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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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节目和评委的介绍，录了三遍才OK。
导演谢桓在香蕉台是出了名的处女座性格，追求完美，在节目录制时就能想到后期的文案和剪辑，立志将节目做高，做优秀，做到极致。
后台的舞者也是第一次见到综艺节目的导演，皆被谢桓的专业精神所折服。
“导演很用心，听说拿到我们舞者资料之后，每个人的底细都摸透了，而且每个舞种的历史背得滚瓜烂熟。”一个穿着湖蓝色连衣裙的女生正在跟旁边的男搭档说。
程别往后瞥了一眼，看服装就知道是一组芭蕾舞舞者。
“别看了。”程别眼前出现一张乱晃的手。
“你怎么才来？”
“我又不是今天录，是专门来给你捧场的好嘛。”
来的人是胡筱，虽然不是今天录，但胡筱还是穿了比赛服装，化了妆。
“你是为了多上镜吧？”程别鄙视。
“不不，我真的是为了给你加油，苏时哥，他怎么就不信我呢？”胡筱唤苏时加入群聊。
苏时坐在程别左边，眼神和胡筱默契对视了一下。
胡筱当即抱拳说：“还请时哥明天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苏时回答。
程别见状，勾起嘴角：“诶，你俩怎么回事，当我不存在吗？”
苏时和胡筱依旧默契十足：“嗯。”
程别苦笑，却又无话可说。
谁让一个是他兄弟姐妹一个是他表妹呢！
兄弟是用来一起玩的，妹妹是用来一起宠的。
***
十分钟休息结束后，第一组芭蕾舞选手上场。
镜头下的男女舞者从容挺拔，风姿卓越。
女生站在圆形舞台的中央定格开场，全场灯光熄灭，音乐响起，一切从现在开始……
“陈静啊，我师妹。”程别说。
“漂亮的小姐姐都是你师妹对吧！”胡筱侧头，笑着打趣。
“北舞古典舞出身，我认识，同是古典舞，不都是我师妹嘛！”程别解释，“现在怎么去跳芭蕾了。”
“我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古典舞有你这样的师哥。”胡筱说。
“我怎么了，我很优秀好嘛。”
“对，你太优秀挡着别人发光。”苏时说。
“是啊，夸你呢！”
程别战术性后仰：“你俩这一唱一和，一个捧哏一个逗哏配合得很好嘛！”
胡筱灿笑：“那是当然。”
在第一组舞者拿到三票晋级之后，程别去到旁边排练大厅练舞。苏时和胡筱留在等候室看表演。
“你和元刻很熟？”苏时问胡筱。
胡筱的目光停留在前面的电视上，轻轻应了一下：“嗯。”
程别去到排练大厅后，看见李洁躲在角落里揉那双白皙皙的小脚，走过去问：“紧张？”
李洁抬起头，打了一个哈欠：“紧张到昨天都没睡好。”
“你不是跟胡筱一个屋吗，我记得她那有什么香薰精油可以助眠的。”程别弯腰拉伸筋骨。
“哎呦，我昨天还让她点呢，她没带，愁死我了。”李洁轻声嘟哝着。
“别紧张，比这更大的世面你都见过，就这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这次就特紧张。”李洁一脸忧虑。
程别想了想：“那我跟你说个笑话。”
“嗯。”
“有一天井柏然和张若昀要走红毯，他们俩感觉紧张，就去走人行横道，然后他们就不紧张了。”
步井张
“……”李洁挣扎了半响，转过头。
程别自个儿都觉得冷，淡定地走开了。
苏时过来瞧见这气氛，问道：“怎么了？”
“噢，讲了个冷笑话。”程别说，“李洁紧张，昨天没睡好。”
“嗯？胡筱的助眠香薰没管用？”
“她没带。”
“噢，我那儿有，今晚给她送点。”
程别惊讶：“你有，你怎么有这东西，你也紧张？”
苏时解释：“我不紧张，还是胡筱上次给的，没用。”
“噢！”
苏时见程别开始练舞，也就没再搭话。转身一瞧，看见胡筱开门进来。
“已经第三组了！”胡筱走到苏时身边，看着程别排练，“紧张吗？”
程别身体动作没停：“紧张啊，不紧张就不练了。”
胡筱惊讶于程别这“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竟然会紧张，刚想怼，苏时拉着她的衣服袖子望着李洁。
胡筱一下就明白了：“原来大名鼎鼎的程别老师也会紧张啊！那就行了，要是我明天比赛紧张失误也就说得过去了。”
“是吧，李洁。”
李洁停下动作，快步走过来，靠到胡筱肩上。
胡筱的个子在女生中间算高的，足有175，李洁160的个子靠在她身上就显得小鸟依人了。
“还是筱哥好。”
胡筱揉了揉李洁的头发：“那是当然。”
程别见状刚想吐槽，被一个工作人员叫住：“程别老师，到你采访了。”
程别轻皱起眉头：“怎么还要采访？”
程别不情愿地从苏时旁边经过，苏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程别知道苏时的意思，怕他不正经呗。
程别回头，给了苏时一个放心的眼神。
李洁瞧着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偷摸摸问胡筱：“他俩到底……？”
李洁希望省略号的内容胡筱能懂。
胡筱笑了笑：“兄弟情呗！”
李洁继续问：“那到底是哪种兄弟情？”
胡筱怂肩：“不知道。”而后看见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后，开心地喊道：“师哥。”
元刻没有穿比赛的服装，被工作人员拦在外面，说不能进去影响节目画面的美感，所以正打算去香蕉台安排的练功房。
程别被吓了一跳，循着胡筱奔过去的方向望过去，也只能看到胡筱的背影，那个胡筱称之为师哥的人被右边的门挡得死死的，只看见扶着左边门框的五指倒是修长干净。
“元刻老师吧，终于见到了。”李洁说，“看来关系是挺好的，昨天筱哥还去他家吃饭了。”
“家？”苏时疑惑。
“对，听说元刻老师带了猫，不好住酒店，所以租了房子。”
程别采访完回来，听见苏时和李洁在议论，插嘴说：“来比赛的人，带只猫过来干什么？”
李洁摊了摊手：“不懂呦！”
胡筱一蹦一跳地回来，见这三个人都看着自己，和自己身后门的方向，解释道：“我师哥元刻。”
“诶，程别，他就是租你家房子的人。”
“什么！”程别一脸问号。
李洁一脸八卦：“这么巧啊。”
“我们昨天还和李叔一起在你家吃火锅了。”
程别脑门的问号加多。
“等甄选赛拍完，我们几个一起啊，再去搓一顿！”
“好。”
三个人异口同声。
胡筱没想到答案如此一致，高兴地给元刻发信息。
“我也好多年没回去了。十五年？十六年？估计差不多。”
“那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儿吗？”
“那怎么不记得，那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
元刻那边，正在看胡筱的信息。
【说好了，就昨天提到的三个人，甄选赛拍完去你家吃火锅】
元刻刚出香蕉广电的大门，长沙八月的下午，日头很毒，额头上出了薄汗。
【没空】
【什么没空，你要干嘛】
【陪D6去看病】
【啊，怎么了】
【估计水土不服，今早发现有些拉肚子，不见好的话就要去医院】
【噢，那要是不见好，你去医院看病。我们去你家先准备着，等你回来一起吃，反正程别家，他熟】
【？？】
【师哥，我都说好了，总不能反悔吧！】
……
十分钟后，元刻进了练功房，站在空调机前吹了会，回复道【下不为例。】
胡筱开心了。
【OK】
***
节目已经进行了快一个小时，到程别上场。苏时和胡筱在等候室看程别表演。
苏时见胡筱一脸开心，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啊，我师哥同意我们去了。”
苏时轻笑：“合着你刚刚没经过他同意啊！”
“没事，就我俩的交情，他保证同意。”胡筱说完，捂住嘴鼻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苏时立即去旁边拿了自己的外套过来给她披上。
隔着外套，胡筱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啊，苏时哥。”
“别跟我客气，你是程别妹妹，也是我妹妹。”
胡筱“嗯”了一声，余光里瞧见程别上台了。
舞台是圆形的，360度环绕，无死角。
程别跳的是《霸王别姬》之虞姬自刎选段。
身体像在云里。
坚韧似水，刚柔并济。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哈喽，大家好，我是程别。”
评委金阳望着底下观众迫不及待地说：“程别，真棒。大家刚刚注意到了吗，他的云里前桥空中停滞了一秒。”
风行静止，唯有人间程别。
舟原熠接话：“就是那个前空翻吗，太精彩了。”
“所有舞者能有今天这样的条件和能力是经过几十年的磨练才达到这个水准的。”江直点评。
欣纯站在后台，突然哽咽了，她从江直的话里get到了那天自己说要学舞蹈时，程别和苏时话里的意思。
没什么事情是一蹴而就，都是百炼成钢。
紧接着，四位评委一起投了票。整齐的推杆，轰动了全场。
自信笔挺的人，没有因为舞蹈的结束而停止散发魅力。
全场观众喊起来：“程别程别。”是整齐有序，发自内心的欢喜。
后台的舞者对程别很放心，议论着：“别哥一定是四票过的，这都不过那就没天理了。”
“程别简直了，刚刚那一下太帅了。”
苏时和胡筱对程别也很放心，可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怕错过精彩的画面。
评委席上江直正看着程别，他从这个年轻舞者的眼睛里看到了中国古典舞大放光彩的未来，所以给了程别最想要的那一票：“程别，你已经很好，但是还可以更好。”
程别征了一下，他从江直眼底读到了高兴和提携小辈努力向上的柔情，这便是值了。
程别鞠躬：“好，谢谢各位评委老师。”
这声“好”，很坚定，也很自信，充满着对舞蹈至高无上的热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