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生而死》野狗i

5、5

　　周生父亲打过电话时候是秦都接的，谎称周生发了烧自己陪他来的诊所，老师那里忘了告诉。
　　周生输完液后，提出送秦都回家。
　　“你听口音就不像我们这边的人”
　　“恩，江西人。”
　　“怎么来这儿了。”
　　周生把自己家里开赌场又欠了债，为躲仇家跑到北方来的事情向秦都说了一遍。
　　“那你害怕吗，有一天被人找到。”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将高举白旗，欢祝我归西，脱离苦海。”

　　秦都家在堡子里，离着城中心最繁荣的街道就隔着一条马路。马路对岸是商场林立，另外一头是灰颓老旧的一片平房区。萧瑟的树叶把粗大的枝干把暗淡衰颓的一面都遮了起来，乍一看下，只能瞧得见写着堡子里的门牌坊上挂着的串灯，五颜六色。
　　秦都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问周生进来坐会儿还是回家。
　　周生觉得家这个词对自己太过陌生，回去也是继续看赌场，况且头上顶着绷带怎么回去。就跟着秦都又进了门。
　　里面是处小院，院里一角堆着各色的垃圾，数矿泉水瓶和饮料瓶最多，捏扁了堆成座小山。进门右手边是两间坐北朝南的大屋子，秦都家里也没人，进屋周生就闻见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什么味。”周生说着朝空气里挥了挥手。
　　“噢，我家因为我经常煮中药。”秦都把床头起挨着门的那扇窗户开了一多半，又走出去从外面连着塑料瓶的那条过道上拾了几根木头进来，把熄灭的炉子点着了。
　　“喝水吗。”
　　“不用了，我等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