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雪红血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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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世事无常时人心自难安，翻遍凤书楼内所有典籍我仍然是个痴子，“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那么，此时此刻一无所有的我所要追寻的究竟是什么。谁又能给个全无破绽的答复呢？
瑟缩在楼梯拐角处，宿命如何？等待不仅仅拖延了时光，一颗心也丢了。什么时候我能化作一缕轻烟，风一吹就散了才会魂归故里了吧。
都说生命是种短暂的旅程，沿途的风光无论怎样旖旎，到最后只是回忆能够留存，前提是如果还有能够回忆的能力。
登上楼梯的脚步声清晰可闻，我惊恐地睁大双眼，直到那娇小的身影慢慢浮现，紊乱的气息才渐渐平稳。
小紫烟还是那般秀丽可人，明眸皓齿怎么瞧都顺眼。身着青罗裙烟色夹袄显得那样清新雅致，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打扮，快要认不出她来了。
外面的无情杀伐都已经结束了吗？她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这个小傻丫头，不过有个人陪伴，我心里终究还是欢喜的。
我啊啊单手比划着问紫烟外面情形如何？没料防她一把薅住身上的锦袍领子将我推倒在地。
“清儿，你可还记得紫烟这身碎花衣裙？”我正奇怪这孩子啥时候开了窍，怎么不唤我娘娘了。她说着一下骑跨在我身上低头紧盯着我看。我一时愕然，指了指她身上，摇了摇头慌急地只在她身下挣扎扭动......
手慌措间被她摁住，她放大了的脸凑在眼前，乜斜一笑。
“原来清妃娘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年，你初进宫时是我先侍候你的，后来才换的翠云和秋荷。”
我愣怔住，那不是我啊，我那个时候还没，还没...
“我还记得我刚见到你时你的样子，你那天就穿着我这身装扮，小嘴噘着，满脸的不情愿。我那时只惊讶天下真有生得这般好看的人，就像是画里走出来一样。山川灵秀之气，花草芬芳之魂只集于一身。当时我想，我若不是个石女，这样的好事也万万落不到我头上。”
紫烟低语声声回忆像是在缅怀什么，石女，神马意思？我只好耐心听下去，可是她身子真的好重。有种压迫到窒息的禁锢感。她的声线低缓平静，可是，可是我听着怎么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透骨的寒意一点点渗入心底。
“许是离家日久，清哥哥，你的脾性是那样刁钻古怪，我只是变着花样讨好你，扮作小马给你骑坐，好在你那时身子轻盈，要不每日驮着你在园中转悠腰早直不起来了。作为奖赏，每次若感到疲乏时，你...你都会和我亲下嘴儿，所以我都会用尽全身气力，驮着你争取爬行的时辰更久些。我喜欢回头看你骑在我背上时，你粉嫩小脸上兴奋快乐的神情。你看，我双手中的坑坑洼洼都是被那园子中石子弄伤留下的疤痕。不过，我还是愿意那样侍候你，我虽然是个石女，也一样能让你快活的。”
我听着张大嘴巴合不拢，看着她脸上病态的嫣红，眼中疯狂的痴迷。布帛撕裂声突兀刺耳，脱去了衣裙，她青涩的胴体醒目非常，椒乳小巧，纤腰盈握，手指被她硬拉到腿间又瞬间甩出。
“摸到了吗？清哥哥，浅了些，不过我还可以用嘴，用舌头令你快活像神仙似地。”
小小的头颅埋在我腿间，头上的青丝凌乱摇摆，手被她冷不防别在背后...
我惨笑凄然，变态吧你。真是什么奇葩都会让我遭遇到。我想我的心理承受极限真是强大的离谱。
“王上她们都要得，偏我就要不得，还是清哥哥你嫌弃我身份低微，比不得她们高贵，侍奉了你那么久，紫烟只要一晌贪欢你都舍不得吗？”
她狂乱的叫嚣直刺耳膜，挣扎也是徒劳，耗尽了全身气力，凭她作为吧。
云收雾散。她拉了我起身，欲言又止后又垂首不语。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现下这个样子只想快些离去，无论去向何处。紫烟终于期期艾艾着开口，却不抬头看我。
“翠...翠云姐姐她，她回来了，就在清月园中。”
“清哥哥，你走了别再怪我。”
莫名其妙！我跌撞着爬下凤书楼，这里原本都是书香气，现在充斥的却是淫靡之气，没想到一朝就被我污秽了，或许我真是个不详之身。
捧了把雪擦擦脸，冰冷刺激得鸡皮疙瘩都凸起了。我抖颤着心里强烈暗示自己，就要见到云儿了，不哭，那样不漂亮。
一步三晃着奔走，嘴角的鲜血淅沥滴落，我不停用白雪擦抹不及，腿间的也来凑热闹般汇聚，却顾不得了。
两条血线延着皑皑白雪弯弯向前。我舒口气停驻脚步，心神方定间忆起佛说人生有八苦其中就有一种求不得，我的祈求终是要实现了吗？感谢上苍给我这次机会。不知怎么，想起了前世那个痴情喇嘛的心碎词曲，希望不会是那样。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仰起头笑眯眯痴痴看着漫天的风雪，耳后熟悉的尖锐呼啸破风声传来，血是紫黑色的吗？我怔怔看着胸前突兀闪现的锋利箭头，这次没有穿透过去吗？
我执着地在雪地上爬行，心里只有一个执念，再见她一面，就一面。仿佛那丰盈绰约的身姿就在面前，她张开双手微笑着低唤，“清儿，来，过来，姐姐疼你。”
“清儿！”
耳边响起撕心裂肺，凄厉已极的嘶喊。
我用尽最后一丝清明神智回头看去，上官翎疯了似地向我飞扑而来！
我幽幽叹了口气，缓缓阖上双眼......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雪红血白
