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桔梗只想静静》撩耳

77、破魔

　　的场看着人偶们若有所思。
　　“如果连你都没发现的话，那应该确实没有东西了。”

　　在来之前这次事件的资料已经送到他手中，他以为只是个受诅咒的人偶，封印就完事了，可现在站在这，不仅是他，连这位巫女都没有发现问题。

　　他开始有了个猜想，若真是这样，事情开始麻烦起来了啊。

　　“大岛小姐，你梦见的那个人偶，在这里吗？”

　　“在的，就是那只。”

　　大岛怯怯指向中间架子上的某个黑色发髻穿着绯红色和服的漂亮人偶。

　　本应该已经被烧掉的人偶，现在依然好端端放在那里。

　　桔梗望过去，人偶制作非常逼真，每一个细节都像真人一般，特别是那双眼睛，太过真实反而让人觉得不适，似乎灵魂都被它吸走。

　　的场走过去，拿起人偶，一下抬抬人偶的手臂，一下碾碾人偶的头发，玩的不亦乐乎。

　　“你发现了什么？”
　　现在是桔梗问他了，这个人偶虽然有一丝怨气残留，那是怨魂经过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偶。

　　“它的头发是真发。”
　　的场回答自己的发现。

　　“奶奶收集的人偶都是专门定制，比如这只我事后去查过，是意大利著名人偶师托马斯先生的作品，他已经去世了。像这种专门定制的人偶，无一例外都是真发。”
　　大岛明香对于人偶还是有一定了解。

　　所以这里的人偶全部都是真发，桔梗和的场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到了关键。

　　的场没想到自己的猜想成真，叹了口气。
　　“看来这件事不能很快解决了。”

　　大岛先生见他们这样，立即紧张起来，着急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连你们都解决不了吗？”

　　“自古以来人偶都是灵媒者使用的灵魂容器，头发也是灵魂的媒介。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越是像人越是渴望灵魂来填满，于是就会吸引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何况这里都是真发。而且越是被主人珍惜，就越有可能被灵魂寄宿。”

　　待桔梗解释完，顿时大岛先生眼里溢满复杂的情绪。
　　“我母亲生前确实很珍惜她的这些宝贝……”
　　他一开始是不支持母亲收集这些东西的，正常人看到都会觉得很渗人，而母亲哪怕独自搬到这栋别墅也不愿放弃她的“孩子们”。

　　“有解决办法吗？”大岛明香追问。

　　的场回答她，“有是有，只是一时半会无法解决。你们遇到的这个有点特殊，它不是固定在一个人偶里，而是可以随进随出，像是意识形态一样难以捕捉，就算毁掉它的宿体，它也能再换一个重新出现，非常狡猾。”
　　“要麻烦你们收留我们一晚了。”

　　漆黑的夜晚，大岛家主宅客厅空无一人，唯有中间空地上放满了从已故老夫人旧宅移过来的人偶娃娃，不知是不是错觉，每一个娃娃似乎都勾起了唇，似笑非笑的模样。

　　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静静流动，楠木落地钟钟摆有规律地摆动着，这里的一切都仿佛覆上了一层阴翳。

　　咔哒。

　　指针指向了十二点。

　　空间静谧了一瞬，接着像是打开了开关，所有死物开始复苏，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可就是让人感觉到黑暗在狂欢。

　　月亮悄悄隐秘进乌云，随着屋内最后一丝光线消散。

　　“咯咯咯……”
　　四面八方传来孩子的笑声。

　　现在躲在卧室的四人，正是白天的桔梗、的场以及躲在他们身后的大岛父女。

　　大岛明香捂起嘴，掩住即将脱口的尖叫。

　　桔梗和的场将老夫人的娃娃都带了回来，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对策，那东西极其聪明，还知道离开人偶身体躲入森林的瘴气中，飘忽不定，难以抓住。
　　那还不如将娃娃带回来，既然它喜欢大岛家，必定会过来，如果发现它喜欢的人偶之身也在这里，肯定会降低警惕高兴附身。
　　虽然附身媒介后它的力量会比成倍增长，但只要确定了它的真身，桔梗和的场都有把握对付它。

　　“现在情况如何？”
　　大岛先生低声询问。

　　地场摸着下巴陷入思索，不知道它现在附身没有，如果已经附身一切都好说，他已经给人偶做了手脚，只要附身它就会被固定在里面无法再转移。
　　可若是还没有，现在出去就打草惊蛇了。

　　僵局之中。

　　桔梗轻声叫出“白雪。”

　　“桔梗大人。”白衣童子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恭敬对向桔梗。

　　大岛父女先吓了一跳，然后满目惊叹，望向桔梗的眼神更加热切。

　　不仅他们，连的场静司也是一愣，只有灵力强大之人才能召唤出类似人类模样的式神，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谁的式神能完全模仿人类。

　　“你去看看，小心别被发现。”
　　“是，桔梗大人。”

　　不久后白雪就回来了，表示他们的计划成功。

　　大岛父女面色刚松，没想哒哒哒的脚步声突然出现在他们卧室外，似正好停在他们门前。
　　父女两立即害怕抱在一起，用眼神向身前的除妖师和巫女求助。

　　“白雪，保护好他们。”
　　桔梗率先起身，既然怨灵已经成功进入人偶，那她再也没有顾忌了，直接消灭便可。

　　她提起警惕拉开门。

　　房子里的喧闹戛然而止，走廊上也静悄悄的，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我去客厅看看。”

　　见巫女游刃有余的模样，的场扬眉，“需要我帮忙吗？”

　　桔梗目光落到大岛父女身上，怨灵底细还没摸清，若是声东击西，待她离开后白雪一个人或许抵挡不住。
　　“的场先生留在这便好，还有人需要您保护。”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电影里这种情况最不能落单了！”大岛明香在这点上格外坚持。
　　是她将日暮同学带过来的，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危险。
　　大岛先生虽然害怕，还是非常赞同女儿的话。

　　“呵，大岛小姐言之有理，我们一起去吧。”的场也附言。

　　无法拒绝别人的关心，桔梗无奈，“那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要离我太远。”

　　一行人来到客厅，人偶们依然好好摆在原处，包括大岛明香梦见的那只人偶，它正站在正中间，红衣黑发，惨白的肤色配上大红嘴唇，诡异至极。

　　大岛明香马上藏在桔梗身后，小心翼翼问道，“日暮同学，那东西在里面了？”

　　“……你们还记得原来是多少个人偶吗？”桔梗突然发问。

　　“103个。”的场笑眯眯回答，“顺便一提，现在只有102个了。”

　　果然……

　　那还有一个呢！
　　大岛父女只觉寒气从足底升起，比起看得见的威胁，看不见的未知才更让人恐惧。

　　“我……我想去厕所。”大岛先生弱弱举手，这种场面他紧张得快失禁了。

　　“不行，爸爸！”闻言明香大惊失色，抓住父亲的手臂，“我们一定要忍住，电影里这时候去厕所可是必死情节啊！”

　　“好、好吧。”大岛先生夹着腿欲哭无泪。

　　桔梗和的场：…………

　　你可少看点电影吧。

　　吱嘎——吱嘎——

　　本该安静的客厅突兀地响起摇椅摩擦地板的声音。

　　众人立即转头，只见落地窗边不知何时多了台摇椅，一位老妇人安详躺在上面。

　　椅子缓慢而有节奏地摇呀摇。

　　她怀里抱着一只披头散发的人偶，人偶的脸恰好朝向这边，那对黑洞洞的眼眶正死死盯着他们。

　　这个画面让大岛父女毛骨悚然，他们同时惊呼出声。
　　“妈！”
　　“奶奶！”

　　桔梗和的场立即严阵以待，据他们所知大岛老夫人已经死了。

　　大岛父女的惊呼仿佛打开了开关。

　　摇椅上的“老妇人”猛地睁开眼，那是双只有眼白没有瞳孔的眼睛。

　　不过一瞬，发丝褪完，只剩几缕稀疏的毛发贴在脑门，皮肤也变得枯黑，犹如一个刚从地里爬出的僵尸，完全看不出之前贵妇人的模样。

　　它从摇椅上翻身，四肢着地狞笑着飞快朝他们这边爬来，转瞬就到了眼前。

　　桔梗还未动作，的场已经双手结印，念起咒语。

　　桔梗侧目。

　　的场勾唇，他当初在人偶上可不止是下了不让自由进出的禁制。
　　怪物突然痛苦原地翻滚，嘴里发出让人耳膜爆炸刺耳愤怒的尖叫。

　　他自信，只要再贴上他一道符，就能收服它了。

　　异变陡生。

　　怪物大吼一声，客厅里原本安静的人偶们开始不安震动，接着全部朝它涌去，密密麻麻覆盖在它的身体上，众人来不及反应时，怪物已经膨胀成了一个有一层楼高的巨大人偶娃娃，将天花板都挤漏，灰尘唰唰往下落。

　　然后的场就发现自己的禁制失灵。

　　眼看人偶拿自己的巨头朝这边砸，众人惊慌躲避。

　　砰——

　　原先他们所在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坑。

　　“卧槽，怎么还能变这么大，是从奥特曼的剧组迷路过来了吧！！！”大岛明香气得哇哇咧咧。

　　看见人类惊慌躲避的模样，巨型人偶咯咯笑起来。
　　“陪……我玩……”

　　的场皱眉，这个势头下去收服风险太大，只能消灭了吗。

　　然而他只是犹豫了不到两秒钟，清净的紫光穿破黑夜，乍然间恍如白昼。

　　怪物甚至来不及哀嚎便散成万千晶亮粒子消失了。

　　那是……破魔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