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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邓布利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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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在前方走着,他领着哈利穿梭在霍格沃茨复杂蜿绕的台阶上。白色的发丝虽然有点毛躁,但整洁干净,他体态尚算圆润,从他有点鼓的袍子里就可以看出。哈利有点恍惚地跟着,走廊两边火焰静静地燃烧,晕染出一片橙色的光晕,暖得让人安心,就像多年前在那个幽暗的山洞里自己冻得直打哆嗦时候的抚慰,即使在那样一个让人不快的,苍凉的,荒芜的地方,即使他瘦骨嶙峋,邓布利多的存在仍旧让他从心底坚强起来。来到了校长室熟悉的石像前,“草莓太妃朱古力奶昔。“邓布利多愉快地喊出口令,然后略有点失望地看到哈利对此见怪不怪过于平静的脸。唉,这孩子天天板着脸,以后白头发一定长得多,哼。
这椅子一定不是给我坐的,哈利看到那张在办公室里万丈瞩目格格不入的椅子,内心一阵翻滚,这缀满了草莓和糖果装饰的粉红色小椅子,这垫着红色丝绒芯子的小椅子。
“喜欢么,哈利,这是帽子先生特地为你准备的。“邓布利多憋着笑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分院帽激动地站在桌子上,”快来感谢伟大的我的审美,你才能有幸见识到这样完美的布置,我还给它做了一首诗,天地间最后一顶充满智慧的帽子……“它激动地蹦蹦跳跳。
哈利看着这个过于兴奋的分院帽,无奈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别说,虽然外表过于……突破,但舒适度还是不错的,他有理由怀疑这是这顶爱享受的帽子精心布置的自己的窝。福克斯看到邓布利多激动地“啾”了两声,便一拱一拱地把灰毛猫头鹰从翅膀上抖落下来,“盔甲”困得直点头,“老伙计,真是辛苦你了,”邓布利多一边安抚着凤凰,一边又递了个白老鼠喂它。
“教授,很高兴见到你。”哈利喝了一口邓布利多给他的草莓朱古力,感慨到“好甜……“
“当然当然,我加了三份牛奶巧克力还加了一点蜂蜜。“邓布利多给自己也泡了一大杯,”哈利,我上次见到你还是个婴儿,一直哇哇大哭,时间总是流逝得非常快。“他感慨。
“教授,好久不见。“哈利直直地盯着邓布利多。
“有多久?“邓布利多歪了歪脑袋,胡须也可爱地往两边翘起来。
“教授……那真是,非常,非常久了,久到我需要把那些记忆放在冥想盆里,自己进去再看一遍。“哈利苦笑地回答。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半月的眼镜下眯着眼睛看着哈利。半晌,他摘下眼镜,“真是老啦,看都看不清了。“他对着眼镜哈了一口气,用手抹了抹,”我们不是强大到能够奴役麻瓜,而是害怕到必须反抗麻瓜。……你听谁说的呢?“
“一个有智慧的人,即使他站在黑暗里。“哈利回答。
“……我也听过,不过是不久前,准确的说昨天晚上。“邓布利多问,”来自一个有智慧的故人,真是惊人的巧合不是么?“
哈利摇头,“不是巧合,教授。你知道的。”
邓布利多的声音近乎呢喃,“……果然如此。”他揉着自己的鼻梁,“他没骗我。”
“他没骗你,教授,”几乎同时,哈利也说了一样的话,“一场猝不及防的阴谋,很多大意的人都卷入其中,我也是。只是,无论始作俑者是怎么想的,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改变一切的机会。”哈利争着圆圆的大眼睛,有着稚童一般单纯的眼神,但偶尔狡猾的光划过,才能识破伪装。
“……哈利,有些事是注定的。”邓布利多叹气道。
哈利依旧摇头,“所有人都想改变无法改变的事情,教授你也是。“哈利想起那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在面对回魂球召回家人魂魄的诱惑下,也中招让自己只剩下一年性命。又或者说,他是大意地没有抵抗住诱惑,还是清醒地选择渺小的希望,又有谁知道呢?
室内又回归了平静,哈利喝完最后一口朱古力,突然想起什么的补充,“我知道的那位狂妄而有智慧的人,他到死都坚持了他的选择,就像年轻时他误入黑暗时的一样。”
邓布利多点头,“我相信他。哈利,你有信心战胜他们么?“
哈利回答得铿锵有力,“我从未害怕,也绝不退缩,而且,有不得不的理由。“
圣诞节的假期很快就临近尾声,一年级不能去霍格莫德村庄,哈利老老实实在图书馆里写巨长的作业,或者躲在禁书区查查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终于,临近傍晚的霍格沃茨车站一向冷清,不过今天到是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等在那里,“咝咝,“纳威等得直哆嗦,”啊,抱歉。“哈利抬起魔杖向纳威指了指,纳威马上暖洋洋起来,他不太好意思地摇摇头,”都怪我自己不好,施肥的时候魔杖被鸡笼草给卷走了。“哈利想起傍晚碰到纳威时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安抚道,”没事,可能你的魔杖挺合他们口味呢!”纳威哀怨的小眼神瞟来,“哈利,今天校长找你……”他支支吾吾地问,“和地狱犬有关么?”中午因为听到鸡笼草的事情走得飞快,过后才反应过来校长是想支开他和哈利谈谈。哈利是自己的好朋友,又很仗义地教他们魔法,如果因为地狱犬的事情连累哈利,纳威感到负疚感一阵一阵袭来。哈利张望了一下远处,欣喜地看到火车呜呜声和白烟袅袅,他们在等圣诞返校回家的人。
“地狱犬?……和那个没关系,纳威,放心,这事交给老师处理就行。”在确认时间倒流的事实之后,哈利便马不停蹄地把魂器的记忆放进了冥想盆里。邓布利多在里面呆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出来,揶揄地笑哈利,“梅林啊,我真没想到你和马尔福家的孩子能成为一对。”而后又温柔地对哈利说,“……永远不要失去才后悔。”他们讨论了很久接下去如何行动的问题,只是哈利喜欢快狠准,乘着伏地魔还未积蓄力量主动出击,自己做为诱饵也在所不惜。可惜这个方案被邓布利多直接拒绝了,这位当了几十年校长的教授一脸严肃,“我从不会让自己的学生涉险。最后车轱辘话说完,两人各退一步,邓布利多允许哈利暑假一起去探查魂器,哈利也保证不做出危极自身的事情。至于探查灵魂穿越的学生的事情,则和分院帽达成了协议。现在的分院帽已经不是分院帽了,他不仅要在课堂上做助教,更是每个学期初都要给学生进行心理辅导类的职能,就像麻瓜的体检一样,让分院帽和大脑内的你聊聊天。
感觉自己完完全全被需要的分院帽一改往日深闺怨妇的感觉,整个人开朗不少,当然,哈利也必须遵守承诺,每周都要去给它清洁,整理,装饰,陪聊。对于这样全方位的投入,未来的德拉科估计能醋整个黑湖。
烈火一般的霍格沃茨火车缓缓驶入车站,哈利眼巴巴地蹲在第三姐车厢前,等着他的小少爷。陆陆续续许多人都下了火车,终于,铂金的小脑袋出现,德拉科皮肤苍白,圈着一根毛茸茸的貂绒围巾,似乎没有料到下雪,德拉科抬头看看天,细碎的雪花飘扬。哈利兴奋地招手示意,哈利特意穿了德拉科送给他的墨绿色的加绒披风,衬得胳膊就像茶壶里的牛奶,白得分外耀眼。
潘西看到了,她懒洋洋地摆摆手,又怕冷地缩回袖子里;
德里安看到了,他也对着哈利热情地回应;
罗恩看到了,他高兴地拿起身后的包裹,想来韦斯莱夫人给他带了不少零食;
赫敏也看到了,她揉着僵硬的脸,给了哈利一个微笑。
德拉科看到了,但他的眼神没有停留,反而加快脚步向前走去,高尔和克拉布紧跟其后,三人的脚印就这样深深浅浅地往霍格沃茨走去。
哈利一个人在车站,气成了鹌鹑。
这没完没了啊,德拉科.马尔福,动不动就玩我不理你了,谁给你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