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小天狼星》修云潇潇

8、生命的时限

　　静静品着手中香茗，西里斯不禁在心中叹息，一流的茶叶、二流的茶具、三流的泡茶手艺。看来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的确是比不上克里切多年训练出来的手艺，这些好茶，带来还真是可惜了。
　　卢修斯•马尔福看着手中的茶盏，不太感兴趣的放下来，抬头看着对面优雅品茶的西里斯，不禁有些抱怨：“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这些所谓的茶到底有什么好喝的？不过是些麻瓜的饮料罢了，还是说，这又是你的东方情结？”
　　西里斯淡淡一笑，放下茶盏：“饮茶对身体是有许多好处的，你只要静下心来，自然能体会到品茶的妙处。”西里斯对于茶叶是非常执着的，也许是为了怀念前世自己那来自中国的母亲，也因为茶所拥有的安神作用，对自己的身体非常的有好处。
　　“好吧，好吧，”卢修斯无奈的摊摊手：“我现在知道你对于茶的喜好了，那么……”卢修斯的眼神锐利起来：“该谈正事了。”

　　随着卢修斯的话，西里斯原本有些闲散的坐姿也端正了起来：“我的目的很明确，”西里斯说道：“说服你，支持我。”
　　“哦？”卢修斯挑眉：“难不成，西里斯•布莱克先生也要效仿那一位，做出一番伟大的事业不成？我可知道，你向来不怎么喜欢邓不利多。”
　　“不！”西里斯果断的摇头。“我现在的目的与邓不利多一样，彻底消灭伏地魔。”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卢修斯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勉强挂起笑容：“果然，也只有你会这么平静的提起这个名字。”
　　“这并不是大胆或者自信，而只是客观的对待这个人。”西里斯平静的说道：“对于那个人，我不会加上主管意识对待他，那会让我失去冷静。你知道，我很他。”
　　“是的，你恨他。”卢修斯理解的点点头：“那么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知道，我是他的走狗。”
　　“在那样一个时代，身为马尔福继承人的你无法置身事外。而身为一个斯莱特林，被那样强大的力量所吸引，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于你当初的选择，我理解。”西里斯摇头，继续说道：“我现在争取的，是你的未来。当伏地魔再次回归时，你还会追随他吗？”
　　“只要他依旧强大，为什么不？”
　　“哪怕他已经成了一个疯子？”

　　卢修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卢修斯，”西里斯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在食死徒中一直处于高位，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吗？他越来越嗜血好杀、喜怒无常，理智对于他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这样的一个人，还配是一个斯莱特林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卢修斯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几度，“这些又能代表些什么？”卢修斯引以为傲的头脑似乎已经混乱急了，语无伦次的反驳：“就算是这样，他也依旧强大。还有，你为什么认为他一定会复活？”
　　“恩？”西里斯听到这里，疑惑的反问：“你不相信？”
　　卢修斯强迫自己的理智归位， “不错，我一直有这个疑惑。”说到这里，他似乎已经镇定下来：“我相信他会复活可以说是被他那强大的实力所给与的信心，可是你呢？在‘阿瓦达索命’下存活下来的，几千年来也只有被母亲所守护住的哈利•波特一人而已。那个人可没有这样的好命。”
　　西里斯叹了口气，眼中却浮起恨意：“他不会死，至少。十年前，他绝对没死！”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卢修斯疑惑。
　　西里斯平静的回答：“伏地魔分裂了自己的灵魂。”
　　“什么？”卢修斯惊跳起来，不可置信：“他……他……他竟然……！”然后，他猛然冲过来抓住西里斯的肩膀，追问道：“你有怎么会知道的？”
　　西里斯脸上平静的表情破裂开来，显露出深深的哀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终于，他开了口，却说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卢修斯奇怪的反问：“雷古勒斯•布莱克？你的弟弟？”
　　“是的！”西里斯咽下心中的苦涩，回答：“雷古勒斯藏起来了一个伏地魔的魂器，他也因此而死。”
　　“是吗？这样啊……”卢修斯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那么，这都是真的了……分裂了灵魂，他已经不算是人了！”
　　“是的！”西里斯盯住他：“那么，你的回答呢？”
　　沉默了半晌，卢修斯重新抬起头来，又是那个高傲优雅的铂金贵族：“马尔福永远只站在胜利的一方。”
　　西里斯点头，满意的微笑。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已经初步得到了马尔福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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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的一声，西里斯从自己卧室的壁炉中走出来，顾不得换下室内装，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摔在了柔软的床上。连续两天的忙碌，让西里斯的身体状况降到了临界点以下，他只觉得似乎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想要罢工。
　　翻了个身，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对于自己这个破烂身体，西里斯真的是无话可说。
　　说来可笑，当年西里斯毕业后就进入了圣芒戈，仅仅两年就成为了圣芒戈的首席治疗师，其间治疗的疑难杂症无数，被誉为数百年来最伟大的治疗师。可是，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靠着各种魔药减轻痛苦。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医者不自医”吗？好像不是这么理解的吧！
　　正当西里斯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却忽然觉得自己的魔力开始渐渐紊乱起来。感受到体内的疼痛逐渐加剧，西里斯不自觉的张嘴大声的喘息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西里斯发散着自己的思维，企图抵御疼痛的侵袭。奇怪，前天白天不是刚刚发作过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又来一次？以前从来没有发作这么频繁过。
　　感觉到体内不相容的两股魔力相互激烈的撞击，在体内肆意游走，西里斯终于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暴走的魔力激烈的碰撞，西里斯只觉得仿若有无数把钝刀在体内凌迟着自己，每一根骨头、每一个细胞，都在激烈的刺痛着。西里斯的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几乎将结实的布料扯破，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下唇已经被他咬出血来。
　　突然，体内的魔力又是一阵激烈的暴动，疼痛蓦地更加剧烈，西里斯死死咬住牙关，咽下就要冲口而出的呻吟。他只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西里斯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不断的沉浮，抓不住根际。想要睡去，可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无法安眠，想要醒来，可激荡的魔力使他无法抓住神智。清醒过来又痛晕过去，昏过去后又痛醒过来……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体内相异的两股魔力重归于平静，身体的疼痛也慢慢恢复到了可以忍耐的程度。
　　缓缓睁开眼睛，西里斯发现他仍然躺在自己的床上，可是身上早已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似乎也洗过了澡，干爽舒适。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连动动手指的力量也没有。
　　听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开口问道：“是西弗吗？”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沙哑的厉害。
　　来人果然是斯内普。只见他紧绷着脸坐到床边，扶起西里斯，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拿着一瓶魔药慢慢喂他喝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西里斯恢复了一些体力，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斯内普默默地给他在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可以更舒服一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沉默的可怕。好一会儿，西里斯才开口：“说吧，西弗。我这次为什么这么快就再次发作的原因，相信你应该搞清楚了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就算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也有权知道，不是吗？”
　　斯内普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对着西里斯施展了一个检测魔法，魔杖发出了黯淡的光芒。
　　西里斯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检测生命力的魔法，魔杖上黯淡的光芒所代表的意义，西里斯非常清楚。“我并没有使用过什么消耗生命力的魔法，为什么，我的生命力会这么弱？”
　　斯内普平静的开口解释，声音却比平时还要冰冷：“这十年来，你体内的那两股魔力一直争斗不休，严重破坏了你的身体平衡，肉体力量减弱。刚才我再次检查，发现他们已经伤及了你的魔力本源。虽然你的魔力在他们的刺激下不断壮大，可是魔力本源与灵魂肉体相结合，这样下去，魔力本源不会被破坏，却会因为你脆弱的肉体而不断的消耗你的生命力。”
　　“……是这样啊。”沉默了一会，西里斯接着问：“那么，我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五年。”斯内普干巴巴的回答。
　　“五年吗……”西里斯低头默默的计算。“恩，足够了。”肯定的点头：“不用五年，一切就都结束了。”
　　略微惆怅的看着前方：“只是有些可惜，看不到小哈利的成年了呢。”
　　斯内普无言以对。只是身侧宽大衣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鲜血顺着指缝悄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