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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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茵晨老师在推杆后，还是忍不住地夸奖苏时：“与你的这段相遇，我分明觉得新奇，一眼望去时，我的心早已在旅途中封锁起重愁，在风中摇曳，因为你。”
“哎呀，苏时，这就是看你跳舞的时候我的心底所想，真好。”
舟原熠不禁在旁边窃笑：“方茵晨老师，你这像是追星的小女孩啊！”
方茵晨害羞了，一侧的身体靠在椅子上：“我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我就追星了，追的就是这群优秀的舞者。”
“我真的希望舞者能成为追星孩子们的偶像，因为舞者真的很了不起，他们的苦是想象不到的。”
苏时微笑鞠躬：“谢谢各位老师对我的欣赏和肯定。我相信所有舞者都不会像烟花一样亮一下就消失。我希望我们是一颗太阳，可以照耀别人前进，也可以在有风的时候给予大家温暖。”
苏时说完，元刻都忍不住鼓了掌，更别提台下的反应有多大了。
镜头外的程别假装着淡定，微微一笑，想起了那些年在军艺的日子。
那不是简单用刻苦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可是现在千言万语就只剩下两个字。
在舞蹈这条路上，无一二法，只有坚持，没有捷径。
***
苏时之后，是刚刚一闪而过的白衣少年，白与羲，北京舞蹈学院，当代舞。舞蹈名字《你好》，bgm：陈奕迅《好久不见》。
因为歌曲本身的意境，一下子就把观众拉入了舞者的世界。
白与羲在用身体演绎一段回忆。
弯折的肢体，表情中的细节，到最后，少年羞涩的笑，只觉得头皮发麻，很惊艳。
金阳坐不住了，开口道：“这支舞配这首歌简直就是直击灵魂的契合。”
“但是你有些动作还是不够，还有对肌肉的控制，用多大的力量，还需要再练习。”
金阳先给甜枣再打个巴掌的点评，把观众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全场喊着：“给他给他给他。”
……
元刻喝了一口水，有人来开门进来。
“我以为您还在睡呢，白与羲之后就到胡筱姐姐了。”是郭睿。
“嗯，我知道。”元刻放下矿泉水，“我不担心她，胡筱不出意外是四票。”
“这位舞者估计是三票。”
果然，四位评委三位推杆，没有推杆的不是言辞犀利的金阳，而是心中自有标杆的江直。
“江直老师太严厉了。”后台有舞者说。
“能让江直老师一下推杆的没几个吧！”
“好紧张啊！”
……
说话间，元刻看向电视，镜头里的胡筱身着淡青色的古风广袖流仙裙，正单手撑在墙壁上，背对着镜头，在阴影里活动指尖。
齐成昱问：“您估计自己能拿几票？”
胡筱微微踮起脚，提起裙摆，本以为会羞涩的女孩扬起了璀璨大方的笑容：“当然是四票。”
一镜到底的镜头里，胡筱裙后的白鹤从清流里飞起，展翅万里。
舞蹈《鹤》，bgm：金志文《出尘》
鹤，清而不群，实为猛禽，可以搏鹰。
而女子亦可以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拥有无限自由。
评委席上一致的好评。四票晋级时，元刻离开，去了卫生间。
嗯，忍了有一会儿了。
要不是胡筱要求一定得看完全程，他才不会忍得这么辛苦。
找到卫生间时，手机“嗡嗡”作响。
“师哥，怎么样？”胡筱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打电话。
“很好。”
胡筱抬头，皱眉：“这么敷衍。”
“真的很好。”元刻又说了一遍。
“行叭，你在哪儿？”
“卫生间。”
“哈？那不打扰你了。”
元刻出来之后没有打算再回去，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远处，程别和苏时，身后还有几组舞者一起笑着走向卫生间。
郭睿又拿了一些零食给元刻送过来，元刻望着满满一袋子的麻薯，笑了笑说：“谢谢。”
***
晚些时候，元刻回家，李德强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邀请元刻晚上下来吃饭。
元刻答应了，回去看了一下D6就去楼下帮忙。
“叔，明天来客人，胡筱说程别他们几个会过来，您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李德强放下酒杯：“不巧，明天叔得出趟远门，程别那小孩说来送我，可能要三四天才回来。”
“哦，那确实不巧，那我让他们等您回来再过来。”
“别别，你们年轻人聚聚挺好的，干嘛让我这个老爷子给耽误了。”
元刻其实想说：我就单纯不想让他们过来扰人清静。
可到哪儿都进退有度，谦谦有礼的元刻怎么可能会说实话。
“好，那您回来我再叫他们过来就是。”
“这就对嘛，热闹热闹多好。”李德强没有看出元刻有丝毫的不悦。
***
甄选赛第二天的录制很顺利，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舞者都比第一天显得更加能够适应和融入。
凌点录制结束后，大巴车一起把舞者送回酒店。累到极致的舞者们一沾上座位就睡着了。
苏时靠窗，程别坐在他旁边。
凌晨的街道上，有女孩们相互搀扶穿越马路，她们的身后是几个男生同伴。马路边上的路灯大亮，炽热温暖，看得人心底好像重新活过了一样。
“诶，吃烧烤吗？”程别问，声音很轻，显然不想吵醒其他人。
苏时困到眼睛都不想睁开，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吃。”
程别泄气，苏时都不陪他就没人陪他了。毕竟舞者都是要保持体重和身材的，没人会像他这样深夜作死。
“大半夜的赶紧回去睡觉，困了。”苏时加了一句。
“好好好。”程别应了。
***
元刻早晨锻炼完回来，见李德强家家门紧闭，就没多停留，将D6送去动物医院后，去了香蕉广电。
电视台门前这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大群观众等着进场，看见一个颜值爆表的帅哥过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来录《大本营》的吗，哪个新人？没见过啊，好帅。”
“不会是今天上场的舞者吧，要是的话就太好了，赶紧拍照拍照。”
“我的妈呀，是元刻。”
“来，姐妹姐妹，给我们科普一下这位大帅哥。”
“咳咳，墨尔本大学舞蹈和视觉艺术双学位博士，在舞蹈圈获得过很多大奖，去年还提名了尼金斯基奖的最佳新人奖，华人里面就只有这次节目的评委老师江直获得过这个奖。”
“这么牛逼，又这么帅，666。”
“冠军预定。”
……
行走的百科很快传遍了整个观众群。
元刻的号码靠前，胡筱很高兴：“今天结束的早就可以去吃火锅啦。”
“……前几天不才吃的火锅，就这么想？”元刻问。
胡筱摇头：“这不是甄选赛录完了吗，所以得庆祝一下，生活需要仪式感。”
“师哥，你就是太一板一眼了。”
元刻很不赞同胡筱的吐槽：“我还一板一眼？”
胡筱面无表情，正经地点头。
元刻按照顺序被安排在下午录制。中午和胡筱去食堂吃饭，碰巧遇到了节目导演谢桓。
“元刻老师，你人还露面呢，已经火了。”谢桓说。
元刻睁着卡姿兰的大眼睛，吃着饭：“我来这个节目就是为了火。”
“哈哈哈，我们一起火，我还想凭借这个节目拿今年的最佳综艺节目导演奖呢！”谢桓笑着说。
元刻也跟着会心一笑：“好。”
胡筱和郭睿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在各自行业实力超群的男人谈笑风生，冒起星星眼。
“元刻老师真的干什么都帅，明明说出的话那么功利却觉得他没错。”郭睿说。
胡筱低头夹菜：“他是想通过自己让舞蹈演员，让舞剧火起来。我师哥啊，他是个心怀广阔之人，装不下功名利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也装不下莺莺燕燕！”胡筱把筷子狠狠地往白米饭里一挑，冲郭睿身后的几个女生看了几眼。
郭睿回头看过去，是台里的几位化妆师和工作人员。
“诶，元刻老师这么多年一直单着也不好。我妈妈也是元刻老师的粉丝，都让我找个机会把家里姐姐妹妹的照片给元元看，让元元随便挑。”
“元元？”
“对啊，粉丝都这么叫。”
胡筱：……我都没这么叫过。
“我们元元事业有成，有房有车有钱有实力，更有体力。”
“噗……咳咳。”
郭睿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小脸一红说：“别误会啊，姐姐。”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张面纸。
“苏时老师。”郭睿仰头喊道。
话落，剩下的三个人一起侧过头望过去。
谢桓拉开自己旁边的座位：“来，苏时老师坐这儿。”
元刻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你们之前认识吗？”谢桓问。
苏时摇头：“虽然没有见过，但常听人提及，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
“？？师哥，你有什么不该知道的我不知道，他知道吗？”胡筱凑到元刻耳边问。
元刻望着胡筱，极为阳光地冲小师妹摇了摇头：“没有。”
胡筱开心了，脸上的表情跟小时候在家长面前和妹妹争宠的小孩如出一辙：“哈哈哈，程别呢？”
苏时看向元刻：“他一大早就去送一位姓李的叔叔了，估计就是租元刻房子的那位。”
“怪不得，今天李叔走得很早，我五点多到楼下就没看见人。”
“嗯，程别说好像是要回老家。”
李洁端着餐盘过来：“那今天还去元刻老师家聚餐吗？”
众人齐刷刷看向元刻，就连谢桓和郭睿也在内。
元刻一怔，随即打趣说“那就看导演今天什么时候能放我走了？”
“哈哈哈，行，今天为了他们几个我也抓紧录完。”
谢桓不光说说，嘴巴动得也很快，饭瞬间扒完，让郭睿看得不敢怠慢。
“几位老师慢慢吃，我先走了。”郭睿在谢桓离开后，端着盘子也走了。
元刻看着这两个急匆匆的背影，觉得极为心酸又好笑。
“师哥，你紧张不？”
这下，众人又齐刷刷地把视线聚向了元刻。
“实力越大责任越大。”元刻放下筷子，端盘子走人。
“那到底是紧张还是不紧张。”胡筱跟苏时李洁摆了摆手，跟上去。
……
李洁看着这对靓男俊女若有所思：
“胡筱不会喜欢元刻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