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调》静殷

4、5

　　5

　　窗外，开始下起雨来，姜晟这才松开抱紧我的双手，转身将窗户紧闭，拉紧窗帘，我抬头看向他，他伸手擦去我脸上我泪水。我说过，这样的手拥有不一样的触感，我努力感受着他手指在我脸上留下的印记。清凉，却又温热。像极了雨水淋湿肌肤拥有的感觉。

　　我转身去浴室洗澡。那时我想为他变成一个好人。我极力想用热水洗去我身上母亲留下的痕迹，但母亲留下的孤傲却深入血液，蔓延我全身，想要极力抽离，可是没了血液，我又不能存活下去。

　　生性落拓孤傲，又怎能为他而改变？

　　我擦干身上残留的水珠，裹好浴巾。头发湿漉漉，发间的水珠偶有落在我肩膀，我后背。冷清之意向我袭来。我朝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拍了拍我肩膀，说，我去洗漱，等我。让我给你吹头发。

　　我坐在板凳上，静静等他洗漱完成。发梢的水滴落在肩膀，后背。冷却让我清醒。很快，他拿起旁边的吹风机，小心翼翼为我吹干头发。他细长纤弱的手指穿过我发丝，偶有的触摸让我头皮发麻，偶尔掌握不好的温度，让我紧皱眉头，亦或轻哼一声，他却慌张不知怎么办才好。我笑他，眼里有宠溺。

　　夜深，他睡在我身旁，我侧身蜷缩看他。他冷清而直的双眼紧闭，我看见他垂下的睫毛随他轻微呼吸而颤动。青涩稚嫩的胡渣稀疏从他下巴冒出，充满生命力。他的一只手紧握住我，顽强难以抗拒。我发现，他快成为我全部，我想5年后为他生孩子，这样我就能完全拥有他，以及存在于他身上的安全感。我用另只手撑住我头，再仔细看了看他，那个青涩的男孩。我俯头吻住他眼睛······

　　他毫无预兆睁开眼睛，望向我。笑着。眼睛弯成一条缝。我觉得那是我第三次心动。他侧身向我靠近，另只手环住我腰，并用力向他贴近。他闭眼向我压来，周围全是他独有的皂角气味，我不说一句。也许，我渴望这一刻已经很久。我感受来自他身上的温度，身上承载他的重量。这使我安心。

　　他将头埋进我颈项里，我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声，我知道他在害怕，我们之前维持两年的平衡在今天也许就会打破。

　　我怎样才能安抚他害怕的心，又怎样能让他全部属于我？我只有一次又一次抚摸他的头。你就像海，我喜爱，却害怕哪天你会让我窒息。姜晟在我颈项里说道，吐出温热的气息散布我整个颈间。而后一阵刺痛从我身下蔓延，肌肤被撕裂的疼痛与温热的汗水混在一起，像极了雨淋湿肌肤的感受。

　　窗外，雨越下越大，雨滴用劲全力撞击玻璃，看似就快要冲破桎梏，最终沿着玻璃萎靡下落。姜晟在我身旁沉沉睡去。我一次又一次抚摸他的头。直至我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