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调》静殷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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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他，爱入骨里。我想将他的名字纹在我肌肤纹理之间。仿佛他与我在一起。是的，就纹在他昨夜指尖停留的手臂上。右手臂上。我感受墨迹深入皮肤带来的触觉。不痛不痒，又实在发生。像极了我与姜晟的感情。这般触觉使我堕落。我不愿反抗。

　　纹身过后的红肿令我对此记忆深刻。我莫名兴奋，想去姜晟的学校去看他。想念他，害怕他会离开我。我在校园里榕树下坐着，等待他下课出来。已到10月，天气不干不燥，阳光依然炽烈，直刺双眼，令人目眩。这是适合结婚的时节。

　　姜晟与陈安和一同出来，看不清姜晟眼里是否有星星。但我有想用玻璃在陈安和脸上划上一笔的欲望，陈安和那张白净，没有烟火气息，带有笑容的脸让我厌恶。却无能为力。

　　姜晟走到我身旁，看见我手臂上的纹身。难堪一闪即逝，仍被我看见。渴望太多终究落空。姜晟细声说道。那时我与他相恋5年。生活开始存在破绽。一切却让我察觉，是因为有陈安和。

　　姜晟不再每夜回来拥我入睡，从那时起，背对我而睡，再也看不见他因呼吸微颤的睫毛。不再感受到他身上的皂角味道，我失去来自他身上的安全感。开始失眠。那段时间，我在我身上找到了母亲的影子。我习惯赤脚踩在地板上，光滑充满寒意，能让我心生警觉。我也习惯披散下黑发，海藻般缠绕在我颈间，仿佛姜晟仍会将头埋在我颈间。习惯蜷缩在角落里，开始不停止的抽烟，然后吐出烟雾。

　　姜晟开始与我有距离了，我确实再也追赶不上他。但我不想放手。

　　我又继续在酒吧里工作，我不想让姜晟去养活我。姜晟偶有几次与陈安和来到我的酒吧里，仍会看见我，我再也见不到姜晟眼睛里的星星了，他快要离开我了。
　　回忆是路过我耳朵的忧伤
　　让遗憾证明我们才能够拥有过对方
　　或许爱最美的就是能念念不忘

　　这样不痛不痒的感情依旧持续了2年，那年他已大四，努力备研。让他努力备研的人早已不是我，我知道是陈安和。

　　我在酒吧已工作了7年，已经23岁，越发成熟。脸上浓妆艳抹，却从不愿改变那海藻般的长发，任其生长，适时减掉。我知道怎样展现女人的妖娆之意，也深知这份工作不让姜晟满意，但确是我快乐的所有，我的快乐全来自这些微小的事情。但毫无积蓄。钱每一到手，我就会在百货商场里将其消磨殆尽。只有这样，这些才能全部属于我。我会给姜晟买很多适合他的衣服，他仍喜欢穿白T恤，球鞋，清爽的短发。一如7年前，坐在我右前方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