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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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了车，季沉就未发一言。
林澈透过后视镜，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家老板的神色，一边暗自腹诽。
boss这脸色……是真难看啊。
“那个，老板”，林澈琢磨着怎么开口，“沈小姐下周的生日宴，发来了请帖。”
“林澈”，季沉出声打断，“你什么时候开始替老爷子做事了？”
被这么一噎，林澈没再继续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尤其是…关于季家老爷子的事。
季沉只觉得烦躁，扯了扯领带，闭眼休息。
他预想到凌言回来之后，老爷子那边会有动作，他只是没想到老爷子动作会这么快。不过，老爷子到底是低估了他，一个沈家，还不足他费心。
既然老爷子开始出手了，有些事情就不能再等。
“那件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他问林澈。
林澈一愣，立马就反应过来。“院长给我们的信息有限，所以，线索从当年委托人离开上海之后就中断了。”
季沉皱眉。
“而且”，林澈继续汇报，“我们也无法确定这个委托人和凌言小姐的关系。”
“我是不是给你们的时间太多了？”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
“老板”，林澈无奈，“当年那场大火之后，福利院所有的资料都被烧了，想要调查寄养人的详细资料，确实很棘手。”
“告诉傅稳，继续查。”
“是，老板。”林澈正色。
“还有”，季沉忽是想到一事，“跟季氏合作的会展策划公司有哪些？”
“经常合作的只有两家，美国的Afun和顾氏旗下的设计子公司。”林澈轻敲方向盘，疑惑，“老板，最近我们酒店有会展项目吗？”
而且，就算有会展业务，这种小事，从来不用老板亲自插手啊。林澈扶扶眼镜。
“凌言打算在上海办个人画展”，季沉睁眼，嘱咐道，“明天你亲自去和两家谈，做一个评估报告给我。”
林澈了然。
说完这句后，季沉便继续合眼休息，车里陷入沉默。
——
一大早，张嫂就告诉季凌言有客人拜访，让她赶紧洗漱下楼。
因为时差的关系，季凌言还没睡醒，极不情愿地换下睡衣，草草洗了脸下楼。
季庭芳和顾衍正在客厅聊天，老爷子严肃的面容难得挂着笑意，看见她下楼，热情地招呼她过去，“丫头啊，顾家小子来看你啦，你们年轻人有话聊，爷爷就上楼啦，哈哈。”
原本背对着她坐着的顾衍转过头来，很是妖孽地冲她抛了个媚眼。
季凌言心里翻了个白眼。
老爷子已经上楼，她习惯性地揉揉头发，坐在沙发上，对上了顾衍似笑非笑的眼神。
“顾大少有何贵干？”季凌言说的咬牙切齿，心里暗骂这人搅了她睡觉。
“啧啧啧，看你这丫头真是没良心，你一回来哥哥就来看你，还不领情。”顾衍翘着二郎腿，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摆出一副委屈兮兮的表情。
季凌言无语，“说吧，要我给顾妈妈圆谎还是应付你那些女人？”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顾衍被呛了个正着，“我在你心里就只有这种形象吗？”
也难怪季凌言会这么问，季家和顾家是世交，季凌言去英国前，和顾衍两人做了五年同学。从初中到高中，顾衍同学仗着自己长得帅，无恶不作，换女朋友的频率更是令人咂舌，偏生这位爷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高中时的季凌言长得漂亮，话又很少，自然被顾衍拖去应付他那些“女人债”。顾衍的母亲很喜欢季凌言，每次他闯祸了，也总是拉着季凌言给他解释。
季凌言懒得理会絮絮叨叨的顾衍，“顾妈妈还好吗？”顾衍的母亲待她很好，她回国了，应该要去拜访一下的。
“我妈想你，你想我妈，你们俩真是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啊。”顾衍闻言，佯装不忿。
季凌言失笑，“好了好了，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的梦中情人季大小姐回国，我当然得给她接风洗尘了。”顾衍说的煞有介事。
季凌言完全被他逗笑，“我可不敢当你的梦中情人，不然无数个女孩都得来找我麻烦了。”
顾衍挑眉，“行了，赶紧去换衣服，哥哥我今天请你吃饭。”
——
顾衍挑了一家环境不错的日料店。
季凌言爱吃日料，心情自然很好，和顾衍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去。
顾衍早就订好了位子，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一个雅静的小隔间。
季凌言坐下，环视了一圈店里的装修，啧啧称赞，“上海的宝藏日料店确实挺多的。” 简单淡雅的装修风格深得她心。
顾衍把菜单递给她，给她斟茶，“我说你这丫头，是真的没有良心，四年都不知道回来，如果不是哥哥我跑去伦敦看你，你得把我忘了吧。”
“哪能呢，顾大少在我心里的分量还是很重的。”顾衍把划好的菜单递给他，说得一板一眼。
“是吗？有多重？”顾衍存心打趣她。
“得了吧你，少来这套。”季凌言小口小口地喝茶，看起来心情不错。
两人点好餐，就开始闲聊，季凌言承认顾衍真是个逗女孩开心的高手，笑得花枝乱颤。
顾衍坐的位置刚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餐厅门口。他目光一转，突然留意到门口的两道身影，微微皱眉。“那不是，你小叔？”
季凌言扭头，顺着顾衍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在餐厅门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还有，旁边的沈烟。
季凌言心里一沉，扭过头端起茶杯，掩饰内心的慌乱。
顾衍当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盯着那两道身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沈家动作还挺快的。”
“话说，下礼拜的晚宴，季爷爷应该也让你去了吧。”顾衍收回目光，问她。
“晚宴？”季庭芳还没向她提起。
“就是沈烟的生日宴，她从国外回来，刚在自家集团任职没多久。生日宴是个借口，沈老爷子就是想给刚回国的女儿铺铺路，顺便和未来亲家走动走动。”
“未来亲家？”季凌言一滞。
“对呀，不过话说回来，圈子里，和你小叔门当户对的，也就沈烟了。”
顾衍这话说得没错。要说交情，季家和顾家最要好。可季沉是季老爷子老来得子，圈子里的同辈，像顾衍爸爸这一辈，大都结婚生子。而沈烟也是沈老爷子老来得女，虽说顾家和沈家交集不多，但两人确实是最合适不过的。
季凌言心情复杂，没答话。
“但是，”顾衍面色奇怪地看着季凌言，“我觉得你小叔和沈烟这事成不了。”
“为什么？”他说这话，季凌言倒有些意外。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呗。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你想想”，顾衍继续说，“当年你小叔前脚刚接管季氏酒店，沈烟后脚就去国外读酒店设计了。”
顾衍和季凌言关系很好。因为季凌言的关系，顾衍和季沉接触也不少，自然比旁人更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
这时，二人点的餐上齐了。
顾衍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说，“沈烟追得这么紧，也没见你小叔有什么表示。再说你小叔也不是别人能左右得了的人 。”
闻言，季凌言又扭头看，发现季沉和沈烟早已经不在门口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