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年少羁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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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近藤勇隐隐觉得总司变了，说不上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只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在时代洪流中，永远存在着那些对时代微小趋向有着敏锐感知的人，近藤勇就是其中之一。他锐利地“看见”现在的总司较之初到馆内的时候，少了几分牵强的冷漠多了几分少年的锐气。
他这么想着，不由地咧起嘴，摸着自己下巴，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他想起了他最近的行为，浓粗的眉毛慢慢皱成了川字，眼里多了一抹黯淡的色调，多的还有。。。孤僻吗？
其实也难怪近藤会这么觉得，平时他也不怎么过多关注弟子的生活日常，只是在弟子们练习剑法和犯错误以后才予之训诫，更严重者才加以惩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既温柔又残忍。他看似无管束的行为，对弟子来说是纵容；他最终的训诫，对于弟子已经初成雏形的思想毫无改变，得到的只是口头的敷衍。于近藤，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他最终也就轻训了放肆的弟子几句，放走他们的同时，也放纵了恶的不断滋生。
他只能注意到，练剑时，总司总是拿不稳剑；打扫时，总司虽然动作熟练但总是比别人慢些；吃饭时，总司吃得很少...
可是他不知道，练剑前，总司被他的弟子痛殴；打扫前，总司被压迫着单独完成最重的活；吃饭前，总司的饭菜被换成馊饭剩菜......近藤不知道的真的太多太多，而此时的他只是将少年的行为归结为不适应与孤僻。
在旁人眼里不遑多让，小小少年单独走在别人三五成群里显得格外突兀。他总是带着一身傲气，两两对战时他仍一人默默挥刀，大家吃饭时，他总是独自默默起身离开。他总是一个人，看起来那么不合群。两两组合好的弟子都偷偷用余光瞥他，投来的目光里满是不屑，更有嗤笑。
然而，现在是江户时代后期，时局动荡，能在时代洪流中冲突激荡的势必是孤狼。只有野狗才会成群，而孤狼，从来独行！
小孤狼一回到房间，面对黑发的柔弱少女却瞬间变了个模样，过分乖巧的他秒变小奶狗。其实也怪不得他，从前受了伤，总司总是一个人默默忍着，严重时甚至是高烧着睡去醒来，再睡去，反复折腾着自己的身体。然而，某次因为生病和劳累，他实在无力支起身子，这场面被来送饭的小姑娘当场抓包。
第一次吧，他看着平时温和到甚至有些柔弱的少女，一把扯住他胸口的亵衣，他只感觉自己突然升起，逐渐离床远去，所有的重量都到了后衣领，勒得他脖子有些生疼。
“？！”他眸子里有些惊慌，迷惑地望向她。
“既然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出来啊！至少。。。至少可以和我说啊！”她紧闭着眼睛，手上的力气徒然加重，几乎是嘶吼着说出，“冲田总司是笨蛋！笨蛋！！笨蛋！！！”
“哎？。。。”他有些怔愣。
其实在少女怒气冲冲杀进来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比如他最近一直躲着她，比如他不让她送东西，比如他不让她进他房间......他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她也被牵连生病。可是，他好像低估了些什么。
此时后颈的力已经撤去，他重新倒在了床上。少女的手依然紧紧抓着他的亵衣，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头不知什么时候埋入他胸前，之后便再无动作。他感觉心里有些梗梗的，涩涩的感觉将什么无限放大着，从与少女柔荑肌肤/相触的地方一点点扩散开去。
“不能。我只是一个因为近藤先生受姐姐所托的才进馆的内弟子，这样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要求什么的...”他强压下心里隐隐的疼痛，将头别到另一边黯然地说。
平时的总司总是骄傲又坚韧的，他总是一声不吭地承担下所有，或许发烧使得脑子有些迷惑，让他将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暴露，毕竟他也只是个孩子啊。
许久，身上的小姑娘还是没有动静，但是他逐渐感觉到胸口一小块有了微凉的湿意。突然，一滴带着温热的水滴在了他被半扯开衣服的胸口，带来了一抹灼热的烫意，他的心突然一颤，耳边压抑的抽泣声一点点传来。
“唉，好吧，我知道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无力的手学着姐姐的样子，摸了摸少女的头。
这件事之后，少年少女之前的感觉似乎有了些变化，他们之间不再是一厢，多了互相鼓励互相安慰，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不过是当局者迷，就像孩子的喜欢将一切归于兴趣。至于旁观者，没有旁观者。这是属于冲田总司和箬蓝两个人的故事。
吃瓜师傅近藤先生摸着下巴决定：最近他要给总司这孩子多点关心多点爱。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年少羁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