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只是个炮灰》百世镜

56、第五个世界2

　　司念跟着黄郦上了五楼，和其他队员们一起藏在猫眼的死角处，一名便衣拿着物业的工作证敲响了门，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门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谁啊！”
　　便衣把工作证举到猫眼处，说：“你好，小区物业的，你们楼下反映说厕所漏水了，可能是水管子坏了，挺急的，我进屋检查一下行吗？”
　　门里面似乎是商量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不锈钢的防盗门缓缓打开了，等候在门外的警察们一拥而入，迅速控制了门内几名男性人贩子，司念跟着黄郦进了卧室，卧室里有两名女性，正在照看床上的几个小婴儿。
　　屋里的人都被控制住了，几个女警过来抱走了床上的孩子们。过了一会儿，楼上也传来了动静，很快，黄郦的对讲机里传来了“任务完成”的通信。
　　“好。”黄郦大手一挥，“收队！”
　　女警们抱着孩子走在前面，一个女性人贩子突然开始大哭，嘴里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边哭边说：“求求你们了，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警官，求求你们了把他还给我吧！”
　　黄郦示意前面的女警停了下来，他顺着女子的眼神看过去，指着一个看上去才几个月大的孩子，问：“这孩子是你的？”
　　女子赶紧点头，嘴里呜咽着。
　　不知是不是有了心灵感应，一只老老实实熟睡着的孩子突然开始大哭，女警连忙开始摇晃着孩子，但似乎她也没有什么照看孩子的经验，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
　　司念见状赶紧上去帮忙，他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原主那些照顾孩子的经验方法自然也传到了他的脑子里。他上去娴熟地查看了孩子的尿布，发现是孩子尿了，便伸出手对女警说“：我来吧。”
　　他抱着孩子进了里屋，果然在床上找到了纸尿裤，女警跟着他一起进了屋子，两人一起给小孩换上了新的纸尿裤，还扑了一些爽身粉，孩子的哭声便慢慢止住了，又甜甜地睡着了。
　　女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重新把孩子抱了起来，惊奇地看着司念，说：“看不出来啊，你年纪轻轻的，照顾孩子还这么有一套？”
　　司念笑了笑，说：“以前照顾过孩子，快出去吧。”
　　女警抱着孩子重新出去，那个女人贩子听见孩子不哭了，情绪也稍微有些稳定了，依然在小声抽泣着。
　　黄郦看了看时间，大手一挥：“都带走，别影响附近居民休息，有什么话回去再问。”
　　人贩子们被带了下去，司念手上拿着刚才从屋子里找出来的婴儿用品，跟着黄郦一起走下了楼。
　　黄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回去之后同时开始连夜审问，要是跟你当年的事有关系的话，一定能给你问出来，放宽心。”
　　司念点点头，对自己这位和蔼可亲的师父露出一个微笑，拿着东西钻进了警车。警车依次驶离小区，小区外面，有几个记者正在警戒线外面作着报导：“本市破获一起大型儿童拐卖案，据现场传来的消息共抓获人贩子……”
　　回到警局后，司念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黄郦拉着一起去了审讯室，他们要审讯的就是那个哭着要她自己的孩子的女人贩子。
　　女人贩子名叫范春梅，南方人，跟着自己的丈夫来到这里的。她平时的任务就是借着自己宝妈的身份去接近那些同样刚刚生产的妈妈们或者是给儿女看孩子的老人们，骗取他们的信任，然后找机会抱走她们的孩子。
　　“挺好得手的，一般他们看我自己带着孩子就不会太警惕了，但是也不能在一个地方出现很多次，基本上一个小区能得手一个就很不错了。”
　　司念用电脑做着记录，就听黄郦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外面那些孩子都是你这么偷过来的？”
　　范春梅说：“有的是我抱的，还有一些是他们直接去抢的，快过年了嘛，他们有的就想抱个孩子过年，所以卖出去好多个了。现在手里的这些准备带到省外去，能多卖一点钱。”
　　黄郦继续问：“你自己有孩子？多大了？”
　　一听这个，范春梅又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孩子……六个月大，他怎么办啊，我这进来了，他可怎么办啊！”
　　黄郦厉声呵斥道：“你现在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偷走别人的孩子，别人是什么心情！你这样的人还配做一个母亲吗！”
　　范春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黄郦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就往外走，司念赶紧保存了笔录文件，跟着他走了出去。
　　黄郦没有走远，站在窗边点了根烟，司念这具身体大概是没有抽过烟的，闻见烟味儿之后就开始剧烈地咳嗽，黄郦听见他跟了出来连忙把烟掐了，摸了摸头发，有些烦躁地说：“我忘了你跟我一块儿在这儿了，不好意思啊，以后我注意。”
　　司念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您随意就行，不用管我。”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说：“但是抽烟福身体不好……”
　　黄郦捏了捏依旧紧皱着的眉头，听到这话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说：“你呀……这个范春梅就是个负责偷孩子的，大头还是在那几个男的身上，走，我带你去旁听去。”
　　听着听着，司念还是失望了，这帮子人一直都在南方动作，前几年南方开始严查了，他们才跑到这里来的。从时间上来说，就不会是当年拐卖杜来子的那伙人。
　　里面的人贩子老实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留在现场进行搜查的同事也在出租房内找到了这伙人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些年来他们卖出去的孩子年龄、性别以及收买他们的家庭的详细信息。
　　这可真是称得上一大收获了，找起这些被拐卖的孩子们就简单多了。
　　审讯工作很快都完成了，账本被交给了另一批警察，他们根据上面的信息开始排查那些收买孩子的家庭。根据法律规定，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的人同样要承担法律责任，若是这些家庭对孩子不好还好说，若是已经和孩子产生了感情……司念都不敢想象这场景。
　　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上午的九点多了，一晚上高度紧绷的神经让司念忘记了疲惫，可现在审讯工作告一段落，寻找被拐卖的孩子被其他同事接手了，突然闲下来之后，那些被搁置的疲倦便如同潮水一般加倍袭来，连黄郦见他去吃饭的声音都没听到，司念就直接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点半，旁边办公桌的黄郦一边看着卷宗一边说：“醒了？给你留了一桶泡面，将就吃点儿吧，中午出去吃顿好的。”
　　司念“嗯”了一声，拆开泡面桶就泡上了，泡面是香辣味儿的，泡起来特别香，还没好呢，司念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喧闹，似乎是有什么人在争吵。
　　司念站起身来往外探头，只见两个身上的警服都被扯得皱皱巴巴的男同事领着一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一边让小男孩坐下一边整理衣服说：“哎呦我的妈呀，这老大姨太恐怖了，你看我这脸上让她给挠的，我都不敢碰她。”
　　一边有人接茬儿：“那可不，万一她有个心血管疾病的直接躺地上了，再让人发网上去。那咱们可是说都说不清了。”
　　一边的小男孩突然开口说：“她身体很好，什么毛病都没有。”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没有人知道这句话该怎么接，打破这场平静的是司念嘶溜嘶溜吸泡面的声音。
　　这声音一出，在场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司念，司念冷不丁被这么一盯，吓得打了一个嗝儿。
　　这实在不能怪他，忙活了一晚上，早晨又没吃饭，他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反正现在没他的事儿，他就直接开始吃泡面了，谁能想到他们会突然安静，导致他的行为像个傻子一样……
　　小男孩儿被安排坐在了司念的办公桌旁边，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吃泡面的司念，看得他一阵不自在，只好埋头吃泡面。
　　“这就是男主。”
　　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吓得司念一个手抖，险些把叉子扔了出去。
　　司念抱怨着：“系统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你之前都去哪儿了？”
　　系统不出声，看来是并不想和司念进行交谈。
　　司念在心底把系统骂了一顿，然后开始专心嘶溜眼前那桶已经快要见底了的泡面，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那个小男孩儿。
　　一边有警察说着：“这孩子是被人卖进他们家的，过得不怎么样，现在孩子的养父已经进去接受审讯了。”
　　“那刚才来闹事儿的是？”
　　“孩子养父的妈。本来他家有两个小姑娘了，老太太非要一个孙子，不然就让他们离婚。妻子身体不行了不能生了，夫妻俩没办法就骗她怀孕了，然后直接去外地躲着，最后买了这个孩子带回去说是他们生的。”
　　“那怎么还对他不好？”
　　“长得不像，看出来了呗！”
　　“唉，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