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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个世界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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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终了,司念的脑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楚黎含笑看着他,又在他嘴上轻轻啄了一下,说道:“怎么,傻了吗?”
司念终于回过神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道:“楚黎,放开我!”
谁知一向沉着稳重的楚大人竟如孩童一般耍起了赖,又将人抱紧了些,死皮赖脸道:“不放,打死我都不放。”
司念懒得理会他,直接冲外面喊:“安允!”
楚黎脸色大变,直觉面前劲风一闪,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院中,而司念的房门在他面前“砰”的一声关严实了。
楚黎:“……”
一边的楚弋被绳子捆了个严严实实,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冷嘲热讽道:“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弟弟。”
楚黎面色如常地站起身来,整理了整理被压出褶皱的衣服,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睥睨着楚弋,反击道:“至少我还站着。”
说完,他袖子一挥,一派闲庭信步的架势离开了应竹馆,剩下楚弋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楚黎走后不久,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楚弋身边,低声问:“家主,属下这就为您解开绳子。”
“不必。”楚弋冷冷地打断了他的动作,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司念的房门,“我就不信,他真就这么狠心!”
屋子里,安允正在为司念用内力推行气脉。
以前司念犯病的时候都是用药浴解决的,这次被楚家两兄弟打断了准备工作,就只能辛苦安允用内力为司念纾解堵塞难通的经脉了。
三个小周天下来,安允也是累得够呛,额头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他没顾上擦汗,而是先扶着司念擦了擦身,然后再给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扶他在床上躺好。
看着司念安稳地在床上躺好了,他才犹豫着问:“公子,方才……”
司念赶紧说:“方才没什么。”
他顿了顿,欲盖弥彰似的补了一句:“没事儿,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安允眼神暗了暗,抿了抿嘴唇,一声不吭地出了门。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在这烟花之地待久了,对那方面的事也多少有些了解。
虽然方才他进屋的时候只看见了楚黎抱着司念,可后来再进去的时候,他看清楚了司念的脸。
公子的嘴唇明明应该是淡红色的,那时却变成了鲜红色,唇边也有些微微泛红。
——分明是被外力大力揉搓过才能导致的痕迹。
安允恨恨地握了握拳,公子明明就被那登徒子轻薄了,为何他不说!
甚至……甚至还!
安允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司念在包庇楚黎的行为。
公子为何会包庇他,难道说公子也对他……
安允越想越气,可扭头一看楚黎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他的矛头一转,看向了还躺在院子里的楚弋。
楚弋:“……”
楚弋: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司念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给楚弋带来了什么样的麻烦,而他告诉安允没事也确实是为了保护楚黎。
原因当然不是因为对他有什么别的感情,而是真的怕安允去杀了他,从而导致世界的崩塌。
那可就真是太惨了。
就在司念准备闭上眼睡一觉的时候,消失了老长时间的系统突然上线了。
“你怎么又把男主掰弯了?!”
系统上来就是一声暴怒的质问。
司念被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原主性格的影响,他没有像平时一样对系统好声好气地求饶,反而是心头一阵火起。
“我倒想问问你,你对我而言到底有什么用?”司念冷冷地说。
系统被噎住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你这是要责怪我了?”
司念不回答,而是继续发问:“我问你男主的事情的时候你总是避而不谈或谈论其他,我需要你的时候你经常消失不见,更过分的是,你在这个世界一开始的时候甚至都无法给我提供原主的记忆……难不成你们系统都是这样工作的?”
系统沉默了。
司念也没指望着系统能对他的行为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想着把心中的怒气发泄一通,现下系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了,他心里这口气也就畅快了。
系统沉默良久,久到司念就快要睡着了,他才慢慢说了一句:“剧情尽量别崩,男主……你随意吧。”
司念差点被气笑了,要是让他跟男主在一起了,那剧情还怎么可能不崩啊!
司念对系统提出了这个疑问,系统相当不耐烦地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又下线了。
司念撇了撇嘴,用脑袋蹭了蹭软软香香的药枕,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安稳地闭上了眼,准备放松一下紧绷了这么久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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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司念睡的正香,那边楚黎却又摊上事儿了。
原因无他,自然是女主李无双的爹来了。
南阳王一直居住在京城,是当今圣上最为信任的兄弟,在朝中的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他来了,楚黎怎么可能不去恭恭敬敬得跪迎。
“好了,我是来感谢你的,又怎能让你跪我,快些起来吧。”
南阳王笑眯眯地坐在东花厅的上座,对着跪在下面的楚黎说着。
楚黎恭敬道:“多谢王爷。”
梁主簿上前将楚黎扶了起来,心中暗道:“若是真的不要人跪,那为何不在一进门的时候就明说,这南阳王摆明了是要给大人难堪的。”
楚黎在厅上坐了不久,李无双便被人带了上来。
虽说这些日子楚黎一直控制着李无双的人身自由,但在衣食方面绝对没有任何的亏待,李无双不仅没有被囚禁的狼狈感,甚至还比闯荡江湖之时要丰腴了许多。
李无双心里还记着之前楚黎说的南阳王要把她献给皇帝的事情,此时见到自己的生身父亲不仅没有开心和激动,反而充满着恐惧与抗拒。
南阳王虽说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觉得可能是李无双的母亲对她说了什么,才让孩子对自己如此抗拒。
他笑着走向李无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好孩子。看来你母亲将你教养得不错。”
李无双僵硬地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
南阳王对此有些失望,语气失落地说:“你母亲不曾与你说过我这个父亲吗?还是说,你在埋怨我当初抛下你们母女二人?”
李无双连忙摇头说不敢。
其实她又何曾没有怨过呢?
且不说小时候因为没有父亲而受过的同龄人的嘲笑欺辱,单单是现如今母亲整夜整夜的劳累便让她忍不住埋怨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明明和母亲有了夫妻之实,却不肯如同其他家庭中的丈夫一般为妻子遮风挡雨。
可她又怎么敢说出来呢?
南阳王见她说不敢,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到了座位上,用习惯性的居于上位者的姿态问:“如今你离开了你的母亲,想必是想要和她当年一样,看看外面的风光。可你一个女孩子,一人孤身在外实在是有些危险,你看你是想跟我回京城还是……”
还没等南阳王说完话,李无双便大喊:“我不去京城!”
南阳王被她这一喊给吓愣住了,他不明白李无双怎么会对回京城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知道真相的楚黎和梁主簿在一边努力克制自己千万不能笑出声音来。
“那……那你想去哪里?”南阳王强迫自己消化了女儿不愿意随自己回去的事实,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与作为父亲的威严,“你说出来,为父也好安排人好好保护你。”
李无双将信将疑地说:“您是说真的?真的……不会强迫我去京城?”
南阳王点点头。
李无双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她好歹是一派掌门和当朝王爷的女儿,在恐惧过后,很快她就发现了这件事的不对劲。
……楚黎骗了自己?
李无双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一勾,对南阳王说:“我想要留在这里,给楚大人打个下手什么的,也算是报答楚大人的救命之恩了。”
南阳王怎么肯让自己的千金给一个小小知府做手下,自然是不肯答允,但也实在是拗不过李无双的一再坚持,最后只好千叮咛万嘱咐地把人交给了楚黎。
南阳王一直都在帮助病弱的皇帝处理政务,这次能抽出半天的时间来见一见李无双已经是难得了。在安排了李无双以及留下了四个护卫之后,他便又匆匆离开了。
楚黎带着梁主簿到城门口送别南阳王,马车扬起一阵尘土,渐渐消失在了官道尽头。
楚黎一言不发地往回走,一边的梁主簿贱嗖嗖地幸灾乐祸:“哎呦呦,这下有些人可惨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啧啧啧,大人您说疼吗?”
谁知楚黎脸上并非是如他所想的垂头丧气,反而还透着股子春风得意。
梁主簿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连忙问:“大人您莫不是故意要留下那姑娘?”
“跟她有什么关系!”楚黎踹了梁主簿一脚,“是我的心上人。”
梁主簿拍了拍身上被踹出来的脚印子,心想只是个心上人,又不是爱人,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楚黎高高兴兴地在前面走了一阵子,突然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折返回来,问梁主簿:“你说要是有两个人都抱了一个人,那个人把另一个人绑起来扔在地上而把你只是扔了出去,这是不是说明他更喜欢你一点?”
梁主簿:“???”
您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啊大人,您不还是被扔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