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莫德雷德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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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他叹了口气，说道。
态度极端诚恳，我也极端懵逼，完全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难不成是因为我花了五百石头都不来我迦吗？？
但是我张了张嘴没敢在这个时候说话，同时在等待他的后文，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帮我理了理头发把头盔带了回去，又恢复到了原先温和阳光的样子。
“这次回爱尔兰之后，你还会再回来的吧？”他看上去有点忐忑，“你还会……陪着我的吧？”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眼前骤然炸开一片白光那样。
他同意了这件事，倒不如说是认为自己没有权利要求我……萨德为了他的意愿做出选择，甚至没有把希望我为了他留下来这句话说出来。
“……那是当然的。”我终于说出了自从这魔幻展开开始的第一句话，并且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因为自己回家的线索很有可能就在卡美洛，所以回来是必定的，至少目前而言我并没有永久离开卡美洛的理由。
至于那句话……
若是这样可以让他开心那又有何不可呢，只是不知道我回家之后这具身体会怎么样。
……
清晨的雾气仍未完全散去，连稍微远一点的树林都难以辨别确切的轮廓，更加仔细地去观察，则会在被人工开垦出一条平整的道路上，由驾驶灰褐色的马匹开路的车队。
“连夜赶路也需要四天左右的时间么，再加上还要休整和解决魔物……”莫德雷德拿着地图嘟嘟囔囔着，他本来是骑着他自己的爱马走在车队的最前方的，但是看见我钻进马车箱里补觉也跟着坐车骑了。
“你有什么看法吗，萨德卿。”他一边向着窗外看了一眼，一边询问了一句，然鹅我高中没选地理所以说帮不上啥忙，话说回来有那个高中生会特意去背英国的地理，地中海吗！？
“不着急。”我学着这几天了解到的有关于萨德的人设，寡言少语地回了一句，“至少要保障同行者的安全，赶到爱尔兰境内什么的倒是不着急。”
莫德雷德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萨德卿，虽然很冒犯，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他坐直了身体，附着铠甲的手指紧握成拳。
看他这么严肃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瘫在软垫上：“莫德雷德卿，你说。”
我都做好准备了，万一莫德雷德询问的是我的老师相关或者是爱尔兰境内相关的问题我就学着邓老师美人鱼里面那样给他来几句“他就是那种，很特别的那种……”
谁想得到他居然非常坚定快速的把自己的头盔从头上薅了下来，出手就像是怕自己会后悔一样地没有一丝犹豫，暴露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和旧剑酷似的英俊的脸，几乎连细节都一模一样，唯一让我区分出来的是他们的眼睛。
莫德雷德像是极度忐忑地看着我，死死的咬住了下嘴唇，像是在等我主动说话。
我作出非常震惊的样子，战术后仰靠在软垫上，仗着莫德雷德没有透视眼头盔覆盖下的脸几乎快要牙酸的扭曲了。
这对父子俩，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的让人出乎意料……
我仔细斟酌了一下：“莫德雷德卿，你……！”
我本来想当做自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可是莫德雷德自然知道他和亚瑟王究竟有多么相像，我就算这么说了也无济于事，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莫德雷德眼里也是评判我的标准。
我语塞。
“看来这张脸是真的……很有说服力呢。”他苦笑一下，倒是没有怀疑我的表现，“实际上，我是王的……”
他也语塞，他该说什么。
那个身份实在是太过光明正大了，那是他无法想象被人说出来承认的。
“我是王的……复……”
“你是王的孩子？！”我赶紧打断他。
老天爷，别再让别人知道我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控制着自己音量不要太大让外面的马车夫听见，但是充分体现我的震惊，“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啊。”他愣愣地看着我，发出了一声不知道算是惊讶还是承认的声音，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缓缓的回答，“倒不如说，今天我说之前除了摩根……没有人知道。”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说，感到了一阵心累，“王也不知道么，他有一个……”
“王和摩根皇女，居然……”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说，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一样回答了，开始和我讲一些我早已在之前啃名著时滚瓜烂熟的王的故事。
“……大约就是这样。”他说完，陷入了沉默，然后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和他爸一样带着热度的眼神几乎要刺穿我的面甲。
我在他的这种目光下硬着头皮开口：“这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可是莫德雷德卿……不，应该喊你王子吗？总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么隐秘的事情。”
我开始思考起现在知道了莫德雷德秘密之后的我还有没有机会在之后的卡美洛史诗中不蹚浑水了，而且目前看来，概率极低啊……
“因为我，莫德雷德，作为亚瑟王的孩子，迟早有一天要成为王，要取代他。”
他沉声说，神色却居然在这么有气势和野心的对比下显得有些可怜亲切了起来，我觉得他只是在强撑着说些能够在日后被写入史诗的话：“而你，作为亚瑟王最亲近的骑士、作为他的搭档，我必须要获得你的承认：我，莫德雷德，是比亚瑟更合适的成为王的人物。”
……干，这是什么继承了王位之后爸爸的老婆全归我的奇妙伦理发言。
原来我和旧剑关系这么紧密的嘛，难怪他昨天……啊不想他那堆事情和诡异的态度，就算是搭档也亲密过头了，而且也判断不出他知不知晓我的性别……
“而且，挑选这个时间点告诉你，还有一个顾虑。”他说，抿了抿嘴，“大魔法师梅林被湖中仙女困在阿瓦隆，暂时回不来……也没有余力来窥探世间。”
要我说梅良心估计早就知道了，虽然没搞懂只能像浏览器一样看现在的千里眼是怎么判断出未来不列颠会亡的，但是那个梦魇干出什么事情我都不意外。
我没有注意到我下意识确定了梅林是男的。
“我……还需要时间来确定你是否有资格得到我的承认。”我说，然后打定注意在亚瑟面前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和莫德雷德打好关系，至少别让他在反水后搞死我……
他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说：“嗯，这是理所当然的，若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获得……算了，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发生。”
自从坦白一切之后他看上去放松了许多，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像是大型犬一样有些憨憨的笑容：“我莫德雷德从来不害怕挑战。”
“那么，就来比比一路上谁干掉的森精种和地精种更多吧。”我说，与其让这个未来搅风搅雨的少年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提早事故发生还不如找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干。
这么说着我也有所干劲了，反正也被莫德雷德这一顿骚操作一搅和也补不了觉，还不如下车看看还会不会骑马。
“我还有一个问题。”
莫德雷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没有带上头盔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
“为什么萨德卿要一直带着头盔？”
噔 噔 咚。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莫德雷德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