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和学神有一腿》千庚福辰

8、奏唱国歌

　　就近找了张野餐垫坐下，趁着正餐没来，路野和黎钦聊了点题外话。
　　“没看出来，路校霸也会有这闲情。”黎钦余光随意一瞥。
　　“打架赢来的，将就一下吧，黎学神。”路野呛回去，咬紧了‘黎学神’三个字。
　　黎钦明显不信，可下一刻他就看到路野的手腕处有一点乌青。抿了抿嘴角，重新说道：“那算我沾了校霸的光。”
　　“乖宝宝一口一个校霸。”路野歪着头，故作一脸不解，“路哥对你不好吗？”
　　黎钦：“……”

　　烧烤烤完后，很多闲人退下了。
　　走得走，散得散，还有一个迟来的童垣。
　　“路哥，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童垣很识趣，一来就道歉。
　　“周末呢，既没有学生党跟你抢，又没有上班族同你争，你他妈堵鬼的车呢？”路野显然不买账。
　　童垣：“……”差点忘了周末。
　　“是这样的，我本来约好了和甜甜看电影，这不，接到路哥的传召，我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童垣赶紧解释，略过了他好说歹说才安抚他女朋友的过程。
　　“田甜没跟你闹？”路野说。
　　童垣默。
　　怎么可能没闹，不然他也不至于迟到。
　　可现下他有更值得在意的事，比如他女朋友的名字，虽然知道路野没别的意思，但这个字的同音字格外粘腻。
　　而且，路哥难道不知道他的声音是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的声音吗！满富磁性，像酿了十几年的美酒，再搭配上世纪的歌曲，香醇美味，余音绕梁久日而不绝。
　　话说回来，老天爷对路哥的变声期格外照顾，连他这个男的听了都想膜拜。
　　“路哥，朋友妻不可欺。”他义正词严，“你把她叫得这么亲热，我会吃醋的。”
　　路野无语：“人家好歹是小姑娘一个，长相又是萝莉那一挂的，我叫她老田也不太好吧！你这乱吃得什么飞醋？”
　　童垣：“……”

　　“乖……黎学神你好，我是十二班的童垣，路哥在S中的同伙儿。”童垣选择放弃这个话题，转而向路野旁边的黎钦打招呼。
　　“你好，我叫黎钦。”被点名的黎钦礼貌回话。
　　“什么同伙儿，你他妈会说话吗！”路野一巴掌拍向童垣的头。
　　“会会会，路哥！”童垣捂着头，顺嘴就改称呼，“同伴。”
　　黎钦其实想说，于路野而言，同伙好像更贴切。但想了想，自己目前也是他的朋友，便没有纠正。
　　“乖宝宝，你说说看，就铜元这水平，我不把第一交给他我都心怀愧疚。”路野问向一旁似乎在看好戏的黎钦。
　　“所以？”黎钦很上道，自动又自然地接话。
　　“没有所以，烤肉快冷了，路哥黎学神咱快去吃吧！”童垣暗觉不妙，赶紧揭过这一茬。
　　这要是真让黎钦问出个所以然来，吃亏的一定不是旁边那俩幸灾乐祸的人。

　　鉴于这是第一次在不熟的人面前吃东西，黎钦吃得比较含蓄。路野不是个拘谨的人，完全随着性子来，童垣深得其真传，衣服上已经滴了油。
　　小半时间，烤串儿已经消灭了大半。
　　整体期间，黎钦吃得比较文雅，这句话间接说明他吃得慢。所以路野下意识皱了眉，问道：“乖宝宝，你不喜欢烧烤吗？”
　　“不是，我穿的是白衬衫，弄脏了就不好看。”黎钦回道。
　　童垣闻言，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虽然不是白色的，但也是往淡色系那一类偏。
　　再看着手里的烤鱼，明明没有刺，他却觉得喉咙里卡了某些尖细的东西。
　　无它，就是不香了。
　　与童垣不同，路野以为黎钦不喜欢，说白色衣服只是一个借口。
　　毕竟，他这一个多月，几乎没见黎钦吃这类的东西。最接近的，大概就是肉松面包。
　　今天心情好，才会想到黎钦这个新朋友。
　　以后自己多注意点儿就行了。
　　毕竟，脸上的面具还没有摘掉。
　　昨天那一闪而过的同类气息，他现在还回味着。

　　周一，按照惯例，早读用来升旗。
　　每班站四列，男女各两列。
　　作为两只独秀的180+，黎钦和路野站在十五班的最后一排。
　　“乖宝宝，你会唱国歌吗？”还没正式升旗，路野问了句。
　　“……会。”黎钦略迟疑地答。
　　“不是，你刚刚那犹豫的几秒是什么意思？”路野往黎钦那边偏，压低声音问。
　　“对于我、或者说对于咱们这个年龄阶层和在校学生身份的人来说，你刚才的问题不算问题。”黎钦从理论上分析自己之前的反应不算奇葩。
　　“哦，那待会儿一起，跟着路哥的步伐！”路野没在意，又说了句。
　　“啊？”黎钦一时没反应。

　　几乎是路野话音刚落，主席台上的主持人说最后一句话：“现在，请同学们升国旗，奏唱国歌，行，注目礼。”
　　然后紧接着，学校广播部放起了即使是前奏也能令人潸然泪下的背景音乐。再然后，谱写了一个激荡人心热血沸腾的时代的曲子彻底响起。
　　按照平常来说，主持人虽然说了奏唱国歌，但对于Z中来说，主要在后者。
　　他们眼睛齐唰唰地看向国旗台上的五星红旗，严格遵守“行注目礼”这一要求。
　　至于前面的奏唱，安静如鸡也不过如此。
　　可是今天有一个另类，刺头儿路野。

　　“起来，不愿做奴隶……”
　　路野激情高扬地开始唱，即使自己的行为，已经吸引了一束束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惊奇者有，疑惑者有，看戏者也有。
　　作为离他最近的黎钦，合格地愣了几秒，忽地想起了路野刚刚说的“一起”，抛开其它，也跟着一起唱。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Z中有一个定律，学神效应。
　　所以一开始只有两个人唱，渐渐的一个班在唱，再后来全校合唱。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

　　随着最后一个“进”字落下，五星红旗挂上了旗杆的最顶端。
　　今天的全校大合唱实属意外，连一旁的校长都没忍住站出来讲了点话：“同学们今天做得很棒，一开始带头的是哪个班？”
　　高一十五班自动领这份奖赏，同学们大声道：“高一十五班。”
　　“高一十五班？”校长重复了一遍，笑着说，“好，口头表扬一次。”
　　其实对于升国旗里面的奏唱国歌这一环节，每次都强调要唱出来，不要闷起来不出声。
　　每次说得快疲劳了，可过了两三周，唱得人就会变少，到后面甚至又没人唱了。治标不治本，全校都这样，校长也没办法。
　　渐渐的，校方放弃了。
　　今天整这么一出，一群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奔腾的青春正是歌词里提到的希望，前进不止未来不息。
　　莫名的，校长一大把年纪，感动到了。
　　他拿开话筒问旁边的人：“刚刚领流动红旗的班级里，有没有高一十五班？”
　　女同学看向自己手里的册子，一眼扫过，恭敬回话：“没有。”
　　得到回答后，校长举起话筒：“待会儿给高一十五班发一面流动红旗，以兹鼓励。”
　　所以感动的结果，就是校长觉得口头奖励太虚了，又补充了一点。

　　接下来讲了些关于上周的扫墓活动。
　　讲完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远远超出早读时间。
　　星期一第一节是班主任的生物课，这周的升旗仪式占了第一节课的一大半时间，所以时间关系，班主任留下“自习”二字就走了。

　　“路哥，牛逼啊，这可是咱十五班第一次得流动红旗。”中间最后一排的男生朝路野的方向竖大拇指。
　　“承让承让。”路野摆摆手，“还是学神把大家带动起来的。”
　　突然被提到的黎钦赶鸭子上架：“也还好，路野才是带头的那个，我只是起推动作用。”

　　“学神好谦虚啊，温润儒雅的，简直是老公的最佳人选。”王芸儿星星眼，捂着胸口一脸媚意地说，“我以后找老公也要找黎学神这样的！”
　　“你羞不羞！”唐雯一巴掌拍她头，语气里似乎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上次还说想让路野做男朋友，现在又是黎钦，你是不是想得过分美丽？”
　　“没问题啊。”王芸儿捂着刚刚被敲的地方，委屈地撇撇嘴，“你看，学生时期路校霸当男朋友多酷，黎学神是老公，这两个不一样。”
　　“嘶，你这么一说，我也来感觉了。”唐雯放空思维，美丽得想象了一下后，说道，“校霸适合做男朋友，学神适合当老公，学生时期和未来生活，我圆满了啊！”
　　“啧啧啧，女人啊！”王芸儿深恶痛绝的表情明晃晃地挂在脸上，生怕唐雯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