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表）》不敢大声放屁

7、8-9章

　　第一卷第八-九章营救-自由
　　八、营救
　　【俄罗斯轮盘】：传说起源于俄罗斯的一种死亡游戏，□□装膛一颗子弹，竞赛二人依次对准自己的脑袋开火，死者输。
　　呼..呼...手扶住墙壁，凭借着这一点点的依靠，支撑着自己。
　　红色的液体坠落在地上，踉跄地向前走着，帽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肚子往外不要钱一样地流淌着血液。
　　“太丢脸了...就算当搜查官的时候...也从未这么失手过...”
　　史恩终究失去了气力，倒了下去。
　　“那个小鬼...我一定要教训...她......”
　　【萨多皮亚·拉娜旅店】
　　“今晚就要潜入托鲁涅欧的家里？”
　　“......”托雷维维眯着眼睛，权当默认。
　　“逮捕他前，我要先给他一拳！”
　　“我知道你很气愤伙伴遭到攻击，可他只是受重伤，我们应该好好准备一下...”
　　托雷一掌拍在墙壁上。
　　“对我来说，正因为【伙伴被攻击】，所以我一定要这么做。”被攻击，等于被宣战。对待敌人，克罗诺斯的黑猫也好，赏金猎人的托雷也好，从不手软。
　　“...检查他的伤口的时候，我发现了他西装的切口上有微量的纳米机器尸体...若是轻举妄动，可能会...”
　　“只要捉到托鲁涅欧，伊芙就不是威胁了，没有命令，他什么也做不了。”
　　......
　　......
　　“呦！你醒了啊！”
　　“是啊...现在还有点贫血，头昏眼花的...”史恩的腹部缠了好几圈绷带，有少量血液从那里渗出来。
　　“史恩，你该感谢琳斯雷特，要不是她发现了你，你就在地狱了。”
　　“啧...那么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托雷把一个纸包放在桌子上。
　　“那是什么？”
　　“今晚要用的弹药。你在这里休息吧，我一个人把那个死胖子抓回来。”托雷满不在乎地拿起梳子梳了下头发。
　　史恩一下子坐起来，“我也要去！我有话要对他说...”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说...”
　　“好吧，我也不想带你去。我的伙伴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做不到眼看着他去送死。”托雷的态度也很坚决，语气再稀松平常不过，却没有让人拒绝的意思。
　　“托雷...我...”
　　“假如你非要去的话，就用这个来决定吧？”黑发青年招招手，示意史恩过去。递给他自己的配枪。
　　“！这是？”
　　“这里面只有一颗子弹，用它来击打这里。”青年神情淡漠，语气也很懒散。他眯着眼睛，盯着史恩，把右手平铺在桌子的边缘。左手指着右手，示意开始着可怕的赌注。
　　对于一个以枪谋生的人来说，持枪的惯用手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总要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坚定。运气不好的话，我的手就会被打穿......如果你没有扣动扳机的勇气，的我当然不能带你去。今晚就是战场，没有决心的伤患是活不下去的。”
　　琳斯雷特觉得这两个人做了毫无意义，不明所以的赌注。
　　“真的...可以吗？”
　　“嗯，可以哦！来吧！”
　　史恩在心里告诫自己：他会这么说...一定是因为枪里面根本没有子弹...吧？
　　枪口抵在托雷的右手上，扳机被扣动，有火舌喷出。
　　“什么？！”糟了，原来真的有子弹，史恩呆住了，他已经不敢看向桌子了。
　　“呼，不愧是我的伙伴，竟然毫不犹豫的开枪。”拖累吹了吹手掌，那里被子弹击中的部位有被擦伤的痕迹，白皙的皮肤有些红肿。“嘶~好烫！没想到这都被你猜中，看来是我太逊了啊。”
　　史恩本来都被吓得说不出来话了，若是被击中很有可能会留下无法挽回的伤势，若很可能以后再也无法握枪。假如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自己的话，他大概也无法原谅自己吧。
　　“嘿嘿，别紧张嘛你们两个，只是小小的测试一下！刚才那个只是空包弹，我一开始就把弹头换掉了。要是被真的子弹打中，我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史恩和琳斯雷特摩拳擦掌，不知道为什么，真是想揍这只能吃的橘猪。
　　【托鲁涅欧宅邸·正门前】
　　萨多皮亚的夜晚和白日不同，寒意阵阵，况且夜晚的风吹的人不禁瑟瑟发抖。恐怕宅邸里面的情况一定是严阵以待吧，真是一个容易让人打退堂鼓的环境呢。
　　但对于两个不怕死的人来说权当感受不到危险的空气一样。
　　“托雷，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嘛，直捣黄龙。一路杀到boss那里。”
　　......
　　......
　　“史恩，我们要突入了，不把眼罩拿下来吗？”
　　“不必了，有这把枪就够了。”
　　......
　　大门被剧烈地爆炸轰开，两扇门被炸的破烂扭曲。
　　整座府邸的人都被惊动了。
　　“什么？”
　　“白天的入侵者又来了！”
　　琳斯雷特从另外一个方向悄无声息地用绳钩勾上围栏，潜入府邸。
　　“趁他们引开注意力，这就去拿走研究数据...”
　　“到底怎么回事，伊芙？白天的时候为什么不杀掉那个男人？这不是你的作风。”托鲁涅欧强硬地说：“不管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把那些没用的事情给我忘了！”
　　伊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把头偏向一遍，不做服从和回答的样子。
　　托鲁涅欧顿时发火，一巴掌下去，把伊芙的脸打得偏向一边，“你不可以流泪！你只要听我的话，去杀人就行了！”难道...身为杀人工具的他开始产生自我意识了吗？再这样下去，要把他当做【武器】可能会出问题...
　　东馆卧室的门被慌张的弗利特打开了，“托鲁涅欧先生！赏金猎人来了！”
　　“什么？！”
　　【西馆】
　　枪声推进，保镖们不停地中弹、负伤、倒下。“好痛！”保镖们捂着腿或者肩膀，失去了作战能力。
　　“托雷，你没打到要害吧？”
　　“那当然！要是出了人命，报酬就会少了。”
　　更多的保镖涌进来，托雷推了一把史恩。“去吧，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别忘了待会请我喝十瓶牛奶！”
　　“哼！太多了...”
　　托鲁涅欧面目狰狞，注视着监控屏幕，这边的战局是一边倒，“可恶，竟然闯入我的领地！”
　　……
　　“什么，全员歼灭？进三十名守卫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大人，我看入侵者到达这里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立刻去准备催化剂！把伊芙的力量全部解放出来。”
　　哼哼，那些愚蠢的入侵者全部会死无全尸。
　　【中央喷泉】
　　“托鲁涅欧，我找你很久了...”史恩打开□□保险。
　　“这次我来是为了好好教训你，顺便还伊芙自由！”
　　九、自由
　　“伊芙，要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生存。”
　　“伊芙，千万别听他的话，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我自己...可以决定吗？”
　　“是啊...”
　　“也可以不必再杀人吗？”
　　“当然。”
　　“那么我...想要自由...”
　　就在史恩试图唤醒伊芙的自我意识的时候，而托鲁涅欧当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可是我花费数十亿经费打造的，你可不能过去。”老头用恶心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他一把抓住伊芙，抽出一支装有可疑绿色液体的注射器。
　　“这个催化剂试剂会让伊芙发挥出人造人的真正价值！”
　　弗利特在一旁奸笑，“这试剂能够激发伊芙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把变化能力发挥到极致，同时大脑的自我意识也会被抑制。”
　　“没错，这样他就会忠实执行我的命令。而她的□□会转变成杀人兵器！可惜的就是，再也变不回来了，哈哈哈！！！”
　　伊芙全力挣扎，但出于某种限制，没办法对托鲁涅欧使用能力，短时间竟然挣扎不开。
　　细长尖锐的针头扎入了细嫩的脖颈。液体被注射进去了！
　　“住手！”史恩虽然着急，却来不及阻止这一切。
　　一发凌空飞来的子弹打碎了针筒，托鲁涅欧的手掌被玻璃碎片划烂，“啊啊啊！是谁？”
　　托雷从屋顶跳下来，“啧！来晚一步。”
　　是的，即使是矫健的黑猫，也没有完全阻止托鲁涅欧的奸计。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液体被注射进去了。
　　伊芙的皮肤下面散发着光，存在于其中的纳米机器人被激活了！
　　托鲁涅欧还来不及得意，就被史恩的愤怒一拳击飞了。
　　伊芙痛苦地捂住胸口，他跪在地上挣扎着，感觉灼热、全身上下都要燃烧起来了。
　　“托鲁涅欧先生！”弗利特目眦欲裂，举枪便射。“我要你死！！”
　　突如其来的变故再加上角度的问题，让托雷没办法阻止这个唯独对托鲁涅欧忠心耿耿的贴身手下。
　　托雷冲了过去，一定要来得及啊！
　　飞扑过去，把史恩扑倒在地上。
　　史恩睁开眼睛，感觉到湿湿的液体滴落在脸上，冰冷，粘稠。
　　黑色的碎发粘上了血液，青年的肩膀被子弹击中。
　　青年咬住嘴唇，几乎发白，试图不叫出来让这一切显得更糟。
　　史恩感到全身的血液倒流，自责几乎是一瞬间就席卷到了他的头上。
　　传说中的杀手，被□□所畏惧，从未如此狼狈。
　　——若是我没有要求跟过来的话。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喂，好痛啊。”哈迪斯闪电般出动。
　　一颗子弹洞穿了弗利特的手掌。
　　“咦？”再也抓不住手枪，脱手而出。随后钻心的痛令弗利特在地上打滚“啊啊啊！”
　　托雷的脸色有些苍白，把枪放在地上。指了指史恩西装口袋里半边露在外面的白方巾。
　　“帮我包扎一下就好，别担心，里面没有子弹。”
　　托雷扭头对同伴这么说。
　　看了看伊芙那边，试剂已经被注入了少量，现在已经帮不上忙了。不明的化学作用似乎产生了人眼目不可视的流动烟雾，里面的情报也没法被观测到了。
　　于是褪下了外套，把右侧肩膀侧过去，白与红，血与肉，光滑的皮肤与狰狞的伤口，格外可怖。
　　史恩手忙脚乱地把方巾撕成一条条，颤抖着把有些被烧焦的皮肉包扎起来。
　　史恩满脸歉意。
　　“对不起……我。”
　　右边的手臂暂时不能用了。
　　托雷比划了个手势，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做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嘘！回来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伊芙。”
　　青年站起来，脱了外套后，上身只剩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衣衫和碎发都随风飘摇。天上的月被乌云遮住了，在起舞的风之下，青年看起来竟然格外的孤独。
　　他一动不动的看向伊芙那边，现在那里烟雾弥漫，光芒已经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在那里面发生了什么。
　　即使青年拥有优异的听力也什么都听不到。
　　青年舔了舔略失血色的嘴唇，好想喝牛奶啊，“史恩，假如她变成了怪物，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杀掉她的……”
　　“谢谢你……真发生那样的事我也会动手的。”刺伤自己的男孩，他的身手很敏捷，若无法存在理性的话绝对是个不小的灾难。
　　与其让这灾难有可能能落到别人头上，不如...
　　但现在想这些都是多余的了。
　　怪物对传说。这已经不是自己能介入的事态了，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自己的自不量力造成的。眼前的伙伴即使是这样也还是愿意尊重和迁就自己。
　　或许，我才是任性的那一个吧，史恩苦笑。他揭下来自己的眼罩，露出封存已久的右眼，与左眼瞳孔颜色完全不同的右眼，预知眼。
　　即使自己也能帮到的忙……那就是预知不可能被观测到的情报。
　　托雷单手扔上去几颗弹药，推开弹腔，用弹腔接住所有子弹，闭合弹腔。
　　真可谓行云流水，神乎其技。
　　不过虽然瞬息之间就已经表演了单手换弹，可惜这里没有观众。
　　托雷屏息凝视，虽然第一时间解决掉了伊芙的操控者，但谁也说不定这是否算成功的博弈。
　　若是当真失控了的话，失去操控者的伊芙很有可能进行无差别攻击。
　　……
　　“哈？！咳咳咳……”
　　史恩剧烈的咳嗽起来。
　　托雷回头，看到伙伴已经摘掉了眼罩，发动了预知眼。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不是发动能力后的疲惫，而是奇怪到极点的怪异表情，甚至看起来，还有点滑稽……
　　“你看到什么了？”
　　“呃，放心包，伊芙……已经没事了。”史恩松了口气，坐在地上，负伤的身体强行发动能力的结果就是他现在必须得强忍着才不会昏睡过去。
　　强打几分精神，“发生了什么？呵呵，一会你就知道了。”他抓起托雷的外套，扔给托雷，“你会用到他的，可以把枪收起来了。”
　　烟雾散去，那里躺着一个裸体的人。
　　外表看起来没什么怪怪的。
　　emmmmm
　　就...就这？
　　他走上前，赶紧把外套披在伊芙的身上。
　　对于瘦小的伊芙来说，托雷的外套几乎可以完全覆盖住他。
　　“呜，呕！”托鲁涅欧用手捂住嘴，趴在地上干呕，那一拳打得他脑震荡。现在醒过来，恶心感涌现，令他反胃。
　　黑影罩住了他，他惊吓般抬起头，手上全是口水。惊讶和痛苦都写在脸上，苍老肥胖的肿脸看起来恶心又丑陋。
　　挣扎着，扭动着，像一只肥胖的大蛆，在地上爬。
　　“将军！”哈迪斯抵在托鲁涅欧的头上。“你被捕了。”
　　托鲁涅欧颤抖注视着哈迪斯，“黑色的装饰枪...你果然就是黑猫！”
　　“听说你退出了【克洛诺斯】之后，成为赏金猎人，难怪你能如此轻易地突破到这里...不过，若你敢动我一根汗毛，那个人绝不会放过你的！”
　　“那个人？”
　　“没错，就是你昔日的伙伴——库利得！”托鲁涅欧啐了一口，碎牙齿搀着血黏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