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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制作鹅毛笔及算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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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制作鹅毛笔与算学算学
下午未上课，樊筱筱用绣花针在鹅毛笔尖上扎了个孔，然后从上端斜着削了个小缺口，又用针头将棉花一点一点的塞进羽毛管里，滴了墨汁进去。沾着墨写了几个正楷字，还不错，笔太细了又在外面缠了几层布。
姜悦之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表姐给我，我试试。”
樊筱筱递了给她，片刻后道：“不行啊表妹，你看看你写的字，歪七扭八的！”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说着筱筱扯出一根羽毛又做了一支笔。
姜悦之：“我才刚用，多写写就好了！”尽管字写的不甚好看，但是姜悦之却爱极了这种写法，不断的尝试着。
两人也不交流了，上午被罚了跪，姜文萱直接让她二人继续抄写礼记。
这次筱筱写的快多了，一个个正楷字跃然纸上，像是印上去的一般，比那手毛笔字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等到姜文萱再次收到樊筱筱写的字时，一脸震惊道：“这是如何写的？”这字体为何如此小，且左右工整，正楷端庄。
樊筱筱递了笔，道：“老师，我是用这个鹅毛笔写的，我们昨儿真没玩儿泥巴，就是去拔邻居家鹅的羽毛了。”
姜悦之也赶紧附和的点点头。
姜文萱接过鹅毛笔看了看，又写了几个字，不动声色的将笔收了起来，道：“这笔不错，看你们这几天给我气的，这笔就当赔礼了。”
还算办了件正事儿！这可是好东西，这得省下多少纸张还有时间了，可以抄录更多的书籍了。
樊筱筱：“……”幸亏多拔了几根。
姜文萱： “继续抄书，必须得用毛笔写，以后回了国都，要让人知道你写的那□□爬字，都得没脸！”
“嘿嘿！”姜悦之幸灾乐祸，有鹅毛笔也不管用。
樊筱筱：“……”
“你乐什么，你改用鹅毛笔写！”
姜悦之：“……”乐极生悲了!
第二天等二人再跑步时，园子里已多了好些小鹅，一问才知，是姜文萱吩咐了下人，专门买了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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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步后，樊筱筱同姜悦之跟长辈请完安，便直奔姚书慧的宅子而去。
自从住到表姨母家后，竹子跟叶子二人便跟的少了，樊筱筱要读书学习，他们便不能跟着，筱筱单独给她们安排了课业也没让二人闲着。
樊筱筱本可不去的，但是连着抄了好几日的书，实在苦不堪言，她想着好歹数学容易些，至少不用写毛笔字，可惜她没有看到临走时老师意味不明的笑意。
因是第一次上门，表姨父还准备了礼物让樊筱筱带着了。
“老师，我是怡悦。”二人来到一处二进的宅院，姜悦之敲响了门。
“姜小姐，这位小姐里面请。”只见一三十多岁的女子开了门行了礼立于一侧。
姜悦之颔首，道：“有劳了，表姐这位是老师的侍从，你可叫她九章。”说完率先进了门。
樊筱筱颔首，将礼品递了过去，道：“叫我樊小姐即可。”紧随其后。
姜悦之熟门熟路地领着樊筱筱进了老师的书房等着，并没有直接去老师的研究室。
九章上了茶道：“主子在忙，二位请稍等片刻。”说完便退身离去。
二人正襟危坐，樊筱筱也未敢东张西望，只因表妹说这位老师极重规矩，严厉刻板。
片刻后姚书慧走了进来立于案前，面色稍有不耐。
姜悦之忙起身行礼：“怡悦见过老师。”
樊筱筱也起身行礼：“雪筱见过姚世伯。”
姚书慧拿出一本书放于书案上，直接问道：“恩，雪筱可接触过算学？”
“回姚世伯，算学启蒙已学过，还有几本杂学。”筱筱在家时，由灵子暄读过，听了一次便记住了，古人真是了不起，九九乘法口诀都有，不过不是‘得’而是‘如’。
姚书慧出了几道简单的加减乘除，筱筱一一作答了。姚书慧又出了二位数的，然后三位数的，筱筱也一一作答了，还全对了。
姚书慧越来越诧异，都不用工具吗？怎么这么快了？!一旁的姜悦之也很惊讶，算的比她都快。
姚书慧心思百转，暗想着：‘都是数字，她要背熟了算的快也还正常，不如出几道题试试，这可是个好苗子。’
这么想着竟也不急着出去了，神色不明的坐到书案前，又道：“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八头，下有一百二十足，问雉兔各几何！”
筱筱默念120-76=44,44/2=22，神色如常的答道：“兔二十二只，雉十六只。”一分钟都没要。
姜悦之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片刻后没算出，默然无语，只想找个地儿好好哭一下自己的智商了。
姚书慧暗道；‘这么快，都不用纸笔算吗？’想当初她可是写写画画算了小半个时辰，继道：“今有物不知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筱筱低头思索片刻后，答道：“二十三最小，还有一百二十八、二百三十三……”反正是最小数23加三个的公倍数105可以得出很多了。
捡到宝了，天才！姚书慧震惊了，心中一阵狂喜，还有一题看她能否算出：“今有恒七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二鼠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筱筱想了想先估算了天数，答道：“三日相逢。”至于尺寸筱筱顿了将近三分钟后才答道：“大鼠五尺三七，小鼠一尺六三。”
“老师答案可对？？”姜悦之已经惊悚了，慌张地问道。
姚书慧再也维持不了平静，惊呼道：“你可学过九章算术？”我哪儿知道对不对，后面各多少她也不知，她当初就算出三日了。
姚书慧背着双手转来转去，直接无视姜悦之的问题。
“未成学过。”筱筱老老实实的回答，暗搓搓的想，我只学过大学数学还专门是统计类的。
“恩，好！极好！别叫我世伯了，直接叫老师吧！恩！老师比较顺耳！”姚书慧极力压抑着情绪，尽量显得平静，可惜五官扭曲，双手颤抖。
樊筱筱有些诧异，不至于这么激动吧！回头冲姜悦之眨了眨眼，可惜姜悦之被打击到怀疑人生了，正在自哀自怜，没看到她。
姚书慧双眼一瞪，语气蛮横：“看她作甚，她也叫我老师！”赶紧改口啊！！！她越发着急。
樊筱筱摸了摸下巴，一想也是，行了正规揖礼，道：“雪筱见过姚老师。”
“恩！你二人跟我走。”要是前面没有‘姚’就好了，姚书慧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不能太过分。
樊筱筱拍了拍姜悦之的肩膀，道：“回神！走了！”
姜悦之木然地跟着：“表姐你生来就是为了打击我的吗？”
樊筱筱：“我又不是万能的，打击你做什么，没看到我那手毛笔字吗？有方法，回头我悄悄告诉你。”
姜悦之：“这还差不多，这也就是我，要换其他人，早就崩溃了。”
姚老师迄今为止就收了她一个徒弟，其她只能算是学生。今日为了收表姐竟然使诈，她刚反应过来，也不知母亲知道后会不会恼羞成怒了。
姚书慧小心翼翼的拿出九章算学，眼含期待的问道：“今有田广三十步，纵四十步，田几何？”
樊筱筱偏头道：“广何意，纵何意。”
姜悦之取来纸笔画了一下，筱筱明白了，广是宽，纵是长。筱筱答道：“一千二百步。”
姜悦之想了想：“这么说也对，不过得换算成亩，5亩。”
樊筱筱算了下：“一亩240步？”我又不知道。
姜悦之点头，面积算法表姐竟然也会。
“今儿开始教你九章算学……”九章算学是奇书，其中的解题思路更是非衣钵弟子概不外传，姜悦之就是她的衣钵弟子，现在好了雪筱更适合，可惜被姜老匹夫捷足先登了。
一个时辰后樊筱筱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家抄书不好吗？非得跑来凑什么热闹！
九章算学书上全是换算单位，姚书慧给她讲文章，念的全是古文，解题方法也是，尤其是第二章大大小小的什么米、什么饭几十种，换算率全都不一样。一道题想好长时间，不是解法而是不知道字何意。
题还五花八门的啥都有，比如12斗生大豆换熟大豆多少、五个大小不一的官职分一头鹿（不是按人头是按职位）几人买物钱几何人几何物几何，看的她越发头昏脑涨。
姜悦之也刚学到第一卷方田了，第一卷就有分数，太牛了！分数加减法都有，不过都是汉字表述，例如：‘今有三分之二，五分之二，问：合之几何？答：十五分之十一。
她二人轮番着问解题思路，筱筱现在满脑子都是几何几何！答的已经生无可恋了！直想扔出阿拉伯数字，可是想了想又不敢！为何 ？呵！要真敢这么干，估计过几天她就得出现在国都了。
筱筱痛苦的揪了揪头发，一整了天啊！都耗在这间屋子里，连吃饭都是，她已经毫无形象的瘫在地上了，太阳穴突突的跳，头昏眼花，连之前背书都没这么痛苦过。
天都快黑了，姚书慧同姜悦之还兴奋的在跟题做斗争，今儿个要回去了绝对不来了，情愿抄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