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和学神有一腿》千庚福辰

83、乔迁小居

　　第一次虽然也是亲密接触，但好歹身上还算整洁，就算是那方面的事儿，也是隔着内裤进行的。可上次的生日，连内裤都没隔……
　　不能回忆细节，黎钦使劲闭着眼，不去想那些香艳的画面。
　　可是，这种时候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就越不由自主的回忆。
　　就上次的手感来说，路哥的还挺大，如果真的……会不会很疼？
　　心思越发跑偏，黎钦反应过来他刚才所想的内容后，脸又红又热，身体也莫名有些燥意。翻了几个身，怎么也睡不着后，他去客厅接了一杯水喝下。
　　夜间的凉水仿佛自带降热功能，没多久，黎钦就缓缓入睡了。

　　适应了十天半月的第三节晚自习，课堂上的质量慢慢提了起来，尽管对十五班来说一如既往，但总归老师们也没抱有太大期望就是了。
　　不知不觉到了期末考试，当路野猛地一下面对明天就要考试这件事情时，脑海中蹦出一个想法：当时就……挺突然的。
　　下午的时候，考室已经安排下来，路野果真在一楼第三间教室门上的名单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心里立马松了一口气。
　　他这明显的放松行为，引得黎钦侧目：“路哥对自己没信心？”
　　路野否认：“不是，确认一下心里总归会放心许多。”
　　名单看完，就一起回了教室。

　　十五班门上的名单，也有几个本班人。
　　晚自习黄治国来的时候，还有其他班的同学趴门口看着，见老师来了后才点头哈腰离去。
　　“我是来跟你们说一下明天考试的注意事项。”黄治国坐讲台上，手上拿着戒尺，时不时地轻轻敲打桌面，“作弊抄袭是肯定要不得的，零分处理是小，记过处分就是大事了，眼看着高三了，谁也不想背个处分离校吧！人生档案上如果有这么件事儿，也不光彩。第二，准备好2B铅笔和黑色中性笔，有的同学总是能出各种乱子，我建议你们中性笔准备两支，万一写着写着就出不了墨，问别人借监考老师心情不好会直接判你作弊，这是全市统考，我想救都无能为力。”
　　“一定不要折叠答题卡，2B铅笔涂抹的时候尽量涂满，不要留空隙，它是机器扫描，你留个空隙它就有可能识别不了……”黄治国还在侃侃而谈，明明每学期的期末统考都会强调，并且他们已经经历了三次了，但黄治国总觉得自己不说的话而如果哪个学生触到了禁忌，他会心里不安。

　　讲了得有五分钟，黄治国款款而去。
　　没多久，语文老师来了，丢下一句“自己复习”就开始坐讲台上当定海神针。
　　“小考小耍，大考大耍，不考不耍，闲着无聊，我们说会儿话吧！”路野转头对黎钦说。
　　“哪儿来的邪门歪理。”黎钦对此不置可否。
　　“我们学渣逃避考试复习的万金油。”路野说。
　　“还学渣呢！”无意听了一耳朵的王明瑞转过来说道，“路哥你是不是很过分！”
　　“哦对，我脱离学渣联盟了。”路野迟来的懊恼，一看就很假的表情，王明瑞不想去自取其辱了。

　　考试如约而至，两天时间也一晃而过。
　　几天后，成绩出来时，路野举着班群文件里自己的单科成绩，一脸求表扬：“我这次是‘真·科科及格’了。”
　　黎钦说：“你想要什么承诺？”
　　“我想想啊……”自己似乎没什么可求的，路野干脆说，“先欠着吧！”
　　“也，行吧！”黎钦说，“想去看电影。”
　　“这么突然？”路野说。
　　“就当是我答应你两次打赌承诺的报酬——福利。”虽然‘报酬’俩字儿已经说出口，但黎钦还是不慌不忙地换了一个说法。
　　“这小心机。”路野眯眼调侃他。
　　黎钦笑笑，不说话。

　　心血来潮，到了电影院才开始选票，路野吸取上次的教训，完全不看悬疑推理类型，最后左挑右选，买了四十分钟后才开场的一部关于末日丧尸围城的影片。
　　时间尚早，他们取了电影票，打算出门逛逛，消磨时光。

　　电影院旁边就有一家主卖烧烤、副业关东煮，里面的闲雅和电影院有得一搭。
　　点的烤串和关东煮差不多同时端上来，服务员道了句“请慢用”便走了。
　　一人一串接一串，二十分钟不到就解决了，之后又不紧不慢走向影厅四楼。
　　丧尸偏恐惧类型，影厅里不乏有男朋友带女朋友来看的小心机，路野对此表示：“你要是害怕了可以往我怀里钻。”
　　黎钦：“只要不是鬼片，我都无所谓。”
　　路野：“唉，失策，不过也没事，下次就选恐怖片。”
　　黎钦：“……”
　　脸呢？

　　电影看完，出来天色也晚了，他们在附近找了家干锅店解决晚饭后，互相道别回家。
　　一路上，黎钦都在想，路野的承诺究竟会是什么事。

　　七月末，路建业的公司彻底破产了。
　　在此之前，路野年满十八岁的第二天，他住的那间房子的产权已经移交到他手上……至于为什么会这么顺，路野猜测可能是奶奶在其中做了什么。
　　反正十八岁后的第二天，有一个律师来找他，说什么可以过户房子的产权问题。他之前并没有接触此类人，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奶奶，后来那个律师也说明了来意。
　　……
　　房子一事，确实是路奶奶做的。
　　路建业那次去学校找路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后，又把主意打到了路奶奶身上。
　　起先他只是说让路奶奶劝劝路野，直到后面路奶奶连他面都不见，他就把主意打到路奶奶身上。可还没等他实施，公司的假装转好弊端暴露，他急需大量资金填补漏洞。
　　这时候，他仍旧把主意打到路奶奶身上。
　　只不过，目的换了。
　　以前，是为路志远的身体。现在，是为自己的公司。
　　路野很少看人，少有的看路建业，还真看准了。

　　路建业爱的，只有他自己。
　　他只有完全保证了自己的利益，才会开始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比如面子，比如血缘……听说路志远判给了路母。
　　路野当时听到时，还诧异了好一会儿，这熊佳桂是终于看透了路建业的本质，连装都不愿装……又直到没多久，路建业来找他，希望他能放下成见。然后可能是见他态度太强硬和全程的冷嘲热讽，路建业选择自曝一个秘密。
　　路建业以为他说的秘密有很大，所以说完之后毫不拐弯抹角地想要路野手里从路奶奶那里继承过来的钱，以及那套房子。
　　而那所谓的秘密，不过是“路志远是熊佳桂和她初恋情人的孩子”，但是对路野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有，什么用呢？
　　路野不是很懂他的脑回路，怕自己被感染了，连打带轰地将人赶出了房间。
　　啧！
　　从这以后，路野没再打听路建业的事，就连路氏破产，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连话都不想说。

　　开学就是高三了，按照传统，要补课。
　　也就是说，提前开学。
　　七月十号放假，暑假放了将近一个月，八月八号高三返校。
　　说是吉利的数字。
　　对此，有同学抱怨：“十八号二十八号也都带八，二十八就不说了嘛，十八号也是可以考虑的呀！”
　　然而，抱怨归抱怨，八号该到校的还是得到校。
　　开学的前几天晚上，路野就和黎钦搬入了刚租的小房子。面积不大，甚至五脏也不俱全，可他们就是对未来这一年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搬进最后一个家具后，路野坐在还没拆封的懒人沙发上：“你看看这个家里还缺什么吗？”
　　黎钦往四周看，桌椅有，床单被套齐全，饮水机孤零零立着，似乎并不缺什么了，他说：“应该，差不多，算齐了，待会儿出去吃个饭吧！”
　　路野：“行。”

　　吃了个乔迁之喜的饭，又回家收拾东西，该拆封的拆封，该摆正的摆正，全部结束后，已经下午五点多了。窗外挂着夕阳，印得窗户满片金辉，单间放下两张单人床及所有家具后，还剩十五平米左右，也算有富裕的活动空间。
　　路野接了两杯水，递给黎钦一杯，自己则坐在了懒人沙发上。
　　“对了，”路野说，“你是怎么跟你爸妈说的？”
　　“说什么？”黎钦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问。
　　“租房啊！”路野说，“我以为——至少我本人是这么觉得的，你家里看起来不像是会同意你出来租房。”
　　“我说快高三了，来回奔波于家里和学校有些来不及，时间不够，学校宿舍空间小、人又多，环境有些嘈杂，会影响我的学习状态。”黎钦说，“然后他们就同意了。”
　　“没说是合租？”路野说。
　　“稍微提了一下，详细的有缘碰到再说吧！”黎钦说。
　　“好吧！”路野起身，“我去洗个澡。”

　　夕阳落下，月亮藏在云层后面悄悄蓄力。
　　“你英语证书拿来了吗？”黎钦突然问。
　　“没有啊，在家呢，我没事把它拿来干嘛！”路野说。
　　“明天开学，报道完之后就去拿吧，我把我的也拿来。”黎钦说。
　　“不是，”路野翻身，侧立在床上，面向黎钦说道，“你怎么突然想到拿证书？”
　　“用证书，把我们和这个屋子联系起来，多一些归属感总是好的。”黎钦说。
　　“好吧！”路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