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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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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走下九龙玉阶,刚下最后一阶梯辅国将军把我拦住。
回到府中里我还在懵,冯骁肃话虽未挑明但我也不傻,话里话外让我离他夫人远些。
嗯?我何时同他夫人扯上关系了。
今日我不得不去兵部衙门处理事物,想到要去兵部衙门,我就能看见冯骁肃那家伙。
我回到寝屋见蒺藜正在穿衣,我在走上前帮他,半蹲着把一玉佩挂好。
“今日我要去趟兵部衙门。”
我仰视看着他,他伸出手摸我脸颊。
“我等你回来。”
我看着镜子中我们只觉得相配。我把他搂进怀里,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他在我怀里拽着我胸前的衣物。
“你要换衣服吗?”
我还穿着朝服,他看着我道。
“要换,不然太麻烦了。”
我穿着皇子朝服,上面挂了不少东西,衣物设计的也挺复杂。他走上前半蹲下来解下我的腰带,不过不太顺利,玉佩同腰带钩住了。他弄的有些气恼,一股气拽着,我轻笑把他拉起来。
“我来弄吧。”仔细想想这好像是蒺藜头一次替我宽衣。
“你帮我选一件常服吧。”我埋在蒺藜颈间。
“快起开。”
他催促我,我放他离开。
他给我挑了身圆领袍。
“我想你等回估计骑马去。”他拿着衣服在我身上比量。
我重新抱住他“帮我穿。”
他听了脸红了红,“自己没手啊。”虽说嫌弃我,但还是拿起衣物
“抬手。”我乖乖举起手来。
我早膳没来得及用,我醒时他在我怀里睡得正香,我不想打扰就干脆一直看他,直到小厮来催上朝。
我拉着他到外厅,丫鬟们有序的摆菜,我拿起一碗粥,摸了摸碗边,不烫才敢给蒺藜。
用完膳后我陪他到花园散了会布,他一直催促我赶紧走,我问他我走了他干什么,他说看书。我听完心中甚是愧疚,我带他回了京城,折了他许多梦想。我一把把他抱起,他惊慌问我做什么。
“我带你出去玩玩。”
马倌牵出一匹黑色骏马出来,我把人稳稳当当放在马背上,他止住我上马的动作。
“我还是不出去了,免得别人又说你闲话。”他坐在马上低头道。
“我才不管那些嘞。”我穿过蒺藜的手,从他背后环着他。
我载着蒺藜从街道上疾驰而过,街上摆摊的百姓已见怪不怪纷纷避让。
“三皇子载着的人是谁?”
不知道从冒出来的声音,点燃了百姓八卦的心。我勒马减缓了速度,恰巧听到了这句话。
“听说是从江南带来的。”一买菜妇人长舌道。我盯着那妇人看,那妇人同旁边的同伴说完转身看到我,“扑通”的跪下。
有了前车之鉴,那些百姓埋头做事,不敢再议论。
蒺藜听到这些话一直朝我怀里躺,我干脆一只手搂着人,一只手驾马,我怕有危险,放慢了速度。
我在东街一楼处停下,我下马扶蒺藜下来,他接过我手慢慢下马。
“这是哪?”他看着我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听说许多书生爱来这玩。”我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但这地儿我也不了解,只是从前听周谦瑾说许多书生爱来这聚会。我牵着他的手“我想你平日里爱看书,想必在里面能应付的过来。”
我盯着他看许久,他“噗”的笑出来。
“能,不会给三皇子丢脸。”
门口小二脸上挂着笑迎我们进门,大堂里聚着一群书生在吟诗作对。我在摆着一副山水画的下面坐首上看到一老熟人,那人恰巧转身也看到了我。
“表哥。”那人穿着锦衣华服朝我跑来。
“表哥你怎么来了?”
此人是我父皇同父异母妹妹的儿子,我勉强回了一笑给他。他赶紧召来他的狗腿朋友们,大肆宣扬我是他表哥。血缘关系上,基本上所有皇子都是他表兄弟。
大厅里面所有人齐齐朝我行礼,我拉着蒺藜走到首坐边让他们起身。
我那姑姑过分溺爱他,搞得他一些基本礼仪也不知道。一上来就问蒺藜是不是我从江南带回来的外室。
原本有些吵闹的大厅突的安静了下来。
外室什么身份,出身青楼里,奴籍之身而不能入府的,叫做室,这样的身份便是连妾都不如的存在。
蒺藜在我身边,我能感受到他在身体在颤抖。我也是气坏了,直接连姓带名骂道
“王玉珏,你给我滚回去好好学学礼义廉耻!”
王玉珏被带走时还在嚷嚷说要回去告诉母亲,我骂回去。
“你去告,我看你母亲敢不敢罚我。”
先帝宠爱王玉珏母亲,连带着王玉珏,给封了个不大不小的郡王。这份宠爱也让他们晕昏了头,不知道礼义廉耻,皇室子弟,身份就算再低也不可辱骂,我这位姑姑大庭广众之下辱骂皇子,被父皇禁足抄写女德百遍也没长好记性。
我肩上有块去不掉的疤,前几年围猎,这人技术不好偏要逞能,惹来狼群,撇下我一个跑走美其名曰说找人过来。我一个人孤站战狼群,身上被咬伤好几处,他畏畏缩缩的射来只箭差点射中我,惹怒了狼群,一直体型巨大的狼朝我扑来,前爪在我肩上划下这伤痕。
我是被周谦瑾扛着回了驻扎的帐篷,父皇派了数十名太医才把我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事后也没见他来道歉。
回京城后,我这位姑姑专门跑过来指责我怎么没保护好他,人都给吓病了。我气的厉害直接让人把她轰了出去,后来她又去宫里找父皇理论,刚开始父皇好好听着,直到我这位姑姑骂了起我,说我不知道关心手足兄弟,父皇直接让人赶回去,禁足在家抄写女德百遍。
我拉着人准备走,刚转身就碰到冯骁肃夫人正往里走来。
“蒺藜。”郑嘉棋小声同蒺藜打招呼。一直在难受的蒺藜提起精神同郑嘉棋说起了话。
郑嘉棋以前同周谦瑾相处的好,我也时不时能见到。回京城后我怕蒺藜闷着想着郑嘉棋性格不错,蒺藜应同他相处的来。我下了拜帖,带着蒺藜去了将军府,果不负所望,郑嘉棋是蒺藜到京城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我感谢送了不少礼给将军府。后里蒺藜在府里待闷了我便朝将军府递拜帖。
郑嘉棋和冯骁肃在我出征西北的第二年成的婚,冯骁肃这人也是个烂人,成婚三年还跟未出嫁的户部侍郎之女厮混。不仅如此,关键他还闹得满京城都知道。
郑嘉棋问蒺藜愿不愿去将军府,他捏了捏我的手,我看着他点头,他欣喜一笑。
我把人送到将军府后舍不得走,他鼓励我赶紧去兵部衙门处理事物。我无奈,朝他一笑蹬上马。临走时我朝郑嘉棋道谢,郑嘉棋说没什么还朝我道谢,正好蒺藜过去了给他解了闷。我调着马转头刚巧看到冯骁肃,他正巧下马车,一脸阴郁看着我,还正扶着户部侍郎之女。
我从他身边走过之时。
“本将军头一回知道三皇子竟有喜欢他人妻的癖好。”
我无故被冤枉心里憋气的很。
“辅国将军见到本皇子不应行礼吗。”我在马背上俯视着他。
他吃瘪
“本皇子身上军功累累,将军好好想想,你能承担后果吗。”
“这话到我父皇耳里,也不知将军够降几级。”前些时日父皇还同我讲要给冯骁肃升为骠骑将军(一品武官)。
“误会了,误会了,还望殿下海涵。”侍郎之女跳出来打圆场。
我盯着冯骁肃,扬起了手中的马鞭,掉马朝蒺藜走去、
“午时我来接你。”
蒺藜朝我点了点头。
我驾着马朝兵部衙门走去,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进衙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亲王叔,他使劲拍了拍我的肩并把他的文书留给了我,我无奈捧过,我只是个从一品的皇子,还真不敢跟正一品的皇叔硬扛。
“殿下。”兵部尚书见我来了忙出来迎接。
“陈大人去忙吧,本宫就来处理几份文书。”我摆摆手说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随意的拿起几份文书来看。
陈尚书也习惯了我这个样子,客套了两句就去忙自己的了
许久不来,我办公桌上并没有堆积多少文书。不太紧急的基本上都让陈尚书给批了,剩下都是我必须要过目批改的。
我拿起一份册子,上道湛南苗疆边境有蛮人骚乱,请朝廷派兵镇压。边境夷族暴乱派个游骑将军校尉去处理便可,我沾起墨,拿着一武官名册,准备写个中郎将名时是突然想起冯骁肃,我属实委屈的很,于是便大大方方写上派冯骁肃请往镇压。
苗疆那处地方派个正二品辅国将军有些小题大做了。我虽知道父皇不一定批,但能恶搞一下冯骁肃心里也舒畅。
这奏折还得父皇批过才能发兵,我将批改过后的文书堆到一边,拿起下一本册子。
我按照我以往习惯,在兵部待个一两个时辰,我起身伸了个腰,准备回府。我动静有些大,兵部官员齐齐起身朝我问安,我一一摆手。
马倌从马厩里牵出马,我跃起而上,扬起马鞭,打马冲出兵部衙门。
到了将军府后,小厮牵着马绳在府外等待,冯骁肃亲自出来接待我。
我看到他我心里面就恨,手臂续着劲使劲拍他的背。他被我拍的踉跄,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关键是他还动不了我。我气这人说话不考虑后果,上午这人的话要是传进我父皇耳里,不管信不信,都是不大不小的麻烦。
“本宫奉劝将军,以后说话注意些。”我带着笑看着他。
“本官还得多谢殿下提醒了。”他一字一字说道。
我将手背到背后扬长而去,也不看冯骁肃模样如何,大声“本宫大气!”
我看见人时郑嘉棋与蒺藜正在品茶,两人看起来相谈正欢,我走过去手搭在蒺藜肩上半蹲下下去,握住他的手。
“我来接你回去。”
他回握住我的手“嗯。”
我牵蒺藜起身时,冯骁肃牵着侍郎之女走过来。那侍郎之女见到我后朝我盈盈拜倒。
“臣女参见三皇子。”蹲下之时好似朝我眨了眨眼。
我见怪不怪挑了挑眉。
“起来吧。”
我虽被京城贵女拉入黑名单但身份总归摆在那。
我牵起蒺藜,朝郑嘉棋道谢,徒然之间,我感觉冯骁肃对我的怨恨又重了些。
“既已成家,便少同外人厮混。”我真心朝冯骁肃提建议,也说给那侍郎之女。
郑嘉棋在我说完后低下了头。
“三皇子还是管管自己吧。”冯骁肃不屑看了我一眼。
“本宫今后绝不帮你。”我气的手指颤抖指着冯骁肃。我也有些惊讶,我怎会说出‘帮’字。
冯骁肃似乎听不懂我说的那句‘帮’,伸出手请我‘走’。
我一把把蒺藜打横抱起,“干什么!”蒺藜惊慌,“让人看看咱们如何‘恩爱’。”我凑到蒺藜耳边轻道。
我就故意做给冯骁肃看,老婆孩子热炕头羡慕不死他。没走出几步,我转头朝冯骁肃做了个鬼脸。
“快放下,别累着了。”途中蒺藜一直催促我让我把他放下。
“你夫君有的是力气,晚间不是一直我在动。”我无所谓顺势在唇上吻了一下,他脸色涨红,缩在我怀里不再说话。
府外的马正打着响鼻,蒺藜要求自己上去,我征求无果,只得把他放下。
午膳用过后我着急把人拐到床上温存,我在他颈啃咬
“别咬。”他一把把我推开,捂着脖子。
“都咬出伤了。”
我重新将人压下,扯开衣领,在他胸口处留恋。
“好,不咬脖颈。”
他乖乖任我在他身上摆弄,临门一脚的时候,他突然将我推开。
“你琵琶行可是会背了。”
呃......
“呃...,不,不会。”我稍迟疑答道,他朝我笑了笑。
“前些日子说好的,不许反悔。”他摸了摸我脸颊,坐起来整理衣物。
前些天我同他打赌,各问对方问题,若全部答对便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前几题他问的都是兵书上的一些问题,我对答如流,当我想着晚间如何同蒺藜共赴巫山时蒺藜要我背诵琵琶行全文,我当时整个懵住。结果就是我输了,他要我何时背会琵琶行何时才可与他同床,这些天我都是在榻上睡的。
我起了兴,我哀求蒺藜在他胸口埋来埋去。
“就一次。”
蒺藜无情拒绝,睡倒道。
“自己去池子里解决。”
我在蒺藜胸口处久久哀嚎了一声,起身穿衣去浴池里练老手艺。我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我气愤使劲将人搂怀里,重重在额头上亲了一口,睡觉!
晚间,我洗好后看蒺藜在摆弄茶具,手里还捧着本茶谱。我夺下来看,上写着如何打出茶泡,蒺藜按着上面的步骤,用茶筅绕着杯口打圈。
我将他手中的茶筅杯子夺下,埋在他怀里
“蒺藜,都好多天了...”
“你会背了再说。”他将茶筅杯子夺回,将我推至一旁。
我坐一旁看着他倒弄,我起身一把将他扛起。
“干什么!”他惊慌捶打我背。
“背诗!”
我在蒺藜臀部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他顿时无声。我将他扔在床上,他挣扎起身,我俯身把他压住,压低了声音,在蒺藜耳边“蒺藜待会可要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