让我更委屈了……
　　明明表志胜当着那么多人说我的时候，我都没有那么想哭。
　　看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再没什么想法。
　　【坑坑：“你现在的伤心值，委屈值，都比平时高，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待会儿出去我哭一下就好。”】
　　我双手抱着箱子，在离开之前，无意间看了一下他的办公室，什么也没有看见。
　　“走吧。”
　　毛泰九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离开。
　　没什么表情，接起一个电话。
　　“您让调查的徐文祖有了进一步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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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听到他们的关系，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他们是兄妹？”
　　毛泰九立刻打开前几天就送过来的文件，不过他当初还在生气，就没有看，一直放到现在。
　　等到打开后，看着上面的内容……
　　里面的鉴定报告，结果显示，他们确实是兄妹。
　　电话里的人还在汇报，“因为徐文祖所在的孤儿院，发生过一起火灾，许多资料有些问题。”
　　“不过还好，之前也有人调查过那家孤儿院的事，最近徐文祖做了DNA鉴定，对象就是他当初丢了的妹妹……”
　　毛泰九拿着那份报告走到窗前，可她已经不见了……
　　“韩佳璟……”
　　他扔下报告立刻跑出去，到了监控室，在监控画面里发现了她。
　　她现在在楼道里，而且她现在……
　　好像在哭……
　　“社长？”
　　“她现在在哪里的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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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
　　一连串急促的下楼梯声音在空旷的楼道上响起，毛泰九问过了她的位置，就开始往下跑。
　　但是等真的到了离她很近的那层楼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因为听见了她不算大的哭声。
　　他站在那一层的楼梯拐角处，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在哭。
　　她现在坐在一级阶梯上，偶尔用手擦一下眼泪，伴随着吸鼻子的声音。
　　更多的时候，那些眼泪，落在白色的地板上，滴答滴答……
　　一开始是有些克制的，到了后来，她开始将自己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这个时候，她的哭声变大了。
　　【系统在那里安慰着，“宿主，没事，哭出来就好了。”
　　“哭大声点，发泄出来，发泄完咱们换一家公司。”
　　“咱们也换一个攻略对象，不要毛泰九了。”
　　“啊，不哭了啊……”】
　　毛泰九看着她颤抖的肩膀，抬起的一脚，停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走。
　　她哭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看着她的动作，他还是伸出手，从楼梯栏杆之间伸出去，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像在摸着她的头。
　　这样的伸手，就算是自己对她的安慰了。
　　他如是想到，然后离开。
　　但他在离开的时候还是知道了，他应该承认。
　　韩佳璟，在他心里变的特别了。
　　他现在对她的情感发生了变化，有了可笑的妒忌，还有可悲的愧疚。
　　以及，一点，想让她靠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