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的脸》花儿公主

11、陪他打牌

　　约了其它二个朋友，他们四个人一同去了河边的烧鸡公餐馆。这里的烧鸡公餐馆是翠城餐饮的一大特色，就是用公鸡做火锅，味道是麻，辣。同似四川重庆火锅的风味。冷艳特别能吃辣，在家做饭的日子，其它的佐料可以不放，但少不了辣子。是那种无辣不香的人。所以一听说吃烧鸡公，她当然举双手赞同。有时间她也经常来这里祭祭胃。龙沛选的这家，她却没有来过。等他们玩了半天的牌，饭才弄好。
　　吃饭的时候，龙沛又蹲在了椅子上，冷艳不懂，这么吃饭就舒服一些吗？龙沛却笑呵呵地说，在看守所里他就是这样子吃的，习惯了。听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冷艳的心里却无比的沉重，她并不是觉得他在看守所呆过有什么可耻。她喜欢他，就不会在乎他是否有个怎么样糟糕的过去，只是疼惜没有认识她的日子里他无人提点，无人关爱。她是多么希望他的人生能够一帆风顺啊？
　　看着冷艳吃一口停三回的样子，龙沛皱着眉头说：“你今天白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现在要多吃点。”一边说一边给冷艳的碗里挟了块大鸡肉。
　　“兄弟，你也太偏心了。”其它三位看见他们俩的亲热劲，纷纷抗议。
　　“你们吃的哪门子醋，不然和兄弟一样去找个老婆啊。”说着温柔地笑看着冷艳，“老婆不要管他们，吃我们的。他们等会酸得吃不进去，我们还可以多吃几块。”
　　“嗯。”冷艳笑着赞同。
　　烧鸡公的另一个特色就是鸡杂里的“公鸡蛋”，据说吃了这个东西可以壮阳。这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是不是有功效，就只有男人们知道了。
　　火锅刚端上来的时候，龙沛就嚷嚷着老板要上鸡公蛋。几个哥们都笑着他还要补这个啊！龙沛也一点不羞怯，大大方方地把蛋下到锅中，说这有什么啊，我肾脏差，当然要补一补，哪象你们几个都没有女朋友，就不需要这个了。龙沛边说还边瞟了一眼冷艳，冷艳含羞带怒地瞪了他一下，他却装没事似的乐呵呵地继续吃他的鸡肉。
　　冷艳先吃完了饭，她放下筷子，听他们打趣。酒精用完了又再添上，最后桌上弄得只有龙沛一个人吃。他其实也吃完了，只是在等他的鸡公蛋。
　　在吃鸡公蛋的时候，龙沛把嘴巴张得满满的，一口一个，干脆利索，看着他那个吃法，她真的受不了，别过了头。
　　“吃完了，我们走吧。”龙沛招呼大家。
　　“先把嘴擦试一下吧。”冷艳拿出随身带的餐巾纸。
　　“这里有纸，不用了。”
　　“这也叫纸，上厕所都觉得硬呢。”冷艳说完呵呵地笑起来。
　　“老婆好恶心，说话好粗。”这个鬼家伙，自己口没遮挡，还敢说她。
　　挽着龙沛的手走在河边，冷艳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是身子有点感冒发烧，还是刚才喝了点啤酒的缘故。总之，整个人像飘在云端中。清冷的沛风阵阵吹来，让冷艳发烫的脸舒服了许多，人也变得清醒了。

　　江面上飘着或明或暗的灯火，船只静静地泊在岸边，薄薄的雾气像轻纱环绕在天宇间，让眼前的一切显得更加寂寞凄凉。冷艳看着这景象，想起古人说的，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暗然神伤。侧过头看着路灯下的龙沛，他正在专心地走他的路，没有丝毫发觉，几个兄弟跟在他们的身后。由于下过雨，路上还显得特别泥泞。
　　“小心一点，路不好走。”龙沛在一旁轻轻提醒着，黄色的头发在路灯下闪着光亮。冷艳能说什么呢？不管了，不管龙沛能陪她走多远，也不管他以后对她好不好，只要拥有现在就可以了。他现在就真真实实地陪在她身边，对她宠爱呵护，她没有这个权力胡思乱想。握紧现在的幸福才最重要。心情放轻松了，她亲了亲他的脸，娇笑着说，“哥哥你要带好路啊。我可全靠你了。”
　　“放心吧，妹妹。有我你万事不用操心。”黑暗中他的声音特别温柔坚定。
　　在路上，那些兄弟有事先走了，龙沛带上冷艳去了金融巷。这一条街南边全是餐馆，北边则是网吧和牌场。夜幕低垂，霓虹闪烁，整条街顿时喧闹无比。
　　“我们在这打会牌，好吗？老婆。我下午在这打了半天牌，输了，现在我想把它赢回来。”龙沛嘻皮笑脸地征求她的意见。
　　“你喜欢去就去，我陪着你。”
　　麻将馆里全聚集着一些嫂子，各个年龄段都有。她们没有工作，整天在这里虚耗她们的生命，乐此不疲。冷艳不喜欢打牌，所以从不光顾这里，又是第一次，冷艳望着龙沛，心里在想，跟他的相识，究竟会有多少个第一次？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他……她不敢往下想。
　　她原以为在牌馆打麻将是和家里一样，稳坐钓鱼台的。那样她坐在龙沛身边看牌也无所谓，想不到全然不是。这里的规矩是如果你放中了，你就要下，等别人放中了再上去，叫做什么转转胡。冷艳一看，只好坐在旁边的空桌上，许鑫站在她的旁边，实在无聊，就打起瞌睡来。
　　龙沛打了二盘又输了。他朝冷艳走了过来，看见她一张疲累的脸。冷艳呢？也没有睡着，在这里哪能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养神。她感觉到龙沛走近了，睁开了眼睛，问道，“放中了？”
　　“嗯。”
　　“不要紧，再接再励。”冷艳很少打牌，但对打牌她有自己的看法，她觉得自己输不起，就从来不打钱。她最看不惯有些人怕输钱又爱打，打输了吹胡子瞪眼，拍桌子打板凳子的，输惨了还赖皮，多没劲。所以平时同事在一起聚，她只有干坐的份，过年更不用说，用大姐的话来说就是：“没有你三缺一，有你一缺三。”不打钱，整个一个无人缠。所以她想龙沛既然要打，就应该有这个输的雅量。
　　“你累了，就休息一下。要不要开水？我跟你倒一杯。”龙沛望着她问道。
　　“好的。”冷艳眯着眼睛惬意地回答。
　　看着他起身走了出去，冷艳想着他刚才在牌场上专心致志的样子。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小小年纪对这一套就是这么轻车熟路的。以后……。以他的年纪，这时候应该是坐在教室里静静的上课吧。但她却又无法想像，龙沛一副乖宝宝坐在教室里读书是什么样？金黄色的头发，调皮的笑，那该是学校多亮眼的风景线，想想就觉得特别滑稽。
　　龙沛又上了牌桌，他边出牌边往冷艳这边瞅，这几天冷艳没有休息好，又感冒了，脸色十分憔悴。看她坐着都能睡着的样子，龙沛心里泛过一丝心疼。看着她无精打彩闭着眼睛却仍然浅笑无限，觉得又特别的可爱。这个27岁的女孩子成天在想什么呢？不结婚又不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有如此不同一般世俗的想法？真想把她的脑袋翻开来看看，他心不在焉地出了一张牌，放中了。放下牌，缓缓走到她的身边。坐在冷艳的旁边，灯光之下，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的睫毛长长的，真好看。
　　冷艳感觉到龙沛走到她的身边，看他半天不说话，睁开了眼睛，“噢，我又睡着了。”
　　“你啊，睡觉还在笑呢？做什么美梦了？说给我听听。”望着冷艳泛起红晕的脸颊，龙沛问道。
　　“没有什么。”冷艳浅浅一笑，其实她一点儿也没有睡着，只是在脑子里想她跟龙沛的事，没有讲两句话，他又上场了。
　　看着他坐在牌桌上左手叨烟，兴致勃勃，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冷艳实在熬不住了，央求道，“哥哥，我们走吧。”
　　周围的女人们听到她的这一声“哥哥”，齐刷刷地回过头来望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什么，但表情都有点错愕。龙沛听了冷艳说的话，把头抬起来，耳语似地说道：“嗯，打完这一牌就走。”然后迅速地低下头，再也不敢往冷艳这边望。看样子，是不好意思了。冷艳本不想这么叫他，但她觉得这么叫着怪好玩的，有点恶作剧的成份，想在大厅广众之下看他的反应，看他是不是真的在乎她？更多的，是她真的喜欢他，想这样子在众人面前急于表示她和他的亲热关系。
　　“我们回家吧！”龙沛打完了这一牌，果然下场了，快步拉着冷艳的手步出了牌场。可能是刚才的一叫也确实让他下不了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