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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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然了。
这没什么，我对自己说，不就是跟男朋友和好闺蜜一起蹦个迪吗？没关系，什么都没有。
……如果好闺蜜没有写作前男友读作厨郎老父亲就好了。
我们三人相对而坐，其中我面无表情地抱着酒杯，两位假笑男孩故作和善地针锋相对。
华伦天奴誓要捍卫他身为老父亲兼好闺蜜的尊严，且他还很想看看托尼到底有何令我念念不忘之处，像极了审视我每一任对象的卡塔琳娜（*大学室友）。
而托尼要更加虎视眈眈，他就像一只占有欲强烈的棕色大猫，恨不得让我坐在他腿上宣示所有权。
上帝，我真左右为男。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能给我做饭的人，有了能甜蜜恋爱的人。两件快乐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白学的气氛。
二十分钟前的我没想到会场面会如此白学，托尼赶到的两分钟后华伦天奴姗姗来迟，他看到我身上钢铁侠外观的大型挂件，因而大吃一惊，“这就是你见色忘友要搬到隔壁去的理由？”
此话一出，吃瓜群众们登时都很欢乐。鉴于我在哥大大小算个名人，和时常与我结伴同行的华伦天奴也理所当然地混了个眼熟。
而托尼的脸色显然算不上好看。从风流倜傥眉眼含笑的花花公子到假笑男孩只需要一瞬间，纽约王子维持着搂抱我腰身的姿势，朝华伦天奴露出一个标准的斯塔克式假笑。
相较之下，华伦天奴要风度翩翩许多——又或者说，此人只是更擅长率先表达虚假无害的善意。
“幸会，斯塔克先生。”我的好闺蜜说。他甚至没有下车，只微微探出头来，幅度轻微地颔一下首。那矜贵流畅而可称优雅的颈项线条足以让在场的姑娘们脸红心跳。
“噢。”托尼继续假笑，他比华伦天奴更加敷衍——这男人甚至没有摘下墨镜，“很高兴认识你？”
我怒翻白眼，想到此时的尴尬情形，又想到明天上学我会受到怎样的注目礼。
“拜托，行行好。”于是我也扯出假笑，“我想喝西柚杜松子。”
托尼毫不顾忌他人视线，结结实实地在我脸颊边亲了一口，诱哄道：“去复仇者大厦，我们自己调酒怎么样？”
而华伦天奴只是微笑地提醒：“今天酒吧有活动。”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然后我就坠入了地狱。
我最爱去的那家酒吧气氛快活热烈，然而我的一颗心却像是被冰霜包裹，两个男人面带微笑虚情假意地掰头，而我？我只是一只小猫咪，弱小可怜又无助。
手里的西柚杜松子突然就不香了。
我从果盘里拾起一颗娇艳欲滴的小草莓，干笑，如同壮士断腕般凛然地说：“你们慢聊，我去旁边……转转。”
他们俩闻言用各不相同的眼神看我。托尼是关怀，华伦天奴是看智障。
好吧，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在酒吧，还能转□□□□呢？
只能说我又有好运气了，上帝重新垂爱于我，让我一偏头就看见一位美人。黑裙纤腰，布料紧贴着曲线玲珑，绑带高跟鞋环着细弱踝骨，烈烈红发像是冬日里一团火，映着那双翡翠似的漂亮眼珠，像猫的眼睛，灵动魅惑，真是动人极了。
“嗨，美人（Beauty）。”我急需一位路人来让我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并不贴切合格的修罗场，是以端着酒走过去，挑起嘴角，垂下睫毛看这位红发美人，想俯视的角度她容颜更加美好，我问，“或许我有这个荣幸坐在你旁边？”
“当然，蜜糖。”
那女人说。沙哑的声线仿佛被羽毛擦过，拂得人心头微痒，她笑起来，这时候更加显出明艳美貌，“要请我喝一杯酒吗？”
我也笑，手指搭上吧台案几轻轻敲一下，召来侍者，斜飞一眼示意，“给这位红发美人（Red-haired beauty）来杯金汤力。”又对那个漂亮得可称惊艳的女人笑道，“这儿的调酒师很不错。”
这句话说出来实有装逼之嫌，美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挺想撞死自己的。
我悄悄别过脸，想回头看看假笑男孩们谈得如何，却看到华伦天奴再一次假笑，不是对托尼，而是对我。
托尼脸上的表情已然凝固了，眉梢微微挑起来，不过无损美貌，依然很帅。
如果我知道一分钟前他们在讨论什么，想必不会像现在这样疑惑。
一分钟前华伦天奴彬彬有礼地说，“事实上，斯塔克先生，您没必要这样看我。比起男人，我建议您关注一下女人。”
“哦，是吗。”托尼说，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又动作利落地灌了一口酒，显然没往心里去，“我知道我的甜心很受欢迎。不过，或许我还是该说一声谢谢提醒？”
华伦天奴继续礼貌而富有风度地说，“其实我想说，如果您回过头看一眼艾琳和她身边那位美人，您就会明白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听着，男孩，除了我她眼里没可能再盛得下别人。”
托尼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缓缓转过去，然后他凝固了，并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瞧瞧他看到了什么？一个活的，正在和他女朋友搭讪的黑寡妇——实际上是被搭讪。
因此他把酒杯搁在茶几上，长腿一迈几息之间就走到我身边，男人亲昵地搂着我的肩膀，又带有敌意地冲那位红发美人说，“嘿，娜塔！——这是我的女孩。”
美人冲我眨了眨眼，又泰然自若地对托尼微笑道：“是的，托尼。我知道，当然。”她冲他举杯，语气带有调侃，“真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托尼呵呵一笑：“因为你显然不懂得什么叫隐私。”
“等一下？wait？pardon me？”我满头问号，看看帅哥又看看美女，“拜托，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认识？”
“好吧，宝贝儿。”托尼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情愿，他像是对待一个洋娃娃一样温柔地抱着我，先是给了我一个法式热吻——就像他今早说过的那样，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哈，复仇者里你最喜欢的那个。”
“天啊，你在吃醋吗？”相较于见到女神并和她共饮的惊喜，我更愿意率先表达我对托尼酸溜溜语气的讶异心情，“我是说，亲爱的，你在干嘛呢？娜塔莎、我的意思是，罗曼诺夫女士是个姑娘。”
“你在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托尼翻了个白眼，经典的斯塔克式不屑一顾，眼神却有点危险，“好了，现在我要堵住你的嘴。”
我：“唔唔唔唔唔唔——”
然并卵，我在女神面前被男朋友强吻了，在酒吧糜乱的光影和时而舒缓时而火热的音乐里。
我是说，哈哈，□□□□□。
而我悲哀地发现娜塔莎就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像一个旁观者欣赏着一出好戏。
我能怎么办呢？我还是拿他毫无办法，痛并快乐着，不可否认他舔舐我上唇时让我感到舒服。于是我抚摸他的后背、他的脖颈，捧起他的脸庞表达爱意，我想说我爱你，可他确实堵上了我的嘴。我说不出话来，干脆连上他的思维，说，【我爱你，托尼。】
【我也爱你。】他说。
不像我们第一次交付彼此的那个夜晚，也不像梦境里究极钢铁侠绝称不上温柔的亲吻与冲刺。
托尼·斯塔克说，我也爱你。
这一刻我感到如释重负，感到放松。
没什么不好的。我告诉自己，没什么不好的。
我们近乎失礼地告别了华伦天奴和娜塔莎，我很遗憾我没能多和后者说几句话，事实上我认为以华伦天奴的脾性，此人估计会跟娜塔莎勾搭到一起，来一次让我很羡慕的、和女神的一夜情。
现在，我不是要回到我的秘密公寓里去，而是要跟着托尼回到复仇者大厦里他的房间。违反交通规则酒后驾驶，在逢魔时刻的风中，在贾维斯播放的摇滚音乐里。
子夜与清晨，我记不清时间，却记得拥抱我的男人浑身那令人心安的热度，我不想醒来，只想躺在这张床上，躺在他怀里，然后虚度一生。
但我不能。鉴于我如此爱他。
沉沦时我吻他，想，这是我的浪漫。我的月亮。
我的一生是个美好童话。所以我觉得，截止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